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清顺坡下驴,说“好!”
“你现在要去哪儿?先把你送过去,我还要回去汇报工作,就不陪你了。”
我看了下手机,已经下午两点了,中午饭还没吃,腹中一阵饥饿感袭来,正好看到前边小区门口有一家小饭馆,我说道:“把我放在前边那个小区门口就行。”
告别后,我走进这家叫做“李家的大鸡密”小餐馆,这名字起的真有水平!一看就知道,饭菜应该都和鸡有关。
随便找个了位置坐下来,我喊道,“老板,你这有什么吃的?”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从里边走出来,笑着说:“呦,小兄弟,你来的有点晚呀,这个点儿没啥剩余的食材了,这样吧,后边还有一只白条鸡,可以做成麻辣鸡块,你看可以吗?”
“行!那就麻辣鸡块吧!”
“好嘞,您稍等!”
说着就拿起旁边桌上的围裙穿上,朝里边厨房走去。
马上里边就传来‘当当当’剁菜板的声音,通过透明玻璃窗看去,老板正在熟练的剁鸡块,就是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像有心事儿似的。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我的麻辣鸡块终于端出来了,真是色香味俱全啊,和老板要了两个馒头后,就开始享受这迟到的午餐。
吃完后,我又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老板,手艺不错啊!一共多少钱?”
老板笑呵呵的说道:“三十就行!”
把钱放在柜台上,我拿起水满意的走出了餐馆,后边传来老板的声音,“再常来啊~”
门口,一辆黑色越野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到车跟前左右打量着,不错啊,太大气了这车!
绕到后面,发现车尾竟然爬满了绿头苍蝇。
我不由得唏嘘,前两天天气还反常的冷到只有几度,今天就艳阳高照,温差不是一般的大,现在起码得有十几度,丫的,连苍蝇都跑出来了。
嗯,苍蝇不都喜欢叮车头吗?发动机的热量更吸引它,不过随后一想也释然了,人家这是餐馆,拉货的时候把生鸡放后备箱不也挺正常的嘛,难免会留下气味血水什么的。
“怎么了小兄弟?”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我一跳,发现餐馆老板正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啧啧啧,这可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车呀~ 老板挺有品味啊!”
听我这么说,餐馆老板立马换上笑脸,“嘿嘿,不瞒你说,这可是我奋斗了十一年才混上的!”
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放下手说了声“回见!”
吃也吃饱了,该干点正事了,找那把刀的藏匿地点。
这可难不倒我,那就是我的绝招——小六壬,其中,占卜寻物是最好使的。
我伸出三根手指,开始掐算,寅时起月落速喜,月上起日落小吉,日上起时落空亡,小吉加空亡,失物正东找!
正东!
我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夏克丰,问一下刘莓家在哪儿,晕!发现根本没有他的手机号。
于是我打给了刘长清,他手里有案卷。
“喂,刘大哥,死者刘莓,家住哪儿?”
“一鸣花香小区,四号楼,奥,就是之前你下车的那地儿!”
和他要了夏克丰的号码后,挂断电话,我瞅了一眼小区门口的牌子,正是一鸣花香!
这也太巧了吧!
小区大门是开放式的,不需要指纹或电子钥匙什么的,所以我很轻松就进去了。
看着楼上的号码,我很快确定了四号楼,紧挨着小区门口,楼栋入口则是在另一面。
旁边最东的单元入口已经拉上了警戒线,不用说,那就是刘莓家所在的楼栋。
走近些发现四号楼东边就是小区围墙,而围墙外边紧贴几座很高的办公楼,这样看来,凶器并不在小区里。
出了小区大门,我沿着马路一直往东走,经过两个十字路口后,来到一条小河的石桥上,这里是天海市区的护城河。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天气并不是很暖和,周围没什么人在这边溜达,我扫了一眼四周,河的两边树很多,也没发现附近有监控摄像头。
沿着护城河又往里走了几步,发现河面上飘着一个塑料提手,很像那种礼盒箱子上的,或是储物箱盖子上边的。
重要的是,塑料提手上趴着很多苍蝇,这让我不禁有些疑惑,旁边的还飘着一个吃完的奶油杯,和一个油乎乎的饭盒,最容易招苍蝇的地方,却没有一只苍蝇。
这说明塑料提手上面的东西更吸引它们,那上面应该是有血腥味,就算是长时间泡在水里也没用,苍蝇的触觉是非常灵敏的,而血是它最感兴趣的东西,没有之一。
想到这,我觉得这个塑料提手不简单,这条护城河是死水不会流动,绝对不会是远处飘来的。
难道,沾了血的那把刀就在水下?
虽然我对自己的占卜能力很有信心,但并不能十分肯定就
在河里,看来,还要想办法再验证一下。
刀子属金,而五行中火克金,我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一张黄纸,咬破手指画了一道符,念动口诀,黄纸金光一闪,我快速扔进水里,顿时一缕白气呲呲上升,瞬间又化作虚无!
没错,就是这里!
我拨出了夏克丰的电话,夏克丰正在和刑侦科的人员讨论案情,案子此时陷入了僵局,负责的这个案子的人员一筹莫展。
电话响起,见是一个陌生号码,夏克丰按了静音键没接。
再次响起,为了稳妥起见,夏克丰接了,“喂,谁呀?”
“夏局,我是张六一,我在……”
一听是我的声音,夏克丰礼貌的打断了我的话,“哦,小张啊,我正忙着呢,有空了再联系哈,就这样吧。”
看着挂断的电话,我愣了片刻,敢情这是不相信我呀!
算了,既然你不领情,那我换个人好了,于是我又翻出孙兆隆的号码,拨了出去。
孙兆隆见我的手机号,张六一?这小子打电话干啥,迟疑片刻,还是接了,毕竟郑厅可是关照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