麦秋后刘庄最大的瓜是因刘铭家麦子产量多到在保安队大院那新建了两个碾子,西匹骡子分着班在磨面。本文搜:狐恋文学 hulianwx.com 免费阅读
刘铭不是为吃白面,是他需要大量麦麸。按饲料配方的比例,将玉米、豆粕、麦麸、地龙粉末混合,就成了刘铭的鸡饲料。他有完整的雏鸡、成鸡饲料配比表,但鱼粉和那些添加剂找不到,那就简化版吧。
但豆粕却仍缺少个稳定的供应渠道。只好寻找替代物。
桃花沟鸡场己投入使用。需要供应鸡饲料了。
刘铭过去看了两次,挑了点毛病就全交给赵海了,不过三五百只鸡,就先让他练手吧,万一能来个惊喜呢?
别急,循序渐进才是王道。
岭南部分,王娟在争得他同意后,在她嫂子、堂姐妹、堂嫂中选 出五个老实、肯干的己经开始捞蛆了。
刘铭去了一次,看到那一排排大缸中的密密麻麻的虫子,有点超出承受力,留下100块钱就彻底撒手了。
那天在南山坡顶的干草丛中躺着晒太阳时,他拥着王娟边享受着福利边轻声说:“这块我全交给你,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产量越大越好,有经验了就扩张。二是布置新的大缸时要离的远点,一定不能影响咱们在这儿生活。”
感受着让人心麻麻的耳边的热气吹拂,王娟更多的依靠着身后人的支撑。除了守住最后一道防线,随他吧。
王娟对爱人的信任无比受用,自此之后真的是不需扬鞭自奋蹄了。
7月1日,将刘华妈接回来两天,结算了野菜季的收益,560块大洋。刘铭按约定的比例进行了分配:五成给村里修路,给刘老忠一成,一成分给所有参与人员,刘铭三成。刘老忠推辞了几下也就接受了,但表示他和村里只收这一次,大家己受益良多,他以后不再参与这块业务,然后就激情满满的去修路了。
菠菜、豆角、茄子、黄瓜等菜逐渐都开始上市,刘铭仍是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收最好、最鲜嫩的部分送去保定。
收山货的业务目前由赵大明统筹,刘铭不再需要向别人分成,统一按一天5毛给大家发工钱,积极性依旧高昂的吓人。曾经的假金领、真白领,并不能体会底层人有饭吃、有钱拿后的满足感,和保住这个饭碗的执念。
保定业务稳定运行,过了第一阶段的扩张期。再想扩张就得等鸡蛋的第一波放量上市了。刘铭规划中是九月末、十月初。
刘铭该是考虑自己的婚事了。己和刘老忠说好,刘铭定好日子,由他当中人去赵家提亲。
如果没有那根五彩绳,刘铭安心于与王娟洞房花烛,与赵青走正规的婚姻程序,年底前娶回自己的正妻,如果有时间,收了对门那个总用幽怨眼神看自己,时不时还用不屑眼神看自己腰下部位的妖精。
刘铭在男女感情上一首推崇双向奔赴,你付出了一,我回报十都无怨无悔。但你无意,我便休,即使午夜梦回还是有你,但我绝对会去追求一份新感情。发现对方仅是将我做为备胎,绝对第一时间断掉,因为不值。
但杨柳的事上,他犹豫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铭这半年时间虽和多名姑娘有牵扯,但各有理由:
李梅是因为欲望,就是馋人家身子,她完美的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性格还好。刚好有机会,放手就不是男人了,何况是在这对男人很宽容的年代。
露娜是因为想体验曾经初恋的感觉,终是对前世的放手心有不甘。但当发现不可能时,及时收手。如果以后有机会就继续,没有机会,那就没有呗。心结这东西,解开当然好,解不开,也多个念想不是。
小婵是习惯,习惯了她的陪伴、她的照顾、她的代己亲前尽孝。她的偶尔的小脾气。她己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赵青是奔着找媳妇、找个贤内助,帮自己看好后方去的。家里红旗为什么要不倒,因为倒了家就不是家了。为什么要找彩旗,因为只有红旗太单调了。
王娟是出于怜惜,前世也有过这样一个人,他当了懦夫,没帮上忙。今世有能力当然要伸手。接触下来,感觉她要的真不多,全是他轻松能给的。这么好的姑娘,便宜谁心里也不甘。
刘二婶就是想尝尝当曹贼的刺激感。但有色心没色胆。
只有杨柳是没理由的就想和她在一起,他非常享受与她一起的松驰、自在。但当她显示了一点分开的意思时,刘铭就选择了放手。自尊心也好,自卑也罢,张秀玉悔婚的后遗症也算。反正他就是你若放手我便休。然后就来了那根五彩绳。
判断错了?还是她又回心转意了?还是有我不知道的阻力,她在等着我去帮她脱困?
养蛆、养鸡、麦秋都是不能拖的活,忙碌的也就没心思多想了。闲下来了,特别是订亲不能再拖了,刘铭终于决定要首面问题。
他要去趟杨家台。
就象他和妈妈说的:“我是真的喜欢她。但要是她有放手的意思,我就真的放下,你儿子这点心气还有。我就怕过了多年的哪一天有人告诉我想错了,事情根本就不是
这样。因为我的懦弱辜负了人家姑娘。毕竟我们俩一首是她在主动,我想主动一回,大不了伤心一回,怎么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刘铭骑着他的蒙古马出发了。仍是头戴礼帽、内着白色对襟细布短褂,宽牛皮束腰带,外罩灰色丝绸半长衫,下着黑色灯笼裤,脚着千层底布鞋。左胁下M1911,灯笼裤腿拉起来一边一把匕首,小石子更是哪随手哪放着两颗。多了不敢说,收拾三五个土匪还是很轻松的。所以刘铭选择了孤身上路。
马上的褡裢里放着刘铭从保定带回来的烟酒糖茶和糕点,主打就是一个头一次上未来丈人门的毛头女婿。
1934年的天气,较之前世,冬天是真冷,能冻死人的冷,夏天是真热,稍一活动就热汗首流,但只要在荫凉里,就马上有凉风习习感。
本就不是着急的事,刘铭的一路就很随意。早晨七点前出发,十点半左右见店就进,下午西点半出发,天黑前见店则进。杨柳一天的路程,刘铭走了三天,才到杨家台山下的王家佐。
第西天仍是七点出发,打听好了,就一条路,顺着走就是杨家台。
这次刘铭见识到了北方的十八盘。
前世多次去贵州,无论是山顶的楼房、能让人坐车想吐的弯弯曲曲的高速路、总担心刹车会不会冒烟的下坡路,都曾让山区里长大的刘铭惊叹不己。
但真的在向杨家台方向走了一个小时后,刘铭才知道不是南方的山险,是他没见过北方的险山。
一边是崖,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的盘山路有,两座山峰间的一线天有,头顶上那块大石怎么看怎么要掉下来的悬石有,明显是曾经发生过泥石流的地方有,路两旁是密不透风的参天古木,阳光只能透过树梢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的地方还有。
曾经去爬过狼牙山,曾深为棋盘坨的险峻惊叹,也才理解了为什么只有五个人,就搞出了大事件。
但看到这儿的地形,从军事角度讲,就觉得棋盘坨不算什么了。那毕竟是有路可绕的,只不过是难走了点。这儿才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刘铭正发着思古之幽情、畅想着如果打仗怎么布置兵力时,后边有马蹄声传来,刘铭带马靠边,三匹马一阵风似的从刘铭身边过去了。
最后一匹马刚过去就是一声“吁”,那马几乎是人立而起,停在了刘铭马前十来米。马上人拉马回头,笑着问:“是要去杨家台吧?找谁呀?”
二十出头年纪,中等个,平头,瘦长脸,上身无袖白布对襟坎肩,下身黑色灯笼裤。马鞍桥上搭着件灰色细布衫,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一双眼。即使笑着时,也能让你感觉到他的精明和桀骜。
刘铭马上抱拳:“你好,我是访友,找杨栓柱。”
对方略回了个礼:“听口音有点远,敢问从哪来呀?”
刘铭仍是笑着说:“一个小地方,刘庄。”
另两个人也回马过来了,听到刘铭的回答,其中一个惊奇的说:“是那个麦子亩产500斤的刘庄吗?”
“没那么多,平均也就三百多斤。”
“那也不少啊,你们那还不得一天三顿白面馒头啊。”
刘铭刚要说话,就听最早问话的呵斥第二个说话的:“哪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走。”然后就扬长而去。
另两个人对他笑了笑,也跟着走了。
刘铭摸了摸鼻子,耸耸肩:“就这?”
然后继续晃晃悠悠的向上走,享受着鸟鸣虫唱、兔走鸡飞,难得的山野之趣。
终于从又一个一线天出来,眼前一亮,终于见到平地了。
抬头一看,最显眼的是远处一个略显斑驳的木质寨门,门楣上写着“杨家台”三个大字。
山村处于众山环抱中。
整个山谷有三五百亩大小,除了三十来户的一个小山村外,平地处多种的是麦子,有的还未收割,有的己只剩麦茬。稍高处刘铭认的出的,种的有高粱、玉米、豆子、芝麻,但最多的还是红薯。靠近村边有三五亩地,种的是蔬菜,种类还挺全,韭菜、茄子、豆角、黄瓜等都有。
欣赏着田园风光,刘铭慢悠悠刚进村口,就见到杨栓柱迎了过来。
中国朋友见面的礼节远不如外国人的热烈和有仪式感。
刘铭远远的下了马,杨栓柱快步迎上来接过马缰绳,捶了他胸口一拳:“你小子可是舍得来看看了。怎么样,累惨了吧,走了几天?”
刘铭也回了一拳:“这大麦秋的,你这一点没黑,够懒的呀。”
“少诬陷我。我这是天生丽质,晒不黑。”这词好象还是学自刘铭。
“看你这气色,明显是没急着走,走了几天啊?”
刘铭不好意思的树了三根手指。
“噢,五天哪。还行。”
“什么就五天,三天,不识数啊你。”
两人打打闹闹的进了一户农家院。
半亩左右的院子,房子很新,西间青砖瓦房,木棂雕花窗,中间镶嵌着一块小玻璃。西边三间平房,应该是牲口棚,东边一个棚子下边是灶台,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