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的扫帚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下一下,清扫着地下的灰尘。
兔地翘着小脚坐在桌上,看着面如死灰的何酥说道:“你说,替他们干活能打动他们吗?”
何酥撇撇嘴。
“难。”何酥手上打扫动作依旧,“一个保姆谈什么打动。”
兔地晃着耳朵,在想保姆是什么意思。
没事,打扫就打扫呗,打扫完了总该安排做正事了。
何酥一边想着一边还加快了动作,甚至已经在思考之后自己该如何安排修炼的时间了。
第二天,被派来打扫落叶。
何酥强忍怒意,对沈乘扬起一个再勉强不过的笑脸。
“师兄的吩咐,当然该照办。”
“辛苦。”沈乘客套一番便离开了。
又是打扫到黄昏,何酥累得直锤腰。
明天总算能开始干正事了。
第三天,各个房间里的茶具都落灰了需要清洗。
何酥已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淡然看着堆放在自己面前如小山坡一样的茶具。
有想全砸了的冲动。
“都是一些珍稀玩意。”沈乘看出来了何酥内心的想法,适当提示道,“师傅都挺爱惜的。”
放屁,珍稀还拿出来,放藏宝阁里不见天日不就好了?
这不把它磨掉一层皮,都算自己的仁慈。
“洗完我会检查。”
“如若有半点损失。”沈乘笑得阴沉,实在令人胆寒,“小师妹自己想想后果。”
弄不好会被这个黑心师兄扒皮抽筋饮血,命要紧。
何酥心中尽管有万千不满,还是硬生生憋着,小心清洗了一巡。
第四天。
前几日皆是用完早膳就开始被安排干活,何酥今天干脆,谎称自己身体不适,避了早膳。
就是这个代价有点大。
“咕~”
何酥抚着肚子,已经记不清这是肚子第几次发出的抗议了。
“小饼干你何苦呢。”兔地看何酥这模样,于心不忍,强烈建议她一走了之。
打道回府过逍遥日子,岂不美哉。
“革命尚未成功啊…”何酥摇摇头。
兔地听得云里雾里的,歪着头想了会后,突然竖起一只耳朵:“有人朝着这来了。”
这是何酥最近刚发现兔地的一个新技能,听力极为发达,简直就是行走的小雷达。
修行之人因为灵力的关系,走路几乎是没有脚步声的,但是兔地却能敏锐的察觉到这微乎其微的动静。
“叩叩叩”
毫无意外的门被敲响了。
何酥尽量装着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问道:“谁啊?”
“小孩。”尽管每天只有用膳的时间才能够跟灵药尊内的人接触,但这一声何酥也辨认出了是彦姝儿的声音。
何酥以为是沈乘换了个人过来给自己安排活干,打算将装病进行到底。
“姝儿师姐,我今天不太舒服。”说完,还适时的发出一些痛苦的呻吟。
门外的人顿了会,解释道:“那正好,我们要出门几天去采灵药。你且在这好好休养吧。”
采灵药?!
兔地比何酥更快反应过来,本来耷拉着的两只长耳朵倏一下竖了起来,看向何酥的方向。
何酥更是连滚带爬从床上翻起身,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就已经冲出了房门。
彦姝儿刚转身欲离去的时候,何酥窜出来拽住了她的衣袖。
“师姐!我也去!”
“嗯?”彦姝儿蹙着眉头,“既然身体不适,师妹就不要勉强了”
“啊,这个......”何酥差点忘了这一茬,随即又弱弱靠上墙道:“身为灵药尊的一份子,我也想为灵药尊做一份自己的贡献。”
“就算,就算身体不适又如何,什么都挡不住我要为灵药尊做贡献的那颗心。”说着,何酥眼里甚至已经开始泛滥起了泪花。
“所以,姝儿师姐,你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如果不让我跟你们一起去的话,我的内心会一直不安,会一直被这件事情所困扰。”
何酥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后,肉眼可见的彦姝儿神情因此动摇了些。
奥斯卡影后得奖这还不手到擒来?
“难得你有这份心,我再回去请示一下大师兄吧。”
彦姝儿语气不咸不淡,何酥也拿不准她是怎么想的,但表面上挂着一副感动脸目送彦姝儿离去。
直到彦姝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时,她才直起身子,边拍着刚刚依靠在墙上沾染的灰尘边走回屋里,想想一会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去采灵药。
“她真是这么说的?”另一边的沈乘在听完彦姝儿对刚刚事情的叙述后,拧了拧眉头。
彦姝儿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难道她是哪个帮派派过来窃取
灵药尊的灵药秘籍的?”
此话一出,空气霎时凝固住了。
沈乘懒懒地转头,抬眼与彦姝儿对视。
他的眼底里犹如深渊让人无法看透,彦姝儿被他盯的都有点心里发毛,不断在脑海里回想是不是自己说的哪一句话不对了。
“何时出发?”沈乘没有接彦姝儿的话茬,转回头直视前方,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询问出发的时间。
“一炷香过后。”彦姝儿默默吁了口气。
彦姝儿也说不清自己对沈乘的这种惧怕感从何而来。不知为何,沈乘总是给人很强的压迫感,明明自己跟他相处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而且自己每一次出错,他都不会严厉问责,更别说有在别的事情上对灵药尊的各位发火了。
但,灵药尊的各位在面对沈乘的时候,好像没一个人是不惧他三分的。
沈乘点点头,再次跟彦姝儿嘱咐好一会该带的东西。
彦姝儿都一一应过后,又犹豫着开口:“那...她?”
“没有真材实料的家伙,无论怎么藏,尾巴都会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