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充分感受体内每一处经络的存在,感受到体内的经络如同一张精细的网,将每一个细胞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气沉丹田,调动灵力,让灵力流畅的通往各个脉络中。
何酥规矩坐着,按照兔地指导的,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灵力,灵力如同丝绸般在体内每一处滑动,最后又汇聚在了丹田处,一股温暖的气流缓缓升腾。
闭上眼睛的何酥却清楚地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甚至比睁着眼睛的时候看的更为清晰,屋外的风吹草动,均能灵敏的第一时间察觉。
何酥惊喜唤出声:【兔地我闭着眼睛竟然还能看得到东西!】
【大惊小怪。】总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兔地很是嫌弃,【好了,接下来聚精会神,屏蔽杂念,去找,找出敌人的方向。】
何酥依言而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神凝聚到极致。
她的意识仿佛变成了一只无形的眼睛,穿透了周围的阻碍,向外延伸。她看到了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树木,甚至每一片树叶都清晰可见。然后,她开始尝试将视野中的物体放大缩小,逐渐地,她发现了那个微微晃动的人形物体。
【哎哎哎!我好像、好像......】何酥晃着手,急切想向兔地展示一下自己捕捉到的景象,可转念一想兔地好像不能看到自己所看见的。
【对!找的没错,就是那道人形红影。孺子可教嘛!】
是有天赋的,好好教导必成大器。
正在何酥激动得心跳加速,仿佛掌握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突然像熄灭的烛火,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的心跳猛地一滞,仿佛从高空坠落,一切感知都随之消失。
惊慌中,她急切地呼唤着兔地:【兔地!兔地!我怎么看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急促地响着。她试图再次凝聚心神,想要找回那失去的视觉,但无论她如何努力,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
兔地闻言实在无语,蹦起来给了她一个飞踢。
毫无准备的何酥被这一脚差点踢摔,还好及时扶住了桌子,下意识睁开眼睛,刚想发火,兔地就哼唧一声道:【笨蛋!睁开眼睛不就能看到了吗!】
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灵力,总感觉在玩什么3D游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睁眼。
何酥这回再看周边的环境,内心都踏实不少,毕竟整个环境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灵力还太弱,保持不了多长时间。】
【看到人在何处没?】
【看到了看到了!开了天眼就是不一样,万事皆在我的掌控之中。】
简直就是一个开挂神器好吗!何酥一脸的兴奋。
兔地斜眼看她,什么天眼不天眼的,她倒是挺会创造一些新奇的词语。
时间刚好,春晓和知夏也从厨房回来了,看着屋内何酥因过于兴奋涨红的脸,二人皆以为何酥怒气未消减,面上气得涨红呢。
赶忙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一唱一和的用小笼包塞住了何酥的嘴。
“唔,我不是......”
“姑娘您试试这个,这个皮薄肉馅多。”
好不容易把口中的嚼完,知夏又赶紧递上一个。
“这个这个,这个馅里的肉可是我精心准备的。”
一个接着一个,何酥吃的差点吐了。
“厚了!”嘴巴里满满的吃食让她说话也变得不清不楚起来,“够了!窝池包了!”
两人这才停下动作。
在一旁小口小口吃的兔地又是一阵嘲笑:【好吃你就多吃点。】
【闭嘴!】何酥在心里哀嚎。
这一顿是撑的不能在撑了,她甚至怀疑春晓和知夏是祁文景派来撑死她的。
她抚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透透气。
“春晓知夏,从此处通往御花园的路径,可否有小道?”
“有的。”春晓答道,她入宫年头也不短了,这点小事她还是知道的。
何酥让春晓带着她走小道去御花园,这样既可以避免惹人注目,毕竟自己入宫的方式也不算光明正大,行事警惕些总不会错。
御花园内,花香袭人,蝶舞蜂忙。
她贪婪地呼吸着御花园内的花香,仿佛要将这馥郁的芬芳全部吸入肺腑。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花朵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何酥沿着小道漫步,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花瓣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春晓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她像个活泼的鸟儿,不断为何酥介绍着御花园里的每一处景致。
“这是御花园的牡丹,每年春天都会盛开得如此绚烂,吸引了无数的蜜蜂和蝴蝶。”
“还有这还有这,年年盛开的荷花......”
何酥面上挂着笑意随着春晓指
的方向看去,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感叹春晓真是人形御花园导览。
“皇上......”李公公的驾到两字还未喊出口,便被祁文景抬手制止了。
何酥与下人嬉笑的背影落入祁文景眼里,他竟下意识的不愿破坏这一情景。
莫约是,想到了她和婉倾在临王府内也是这般亲热的吧。
不过她怎么像只小老鼠一样,整日窜来窜去的不安分。
自从今天开始学着运用灵力之后,何酥对于身处环境的敏感度也自然而然的提高了,正如现在,她明显感觉到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她顺着感觉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明黄龙袍的男子带着身后几个小尾巴正向这边走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更加威严而庄重。
何酥的心猛地一跳,这不是祁文景吗?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御花园里再次遇上这位仁兄。
况且她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以前装着不知道他是皇上,以为临王府过后再无交集,大肆阴阳怪气他。
可谁知却被他带进宫当挡箭牌来了,现如今还要装出知道他是皇上的无措、惊讶、彷徨、后悔。
一剑杀了她吧,她又不是什么奥斯卡影后。
祁文景的目光落在何酥身上,走进了才看得真切,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艳。
她终于能收拾收拾自己了,以前在临王府中不仅衣裳是随意套上就完事,连头发也是梳起来就行,总是有些凌乱。
好好收拾过后,还是可人怜爱的,这模样,同当年的婉倾真真有几分相似,出水芙蓉一般。
他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这不是何姑娘吗?真是巧得很。”
何酥急忙行礼,心中却是乱成一团。
她习惯性地开口,差点喊出“祁公子”三个字,但在最后一刻,她及时改口,微微低头,恭敬道:“陛下。”
祁文景看着她低垂眼眸的样子,再联想当初在临王府时她尖牙利嘴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深了,问道:“御花园的景色向来宜人,以往只要来走上几步必定心中舒畅。但今日朕转了许久,仍觉得胸口有一股闷气迟迟散不去。不知何姑娘可否愿意与朕一同前往湖中央的亭子把把脉?”
何酥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知道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能给他探上一探吗?
在临王府她可以以不知者无罪为由,毫不留情的拒绝并阴阳怪气一把,然而这到了偌大的皇宫中,她若是还不知好歹的拒绝了,以下犯上,顶撞圣上,还不顾龙体安危,这条条罪名,迭起来九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轻声答:“是,陛下。”
春晓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暗自惊讶。
这来路不明的姑娘竟与陛下有些渊源?不过想想也是,只有接触过姑娘的人,才能得知姑娘的好。
祁文景率先迈开步伐,向湖中的亭子走去,何酥紧随其后,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春晓则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加入了皇上的小尾巴队伍中。
祁文景命闲杂人等都在湖边的入口处守着,不得接近,湖中央的亭子只何酥和祁文景两人。
祁文景在亭中坐下,示意何酥也一同坐下。
亭子坐落在湖中央,四面环水,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一片宁静。
何酥心中虽然忐忑,但还是依言坐下,低垂着眼眸,等待祁文景先发话。
“何姑娘,朕观你今日与往日大有不同,不知是何故?”祁文景看她头都快低到地里了,像只鹌鹑。
何酥微微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道:“陛下,民女今日得以见识皇宫的威严与庄重,心中激荡不已,故有些失态。”
祁文景看着她,轻笑一声,道:“何姑娘真是有趣得紧,一面没规矩的咬人模样,一面又规规矩矩的守着礼仪,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家伙是在点她!在临王府里吃的瘪他记到如今,小肚鸡肠的很!
“莫非,何姑娘在心中暗骂朕小气?”见何酥没有回应,祁文景大胆猜测道。
既然自己心里清楚就不要再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了好吗!
“陛下,民女并非有意失态。只是,民女当时并不知晓陛下的身份。”事到如今,何酥只能用老办法了,她故作可怜模样:“民女从小未感受过家人的温暖,此次与婉倾姐姐一见如故,婉倾姐姐身边出现莫名的男子,民女定是要保护好婉倾姐姐的,还请陛下恕罪。”
尖牙利嘴,倒是会说!何酥一搬出婉倾,祁文景本来想说的话,全被堵了回去,心里郁闷不少,他撇过头将手腕朝上放在桌上。
何酥见状,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是祁文景暗示她可以开始把脉了。
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祁文景本来身体不适就是一个骗局,根本也不需要她精准的判断出他的病情,随便灵力给他通通经脉得了。
何酥将自己的手轻轻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