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说？”

张小凡看了一下余彭，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说呀！我现在很清醒也很理智的，你们不至于会骗我什么吧？”

王东山是一个医生，他知道张小凡这样说，肯定是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了。

余彭点了点头。

王东山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他这二十年经受过的打击太多了，这样的打击对于他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

“医生说，你可能还有其他的病源，昨天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除了给你胃部做了治疗还给你做了全身的检查，除了头部，其他的检查结果都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医生怀疑我之所以出现那样的疼痛，是神经出现了问题？”

“医生说，还有可能就是心理方面的。”

“我之前也确实见过一例病例，病人做全身检查都没有问题，但是经常能感到剧烈的疼痛........”

张小凡直接打断了王东山继续描述。

“那最后怎么治疗的，这不严重吧？”

“如果不是神经性的头痛，只是心理上的头痛，那是可以做心理压力调节的，这种病，说严重也严重，但是毕竟是心理上的疼痛， 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那就好！”

张小凡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昨天的情况他真的是吓呆了。

苏凌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张小凡高兴的手舞足蹈。

“李老让你们回去继续查案！”

苏凌是来带话，顺便负责给王东山陪床的。

看王东山没什么事情了，张小凡就拉着余彭赶紧往警局赶。

看着张小凡和余彭离开，苏凌打开了桌子上的保温杯。

“你的病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吧？”

苏凌把饭倒在碗里，递给王东山。

王东山摇了摇头。

虽然做了治疗，但是他的胃里并不舒服，他现在是真的没有胃口吃饭。

“嗯。如果不是神经性的头疼，那么我可能真的得了心理病！”

“你不是见过这样的病例吗？他最后是怎么治好的？”

“没有治好，他忍受不了疼痛，最后服安眠药自杀了。”

“你现在根本没有客观的为自己诊断，你可以找一个心理医生，让一个旁观者给你做一下心理辅导。”

“我知道！等忙完了江北的这些事，还出现昨天的那种情况，我就去找其他人帮忙！”

“你是犯罪心理顾问，不是非要呆在这里的，你可以提前请病假的！”

“你知道我不会的，我现在就像一个偏执症，这件事如果不结束，我是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的。既然如此，干脆就留下来等尘埃落地。”

“可是，如果在行动中，你在出现像昨天这样的意外呢？”

“我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现在，既然知道了，我肯定会好好的预防的！”

“王东山，我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是，很多心理疾病是根本没有办法预防的。”

“每一种心理疾病都有一个触发的点，我只要想清楚了触发我发病的那个点我就能成功的避开！”

“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江北？如果你想知道最后事情的结局，即便你不在江北，张小凡他们也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知道。你有朋友吗？”

王东山突然回头，问了一个苏凌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很少吧！”

苏凌早上来的时候没有吃饭。

王东山不吃带回来的粥，苏凌也就不客气的帮他解决掉。

“我之前最好的朋友以及亲人就是我女朋友，后来，我们分手了，所以我唯一的朋友也就没有了，来了江北之后，我觉得我自己又有朋友了。”

苏凌不说话，等着王东山把话说完。

“这件案子越是往后查，我越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我想着如果到了最后，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时候，我希望我能陪在他们身边。”

苏凌吃完了最后一口，把碗随意的扔进保温杯里。

“既然如此，那就不走了吧！我们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不亲眼看到背后的那人落网，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一生的遗憾。”

“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医生说了，你的胃出血还不算是很好，最好在养一段时间！”

“胃出血这是慢性病，靠养是养不好的。以后我饮食注意一点儿，不会有事的。”

看王东山这么坚持，苏凌就顺从了他的意愿。

余彭和张小凡正赶在了早高峰，等他们到医院高放下手里的东西，王东山和苏凌就从前门进来了。

“医生说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张小凡赶紧拉了一把椅子，让王东山坐下。

王东山虽然脸色并不好看，但是他的精神还是不错。

王东山絮絮叨叨的解释了半天，张小凡还是满脸的不高兴，王东山看他老盯着自己，就赶紧分散他的注意力。

“对了，陆少庸和穆白呢？”

因为担心陆少庸在警局出什么事情，所以，常海一整天的待在拘留室里陪着陆少庸，无论陆少庸是吃饭，和谁还是上厕所，常海都是24小时贴身保护。

已经关进来36个小时了，虽然吃的好，睡得好，但是，陆少庸的精神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王东山他们正站在窗外观察里面的人，穆白突然从他们后面冒了出来。

“昨天，听说你晕倒了？怎么样？”

与昨天的疯狂相比，王东山今天整个人情绪平静的没有一点儿起伏。

“没事！”

王东山只是应声，但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拘留室临时搭的床上的陆少庸身上。

“怎么，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没有，觉得陆少庸现在的精神状况有点儿奇怪，如果他对我们安防员抓他早有防备，那么，他现在肯定不会显得着急，你看，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表。如果他很着急，但是，已经进来36小时了，并没有一个人要求见过他！”

“他一直在看表，好像应该是在等约定的什么人？”

张小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王东山点了点头。

“他不是在等人，他只是在等时间！”

“什么意思？”

“他应该是和外面的人约定好了什么时间，只要时间到了，外面的人就明白他现在到了什么样的处境，就会想办法把他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