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临时抱佛脚记的一摞笔记,何酥好不容易才从桌角抽了出来,结果自己身后的彦姝儿的话让何酥意料之外,她猛地起身还差点把桌子给顶翻。
彦姝儿见状不自觉向后撤了一步。
头被撞出了一个鼓包,何酥揉着鼓包,强忍着痛意:“姝儿师姐可以再跟大师兄说说吗?”
“嘶-”
那种又痛又控制不住地去按压的感觉,何酥揉的力道不断地加重,直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后才轻下手劲。
彦姝儿倒是顺坡下驴,轻咳了一声道:“小师妹都这样了就别想着出门了,你想为灵药尊出一份力的心情大师兄已经知道了,下次必定会带上你一起。”
“可······”
“沈乘师兄将你留在尊中,也是对你的一种信任。”
何酥此时的眉毛都扭成了八字型,心里发愁的很,这回不能出门证明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呢。
还想着再说几句时,接收到了兔地的心语。
“行了,小饼干你再说就过犹不及了。”
“你没听到吗?沈乘这个家伙要让我一个人留下来守门,说不定会派人来暗杀我呢?”
按照何酥看的小说套路来看,一个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主,一切皆有可能,人命对他皆如草芥。
“你再说岂不是显得你目的很明确吗?就冲着这个来的。”
兔地的话点醒了何酥,何酥撇了眼兔地,兔地正在伸展自己的身体,看不出一点异常。
而彦姝儿一直在观察着何酥的动作表情,本来一直对视的何酥目光转到她身后,她也不自觉跟着回头看向同一个地方。
是何酥来时带的那只兔子。
“好了,小师妹你好好休息,师姐就不打扰了。”彦姝儿颔首,不等何酥回答,已然离去。
这可如何是好?
何酥现在不止头上的鼓包疼,双腿更是使不上劲了。
“兔地。”
兔地左耳做了一个抬起放下的动作,示意自己听到了,让何酥继续说。
“要不我们跑吧。”
兔地这么些天已经习惯了何酥这一惊一乍的处事风格,仍是耳朵抬起又放下。
“不是,你看哈,就算沈乘不动手,也难免会有觊觎灵药尊内宝物的刺客趁着这次机会——咔。”
何酥手在自己脖子前来回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兔地不屑地抬抬眼。
“我的大小姐,你真当他们只会留你一人在灵药尊吗?”
“在还没有摸清你的底细的情况下,必然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对着一大堆宝贝的。”
兔地这么一说,何酥倒是一下子明白了。
可他们这一出行,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那耽误了自己的原本的计划更是不好过。
还是得去找一趟大师兄。
“你又去哪?”
“去找大师兄。”
兔地是一刻也摸不准何酥的想法,怎么会有人类的思维这么跳跃。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在何时被乌云给覆盖住了。
江鹤悠悠的从亭子走出,拦住了一路快步前进的何酥。
“江师兄有什么事?”何酥出口询问。
“哎哟小师妹这么着急,是不是要收拾细软跑路了?”江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时间紧迫,何酥也不想再跟这个人在这里纠缠。
“我找大师兄有急事,江师兄请让一让。”说罢,何酥绕过江鹤要走,但又被江鹤一个转身拦住了。
“大师兄现在正在会客呢,不如你先跟我说说?”
“规划逃跑路线?自投罗网?亦或是向大师兄求饶?”江鹤掰着手指假装神情严肃的问道。
何酥笑了笑,朝江鹤勾了勾手指,待江鹤把耳朵凑过来时,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当然是问问大师兄,有没有什么能悄无声息的毒死人的办法。”
听完,江鹤没有恼怒,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小师妹,你尽管试试。”
何酥算是明白了,原来书中这种人的存在注定是要当炮灰的,一想到未来的故事走向,她看着此刻得意的江鹤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鹤本以为他的这个举动会让何酥恼羞成怒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没想到何酥却是这个反应。
未等何酥做出回应,一滴豆大的雨滴突然打在她的鼻尖上,她伸手抹去,喃喃道:“下雨了?”
第二滴第三滴......几乎是“哗”地倾盆落下,不一会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何酥捂着头跑到了就近的屋檐下避雨,这场雨来的太快,她反应过来的不算慢,但是身上还是被淋湿了一大半,衣服淋湿之处紧紧的黏在她的手臂上。
“啧。”何酥最讨厌这种衣物贴在身上黏糊糊的感觉了。
倒是
江鹤,翩翩的姿态站在何酥身边,与落汤鸡何酥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看来,今天不是一个出行的好日子。”
这场大雨看起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伴着风力,雨雾刮到了屋檐下,江鹤退了一步,转身推开身后的门,走了进去。
何酥的眼神跟着他一起进了屋,但身子并无动作。
“瞧你这眼神。”江鹤看着她警惕的眼神轻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头有什么凶兽呢。”
门的正对面就是一张靠着墙的方桌,方桌左右两边各摆着一把座椅,江鹤悠哉的坐靠在左边的椅子上。
何酥没搭理他的话,倒是稍微往里挪了些。
下了这么大的雨,沈乘一行人应该要取消这次的出行活动了吧,也算是老天有眼了,何酥这么想着,心里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外头雨点如断线的珍珠往下蹦着。
“这天也太奇怪了,我刚还瞧着大太阳了。”雨声太大,彦姝儿的这句喃喃自语很快便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