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
“啊!”一声闷哼,一道寒光闪过,再低头看时,我那左脚多出来的第六趾早已分了家。
“好歹也是护卫人员,这点痛都承受不住。”胡子叔调侃着我。
我没说话,正忙着用手捏紧脚脖子。
“可以了!”胡子叔挡住我爹准备继续处理伤口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爹!”试图用尊称唤回她。
可惜不管用,她太听胡子叔的话了。
“你的旅程结束了,回去好好找个工作,不要一天瞎跑。”片刻后,胡子叔的声音才回荡在昏暗的走廊,直窜入我耳朵。
环顾一眼四周,玻璃窗上隐约显出的人脸让我打了个冷颤。
逼得我,只得连夜离开这个地方。
早晨,行至一处农家荷塘,荷花已开了一大半。早晨的水面带着雾气,第一缕朝阳洒在上面,清新而又自然,一眼望去,美轮美奂。
“你看,水下那朵开的最漂亮。”
水下?荷花不应该是长在水面吗?顶多也就漂浮着。
等我低头看时,果真,水里卧着好些莲花。
这时,一位长相清秀、干净的不染一尘的年轻女孩也走到跟前。欢快跺着脚,嘴里不停夸奖着有多漂亮,铃铛般的笑声充满了魔力,感染着其他人也开心起来。
正在欣赏美景。
“你们干嘛把水关了?”一声质问的吼声传来。
一位瘦的皮包骨,比我高出二十公分,一张六公分的大嘴巴嘴里嚼着饭菜,手上端着一碗饭的男人,右手毫无礼貌的支起筷子指着我旁边的三位女孩,很明显就是在说她们。
又走到三位女孩背后,相距二十公分的斜坡上去检查一番,半分钟后,他抓起断开水管一顿嘀咕道:“现在接不回去了,赔我一荷塘花。”
“又不是我们干的,凭什么要陪?”为首的微胖女孩将其他两人挡在身后,大胆的与他对峙。
“人家刚刚才来,怎么会是她们,你赶紧找根细的两头接上,或者重新换根管子。不管你用哪种方式,都能补上你的水管,除非你挖个口子,把水放了。”
“要你屁话,我的事儿?”
“这荷塘本来就不用放水,你也就逗逗小孩。”
“你自己看。荷塘里还有水吗?”
为了证明事实,我低头确认。
此时的荷塘竟然真的没有水,这才几分钟,水就不见了。
荷塘全部干枯,塘底露出干涸的土块。土块上包裹着塑料,铺满整个池子。
这怕不是怪事天天有,件件不重样。
“那又怎么样,就凭这,也想要人家陪,拿出证据,我帮你向她们要赔偿。”
“没有,哪里来的证据。证据就是你们几个先来。”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是先来的?”
这不要脸的男人分明就不是要赔偿,而是在钓鱼。
谁家这个季节荷塘长荷叶、开荷花,还往里面灌水;谁家荷塘几分钟内就能流干,这也就能忽悠没见识过的人。
“你是她的,她是你的?”男人邪魅的眼睛,嘴角上扬,嘲笑的调戏道。
微胖的女孩,似苹果般的肌肤,留着一头短发,怒气冲冲打掉他指着的手指,脸色很难看、很气愤,兴许是听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但是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想必是对于现实社会的歧视,让她没有权力维护自己。
男人看着她们无措的表情,瞬间有了底气,对着干净的女孩挑了挑眉。无耻的说:“跟她干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跟我,保证比她爽。”
“我们走。”第三个女孩拉着朋友就想逃,不想她们继续被羞辱。
好歹我还在旁边呢!这男的怕是以为我这么闷的长相,应该不会管这些吧!
“你再说一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踢倒在地。
碗和筷子滚下,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当声。男人脸结结实实被压在它们对面,眼珠吃力的想要避开。
“你管她谁是谁的,不犯法,也碍不着你。”
“原来你也是。”惊吓住的男人嘴硬着,思维一点也不凌乱,还在给人按着头衔。
“我想喜欢男的就喜欢男的,想喜欢女的就喜欢女的,与他人毫无关系。”我帮着她们自辩道。
“一群变态,有病。”
“她们没有伤天害理,没有杀人放火。更没有犯罪。”
“她们让男人没有老婆,这就是犯罪。”
“你若有魅力,女人自然会来。连个女人的魅力都比不上,你好意思说男人没有老婆。怨天怨地,就是不知道怨自己。”
恨铁不成钢的又对三个女孩说道:“三位美女,以后在外,就少表现出自己的取向,我不排斥你们,但是你们得学会保护自己。”我虽不是同类人,可我同情啊!
在这个倍受歧视又不被保护的国家,她们若不能护好自己,最后不是被父母逼
死,就是被唾弃自杀,或者被未来丈夫知道后活活整死。
死了还没有人追究责任,都死于亲人手,且无人报案。
三个女孩满脸的沮丧,转身逃离。
剩下躺在地上的男人被我压制的有些抽搐。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你就是我第一个最想杀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男人连连点头求饶。我一撒手就跑没了影。
那个干净的女孩突然又出现了,她将一张纸条递到我跟前,示意我拿着。
我没有拒绝,拿过来便要离开。
“等等,过几天我生日,你能来参加吗?”
“哪里?”
“凤马村48号。”
一栋土墙瓦屋,地坝宽的能再建一栋房,这么大块地基,保不准就是大户人家的乡下养老地。
此刻的飒飒穿着红色旗袍,一副要见男朋友的打扮,高立的丸子头,红色的高跟鞋。
“之椕,你真的来了。我都不敢相信一位认识不到几分钟的陌生人会来。”她兴奋的样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些拘束的点点头,我是不太喜欢生日派对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我能够接受来此参加生日宴会的。
热闹的舞会,激情的歌声,虽是农家小院,却过着别墅区的生活。
望着他们热闹的景象,我心生波澜。
可惜我没有,我就如同漂浮在凡尘中的一粒沙。老家属于弟弟,我干净的离开,干净的不问家里事儿。除了偶尔回家看望父母,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外飘荡。
喧闹声传入耳朵,他们在玩游戏。
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站在十米的高地坝边,微笑的望着飒飒。那是她的丈夫,一个她不爱的丈夫。
“我来了。”飒飒一路小跑,满脸都洋装笑意,直奔丈夫而去。
“啪…”一声巨响。
两人同时掉下去,一棵直径五十公分的湿树硬生生压在飒飒身体上,她的丈夫躺在一边,没有丝毫受伤。
早听说他习武多年,一点也不奇怪他的安然无恙。
“我没保护好她,她被压死了。”男人很淡定的语气,脸上带着笑意,那语气就像是压死一只猎物那般高兴。
再看看飒飒的母亲,那光滑圆润的脸早已笑开了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乐的直捂嘴:“压死了,我看看。”
起身,扭动着风韵的臀部小跑上前,斜眼一看,自己的女儿真被压成了肉饼,整个身子只有四肢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