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若捧了一袋喜饼进来:“夫人,娘家送喜饼来了。”
风青梧疑惑地尝了一口:“谁结婚?我怎么都不知道?”
“是三姑娘。”菀若将喜饼分给屋里的丫鬟,自己也拿了一块吃:“三姑娘闯下这么大的祸事,还能嫁人做正妻,便宜她了。”
风青梧细嚼慢咽:“嫁了谁?”
菀若咽下一口:“听说是户姓陈的人家。”
风青梧听菀若的口吻,不像是官宦人家:“她一个庶女,能嫁与人家做正妻,也不算委屈了她。”
晚上傅明彻定点到风青梧房里。
“找秋雯的事,你和明远说了吗?”风青梧问道。
傅明彻有些犹豫:“他即将大婚,出入妓院怕是不妥,万一传扬出去,我担心有损他的名声……要不等婚后再说?”
风青梧撇嘴:“他还有什么名声可言?这事一定要婚前解决了才好呢!传扬出去,还可以说成是浪子回头。若婚后再去,有损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的名声。”
傅明彻想想也是:“那我待会和他说去。”
风青梧叮嘱道:“你一定要事先和他说好,我们只是让他去妓院找人,可不是让他去胡作非为的。”
傅明彻掐了一下风青梧的脸颊:“知道了。”直接把风青梧掐愣住了。
这男人怎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一连三天,傅明远都在红袖居里逍遥快活,这自然也少不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而这其中就有宋灼言一个。
今天宋灼言又喝成了烂泥,被小厮稀里糊涂送到了郑娇处。
郑娇打赏了些银子给小厮,叫人把宋灼言扶到屋里,才说上两句,就被他满身的酒气熏得作呕,起身吩咐丫鬟:“快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宋灼言醉言醉语地说着:“这个傅家老二真有意思,眼看快要结婚的人了,去妓院比我还勤快,嗝——”
郑娇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小侯爷你喝多了。”
宋灼言的目光落在了郑娇白皙的手腕上,一把抓住,淫笑着说道:“喝多也能办事,走走走,好久没亲热了。”
郑娇脸一红,半推半就着:“小侯爷等一下,我还没洗澡……”
“我也没洗,怕什么,让我亲一个。”精虫上脑的宋灼言强行将郑娇推到了床上:“啊!”
郑娇吃过晚饭就叫人打水洗澡了,还特地嘱咐小厮将宋灼言“截胡”到她这里来,就是想着今晚能够成其好事。
“小侯爷……”郑娇主动攀上了宋灼言,可宋灼言激动半天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不由得拧起了眉。
郑娇疑惑不解,轻轻唤着:“小侯爷?”
宋灼言酝酿了一下,可还是不行,索性从郑娇身上爬了起来,郁闷地坐在床上:“怎么回事?”他低头看着:“可能是酒劲儿有点大,你等一会。”说着,他光着脚来到桌前,将刚刚郑娇倒给他的茶水一饮而尽,瞬间觉得清明了许多,于是回到床前,再次粗暴地将郑娇压在身下。
郑娇虽然很不喜欢被粗暴的对待,更不喜欢来自头顶上方的酒臭味,可她想要在侯府里立足,就只能忍着。
搞了半天,宋灼言还是萎靡的状态,叫他愈发火大:“怎么搞的!”他一脚将凳子踢飞。
郑娇急了:“你自己不行拿凳子撒什么气!”
一句话惹恼了宋灼言。
“就你一会没洗澡,一会醒酒汤的,嫌弃我不行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就只对你提不起兴致!真扫兴!”宋灼言拂袖走了。
“宋灼言!”郑娇将桌面一扫而空,捏紧拳头自言自语道:“他肯定是去找风青柳那个贱人了!不行!我今天又装温柔又贿赂小厮,牺牲这么多,决不能被一个贱人抢了风头。”说着,她夺门而出。
到了风青柳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卿卿我我的声音。
“还是我的柳儿好。”宋灼言将风青柳抱在怀里,作势就要吻住。
风青柳旋身一躲,媚声道:“侯爷,人家刚刚有孕,不能那个……”
宋灼言刚在郑娇那里受挫,一听这话,当即沉下脸来,起身就要往外走:“连你也扫我的兴是不是?行,我去红袖居!”
“你回来!”风青柳用食指勾住他的腰带,将他勾了回来:“人家话还没说完呢!”她将宋灼言摁坐在椅子上,扭着腰身缓缓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翘着兰花指轻解他的腰带:“虽然不能那个,但我依然可以让侯爷欲仙欲死。”
郑娇对这句“欲仙欲死”充满好奇,她忍不住扒着门缝往里一看,竟看得她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即便是教习姑姑给她看的男女之事的画册,也没眼前来的香艳,简直叫她大开眼界。
宋灼言释放后,心满意足地瘫坐在椅子上,揉着风青柳的头:“柳儿!我真真是离不开你啊!”说着,捧起风青柳的脸就要亲。
风青柳欲拒还迎地推了他一下,起身擦了擦嘴角,娇嗔道:“柳儿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妾罢了。”
宋灼言安慰道:“别急啊,药要慢慢起效才不会惹人怀疑,等那郑娇一死
,你就是我的侯夫人。”他一把将风青柳拽进自己怀里,勾着她的下巴。
郑娇心里一惊,回想起风青梧的话,拳头越握越紧。
果然有人要害她!
就听风青柳在宋灼言的怀里娇声道:“可是好慢呀,我巴不得她明天就死,要不再加大点剂量?”
“我今天就要你死!”郑娇忍无可忍,一脚踹开风青柳的房门,怒指坐在宋灼言腿上的女人:“风青柳你个贱人,竟敢害我!”
风青柳吓得尖叫着起身,宋灼言也清醒了大半,起身呵斥道:“郑娇?你来这里做什么!”
郑娇怒视眼前这对狗男女:“我再不来,回头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宋灼言你个混蛋,竟然和这个贱人联合起来害我,我今天非打死这个贱人不可!”说着就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风青柳的头发,一顿组合拳打下去。
吓得宋灼言忙跑到屋外喊人:“来人!快来人!”
郑娇早就将院子里的人打发走了,否则能安然在房外偷听?
宋灼言见郑娇下手太狠,竟吓得不敢进屋,赶紧跑去喊人。
屋子里的风青柳被郑娇打得鼻血横流。
郑娇仍不解恨,将她拽倒在地,对着她的肚子猛踢:“我踢死你!踢死你!贱人!不要脸!敢害我!反了你了!”
片刻后,风青柳的下身就见了红。
郑娇还不肯放过她,又对着她的脑袋狠狠踹了几脚,直到宋灼言搬来救兵,风青柳才死里逃生。
风青梧睡到半夜,被菀若吵醒:“夫人!夫人!娘家大哥来传话,叫你明天一早在定安侯府门前等他。”
风青梧没好气地问道:“好端端的去定安侯府做什么?”
菀若神色一凝:“说是风青柳又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