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乱撕,不知道什么东西包进了纸里,不多大会,纸很快燃烧完,再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人形的影子出现在房间里。
夏克丰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于是把视频放慢了一倍,又仔细观察一遍。
没错,就是一个人形,一个虚无缥缈的人,长得很像死者刘莓!
夏克丰顿时瞠目结舌,心脏一阵扑通扑通的乱跳,壮着胆子看完整条视频,呆愣在当场,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张六一,召唤出了死者的魂魄!
怪不得,张六一从停尸房出来的时候,一身寒气,头上结了冰霜,这就解释的通了。
颤颤巍巍的回到办公室,夏克丰吞了口唾沫,这事儿太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和鬼魂交流!
次日,刑侦队技术科的人员汇报完工作,夏克丰脑袋都大了,案子又陷入了僵局,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期限,破不了就等着挨批吧!
夏克丰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脸,于是赶紧开车出了分局。
九点钟的必修课,我睡到八点四十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完,我像往常一样慢悠悠的走去教学楼。
教学楼的门口停了一辆警车,我边走边想,学校里出了啥事了?
“张六一!”
一只脚刚踏上台阶,就听背后有人喊我,回过头发现是夏克丰。
“夏局?学校有案子啊?”
夏克丰悻悻地说,“我是来接你的。”
“我?”
“那个,小张,我想邀请你参与协助侦破刘莓案。”
我懵的一批,什么意思?协助破案?我只是一个医学生,破案的事儿找我干啥?
“那个啥,我还有课呢!”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
东城分局,会议室。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刑侦科的人员坐在对面,孙伶则在旁边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人员到齐后,夏克丰开始讲话,“关于刘莓案,咱们再捋一下案情,旁边的这位,是我请来的顾问,张六一!”
“六一,这位是刑侦队的队长高南!”
我俩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高队长,你先说一下吧!”
高南打开笔记本,说道,“昨天打捞上来的证物,经过检验比对,刀口吻合,确实是杀害刘莓的凶器,而且从刀柄上提取的指纹,和死者丈夫李文钢也一致,据李文钢说,刀确实是他家里的,有自己的指纹很正常,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刀上只提取到他一个人的指纹,另外,储物箱也是死者家里的,经过检测,箱子里曾留有血迹,除了鸡血还有人血。目前掌握的线索就这些!”
我皱了皱眉,“鸡血?”
“是的,李文钢开了一个小餐馆,主要经营鸡肉之类的菜品,所以,会经常装一些生鸡肉。”
鸡血?小餐馆?等等, “李文钢的店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李家的大鸡密!”
李家的大鸡密?不就是昨天我吃麻辣鸡块的那家店吗?
原来那个店老板,就是李文钢!
夏克丰开口说道,“目前,一切线索都指向李文钢,有作案动机,有作案工具,唯独没有作案时间!”
我脑子飞速的旋转着,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不完整的画面,箱子,越野车,苍蝇,同学聚会,李文钢!
画面慢慢串联起来,我突然眼前一亮,笑道:“我想,我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众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夏克丰有点迫不及待,“哦,你快说说看!”
“凶手是李文钢无疑,至于他是如何做到既杀了人,又有不在场证明的,其实很简单!”
孙伶急道:“行了,就别卖关子了,你快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他,是带着尸体去参加同学聚会的!”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一脸不可置信。
我继续说道:“李文钢杀害刘莓后,把她塞进了装鸡肉的储物箱,然后放进车的后备箱,拉着尸体去参加了同学聚会,等聚会结束后又把箱子搬回了家里,尸体重新摆好!”
“这样,刘莓死亡时间前后两小时,他便有了不在场证明!”
高南疑惑道,“我们之前检查过他的车,没发现什么异样啊!”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是在三天以前检查的吧!”
高南和技术科的人员对视了一眼,“你怎么知道?”
“不瞒你们说,昨天,我就在‘李家的大鸡密’吃饭,我发现李文钢的车屁股上,爬满了绿头苍蝇,你们检查的时候,应该没有苍蝇吧!”
“因为三天前,连续几天都是低温寒冷天气,白天温度只有四五度,而昨天,天气很晴朗,最高温度十八九度,所以我就看到了
!”
“那又怎么样?”
高南道,“孙伶,别打岔!听他往下说。”
“你们都知道,李文钢是开饭馆的,厨余垃圾肯定不少,他门前就有一个大垃圾桶,苍蝇最喜欢的就是血腥味和腐肉的味道,我观察到,那群苍蝇只叮车屁股,而垃圾桶周围一只也没有,这说明什么?”
高南恍然大悟,“苍蝇对后备箱里的气味,比垃圾桶里的更感兴趣!”
“没错,后备箱装过尸体!”
众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李文钢的心里素质这么强的吗?竟然拉着尸体跑了个来回趟,就不怕路上碰见交警查车啥的?
一阵安静过后,夏克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马上对李文钢实施抓捕!”
结果可想而知,一番审讯以后,李文钢被击破了心理防线,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夏克丰如期破案,东城分局被荣记集体一等功,三日后在会议室隆重举行了侦破“刘莓案”授功仪式,副市长齐中河出席并主持会议,市局局长孙兆隆亲自授奖。
当然,我不是内部人员,没有参加,其实,我也挺不喜欢那种场合的,就像学校开大会似的,既无聊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