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拿着打火机的左手潇洒一挥。
‘轰’的一声轻响,保护层被点燃。
大火燃烧后的黑色废胶不断往下掉,害的我拿出匕首,急忙飞身上房,沿着屋檐从头割到尾,才算免了一场大火之灾。
胡子叔身上在燃烧,茶杯里废胶装了一大坨,但他丝毫不在意,用拇指和食指温柔提起来,丢在地上接着喝。
另一边,隐形人早已一把将我握在手心,对着我直哼哼,不停的在嗅气味。
感觉身体被捏的越来越紧,挣扎中对着它的手狠狠咬上一口。一股带臭味的绿色液体流了出来,我想这绝对是它身体里流淌的血液。
它有些吃痛的将我松开一点点,刚好让我够到匕首,抽出就往他手臂上捅去。
绿色血液顿时喷射而出。
它愤怒之下,将我摔下地,紧接着一巴掌呼过来。
几个翻滚躲过。
稳住身形。
胡子叔“哈哈”一笑,早已换上白色长古袍子。手上拿着拂尘,长发及腰,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忙着死里逃生,他忙着臭美。
“你不帮忙,就别眼馋我。”很气不过他在我面前嘚瑟。
“啊啊”隐形人怒吼着直起腰,抬脚又向我发起攻击。
赶紧躲,不躲会被踩成肉饼。
我再次望向胡子叔,直接奔向他,打算逼他出手。
哪知刚到他跟前,他就彻底消失了。
留下一个破打火机,还有一根被他缠绕了很多胶带的木棍,可以简称火把。
我瞬间明白过来,立刻点燃它。
然后火把一丢,隐形人瞬间被点燃。
一时间,嘶吼声响彻云霄,巨大的人形火团奋力挣扎,不出十秒就被燃烧殆尽。
“恶意招惹,无事生非。”
一位满头披着树叶头饰,身穿棕色女皇服饰的女人。很冷漠的看着墙壁上循环放映的残忍画面,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此女是隐形人的老大,自称‘窖仙儿’。也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反正就是不吃不喝都能活的那种。
就像蚂蟥的命,烧不死,蒸不死,砍上一刀还不流血。
“我去宰了她!”声音怪异,听不出男女。说话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袍,从头到脚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随你,如此还落个清净。烦心你们每日打搅。”
数日后。
将归之日,母亲拖出一个大树根,加上枯树杆,烧起熊熊烈火,左邻右舍好几位妇人围着烤火取暖。
我则待在屋内,生怕别人看见我。
“来,接到。”叔叔进门,扔过来一个核桃。
接着告诉我有个很好玩的地方。
是一处让我想八辈子都想不到的地方。
他竟然把我带到了地窖。
那是一栋早已人去房空的屋子,周围都是野草与芭蕉树,看上去收拾收拾还能住人。
通常,堂屋左边的房屋内,村民会摆上一张床、女主人的陪嫁,还会挖上一个很深的‘窖坑’(地方方言拼音为gao kun),再在最底部掏上一个不大的小坑,用于储存红薯与生姜。
跳下去,差不多十秒才落地,我心想‘谁家窖坑会挖这么深,怕不是有几吨红薯要装’。
落地,地窖仙儿正直勾勾盯着我,那眼神像是暧昧,又像是要杀死我。
那模样就好像在说:“我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意思。
没等我说话,她就吩咐那黑衣人将我擒住,一阵粗鲁的对待下,被关进了地窖中的房间里。
朦胧中,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身体。
一睁眼就看见她窥视我。嘴里说着“这副皮囊不错。”
老天爷,我这是要被扒皮了吖!
但是身体软绵绵的,根本动不了。无限的恐怖导致眼睛布满血丝,我短暂性失明。
“别慌,先给她眼睛治治,待好了再说。”
眼睛传来一阵凉意,应该是他们对着我眼睛擦上了不知名的药水,然后包上纱布。
又兴许是怕我饿死,他们往我嘴里不停的塞水煮红薯。
皮也不去,泥也不洗,吃的我满嘴咔滋咔滋响,一脸狼藉。
好在此时有了些许体力,等他们关门出去后,扯下纱布。
我眼睛已能看见了。
盯着四下无人,门也开着,我便逃了出去。地窖通常有根木头做梯子,我顺利出逃。我真是感谢了八辈祖宗,也不知道是谁家地窖。
“看她逃跑的样子甚是可爱。”地窖仙儿听着影像中奔跑的我,很高兴的说。
“是”那分不清男女的家伙应声追了出来。
行到安置房,集中村民居所的区域。
本来准备歇口气,打个报警电话。
只可恨,我的手腕芯片早已被取出,不能进行通讯。
“喂!”无人的大街上。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四周的人像是受到了威胁,早没了身影。
我也想躲进屋,可是没有人能拉一把,因此自己不能进屋。
只要我的脚往房子近一步,它就退一步。
心里那叫一个苦恼。
那分不清男女的家伙,我暂且叫它‘垃圾口袋’吧!
本来就像个行走的垃圾袋,通黑。
眼瞅着垃圾袋离我越来越近,我急的失去方向。
“跑这么远,想必也是累了,不如跟我回去,让奴家好甚伺候着。”
‘拉倒吧!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吃红薯了。’
见我发呆似的望着它,它黑漆漆的胸前慢悠悠伸出一只手,定睛一看。
那只手里捏着红薯。
故意逗我呢?
此刻,体力彻底恢复,冲上去与垃圾袋过上几招。
经过几次碰撞后,它还是逮着我,将我送去了地窖。
“老早就听说你这个人非常有意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地窖女盯着我,上下一阵打量。
我觉着有些好笑,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不就是在我身上找乐子。
“不过,我更喜欢你的皮囊。”
“你要是有本事现在就拿去,叽叽歪歪真烦人。”
“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怎么舍得那么快要了你的命。”
“神经病!”惹得我极其不耐烦的做着无力的反驳。
“这三个字,真好听。”男人的声音响起,就我看向她。
“对!就是我,雌雄同体。”她没有变形象,只是声音变了。
“关我屁事!”我想我唯一硬气的,大概也就是说话时字臭点。
“再说一次!”她越听越来了兴致,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挑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