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公子将徐南星等人带到一个荒废的山洞中,嘱咐紫苏照顾好徐南星二人,自己外出采药。
“公子,要不还是我去吧,你贵为我等恩人,不能这般劳烦你啊!多加小心!”林清泽不好意思,正要起身亲自前去。
“你们受伤了,还是我去吧!”青袍公子连忙推辞道。
“多谢,日后若有所需,我等定会鼎力相助!多加小心!”林清泽感激不尽,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哈!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你们在此地静养片刻,我去去就回。”青袍公子别道。
约半个时辰后,青袍公子采拾草药归来。
“还好这草药生长条件不苛刻,采了许多,应该够你二人用了。只是果子稀少得可怜,只找到了这些果子,吃些吧,对修养身体可有大用!”青袍公子,打开包裹,拿出摘得的果子,分于徐南星众人。
“多谢少侠相救,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林清泽拜谢道。
“小生李姓,名弈舟。沫城人士,初入江湖,还请多多赐教。”青袍公子回礼言道。
“我等也是初入江湖,仅仅数月之余,历尽了挫败,若不是少侠出手相助,恐怕我等便要......”林清泽自嘲道,语气逐渐低沉。
“世事无常,胜败何妨?再说了,你们所遇之人乃是当今魂师里面响当当的人物,打不过他也实属正常。”李弈舟安抚道。
“难敌于他,是我等道能疏浅。若是我有公子这般高超的武艺,也不会让同伴随我身临险境。”林清泽自责道。
“哈哈哈,哈哈!莫要强夸于我,我武艺高超?哈哈,只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关键时刻跑路逃命的把戏而已。若不是这位仁兄替我挡下那一剑,我方才已是那张茂成的剑下魂了。”李弈舟指着自己,满脸惊讶,以为听错了林清泽的话,笑道。
“公子,谦虚了。”
“不不不,我这人从不说什么大话,向来是有一说一。当然,若是身有真才实干,定会大放异彩。小生初入江湖河川,家中做些糊口的绸缎生意,与尔等一样,也是万千凡士修行仙路上的一修道者。只是临行前家父带小生拜访了一些江湖上的前辈,故而,习得些许医术和把戏,微不足道,惭愧惭愧!”
说罢,李奕舟将研磨的草药抹在徐南星的伤口上,林清泽也凑过来,一同轻轻涂抹着徐南星的伤口。
不曾想本在安稳闭目休养的徐南星,突然被这草药蛰得生疼,突然像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眼睛仍然空洞,睁得很大,颤抖着身体,嘴角不时地嘀咕着:“好冷,好冷……”努力地想要挣脱林清泽二人的束缚。
“南星,南星!你怎么了,是我们啊,我是你清泽师兄啊!”林清泽略显慌张,摇着徐南星的身体,试图让其清醒一点。
“南星哥哥,是我啊!你不认得紫苏了嘛?”紫苏见状,也上前来,帮助林清泽二人,按住不停挣扎着的徐南星。
“姑娘,找些干柴枯叶来,切记,就在洞口找些来便可,不要离太远。兄台,稳住他,他现在心脉杂乱,境况不容乐观。我们得立即替他稳住心脉。”李奕舟嘱咐道。
随后,紫苏连忙起身到洞外,寻找些枯枝干柴来。
“扶正他的身体,给他体内输入些至阳之气,以暂且抵消体内激涌的寒气。”李奕舟再次嘱咐道。
随后,只见李奕舟脱下零散耷拉在身上的外衣,小心揭下徐南星依附着皮肤的血衣残布。
“可以了,输真气,抑寒毒,稳其脉!”
说罢,李奕舟抬平徐南星的手臂,打开紧攥的手掌,手掌相并,向徐南星体内输入真气。
背后,林清泽手掌紧贴其后背,输送着内力。
一会儿,李奕舟收气回势,指背撑开徐南星的眼睛,看了一眼,见其面色逐渐红润,气色回转。轻舒口气。
“好了,已经无关大碍了,再给他稳住心智,便可回苏。”李弈舟拍拍手,继续研磨起来草药来。
林清泽坐到徐南星前面,端坐行气,凝气于二指间,再次抬起徐南星的双手,手掌与之相并,再起体内真气,于手掌,转聚于二指,沿着徐南星手臂向上拨去,汇集于其天突门处。随即念道:“天念非我,他念勿扰。吾心清清,吾所掌之。念门,闭!”
“药撵好了,这一大堆足够了,给这位兄台敷上后,你也用点吧!”李弈舟说道。
“多谢公子,我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苦了南星师弟,身上受了这么多的剑伤,衣物都已被划破得破烂不堪。”林清泽想到此处,不禁又自责起来。
“常言道,这位兄台确实受到了不计其数的乱剑的攻击,但按照张茂成的功法,仅凭借一剑便可取其性命,如此凌乱的数次剑伤,似乎不是要取命,倒似在放血。”李弈舟推猜道。
林清泽细细想来,点了点头。
这时,紫苏抱着枯叶干柴回来,在李弈舟的安排下将柴放到徐南星面前。
“这位兄台体内寒气四伏,这
山苦荬虽然止血功效极佳,但性寒。虽稳住了气脉,但恐寒气反逆,生堆火给他暖暖身子。”
说罢,李弈舟从书匣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头上的盖子打开,轻轻一吹,焰光亮起。
李奕舟用干柴枯枝篷起枯叶,拿着火折子,将焰火靠近枯叶,随即白烟升起,火焰上窜,李弈舟添柴加火,火堆呼呼燃起。转身把火折子盖上竹盖,放回到书匣中。
“看这木匣子,公子可是读书人士?”林清泽问道。
“这啊!哈哈,确实,读过些许圣贤书,只不过小生不才,未能中榜步入仕途,名落孙山后,对商茂也没有丝毫兴趣,愁苦愤懑之际,忧惶不可终日。后卡逢沉寂半载有余的修行之道再度兴起,于是乎,小生便踏入此万众逐仙的大道,妄图分得一杯残羹。”李弈舟谈笑道。
“人生坦途大道,各有不同,道亦如此,命亦如此也。永远不要去美化未行之道。过去已然过去,未来尚未可知,莫要困束于过往,不进而退!”林清泽慰藉道。
“哈哈,多谢,既行其道,莫问他程。”李奕舟抱拳作谢道。
“公子,我见你好生眼熟,可是曾经元宵节时所遇的那个公子?”紫苏好奇地问道。
“哈哈,正是小生。我方才便已认出了姑娘,只怕姑娘忘记了小生,唯恐尴尬不堪,故未敢先言之。”李弈舟笑谈道。
“不敢,不敢,公子曾经帮助过紫苏,今日又助我们脱此大难,如此大恩,紫苏永不会忘记。”
“既然有缘相见,重新认识一下吧,姑娘,小生名奕舟,单姓李姓。”
“我叫紫苏,嗯...紫糯米的紫,苏酥糖的苏。”紫苏伸出手,傻笑道。
“哈哈,紫苏姑娘,幸会!幸会!”李奕舟与其握手,心忽然颤动,强压着脸上紧张恍惚的神情,微笑道。
“你呀,什么苏酥糖,我怎么未曾听过。”林清泽打趣道。
“真的有,山下那家铺子的酥糖果子,香酥的很呐!老板姓苏,我就叫它苏酥糖喽。”紫苏笑了笑,解释道。
听罢,众人应声而笑。
“嗯?蒲姑距沫都数千里之余,敢问公子为何会在那么远的地方?”林清泽疑惑道。
“哦,这个啊!我那时愁闷之际,便到处游乐,以此消乏解闷,早听说蒲姑的元宵节会甚是精彩,便一人一马,欣然而往之。”李弈舟解释道。
“公子如此洒脱随性,自由之至,着实令人生羡啊!”
“哪里,哪里,我们行此修行之道,大好河山供我等游历,名山险川纵我等观赏。同为自由之鸟,而又何羡乎?”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天色渐晚,等这位兄台醒来后,我们去城中找个布铺,选些上等的布料,给他置办件新衣。”李弈舟提议道。
林清泽二人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