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六一呀,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孙局,一鸣花香小区杀人案,我知道凶器在哪里,你能派人来捞一下吗?”
孙兆隆心中疑惑,嗯?这个案子,张六一怎么掺和进来了?
“你确定?”
“确定!”
孙兆隆顿了顿,说道,“好,我马上让夏克丰带人过去!”
夏克丰随后就接到了孙兆隆的电话,让他马上带人到案发小区附近的护城河,说那里有人等着,凶器已经找到了!
没多久,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几辆警车在护城河边上停下,夏克丰率先打开车门,看到河边站着一个人。
走近几步说道,“同志,你好!”
我转过身后,夏克丰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张六一?是你!”
我微微一笑,“夏局!”
夏克丰这才反应过来,孙兆隆说的人竟然是张六一,那,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要说的,也是这事儿了?
自己压根没搭理他这茬,还把电话挂了,谁知转眼间,这小子就打给了孙兆隆,等等,他和孙兆隆,关系不错?
回过神来的夏克丰,语气略带尴尬的说,“听孙局说,凶器就在护城河?”
“没错,就在这一块儿,河底下。”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区域,不超过两米的范围。
既然来了,不管信不信,夏克丰都得让人下去打捞一下,这可是孙局让过来的。
护城河的水并不多深,最多有两个人的身高,夏克丰安排了两个人,穿好装备就下了河。
不过三分钟的光景,其中一个人就浮出水面,“夏局,下面发现一个箱子,很沉!”
接着另一个人浮上来,“我俩根本抬不动,也不敢打开盖子。”
“用车拉,快,拴绳子!”
一个工作人员拿来一捆绳子,一头扔给了水里的人,另一头穿过岸边树上较粗的树枝,绑在车屁股后面。
水里的两个人又潜了下去,合力把箱子捆好,爬上岸后,便启动车子往外拉。
随着车子的开动,一个黑色的塑料储物箱被拉出水面,哗哗地流着水,箱子很大,看样子塞进去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箱体四周和底部有很多洞眼,恐怕就是为了能让这塑料箱子沉入水底。
众人把箱子扶到岸上的位置,慢慢往下降,等落在地上后解开了绳子。
夏克丰叫来技术人员,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满了砖头,这是怕沉得不够彻底啊。
清空里面所有的砖头后,一把三十公分长的水果刀出现在眼前,除了刀子,还有几根头发。
技术人员把东西分别装进袋后,连同箱子一起搬上了车。
夏克丰着急回局里检验,于是就命令收队。
“等等!”
止住脚步,夏克丰问道,“怎么了?”
我往河里努努嘴,“落下一样东西,盖子上的提手!”
夏克丰才想起来,刚才开箱的时候,好像是没看见提手,别看这小小的提手不起眼,说不定上面能提取到有用的东西!
于是赶紧又吩咐人把提手捞上来装好,这才放心!
夏克丰这时换了一种眼神看我,没想到,这小子心思缜密,有两下子,杀人凶器还真被他找到了!
“六一呀,这次多亏了你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让人检测对比,这样,我先派人送你回学校!等破了这个案子,我请你吃饭!”
反正破案是夏克丰的事儿,忙呢,也帮了,剩下的那就和我没关系了,于是我就同意了,让他派车送我。
让我没想到的是,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孙伶,我狐疑道,“怎么是你?哎,我记得刚才你没在呀!”
孙伶白了我一眼,“咋的,我送你有意见啊?我还没说啥呢,刚赶过来,夏局就派了这个苦差事给我。”
“……”
路上,孙伶边开车边问,“哎,你是怎么知道凶器在护城河的?”
见我没吱声,她又提高了音量,“哎!”
我抱着胳膊眯起眼睛,轻声说道,“我叫张六一!”
孙伶又暗自翻了个白眼,“张六一同学,请问,你是怎么找到凶器的?”
“山人自有妙计!”
孙伶一脸黑线,“切!不说算了!”
到了学校门口,刚下车,苏雨晴看见了我,朝我走过来,“六一”
见我是从警车上下来的,苏雨晴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迷路了,让这位警察叔叔,哦,姐姐,送我回来的!”
孙伶嗤笑一声,把头探出来,冲着苏雨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哎美女,看好你家这位小同志,没事不要出去乱跑,迷路是小事,回头遇上人贩子的话可就糟糕了!”
我看了一眼苏雨晴,说了声“走吧!”
没有搭理车上的孙伶,头也不回的往学
校里边走。
苏雨晴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冲孙伶说了声谢谢后,快步跟上我。
孙伶则开心的哈哈大笑,随后便开车回了局里。
已经下午四点了,我记得最后一堂课是必修课,就问苏雨晴,“我要去上课了,你有啥安排吗?没事儿的话,要不要一起去旁听一下?”
苏雨晴点点头,于是我俩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你身上怎么有股消毒水的味儿?”
我笑了笑, “那你有没有闻见麻辣的味道?”
“啥麻辣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中午吃的麻辣鸡块……”
……
回到局里的夏克丰,立刻安排技术人员抓进工作,刚坐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快步来到内部监控室,对工作人员说,“调出上午十一点,停尸房的监控画面!”
工作人员不一会就找到了视频画面,夏克丰摆摆手示意让他先出去,然后坐在屏幕前仔细观看。
从自己和孙伶出了停尸房开始,张六一关上了房间的灯,里面变得有些黑暗,但监控摄像头是紫外线的,还是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只见张六一背对着摄像头,拉开三号停尸柜,往外抽出一截尸架,然后把手放在了尸体头部,好像是在拨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