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寺院依旧在修葺,即使是百姓,依旧可以上香拜佛。
“夫人。”
沈惜词放下线团下车,绕几圈上台阶,见行人匆匆来匆匆走。
香火不绝,她拿起桌上的三炷香,默默许愿,而后将香插在炉中。
“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她对上桃衣那双眸,语调疑惑。
小姑娘直直盯着佛祖,却并未上前一步。
“奴婢……”
她叹气:“奴婢心中并无挂念,只希望北宁王府平步青云。”
“会的。”
一定会的。
沈惜词拿着继续拿三根香,递给桃衣:“许愿吧。”
在等桃衣之时,寺院
方丈不知从哪里突然跳出来,神神叨叨的说些什么,将筒递给她。
“缘主千里外赶来,何不算上一卦?”
她接过,盯着百只签,慢慢开口。
“我不信命。”
“姑娘算卦不会有所失,既已经历经不信命之事,就更应信命。”
沈惜词抬头对上方丈目光,心中爬起寒意。
自己可是重生之人,自不信命,可若此事为不信命,那重生何讲?
重生,算不算是命中注定?
千里迢迢……
眼前人好似跨千年将她看穿,沈惜词也不愿废话,掂起一只签便递给方丈。
“劳烦方丈替小女子解签。”
方丈看她两眼,而后接过。
“缘起缘灭,是非成败只在一念之间。”
“沈夫人万安,愿您未来的路畅通无阻,心想事成。”
沈惜词笑而无语,点头恭送方丈离开。
桃衣已上好香,沈惜词默默攥紧手中的签文。
缘起缘灭,刚刚方丈所言究竟为何?
她真的可以破局吗?
“也不知陆礼那边查的如何。”
“夫人尽管放心,陆礼大人的实力毋庸置疑。”
她点头:“去帮我约怀安王。”
“今日吗?”
沈惜词将签文放在佛像脚下:“按怀安王的时间来安排,我都有空。”
“他若是不同意,切莫过多纠缠,随意聊两句便离开。”
“是。”
她抬头望天,深知怀安王不可能见自己,只是试探一下他对自己亦或者北宁王府的态度。
毕竟,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感真的不像凭空传来。
沈秋意一路逃到一小巷深处,哆哆嗦嗦拿出荷包中那条素净珍珠颈饰,泛起后怕。
怀安王简直比陶序月还疯……
谁曾想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他告诉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正如自己般干净的不沾一片雪,全身空白。
若是自己愿意将两颗眼珠挖下送给怀安王,他一定好好收藏起来。
疯子!当真是疯子!
说着说着,便将身子压过来,将那簪子拔开,青丝一簇簇摸过去。
而沈秋意脑子抽疯,抬手就扇一巴掌,正当她想好九族头颅何在时,那男人简直就更加兴奋——
他带着自己的手,感受男人脸上泛红的温度,而后渐渐摸上眉,带上眼,略过鼻,来到唇……
她虽善于调情污蔑,常常被人传已非处子之身的谣言,可实操经验当真为零。
最多就是亲一亲,红罗烛帐全然不存在!
所以关键时刻,她以魅术诱怀安王,紧贴门,一拧开,拔腿就跑。
什么垃圾怀安王,说好的只钟情于那位已故娘子呢?
明明就是个残花败柳的男人!
沈秋意越想越气氛,一路踢着小石子解闷,看到家丁的那刻直接一巴掌扇上去。
“贱人!”
那姑娘疼的挤眼泪,却依旧下跪,将老爷让她传达的信颤颤巍巍递给自家主子。
沈秋意看完,拿起脚下放的石子便朝姑娘踢去:“滚!”
“主子……主子您别生气……”
“滚!”
没看到她正烦着吗!
那信是沈朗清递过来的,上头的文字更是刀刀割心——
“沈惜词携敬昭公主阻止爹升官,家危,速归。”
沈惜词你就是个贱人!!!
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