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方才说了很多,都是夏若凡桐心中所想。
褚夫诸只觉得两个人中间有一道无形的横梁将他们拦截开来,看不见、摸不着、毁不掉。
这座桥梁是什么?
只有夏若凡桐自己清楚。
她却将真相死死遮掩住,不愿让他察觉。
她也在畏惧自己走近她的心吗?
回到王府以后夏若凡桐整个人都奄奄的,宫宴上都是些瓜果酒水二人肚子空空
月色正好,褚夫诸让禺疆去夏若凡桐的院中寻人一同用膳。
夏若凡桐低头夹着菜吃的很快,像是一只小仓鼠。
青提贴心的为夏若凡桐打了一碗汤水。
褚夫诸连筷子都没有动,就静静的看着她。
等到夏若凡桐酒足饭饱,她才注意到褚夫诸。
笑道:“我吃饱了,殿下慢用。”
褚夫诸原本想留她,又想起宫宴劳累、便没在多言。
如褚夫诸所料,夏若凡桐整个人疲惫的迷迷糊糊去掉发饰、静面以后整个人一觉睡到天亮。
起身时,夏若凡桐身着里衣如同往常一样开门却见到一个面生的丫鬟,见到夏若凡桐以后敷衍的行了一礼仪。
夏若凡桐唤了青提询问:“这人是谁?”
“似将军府的。”青提报了那人的自称。
夏若凡桐回想起昨日对着褚夫诸投怀送抱的女子也姓似。
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是似女公子有什么吩咐?”
来人身披鹅黄色短袄一双杏眼中尽是嫌弃:“我家娘子前些日子得了几匹好马,邀夫人一同去郊外赛马。”
夏若凡桐还没有去过郊外。
若是在她手中吃了亏,来日正好借此机会出府逃跑。
褚夫诸也不会不允。
“我应下了,不知何时?”夏若凡桐询问。
“三日后,暖阳居。”似将军府中的丫头答话。
“三日后我定如约而至。”夏若凡桐道。
似将军府中的丫头办完了事也不在多留。
夏若凡桐用完早膳以后褚夫诸已经下了朝,还未褪去身上的官服、整个人风神俊朗。
“殿下。”夏若凡桐靠近。
以往他回府夏若凡桐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今日主动来寻他。
褚夫诸觉得稀奇,倒了一杯茶打趣道:“苏娘子大驾怎么有空来本王的院落了?”
褚夫诸猜测昨日似木兮的投怀送抱让夏若凡桐有了危机感。
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哈——”夏若凡桐听出了褚夫诸的打趣,尴尬的笑道:“殿下说笑了。”
夏若凡桐才靠近就被褚夫诸一把捞进的怀里,亲昵的语气在耳边道:“那就是想本王了?”
夏若凡桐只觉得从昨日宫宴上以后褚夫诸就变得愈发大胆。
一双搜撑着褚夫诸的胸膛,总算让两人之间隔了一些距离:“殿下可还记得昨日的似女公子?”
褚夫诸故作深思,眸光调笑:“似女公子柔情似水、对本王也是一腔钟情,如此佳人怎会相忘记?”
余光紧锁夏若凡桐。
要在她脸上看出吃醋是深情。
夏若凡桐挤出一抹极为不自然的笑,呵——男人。
“今晨似女公子给我递了帖子,邀我三日后去城外的暖阳居赛马。”
似木兮昨日在宫殿上丢了大人。
今日却邀夏若凡桐去赛马,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你要去?”褚夫诸问。
“为何不去?”夏若凡桐反问。
“苏娘子聪慧看不出其中的奥义?”褚夫诸细细打量夏若凡桐的神色。
夏若凡桐也没想着哄骗褚夫诸,淡淡道:“自然懂。”
如今的夏若凡桐和似木兮可谓是各怀心思。
夏若凡桐要借此机会惹出事,下回借口出府逃跑。
似木兮要借此机会坑害夏若凡桐。
但夏若凡桐笃定,似木兮不敢要她的命。
毕竟褚夫诸在整个北堂境内是出了名的护短。
其他的只能见招拆招。
“那还去?”褚夫诸嘴上虽然在问,骨子里觉得和夏若凡桐越发相似。
像是一匹孤傲的狼,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更容不得旁人的挑衅。
“自然要去,殿下是没见到似家那丫鬟的趾高气昂。”夏若凡桐娇声道:“我不愿让旁人看不起。”
怀中的女人软下来了态度,褚夫诸很是受用。
将人往怀里揉了揉,夏若凡桐被迫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让她双颊发烫。
“苏娘子既有此雅兴本王也就不多做阻拦了。”褚夫诸宠溺道:“可要本王派人跟着你?”
让派人跟着我还怎么探查路线?
夏若凡桐不屑的回绝道:“那等蝼蚁我又不怕,殿下可是在看不起我?”
夏若凡桐故作生气,鼓着嘴巴。
小脸浑圆。
褚夫诸忍不住捏了一把,
轻哄道:“本王的人,自然不是他们那等蝼蚁可以比的。苏娘子别生气了。”
嘴角上扬的笑容,告知夏若凡桐褚夫诸很是受用这一套。
“那便这样说定了,三日后我出府一日。”夏若凡桐料想出城一来一回都要两个时辰,更何况还要赛马、借口打探路线。
“嗯。”褚夫诸柔声道:“女子娇气些也无妨,若苏娘子看不惯她也可借此惩治。”
他目光柔情的能滴出水来。
夏若凡桐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挣扎着起身道:“我记住了,若是似女公子是个不长眼色的,我必然狠狠报复回去。我先走了,便不扰殿下了。”
话才说完,夏若凡桐便快步出了院门。
三日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夏若凡桐带上了青提一路驶向暖阳居。
暖阳居外四处青草绿地、微风吹过一片青草浮动,声音悦耳。
高大的府门边上立着两只雄伟的石狮子,高大的府门上挂着一个排便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暖阳居’。
青提头回见到这种大场面,不由得心下已经。
夏若凡桐感受手下人一颤,轻声安慰道:“莫要紧张,待会跟着我就行了。”
夏若凡桐一双眉眼带着温情,弯弯一笑青提只觉得很是受用。
“夫人身边的这个丫头还真是.......上不得台面。”来者一身青色白鹤锦袍、分明的男儿身却生的一双妩媚勾人的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