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一定在老寺庙,其他地方她不可能去。”父亲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因为之前他跟我讲过寺庙的故事,听得我当场吵着想去看个究竟,是他阻止了我。
上山的路布满荆棘藤蔓,一群人只能边砍边前行。
最后真就在寺庙门口找到了我。
见我不停的念叨有蛇。
“这孩子吓傻了吖?满嘴疯话,止不住的说。”
“没事没事,找到就好,说够了,她就不会说了。”母亲抱紧我。
娃回来了!脸都笑开了花。
“真是麻烦你们了。”回过神的母亲,撒手将我扔在地上,转身,向众人拜谢作揖。
“不需要这些,那家还没有个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看看女子怎么样了。”耿直的昚伯伯急切说道。
“哦……哦哦哦……”
我的状态很不正常,都以为撞邪了,当天中午又开始发烧。
这些话听得我满是不解,难道他们就一条蛇没碰着?
从我病后,父母急得吃不香、睡不安,熬了几晚上。
病好第二天,父母才放心下田去劳作。
五年后。
钿阳市郊区安诚,马路中间,偶尔窜出个大耗子。
肥的咧,快赶上土拨鼠了。
‘阳弟儿老火锅’店内。
一群有说有笑、二十好几的年轻男女。
“厂后山,再往后翻一座大山,有个叫‘一碗水’的地方,听说里面的水永远不干,还能喝。不如咱们去瞧瞧?”
“你想去嗦?”
“去噻!好不容易周末,不然又待在八平方米的家里闷起孵蛋,一年到头不见天日。”
“说走就走,明天去。”
第二天,海拔一千五百米一碗水途经之路‘小树林’,一行人在灌木丛中寻找下山的路。
“早知道就原路返回,直行而下一点也不好玩,现在连原路都找不到了。”女子焦急的埋怨声。
接近傍晚,几人依旧没能找到上山时的路。
手机从没信号到没电,急得人浑身难受。恨不得时光倒流回昨天,把今天的行程收回去。
如今想下山都难,浑身还汗滋滋,衣服黏在身上让人心烦意乱。
荆棘丛里每隔几米一座坟头,一路所见的房子破败不堪,众人恍若置身恐怖故事里。
“小智,你的脸?”提意爬‘一碗水’的紫衣白裤女孩,惊恐的指着不知何时满脸水泡的小智,被吓得连连后退。
众人随即看向180cm个子,一身全黑的小智。
只见他脸和脖子水泡多的遮住五官,嘴巴张着大口喘气,一呼一吸间,皮囊也随之鼓动。
男士们正要上前关心,却被小智嘴里发出的沉闷低吼声给震慑住。接着一阵噼里啪啦声响起,貌似身体骨骼发出来的,随后四肢绷的笔直,眼白向下翻。
“快走啊!”谁也没见过如此这般事情。
惊慌失措的众人抛开身体僵硬的小智,四散而逃。
不出十米远,一身花短裤、短袖的花丞溢与另外两位美女就因看不清脚下而摔下陡坡。
惊恐间,回头又看见小智僵硬着身体向‘冇如鼷’追去。
花丞溢内心虽然害怕,但此刻,作为一行人中唯一会拳脚的人,他必须往上冲。
“你敢?去了咱们就分手!”哪曾想他媳妇不同意,一把拉住他的脚,死死拽着不放手。
花丞溢听完此话,先是愣了愣神。
憋着没说话,最后皱起眉头。
意料之中: 他‘噗呲’一脚蹬开媳妇儿。
“花丞溢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徐矜谣?你不得好死。”
没等女人嚎叫着说完,花丞溢早就没了身影,消失在丛林里。
唯一的男生撇开她们,让本就怕黑的俩女子颤抖着相互抱团,百般委屈的哭了起来。
月光下,两个女人的哭声,就似狼嚎鬼泣。
加上她们身后坟头冒出的蓝色火焰,让本就安静的月夜又多了一丝渲染。
再说花丞溢,追上小智,飞身一脚踢倒他。
‘咚’的一声,小智应声倒地。顿时浑身抽搐,嘴冒白泡。
紧接着又被拳头一阵招呼,打的脸上水泡破裂错位,血浆喷射而出,脸上就如同挂了一张人皮,让人不忍直视。
花丞溢手上沾满了浓厚的液体,一滴滴落在地上。
“花哥!别···打···了···,求求你。”小智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小的让人听不见。
花丞溢虽然身材瘦小,好在是位武段‘银虎’。
他将强壮的冇如鼷、颜无玉二人挡在身后,不停的示意他们退后、逃离。
他是真仗义。
正打的上劲,小智猛然挣脱束缚,反攻掐住他脖子,嘴巴还不忘一阵嘀咕。
满血复活的小智像拎玩偶似
的,将花丞溢狠狠摔向地面。
继而转身攻击另外二人,拳头对准人家脑袋就打,那架势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一拳击中,第二拳落空,被两人灵活的身法躲过。
躲过?这不像是没有一点身手的人能做到的事。
“无语,别怕,有我在没意外。”向来胆小怕事,又娘们唧唧的冇如鼷(外号)对女朋友说道。
冇如鼷原名‘冇(姓氏)如熙’,留披肩长发,平时扎着马尾辫,喜欢穿着显露身材的服装。若不是身材魁梧,隔着衣服都能看出的胸肌,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女人。
“我保护你还差不多!”比他矮了10公分,身高165cm的肌肉女王‘颜无玉’将他扛起就跑,有些喘气的说道。
他们完全没有去管地上躺着的花丞溢,溢哥心系他人胆小如鼠,故而前来搭救,没想到人家根本当他不存在。
冇如鼷讨厌花丞溢,这我清楚。可是也不至于沦落到见死不救、忘恩负义的地步。他们俩小情侣是如何达成共识,做到见死不救的?
难不成他们也同小智一般,不由自主、不能自控?
“快停下,你听,前面有哭声。”
二人胆怯的呆愣住,细听确实有抽泣声,断断续续。
“媳妇儿!我保护你!”
“哎呀!走开!”
“我是男人。”说着一把拦腰抱住颜无玉。
“你···?”突然的男友力让颜无玉受宠若惊。
心想:‘这怕不是鬼附身了吧?’这比见着溃烂的小智都让人失魂。
“放我下来!”颜无玉吼道。
话说,这是他们两个交往以来冇如熙最男人的一次。
平时连吃饭、喝水都斯文的恶心人。
今儿兔子下水——活见鬼
“别说话。”
离他们十米远,坐着一位长发及腰掩面哭泣的女人,纤细背部有节奏的抽动,抽到人心坎儿上,甚是惹人怜惜。
一双红彤彤的赤脚,搁在泥洼水坑里,一动不动任由它泡着。
“别出声!”冇如鼷温柔、耐心提醒颜无玉,生怕媳妇儿咋咋呼呼惊动人家。
夜风吹的人直打哆嗦,分不清是害怕还是真有寒意。
当两人正欲靠近细看时,长发女突然浑身出现零碎的闪显,胳膊闪完脑袋闪,肢体交替的闪。
“冇···嗯嗯”颜无玉刚要惊叫出声,就被大手捂住,摁倒在地。
等他们再看时,长发女人不见了。
一个头已成型的纸片人,嘴角邪魅的笑着,诡异的出现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