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又出现纸片人?
谁敢信,时隔多年,它们才肯再现世。
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个大步,跨上前,从背后绕胸提肩,一脚踢折他的腰。(比花丞溢武级高两级)
狠狠撕裂它的身躯,吓的他薄如蝉翼的手臂突然长出十来米,不停在风中乱舞抓挠。
“饶命啊!女侠!”
“畜生。”起身瞅着撕碎后又能自动恢复的纸人,有些气愤。
“张口就骂,我又没伤天害理。”
“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这死样子配得上别人夸赞?”他自己天生一副不招我爱的脸。
“说话真不招人喜欢!”
眼下朋友们都跟着了魔似的,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
突然又蹦出个纸片人,我还不能拿它怎么样。
“估计它是最近脑子冒泡。”
“不是,只是太无聊,突然想起你。再一个……”
“废话少说,我看就是把我当玩具。”打断他嘴边的话,说的越多越浪费时间,今日不适合与它争辩。
“对,就是这么个理儿。”
“神经病?”我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无语,你听,打火机的声音。”
“你听错了,是风吹的声音太大,你耳朵产生幻听。”
左顾右盼的小情侣忙着研究声音,与我不同境界。
我瞟了一眼纸人。
暗示他立马滚蛋,不然烧了他。
“你想当劳改犯?”
那确实,点燃它,我可能得关好几年,犯不着。
“走路小心点,这地方刚雷阵雨不久,有水坑。”
“有水坑又怎么样?我眼睛又不瞎,看得见。”
说的好,这句话堵的我半天憋不出个屁。
“好好!既然你已知道不是我本意,就不要再有很大反应。我啰嗦一句昂!比敌人弱小的人只配当玩偶,要学会谦虚,你就属于本领不大还孤傲,得改。”他吊翻天的样子,有些欠抽的说道,话音一落转身离开。
看着他背影,我思维越发的凌乱。
不对!不对!他就突然在我眼前晃悠晃悠,然后讲几句话就跑了。
这就很不对。按理说,他应该要带走一两个人的性命才对。
猛吸一口烟,努力让自己冷静。
得赶紧追吖!
“无语!你看哪里有个火星,还一吸一吸的。”鼷哥大惊失色的将头埋进女友胸前,指着我手里燃烧的烟头。
看样子着实被吓得不轻。
赶紧捏熄手中的烟,怕真给他吓出个好歹。
“鼷哥!颜无玉!”
不远处身受重伤的花哥仍在寻找他们。
“别怕,小老鼠,你肯定是产生了幻觉,你说的火星我根本没看到。”颜无玉调侃的语气。
“鼷哥!”没听见回应的花丞溢又将音调上调了几分贝。
“花哥,我们在这里!”
看花丞溢果真没死,我松了一口气。
他们仨应该能熬到天亮了,只要等到天亮,就有活路。
孤月下,山顶之上,古松旁,唐人庶民白袍大叔背影。
“胡子叔,他不见了。”
“别去找,当心他迷惑你。”
“可他……”
“放心,他不会。”
话说另一边,汉服武将妆容佘昕锐。
孤身一人就显得冷静许多。
大风,坟边的绿光: 根本对她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就一直往前走。
作为一个纯真的女汉子,一点也不给男人保护的机会。
我正看着呢!
她突然一个转身。
一张无脸皮,流淌着脓血的烂脸出现在我眼里。
赶紧闭上眼,期待睁眼后她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闭眼,耳边还是她离我越来越近,不停喘气的声音。
逼的我慢慢往地上蹲。
一股咸中带腥的液体流到我头上、直奔我嘴里。
我不敢作声,难受的直接躺下地。
一只脚踩上我胸膛,无意间还绊到人家了。
反应敏捷的佘昕锐一个踉跄,抡起棍子就朝我头上一棒,然后换另一条道继续摸索着走。
她是真狠,头都给我打懵了。
“没事儿吧?”刚刚被我撵走的纸片人一脸关心的冲我微笑,伸出他那0.2毫米厚的手臂作势要扶我起来。
冰凉的触感,不想搭理。
不是他的身躯有多冰冷,而是他平白无故出现的这两次,让人背脊发凉。
“救命啊!”远处传来佘欣锐叫喊声,夹杂着微弱的哭泣。
等我俩找到她时,她怀里搂着昏迷的男朋友,情侣装汉服文臣妆容‘布忆’。
布忆天性温柔体贴
,少言少语。很自律的一个人,七起十眠,每天夜跑一小时,从来不与我们夜间逍歌,身体和身材最好。
除了有点轻微抑郁症,根本就找不出一点点缺点。
心里难过。
纸人见我发呆,眉头一皱。
“救人吧!蠢猪。”他很不自在的表情,极力掩饰着某种心事。
“咋救?”
“还咋救?对呀!咋救?”
“我跟个死人似的,咋救?别问我,问你自己。”不然谁会正事不做,到处瞎望,还任他纠缠个不休。
“放心,你十个时辰后会现身的!”“救人?我想我可以代劳!”
“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还挺会讲逻辑推理,没有我,你救不了的。”怒吼声吓我一跳,那表情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我虽然愤怒,但也能轻言细语的说。
不过,他说的极是,目前还真只有他能救。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让自己倒霉。”
“对对!”毕恭毕敬才是我目前能做的。
“这就对了,不要随时一副孤傲不驯的神情,有时候挺招人嫌的。更何况你就屁大点儿本事,搞得好像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谁没事闲的,有路不走,偏要走捷径。”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循规蹈矩不是年轻人的风格!我们整日在厂里上班,一个月一次假,甚至没有,跟坐牢没有区别,出来了当然想找点乐子。’再者说,工作之余,走点不寻常路有何不可,多有趣的事情。
“正正经经出来爬爬山就好了嘛!非得找点刺激受。”
“对对,你说的对。”
无奈的附和,他就跟个老熟人似的,自顾自的在我面前说个不停。
这是我见过最啰嗦、唯一不伤害我的纸人。
“都过去三分钟了,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当然得救,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必须跟你商量。”
“讲!”
“我若插手施救,必死人,请问你与他们谁的交情最差。”
意思就是他必须完全变成人形才能救人,不然没办法与他们接触。
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牺牲其中一人献出血液。
“成年人的血也可以?”我只记得是未成年的血。
到底怎么个情况?
“谁都不可以,为什么就不能是动物的血,反正都是血。”我猛摇头,拒绝他的要求。
“因为人血味道好。”他说完拿出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瓶子,一口气喝下里面的红色液体。
又说道:“放心,这是黑公鸡血。不是人血。”
纸人身体似充气般慢慢鼓起来,短短十几秒完成蜕变。
很帅的: 178身高、寸头、圆脸、棱角分明的壮硕小伙。
他穿着工装服,拿着大手电筒,直接对着人家女孩眼睛照,一副恶作剧的模样。
佘欣锐立马捂住眼,再艰难睁开。
“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山上干嘛!偷伐树木来了?”
“不是不是,大哥,我们是来爬山的。”她以为是护林员,赶忙回应。
“爬山,就走正道,一群小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还不跟我走。”
纸人一手轻松扶起比他矮两公分的布忆,往上艰难前行。
还不忘回头对我抛媚眼,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