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犯病了?一个破房子他看这么久。”
“他姑啊!看一看也没见哪里有缺失,你可就别这么嫌弃他了。”
“瞧你这没用的样?要不是他这样是因为你。我早撵走他了,你还不知足。”
憨厚的男人听完这句话,立马老实,默不作声,往屋内走去。
他进屋后就再没出来。
“允世,还不快滚回去。”
在这里,我叫允世,并且有家室。
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准备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傻子,路在那边。”姑母一脸不耐烦,右手食指用力指了指右边的路。
我没作答,一声不吭向那条路走去。
一路上,雾气重重。小心翼翼前行,生怕一个脚滑滚下山。
前面又传来一阵铃铛声,一头老黄牛瞅着我。
瞥了它一眼,继续往前走,道路七拐八拐、绕来绕去的,我居然找不到路了。
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几户人家出现在眼前。
这个区域的人家看上去有些富有,居住的房子是土墙瓦屋,厚重的木板大门。门厅前,有歇庭,围着房子有院墙。
房子周围是绿意正浓的农田。
走进一户正在吃饭的人家,他们好像在办着喜事。矮小的桌子,吃饭的人坐在木制小板凳上。
所有人的衣裳都是深灰色,看上去又脏又土。
男人头上的辫子,油的发亮。
女人脚下,三寸金莲,行走起来步步小心。
“看,傻子来了。”小孩子用手指着我,向周围的人提醒。
我二话没说,既然都说我是傻子,那我就傻下去。
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拿起桌上的红薯就啃了起来。
“滚滚滚!”看上去像主人家的男人将我推搡出去。
被门槛绊了一跤,我差点摔倒。
往回走!
细思自己的行为和样子,应该不是傻子,是神经病。
走了不知多久,奇迹般又转回山洞。
“夫君这是又去了何处,真叫人心神不宁。”递过来一碗粥,又道:“快些喝下,以免凉了。”
“爹爹,你不要乱跑了,害得母亲担心极了。”
“好!”我接过碗一口喝下,烫的我憋红了脸。
“夫君怎能如此着急?”
她心痛的将手放在我脸颊,两眼泪光。
是夜。
她哄睡两个孩子。
我呆坐在洞口石头上,不知道如何与她开口,望着洞内铺好的稻草铺,心里苦。
“夫君,可有犯困。晚了,该歇了。”
“哦!”我立马起身,躺在床边。
“夫君可往里去?”她温柔体贴、磁性声音纠缠的我耳朵直发麻。
赶紧摆手,背对她。
她一只手挽上我胳膊,美如西施的脸靠在我背上。
一阵阵鼻息,吹的我浑身奇痒难耐。
我就这样侧着睡了一夜,她也就抱了我一夜。
“我想去方便一下。”
“夫君,你可得离远些,以免姑母有话说道咱家。”
“当然。”
解开裤头,低头。
很平静,并没有觉得它有多奇怪。
接下来的每天,我都像之前一样,跟女人保持距离。
直到那日深夜。
洞庭内,女人赤裸着身子,婀娜多姿的体态让人陶醉。
她在微光下沐浴。
看的人身体男性荷尔蒙爆棚,我竟然感觉到身体在发生变化。
奇怪的异样,惹得人转身离开,狂奔。跑到一处水潭旁,跳进冰冷的水里。
试图让自己冷静。
待到身体恢复正常,我起身再次返回家。
她见我一身湿漉漉,赶紧取来干衣裳,伸手试图脱下我衣服。
我连连摇头摆手,拒绝她接下来的动作。
“如此,容易着凉,听话。”裸着的她轻声在我耳边说道,生怕吵醒了睡着的孩童。
我只能顺从脱下,又或者说:‘我的内心正动荡不安,心里有些想她替我脱下。’
第一次经不住考验。
那夜,我做了一回男人,这将让我永生难忘。
早上,两人穿着衣服相拥在一起。
“丫头,你能不能背点人?”?的声音传来。
‘怕什么,我现在是男的。’我心里想着。
“你在外面能看见我?”不对,?明明不在这个世界。
“当然,就如同投影仪,播放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这叫偷窥!快告诉我怎么出来。”
谁能平静面对:不管干什么都有人盯着。
今生,无论是工作还是出行;是在家还是旅游,那个监
控摄像头每天都对着我。
除了上厕所与卧室,我完完全全就是透明的人。
虽然有句话叫:“心正身正,镜头底下为隐身。”
今生我就不说了,还遇上个不懂事的?,非得观看我。
“我不玩了,快让我出来。”
“好!”他说完往镜子前一站。
感应到另一个人在入侵,镜子自觉的将我吐出,把自己隐入墙体。
“别盯着我。”我被?的眼神看的毛愣愣的,很不自在的吼过去。
走出茅草屋。
站在围栏外面,盯着下方翻滚的白云。心里若有所思。
我有一个想法:‘跳下去’,哪里还有什么脸活着。
纵身一跃解千愁。
身后,那两个怪物紧紧追随我。
‘咕咚’我一下子掉下水塘。
“啊!”?的夫人们一阵乱叫。
反应过来后又立马将我从水里捞出来,水热得发烫,背上瞬间传来绞痛。
“还不将丫头扶到客房,赶紧处理伤口。”
我可真是,如果我是个男的,此刻该有多幸福。
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我是男的,恐怕这么美的地方,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有机会见着。
见她们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又将我带回客房伺候一番。
这样一搞,我立刻有了离开的念头。
又多出几口人将我身体看精光,也是够够的了。
胡子叔还在洞庭等我。
“丫头!”
“不许你叫她丫头。”?阻止胡子叔一样叫我。
“对,我都结过婚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叫丫头。”我急忙附和道。
“你那叫结婚吗?没结婚证,没同过床。”
我眉头一皱,不好,他们怎么啥都知道?难道是能随时看到我,或者是我就生活在他们的监视下。这样一想,我心里那个火一窜就上来了。
“你们是不是随时在监视我?”
“别误会,我没有这种本领。”胡子叔连连摆手。
“拿出你不会的证据来。”
“逗你玩儿的,主人在造我的时候,并没有加这个本能,因为她讨厌活在别人眼皮下。”?一脸认真的解释,第一次看见他放下姿态说话。
但我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