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捞他的人是他的同伙还是凶手？”
“当然是同伙了。如果是凶手，他现在的表情应该不是着急，而是害怕！”
穆白摇了摇头。
“你们一直都认为凶手是站在陆少庸对面的，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陆少庸对现在的处境应该是庆幸。毕竟在安防局内，有专门的安防员守着，一定会比自己家安全。”
“所以，你的意思是，陆少庸和凶手应该有其他的系，凶手根本不可能杀了陆少庸？”
“对！不然怎么解释陆少庸防着我不用。”
“那不是很容易吗？可能陆少庸觉得你无能了！”
难得有借口损穆白两句，苏凌肯定是不会把他放过的。
“那也就苏警官这种不过大脑的人才会这么想！”
看苏凌和穆白马上要掐起来的时候，王东山赶紧插进去。
“可能陆少庸知道你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想利用你！”
“那确实是，就你这安防局的大神探的名声，人家怎么可能相信你！”
张小凡见缝插针，只要有损穆白的机会，他从来都是不肯放过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我来江北之前，陆少庸就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份。”
王东山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调查过穆白的情况，王东山也差点儿就相信了他彻底的离开了安防局。
王东山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陆少庸发现了穆白的身份，他更是担心，穆白来江北，其实也是别人的一个局。
“你在想什么？”
穆白把王东山压在玻璃上，盯着他的眼睛，他必须这样直视着他，他才能看到他眼睛里的东西。
“我担心，你可能也是背后的那人的一步棋子！”
“笑话，王东山，那么都可能是棋子，但是我不可能，我来江北是突发奇想，根本不可能被设计。”
张小凡确实没有看不明白，但每次他有看不明白的时候，他都喜欢直接提问，对上穆白这张脸，他还是活生生的压了下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
穆白对这种幼稚的举动嗤之以鼻，在他的世界里，做出这样的举动一般都是七八岁的小朋友。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到，就你话多！”
张小凡还想怼几句，但是，看李元山也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旁边，最后只能不理穆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陆少庸身上。
“他之所以坐那么高，第一是想在心理上压住陆少庸，第二，王东山肯定发现陆少庸讨厌他这一点了，他坐这么高，而且还把脚踩在陆少庸的枕头边，这会让陆少庸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而且如果这个动作只是针对陆少庸，陆少庸可能会意识到王东山只是针对他，所以，王东山一直脚踩在陆少庸的床上，另一只手有事没事随便的拍打余彭的肩膀或者是头顶。这样的举动是非常轻佻的。”
“他想激怒陆少庸？”
“嗯，还不是很笨！”
“穆白，我知道陆少庸为什么不信任你了！”
“什么？”
“陆少庸讨厌女人和他，他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觉得你真的是太娘了，所以才不喜欢你！”
穆白猛地看着张小凡，他不知道张小凡这话到底是埋汰自己，还是真的这就是他的看法。但是他或许是说对了，陆少庸讨厌自己，或许真的和他的容貌有关系。
看穆白盯着自己，张小凡若无其事的去继续盯着审讯室里的情况。
“我爸爸都已经去世了，你这样污辱一个早已经去世了的人，不觉得羞愧吗？”
“你的爸爸又不止一个，老陆虽然是死了，但是你认的爸爸不是还活着吗？”
“你再说一句，我真的会弄死你！”
陆少庸猛地用脚直踹王东山的踩在床上的脚，王东山因为重心不稳，差点儿从高脚椅子上摔下来。
张小凡看王东山的脸色依然是雪白，嘴上临时涂上的口红这个时候就像快要滴出血来一样。
“陆先生这脾气真的是不大好。给人当儿子，就这脾气肯定是不招人爱。我要是有这样脾气暴躁的儿子我肯定得狠狠的揍他。老于，你要是有这样的儿子，你能忍受得了他的坏脾气吗？”
王东山一只手放在余彭的头发上，随意的拨弄他的头发。
余彭也好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继续在坐着自己的笔记。
“你妈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掐死了！”
陆少庸本来半躺在床上，现在，他坐在床上，脚踩在地上。那气势熊熊的样子，好像王东山要是再敢说什么，他就会扑上去把人给撕碎了。
“李老，这陆少庸万一动手呢？”
“没事，那里还有余彭和常海，即便是发生了冲突，他们也可以制止。”
“陆少庸距离王东山那么近，他要是想做什么，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我要进去！”
穆白
一把拉住张小凡的胳膊。
“既然王东山敢这么做，她一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你要是现在进去，你就会打乱她的计划。你们不是队友吗？你要相信她的计划。”
张小凡虽然还是想进去，但是，他确实不明白王东山想做什么，他只好强迫着自己坐在那儿。
“嗯，确实，他是有这打算的，但是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人真的是命，他把在我前面生的孩子给掐死了，但是他却独独放过我。”
“你就应该去死！”
“对呀！我会死，你也会死，在你死之前，你还得把你一个个的爸爸先给埋了，你每次看你的爸爸们死在你之前，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你爸爸妈妈不是死了吗？他们死的时候，你不是也感受过吗？”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真正的感受过自己最亲的人离开的痛苦，真的，那种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自从他们离开之后，我和所有的人都保持距离，因为没有爱过，离开的时候就没有那种撕裂般的痛苦了，我都讲了，那你给我讲讲，你看到老陆满脸蛆虫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哦，对了，他不是第一个，陈斌当时选择抛弃你，离开军队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