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我刚出教室电话响了,是夏克丰打来的。
“喂,夏局!”
“六一呀,我在风波里食府安排了一桌,说好了我请你吃饭的,地址待会发你,六点半准时到哈!”
夏克丰说完就挂了,随后一条短信进来,是饭店的地址。
这么雷厉风行的吗?不应该先问问我有没有时间吗?虽然问也白问,警察叔叔请吃饭,啥事儿也得往后推。
风波里,二楼8号包间。
我到的时候,夏克丰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进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后,我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夏克丰把门关上,笑呵呵的坐在我旁边,“六一,这次能如期破案,多亏了你的帮助呀!”
然后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的本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停尸房里的监控,我已经删了!”
听他说完,我的眼睛下意识瞳孔放大几秒钟,招魂的时候,竟然忘记有摄像头这回事儿了,大意了~
夏克丰故意提这事儿,有什么用意?
我从容一笑,“夏局,有话您请直说。”
相互对视片刻,夏克丰说道,“噢,是这样,我想邀请你做东城分局的顾问。”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是个学生,时间上怕是周转不开。”
“这个你放心,不用每天来局里报到,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学业,那个,我们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你再出面协助就行!”
“工资怎么算?”
夏克丰笑道,“每个月二百,每协助一次另算八百!”
“行!”
话音刚落,孙伶推门进来,紧接着,刘长清和高南也依次到场。
看来,夏克丰故意把时间错开了,让我早来半小时,显然就是为了说这事儿!
真是只老狐狸!
从饭店出来后,刘长清,夏克丰,高南分道扬镳,孙伶骑了一辆山地车停在我面前,“姐姐今天的坐骑,没法送你了,自己回去吧!”
我笑了笑,和她挥手再见,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开门上了车。
出租车启动后,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望着远去的出租车,使劲儿攥紧了拳头!
次日清晨,我早早地来到医馆,老远就看见门口围着很多人,心中一紧,赶紧跑过去扒开人群,发现两扇门的玻璃碎了一地,大堂里边是一片狼藉。
黄远志呆呆的愣在里面,大脑一片空白。
我急忙问道: “黄叔,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黄远志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早上一来,就发现这样了!”
“报警吧!”说着我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二十分钟左右,一辆警车停在门口,警察详细询问了情况,并做了笔录。
调取门口的监控后发现,是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子,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到脸。
工作人员表示会立案侦查,便带着监控视频回去了。
出了这档子事儿,接下来的几天,医馆恐怕不能正常接诊了。
我和黄远志一起收拾凌乱的大堂,设施砸坏了不少,也要重新定制,药柜的抽屉都拉了出来,药材散落一地,估计也不能用了,看来,这次损失挺惨重的!
黄远志说,自己并没有得罪人,一直以来也没有发生过医患矛盾,那到底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冲我来的,可我只是打工的,有什么理由砸我老板的店呢?想不通!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收到一条短信,是苏雨晴发来的,说有事儿找我,让我现在去四灵山。
和黄远志说了一声后,我便出了门。
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残留些许夕阳余晖,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苏雨晴的身影。
此时,苏雨晴又发过来一条短信,说她在山顶等我。
我心中疑惑的朝山上奔去,这丫头搞什么名堂?
快到山顶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树后跳了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打量了一下来人,黑衣黑裤,帽子,口罩,我立马就看出他是监控里的那个人!
我冷冷的质问道:“是你砸了黄氏中医堂?”
他没搭话,目露凶光的缓缓摘掉口罩。
看清他的脸后,我惊讶道,“袁国柱?”
“没想到吧!?”袁国柱耸了耸肩一声冷笑。
“苏雨晴呢?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我要对付的人,是你!”袁国柱瞬间换了一张脸,疯狂怒吼,“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得我爸丢了官,害得我现在一无所有!张六一,我要报仇!!!”
我平静的说道,“袁国柱,你不会以为,我真有这么大能耐吧?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自己会不清楚?你是咎由自取!”
袁国柱听罢狞笑着点点头,“我咎由自取?行,那老子今天
就弄死你,这荒山野岭的,死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一挥手,又冲出来几个人,手里都握着粗棍。
看这架势,袁国柱是要置我于死地呀!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深吸一口气,我低声念动招魂诀,很快,树林里哗啦哗啦的一阵作响,周围一阵阴风吹来,杂草疯狂摇摆,地面的落叶盘旋而起。
袁国柱只觉得后脖颈处仿佛凉嗖嗖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旁边的几人都挪动脚步,朝袁国柱这边聚拢。
“怎么这么冷?”
“是啊,怎么回事儿”
众人说话时,嘴里哈着寒气。
袁国柱定定神,说道,“少在这装神弄鬼的,张六一,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一落,便两手抄起棍子举过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棍子还没开始往下落,一个巨大的老头儿拖着半透明的身体,腾空飘到袁国柱几人面前,然后咯咯咯的笑着,嘴角还耷拉着一米长的哈喇子。
袁国柱一众人顿时吓傻了眼,双腿不听使唤的打着哆嗦,看着眼前这个三米多高的老头儿,一动也不敢不动!
即使是平时耀武扬威的袁国柱,此时也没了脾气,手中的棍子滑落地下,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