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预订的酒吧包间。
上次哥哥过生日一样的包间。
内部还是那样的布局。
就连座位都贴了名字。
顾成渊走进去,看到一众被请到跟前的兄弟和手下,脸色骤然暗沉。
明明知道然然做了什么,但真就亲眼目睹,还是有些莫名的吃惊。
薛少率先站起来,问,“疯子,你那金丝雀呢?”
顾成渊凝神看向门外,没一会儿功夫,就看见沈安然穿着一件朱红色的连衣裙走进了包间。
妆容精致,性感撩人。
脚踩恨天高,优雅迷人地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摘下墨镜,她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薛少和李强等人看了一眼,连忙别开脸。
汪瓶瓶和白蕊蕊对视了一眼,心里莫名服气。
二爷曾经那娇滴滴的金丝雀,何时变了风格?
“不好意思,做生日蛋糕,耽误了时间。”
沈安然走到顾成渊的身旁坐下,打了一个响指,包厢灯光顷刻间暗下去。
房中贴墙的彩灯豁然亮起。
那配合演出的红毛,推着生日蛋糕走到了中间。
在地铁街道找的弹奏吉他的歌手,和着大家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感染力太强,四周的朋友都不由自主地唱了起来。
顾成渊参加过别人的生日聚会,却从未真正意义上过过生日。
而沈安然一系列的流程,还真就抓住了他的心。
沈安然扭头,盯着顾成渊的脸,“喜欢吗?”
“谢谢。”顾成渊点头。
生日蛋糕是几层的,又大又美味。
沈安然依偎在顾成渊的身侧,让红毛点上蜡烛,寿星跟着许愿。
不过品尝生日蛋糕期间,有贵客端着酒杯过来祝贺顾成渊生日快乐。
皆是上层名流。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薛少起身,角落里踹了下那位老演员红毛,“沈小姐安排你做的?”
“不是,沈小姐自己去请的。朱家,秦家,郁家,王家,刘家……哦,还有两个专业摄影。”
“专业摄影?”
薛少嘴巴抖了抖。
这时,洪之砚这个不速之客也带着人出现在包厢门口。
“你怎么会在这儿?”顾成渊气地站起。
他可以容忍所有,却不想看到这个冒牌货。
洪之砚凝神看着沈安然,胡言乱语,“不好意思,小叔,我是沈小姐邀请来的。”
沈安然当然不会邀请这个男人,但她知道,洪之砚出现是在警告她,不要玩得过火。
果然,他预判了顾成渊的反应。
顾成渊看沈安然的眼神,仿佛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四周站着的朋友们和请来的演员,都开始担心今日的寿星暴走,让沈小姐一番心意落空。
谁知沈安然不慌不忙地吻了下顾成渊的唇瓣。
声音软糯地哄着,“亲爱的,我就一个哥哥,找不到真的,还不能请一个冒牌货来滥竽充数?”
“我后面还给你准备了惊喜,你要生我的气,抛下我走吗?”
沈安然挽着顾成渊的胳膊,温声细语地哄,“你的好朋友都是我找来的,成渊应该不舍得打我的脸吧。”
按照顾成渊以前的脾气,他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
可沈安然冲他撒娇,替他精心策划的生日聚会,他舍不得。
“侄儿来了,随便坐。”顾成渊难得拿出长辈的架势,拉着沈安然的手,就坐到了沙发坐下。
扫向对面坐着的洪之砚,顾成渊玩兴突然就来了。
他盯着身前切的那块生日蛋糕,“然然,喂我。”
身侧的沈安然早知顾成渊不会安分地坐着吃蛋糕,但也没发脾气。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习惯去顺毛。
勺子舀起一块蛋糕,吃了一半,才喂到顾成渊的嘴边,“亲爱的,奶油多,你担待。”
顾成渊不动筷,反而吃掉了沈安然嘴边残留的奶油。
对面坐着的洪之砚,感觉被羞/辱了,腾地一下坐起来。
“小叔,公司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洪之砚走了,沈安然平静了下来。
看着四周坐着的生面孔,她倒了一杯红酒,“来,我敬各位,谢谢你们来参加二爷的生日聚会。”
一众似疑非疑地看着沈安然,不知道怎么接话茬。
还是汪瓶瓶来了一句,“该我们感谢沈小姐才是,毕竟二爷的生日会,是沈小姐办起来的。”
“难怪瓶瓶姐能成为二爷心腹,原来这么会说话……”
意有所指,汪瓶瓶的脸色都变了。
她端着红酒,心虚极了。
“李强医生
,因为一瓶香水就杜撰我一见钟情,果然高明。”沈安然抬起红酒杯,“我也敬你。”
李强医生被说得无言以对,都怪疯子出场费给得多。
“还有薛少,富二代的职业,真是说来就来啊。”
薛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沈安然不依不饶地看向一旁的保镖凌夜,“凌夜,菲菲身边的卧底做得可真是一丝不苟。”
凌夜肩膀颤了下。
“哦,对了,还有你们……”沈安然看着雇的那些演员,“很抱歉,我不富有,比不上二爷给你们的出场费。”
以红毛带头的等人好想逃之夭夭,当初那个画着烟熏妆的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可怕?
“还有蕊蕊姐,对二爷忠心耿耿,你当女管家,名副其实!”
白蕊蕊自知嘲讽,可她同样心虚,不敢答话。
陷在沙发里,听着然然所有讽刺话的二爷本尊,不但没慌,反而心生得意。
瞧,他终于把自己黑芝麻的然然,释放出来了。
“亲爱的,大家送了你不少生日礼物,我搬到别处了,要不我们现在……去拆礼物?”
沈安然巴掌大的脸,带着醉意的酡红。
顾成渊被吸引,他手掌落在沈安然的头顶,声音温柔:“好。”
包厢里的众人看到他们走了,才呼出一口气。
生日会太……太压抑了。
为疯子演戏,竟然也会被公开处决。
帝厦酒店。
“熟悉么?”沈安然指着套房,“你第一次吓我的地方?”
顾成渊望向屋子里摆放的黑骑士玫瑰,有些不可思议:“哪儿订的?”
沈安然背着手,反问,“你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沈安然跑去小森老式住宅,从一个姓孙的老头手里订下的黑骑士玫瑰。
“被然然猜到了。”顾成渊没糊弄住。
“学坏了。”沈安然摩挲着顾成渊好看的唇形,灵动的眼眸里滚动着欲色,“我可不是你刚认识的小丫头了。”
顾成渊看到她伸手将外套脱下,后退到玻璃窗上,双手抱臂,眼神如魅。
“得尝一尝才知道,你跟以前那个味道,是不是不一样。”
话音刚落,他整张脸都落了下来,从上到下的打量,“你觉得呢,然然?”
冷白如瓷的手,掐住了沈安然纤瘦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