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要在这儿,不要在这儿。”白棠绝望地闭上眼睛,她日后必定还是会重返此地,若是在这儿落下阴影,实在是叫她无法接受。
“好。”裴寂哑着嗓子,终于又依了她一次,他将她整个人囫囵着抱在怀里,从书房的后门出去,旁边就是一间空屋,裴寂有时忙到深夜,常在此处安歇。
白棠被摔在床铺之上,连一瞬间的空隙都没有,巨大的阴影罩着她,叫她不自觉地后退,最终被他逼在床的里侧,他圈住白棠的手腕,瞧她总是挣扎,最后不知从哪扯出她的一条系带来,将她的双手绑缚,系带的另一端被他紧紧禁锢在床沿上。
裴寂本就是个极会发脾气的人,于是在对付白棠这事上他用了十二分的力气。
他滚烫的身躯与她紧密相接,巨大的冲击感袭来,叫她的呼吸和心跳都是一致,耳边传来裴寂的闷哼,可他不肯停,那条系带倏地绷直,紧接着是剧烈的晃动。
裴寂俯身瞧着,她身上的伤果然已经痊愈,那些伤里有些是因为救他,有些是因为被他连累,也有些是因为他保护不周。
思及此,他不由得放缓了力道,可转瞬他就瞧见她白净的颈上蜿蜒着的两条伤痕,是她自己划的,为了……为了宋宴。
其他的伤他是不嫌弃的,为他而受的伤就算留了疤也没关系,这正好可以给她打上他的烙印,可那两道不属于他的伤,落在他眼里则实在有些刺眼。
灼热的吻敷上那道疤,紧接着演变成啮咬,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几近疯狂地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白棠一开始只是不断地颤栗,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愿意发出一点声响。
她的牙齿咬得很紧,将她的唇角都咬得渗出了血,裴寂叫她松口,她恍若未闻,于是他惩罚性地在她腰肢上掐了一下,她的声音才终于溢出来。
白棠脆弱地恳求,声音碎得如同掬不起的一捧清泉。
“我错了,我错了,你饶过我……”
“不许哭,也不许求饶。”
白棠的泪止不住地流,他便用指腹轻轻抹去。
湿透了的发梢粘在她的鬓边,她柔软的身体正在自己身下。
裴寂红着眼睛,将她折磨得更狠。
白棠终于再也受不住了,开始哭喊起来,那些恳求的词,那些示弱的话,落在裴寂耳朵里就像助兴一样,他也想收手,但实在有些不受控。直到白棠化成一滩春水,裴寂才终于尽兴,将她手上的系带解去,歇在她旁边沉沉睡去。
月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照在白棠身上,却如太阳般滚烫。
她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喘了很久的气,还是咬着牙,从裴寂身上跨过去,赤足爬下了床,她从自己的锦鞋中翻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胰子来,冬日里冷,已经凝固了。
白棠将那胰子放在怀中,转头去裴寂扔了一地的衣裳中翻找,他的衣裳很沉,她的胳膊又疼得几乎抬不起来,钥匙碰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呼吸都停了。
好在裴寂没醒。
她握着那枚钥匙,并不确定是不是属于地牢的,想将它按在胰子里面,可是那胰子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白棠几乎快哭了。
她将自己的里衣解开,用体温想要暖化它。可还是嫌不够快,她瞥到桌子上有茶杯。
水落在胰子上,被她用指腹打着圈揉化了些。
钥匙被她用力地按在胰子上,终于十成十的在上面留下一个印记。
“你做什么呢?”裴寂揉了揉眼睛,白棠正背对着他,光脚站在地上。
“我……渴了。”白棠的背影微微抖动,她的声音哑了不少。
“过来。”
白棠一动不动。
“你又有力气了是吧?”
白棠小碎步挪了过去,钥匙被她从胰子中取出来,轻轻扔在散落一地的衣裳上面。她一边爬上床,一边将胰子压在她的枕头下面。
神不知鬼不觉。
裴寂将离他远远的白棠捞到怀中,开始留恋于她的后颈,手也慢慢自腰肢往上移动。
“怎么这么香?”
“我不要。”白棠挣扎着往外逃去,冰凉的脚踢在他身上,见裴寂动作不停,她便开始期期艾艾地哽咽,身子也愈加抖动。
听见白棠的哭声,裴寂叹了一声,很快停了动作,搂着白棠安抚她。
“不碰你了,睡吧。”
裴寂说到做到,一夜都没再碰她,等白棠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多希望昨日只是一场噩梦,可她身上青紫的痕迹却骗不了自己。
听见屋子里有声响,守在外面的花缎和孟冬赶紧推开门进来,替白棠穿衣服。
两人一边替她穿衣,一边打量着她身上的痕迹,便知昨晚的激烈。
“王妃那儿替我告病了吗?”
“王爷派人去说了,小夫人不必担心。”
“小铃铛呢?”
“她在行云阁给小夫人准备洗澡水呢。”
说话间,孟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处,叫白棠疼得缩了胳膊。
“奴婢该死!”她像萱草一样开始磕头。
“别跪!”白棠说道。
白棠从枕头下面拿出那块胰子搁在手里,便随花缎她们一起往行云阁走。路上碰见人也不想说话,她心里难受得紧,回到行云阁之后便一步也动不了了。
花缎和孟冬倒是很高兴,白棠得了恩宠,她们也跟着扬眉吐气,便更殷勤妥帖地侍奉起白棠来,白棠却挥挥手叫她们下去,小铃铛想陪白棠一起沐浴,可也被白棠赶出去了。
白棠一个人呆在浴桶里,很用力地清洗了一番,想将所有属于裴寂的气味都洗掉。
她一边洗一边哭,小铃铛进来的时候只看见身子被洗得微微发红的白棠。
白棠将头埋在小铃铛怀中哭起来,小铃铛也默默落了泪。她将白棠从浴桶中扶出来,刚替她擦干了身子,外头便传来嘈杂的声音。很明显能听到花缎和孟冬在拦的声音,只是没拦住,那人闯进门来了。
“流萤?”小铃铛将白棠安置在锦被中,问道:“有什么事吗?小夫人歇下了。”
流萤是不给小铃铛好脸色的,她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小丫鬟手里提着个食盒,她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碗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