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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春日宴

为着小铃铛的婚事,白棠这几日也比往常精神,只是仍旧不见人罢了。

小铃铛知道自己不日便要离开靖王府,所以给白棠买了不少的风寒药,用来给白棠备着配避子汤的,她一来二去的动静大了些,被方愉的婢女发现了。

“买了不少风寒药?”方愉问道。

“是啊,奴婢瞧的真真的。”

“白氏病了?”

“瞧着不像,只是奴婢远远瞧着,好像比往常瘦了。”

“多看着些,我倒是要看看她搞什么鬼呢。”

“是。”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春日宴,裴寂前一天晚上正好在白棠这儿留宿的,他并不贪睡,所以直接将她摇醒。

两人一起洗漱,擦了脸擦了手,裴寂又给白棠挑了衣裙,不知怎么的一时兴起,又非要给她涂胭脂。

白棠拗不过他,可他刚刚用手指涂好便凑上来,将她的胭脂都吻花了。

再涂,再吻。

“还去不去了?”

“是有点不想去了。”裴寂很诚实地答道,他的目光向床铺游移。

“裴寂!”

又如此循环往复地折腾了半天,才终于上了马车。

他一路把玩着她的手,又凑过来不知餍足地亲吻她的脸,临下马车的时候却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顶帷帽给她戴上了。

“干什么?”白棠无奈地问道。

“怕叫人瞧了去。”

“除了你,没人看得上我。”白棠很直白地说道。

“说不准。”裴寂将帷帽上的纱拽下来,又扶正了帽子,很满意地拉着她的手往春日宴里走。

白棠跟在裴寂身后,只觉得众人的目光都射过来瞧她。

“你瞧,差点叫别人看去了。”裴寂拉着她的手,挡住众人的视线。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把这玩意拿下去的话,就没人看我了?”白棠隔着帷帽给了裴寂一个大大的白眼,参加春日宴的女子中,只有她一个戴着帷帽,如此特立独行,不看她就怪了。

“这帷帽……怎么回事?”

“我亲自给你设计的,乖乖戴着。”

白棠发现裴寂给她的这顶帷帽非常变态,不仅别人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里面的纱布不是可以透视的那种。也就是说,她必须完全信任和依赖裴寂,否则她是要摔跟头的。

好在裴寂一直守在白棠身边,寸步不离,吃喝都由他亲自拿给她,不厌其烦。若是众人瞧了,必定会觉得她极受宠爱,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里面的痛苦。

白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裴寂就是喜欢这样控制人,让她变成一个“瞎子”,好再也不能离开他半步。

白棠正在思索究竟要怎样才能摆脱这宠物一般的人生,就听见面前传来声音。

“三皇兄,这位是谁呀?”

白棠瞧不见人,只能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说话,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见过。

“是我新纳的小夫人,白棠。”

“这位是太子殿下,快行礼。”裴寂在白棠耳边说道,并拍了拍她的肩。

太子殿下?

白棠赶紧起身,朝着前方作了揖。

“不必多礼,孤今日正好带了青梅酒,三皇兄和小夫人不如一起尝尝?”

听了这话,白棠手忙脚乱地去摸酒杯,裴家的人也许都跟裴寂一样有疯病,她可不敢怠慢。

裴寂将酒杯递到她手里。

虽然只有一瞬,可裴越还是感知到了一丝不对。

“小夫人,眼睛不太好吗?孤今日正好带了医师,可以给你瞧瞧。”

“不必。”裴寂率先开口:“她双眼无恙,不劳太子殿下挂心。”

白棠也跟着点点头,却不知被谁从侧面撞了一下,她本来就什么都看不见,面前的又是太子,她心里紧张,脚下不稳,那杯酒立刻洒了大半在她的衣裙上。幸好裴寂立刻扶住了她,才叫她不至于更加失态。

“对不住,姐姐。”

裴寂立刻板起脸来呵斥:“裴韵,早就跟你说了,你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整日得上蹿下跳!”

白棠早就听钱嬷嬷讲过,裴寂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裴寂的姐姐裴缦华她之前已经见过,也就是长公主,第一面差点把她活活打死;裴寂的妹妹裴韵想必就是眼前的这位。

“没关系的。”白棠扯扯裴寂的袖子:“我没关系的。”

裴韵立刻来扯白棠的手:“还是姐姐好,姐姐你快劝劝我皇兄吧,他整日地骂我。”

白棠和善地说道:“他脾气就是那样,没事的。”

“姐姐,我带你去换衣服吧?”

白棠不敢应声,只等着裴寂点头。

“不用,玩你的去吧。”裴寂摇摇头,拉过白棠的手,与她五指交缠。

“好,那孤先带着韵儿去那边瞧瞧,一会儿再过来找你们。”

瞧裴寂领着白棠离席的背影,裴越的心却越来越忐忑,裴寂对白棠确实看重,可妥帖细致得未免有些过头了。

裴越之前不是没有

见过白棠,上次济世堂赈灾之时,白棠敢说敢做,性子直爽坦荡,可是这次见面,她明显与之前大不相同,不仅少言寡语,而且瑟缩畏惧。

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那真的是一个人吗?

裴越只看见一个枯萎了的灵魂。

“越哥哥,想什么呢?”裴韵自斟自饮地喝了两杯青梅酒,一回头却看见裴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你三皇兄身边那个姐姐,你觉得她看上去怎么样?”

“她好像很怕我三皇兄。”

“怎么这么说?”

“我刚刚拉她的手,她手心里全是汗,而且被我三皇兄拉走的时候,她也有点不太情愿,可她连个不字也没说。”

裴越突然想到上次与顾韫的书信,他曾宽慰顾韫,说白棠在靖王府里过得极好,可是她若是真的好,怎会像现在这般呢?

裴寂领着白棠换了衣裙重新回来以后,裴越一直关注着他们,回到东宫后,他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写给顾韫。

裴越写好之后不知该不该寄给顾韫,那封信便一直搁在他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