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人是鬼,是雌是雄,跟我没有什么屁关系。”既然她这么愿意听,我当然乐意再说一遍。
“出去。”她听闻我平静的反击后,满是不高兴,转头对着垃圾袋,冷漠的吩咐了一声。
我望了望垃圾袋,内心很是讨厌它。
“你要干什么?”面对她不停往我身上靠,甚至很贪婪的模样,我有些害怕的小心往后退。
视线往下斜了一眼,她的手指甲在慢慢的变长。
直到长出二十公分,才抬起那紫色的指甲在我脸上比比划划,让人身体变得异常酥软。
退至墙边,外套瞬间被墙壁上的水给浸湿,头也被水浇了个透心凉。细看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墙壁就是一道水帘布,不靠近它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越往后退越陷在里面,两个人同时被镶入水墙内。
看不出空间的墙身,就似不断线的瀑布,无情冲淋着二人。
突然有个想法,从来没在水中打过架。
说来就来,立刻振作精神。
挥向她面部的拳头虚晃一下,毫不怜香惜玉的环住她脖颈,左手执掌捅进她的腹部。左脚穿到胯下,猛的一个背摔。
她身子骨软的如同一条橡胶人,击中哪里,哪里就陷进去,她倒是也乐的任由我撒欢,不做任何反抗。
抽出软剑,从她腰部刺入,左右一带,她的身体被一分为二。
“哈哈”她被我独自努力打斗的身影给逗笑,上半身乐的直抖。
下半身则向我走来,那肢体断开处冒着深红的血水,在雨水的淅沥下,漫开成粉红色水滴包围着我,附在我肌肤上,试图一点一点渗透进我的身体。
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片刻后,我才缓过神来。
挥剑划开那些粉红的液体,将它拦合在一起,狠狠踢向她的上半身。
她被自己的血液敷了一脸,但没有生气的迹象。而是很变态的舔了舔嘴角,那副意犹未尽的贱相,看的我浑身不舒服。
此刻,我算是懂了,她所要的皮囊不是要剥下我的皮换在她身上,而是要将血液与灵魂注入我身体。
怪自己蠢,没有想到我的身高和她的身高有一定差距,根本就完成不了这么艰苦的覆盖任务。亏得那时候笨的跟猪一样,以为自己要被剥皮,还被吓得要死。
“与你接触后的味道,果然很香。”
“闭嘴吧!”我才不需要被一个怪物的血液侵蚀。
收起剑,因为不能再用。眼下只能另寻它方,看能不能将她剿灭。
因为浑身被打湿,我已被冻的发抖,脸色发紫。紧握拳头,试图强撑着。
“?”不得已,在判定自己完全无法斗过人家之时,得承认自己弱,只能请出他帮忙,不然我每个月为他做出的贡献就白白浪费了。
“何事?”他应了我。
“帮我!”通常只要对他求助,我简单提及,他就会看心情,再选择是否前来查看。
“当然!”“畜生?”?很生气的语气,想必是在骂地窖仙儿。
我知道他已出现在身后,安心的将自己蜷缩起来,以此提升微不足道的体温。
“主人!”她卑微的声音。
她这一声称呼,让我立刻睁开眼,望向?,不满的说道:“怎么老整我。”
“我既没发话也没参与,何出此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我也是他部下似的。
“大哥,请你跟人一样说话,我可不是你手下。”
“当然,小妹。”?嘴角抽了抽,极不情愿的回复我。说完又对地窖仙儿道:“滚,真伤到了她,就拿你的命赔。”
这就算了?
我很失落,他们到底是自己家人,怎么舍得对她出手。这次我只能认栽,不过以后,再出现任何意外,我一定要靠自己,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回到地面,?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他不是怕我生气,而是怕我不遵守承诺。
“别跟着,该做的事情我一样不差,但绝对不会再提出需要你履行承诺的蠢事。”
“说的极是,不过你记住,我也是君子。”
呸!他也算君子,那我就是仙人。
行至自家屋后,我有些怀疑人生。这叔叔好端端的非得将我请入深坑,我必须搞清楚他是不是故意的。
午间休息。
不用奇怪,对于生活在现代的人来说,哪怕是在令人向往的农村,人们也早已养成午休的习惯。
悄摸着来到叔叔房屋,他房屋门白天从来不关,又没有毛贼,关了反倒不通风。
此时,他并没有睡,而是在聊天。
“我把她带去了,目前不知道怎么搞起地,等她今天能回来再说。”
“好的好的!”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
明人一听,这事就是他们商量好的。算了,不然还能怎样。面对长辈,我能做的就是不计较。计较了就
是一条人命或者是一辈子的仇恨,更何况我还活的好好的,整个人没有一点缺失。
本来今天要离开,因为这事耽搁了半天,现在已是傍晚。
生怕母亲知道我没离开,我回家悄悄拿到自己的东西,便偷摸着出门了。
不能被发现我叫不了车的事,不然母亲会以为我干了坏事,被警察叔叔收回了芯片。
眼下只好步行到镇上,还只敢走荒废的小路,走大路被村民撞见会丢人现眼。
然后重新申请芯片,这样才能生活下去。
一路上,虽然有点小黑,但我还是能看清路。
路面坑坑洼洼,偶尔冒出个小山石,一不小心容易绊脚。踩上堆在陡峭巨石下摇摇晃晃的垫脚石,离开后,那几块重迭的扁形石头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久久环绕在我耳边。
这里是整条路最凶险的位置,我读初中时,每个周末都必须走上一个来回。
如今在黑夜里走,让我有些心虚。
幸好是在冬天,不然一路走来,纠缠我的就不止黑夜的笼罩,还有树叶调戏我双腿的哗啦声。
行到一处农户屋前。
大半夜的,大门的灯还亮着,地坝边坐着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年人。
由于老人家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随着‘吧嗒’一声响,烟杆子头发出一点亮光,此时才能看清他那述说岁月痕迹的嘴巴和深凹的眼眶。
他面前是一片竹林。
我的老家,几乎每家每户家门口或者房屋旁边都会种上些竹子,主要是为了方便自家编制农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