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我压低声音提醒道。
本来人家可以走过去,突如其来这么一声关心,可能吓到人家,从而导致心慌而出现失误。
果不其然,那男人听完女人的关心,腿晃得更加厉害。
一双手臂从原本的伸展变成了扶膝,随着脸上汗水的冒出,他开始紧紧用力抓捏自己弯曲着的膝盖。
这让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你先别动,我过来帮你。”
快步跟上去,站于他身后,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裤腰。
“别这么大动静行吗?”男人有些埋怨。
“走!”我比他矮了二十公分,保护他实在有些不自量力。
但我好歹也是力量型武者。
男人在我的护卫下,安全到达对面。
抽出匕首,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砍下一根长约一百三十公分、直径六公分的粗树枝,并将男人脱下的裤子与衣物撕成条状,连接成绳子。
“这年头还带凶器,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知道,宁愿死也不跟着你。”从我掏出匕首开始,他就一直防备着我,此刻正捂着自己裆部,吐出毫无底气的话给自己打气。
那怂包模样,就好像我会心怀不轨似的。
“现在,你也可以重新选择。”我头也不回,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手里忙着将绳子一头系在直立的树枝九十公分处,另一头牵到对面,系在插入地面的树枝上。
心理防护栏做好,众人平安过去。
没有感谢声。
不知道为何,他们走上舒畅的大路后,就将我甩的远远的,时不时还不忘回头看向我。
无所谓,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此次事件,并没有对我的名声造成很大的影响,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既然不要我命,又不是真的要毁我人生,那他到底是何用意?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因为报了培训班,眼下正是考试的日子,我便回到了老家,准备待上几天。
考完试,当天回家,又出现了怪事。
头天,一直刮干风。
我知道会下雪,于是,从傍晚起就待在屋外,想一睹黑夜第一片雪落的芳颜。
夜晚的视线泛着红光。
大风停了,不多时,雪花摇摇而落。在我的眼里看上去就好像下着粉色的雨。
刚开始雪很小,落下便化散成水。
半夜三更后,除了眼前的地坝变成了稀泥地,双眼所见之处皆是白雪皑皑,照的世界通亮。
次日一大早,我站在堂屋里,望着屋外发呆。
突然,一个庞然大物,就好似用透明塑料套住的人形,出现在地坝边菜地里,细看是不知多高、不知长相的隐身大高个。
他停在弟弟背后,然后弓下身。同时两只胳膊悄摸着伸向弟弟。
眼看着快要伤到他。
我赶紧推倒身旁的柴火堆,一米多高的干树木块“哗嚓”一阵响,散落一地。
在手快触碰到弟弟的千钧一发之际吸引了它的注意。
它先是愣了愣,然后一秒奔到我跟前。
脑子一个灵光乍现,赶紧跑,不然就得死。
我被一直追着,一回头,它就嘿嘿直笑。
慌乱中,我滚下三米高的田坎。紧接着急中生智,学着影视剧中的道士画了几道莫名其妙的符咒,试图挡住它,想吓唬它不要再追我。
只可惜,根本不管用,它反而显得更加兴奋了。
我被逼的很是着急,一阵惊恐下直接飞上了天,越飞越高。
不敢回头看,在以为躲过它的追捕后才敢下来。
却不想,人家根本就没有跟我一起上天,而是转身逮住几位村民,伸手就封住他们的口,使其不能发出声,然后再带上天,玩起了追逐游戏。村民在前面逃,它在后面追着玩儿。
最后,那几位村民遇害了,村里暂时恢复平静。
弟弟为了防止它再来袭击,将亮胶带缠满整个房子周围。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时。
突然,本该无风的天气变得狂风骤雨,让正在化雪的低温天气雪上加霜。
家门前的百年核桃树被吹倒。
父亲心痛不已,不顾危险,依旧提议要扶正它,那可是祖宗留下来,父亲一直视它如珍宝。
刚开始,大家都在劝他算了。
哪曾想,都抵不过父亲对于树的感情,最终同意了他的决定。
于是左邻右舍被请来了差不多二三十位汉子,三十多位壮汉同我跟父亲一起出到保护圈外,其他人在保护圈内负责拉绳子。
我负责刨土理根,壮汉们扶正树身,父亲负责指挥,其他人一起拉绳子。
连试了两次,没有扶起。百年大树,几十个人扶正,根本没有动到它分毫。
“快趴下,它来了。”
众
人一听,立马趴下,闭上眼。
它离我最近,呼吸声就在我耳边徘徊,吓得我都快把头埋土里了。
“你知道后来它是怎么离开的吗?”胡子叔语重心长的说。
“我只记得我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
“那你知道它是谁吗?”
“不知道。”这上哪儿知道去,这么突然的事情,哪里有时间去查它信息。
“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胡子叔将烧尽的纸撒上空中。
简直莫名其妙,难道隐形人是他亲戚?要不然他怎么又会知道,我有麻烦了。
话音未落,空气中传来浓厚的呼吸声。我顿时懵了,这不就是跟那个隐形人声音一模一样。
“好自为之!”胡子叔留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瞅着他还坐在我家地坝边悠闲喝茶的样子,好像真的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一上来就这么多问题抛给我,问的我莫名奇妙。
眼看着危险来临,他还跑过去喝茶。
抬头想看清楚,他在什么位置。
妈呀!
在我头顶,透明胶带上被深深印出一张巨大的人脸,大概有我身子这么大。
他的鼻子与嘴巴吐出的气息,将胶带上附上很多白色气泡。
我望向胡子叔,希望能得到答案。
但他瞥了我一眼,又望向保护层外。事不关己的端着杯子抿上一口,接下来他做了一个让我疯狂的事。
他不知哪里来的煤油打火机,‘咔吱’一声划动齿轮,打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