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你才是猎物。”沈安然淡笑着,粉白的指尖轻轻划过顾成渊性/感的喉结。
手指拈着高定西装上的纽扣,最后落到了腰上的带子。
从未占据主导地位的沈安然,今晚,彻底释放。
像一朵妖冶的带刺玫瑰。
果然沈安然疯了,顾成渊这个疯子的疯就无能为力了。
沈安然吻着他的唇瓣,诱哄似的问,“亲爱的,除了迷惑人的香水,你还对我用过什么?”
顾成渊抬起手,抚摸着她的面颊:“在这个时候,要蛊惑我说出真相吗?”
“那我的……蛊惑,管用吗?”沈安然的唇在顾成渊的心口流连。
“什么都有,包括催眠。”
顾成渊服气了,果然,然然潜力巨大。
竟然会用这样的招数,让他将一切病态占有的妙计和盘托出。
“催眠自学的?”
“很擅长。”
“对你,我就是个宠物?”
顾成渊心里绷着的弦断掉,他猛地坐起,将女人翻身带倒在怀,“我从来没有把然然当成一个宠物。”
“哦,所以你当初口是心非?”
顾成渊一瞬明白了,“你又在试探我?”
“据说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最听话的。”
沈安然冷笑着调侃,“你不是用这,检验我对你的喜欢程度?”
她亲了下顾成渊的手腕,“不好意思,我学以致用了。”
今晚的沈安然有些奇怪,顾成渊不是不适应。
只是心里有点儿心疼。
他会下意识地觉得,是自己这个坏透的人,把然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然然?”顾成渊眼尾带着淡淡的红晕,“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天晚上,参加你哥生日聚会的,是我的人?”
“我……”沈安然双手搂着顾成渊的细颈,声音轻柔,“简单,用钱试探~”
他们大多数人连试探这关都过不了,直接承认了。
“你的那些朋友,但凡坚持一下,我都不会那么确定,他们是你的人。”
沈安然抬头的模样,不是在看近在咫尺的顾成渊,也不是在看天花板,而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吴美凌遇人不淑,被沈建华欺骗,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可她变/态地将一切苦恼,转化成对沈安然的折磨。
她想当然地认为女人生来就是贱骨头,长大了就是男人的玩偶。
所以,吴美凌带男人去到家里,想把她卖了的时候,沈安然第一次动了杀心。
只是凑巧撞上吴美凌生无可恋,为情自杀,才让这个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沈安然撑着被褥坐起身,掀了掀眼帘,“生日礼物那么多,你一个都不拆。”
“难道在我身上耗着,能得到什么?”
“我不想拆他们的生日礼物。”顾成渊面庞贴贴沈安然的鼻头。
他又补上一句,“我是青城二爷,钱能买到的东西我都不缺。”
沈安然抬手,捂住眼睛,无奈地说:“那真可惜,我准备的也是钱能买到的东西。”
“既然二爷不喜欢那我就……”
顾成渊立马抓着沈安然捂眼的手,按在被褥上,霸道命令,“给我。”
“哈?”
“礼物。”他瞪着大大的眼睛,固执道,“然然送的生日礼物。”
“要是不起眼的东西,你……”
“我会戴一辈子,它在我在,它亡我亡。”
顾成渊表情认真地像在发誓。
跟沈安然发誓。
这可就对了沈安然的胃口了。
她快速地将丢在床边的袋子拿起来,然后递给顾成渊,“在里面。”
顾成渊如获至宝,拆开袋子,迅速地打开盒子。
里面那款男士手表出现在眼里。
二爷平素一块手表几百万。
这次沈安然斥巨资,买了几万的手表给他做生日礼物,他开心得像在沙里淘到了金子。
单手解开贵族腕表,往地面一扔,快速地将沈安然送的手表戴上了。
其实丢掉的那块,比起此刻手腕这块,要昂贵得多。
沈安然翻了身,趴在被褥上,雪白的玉臂,指着那块表,“不该扔的,可以卖很多钱。”
顾成渊也跟着趴在身侧,单手捧着沈安然的脸颊。
“可我觉得不及然然送的好。”
“毕竟第一次收到然然送的礼物。”
沈安然翻了一个白眼,“这是第二次送你礼物。”
顾成渊听得费解。
“你说什么?”
“我……还送了你一条领带,那领带对你而言,便宜货,对我而言,倾其所有。”
沈安然两手枕着后脑勺,身前柔软映入眼中。
可顾成渊脸色苍白。
那条领带…
…是送他的!
琢磨清楚后,顾成渊更加讨厌顾菲菲。
活该她痛不欲生!
……
沈安然起身,倒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递给了顾成渊。
“然然倒的红酒,我肯定要喝。”顾成渊没怀疑里面有安眠药,直接接过酒杯,仰头喝尽。
喝完,拉着沈安然沉沦,可十几分钟,眼皮打架,困倦席卷了全身。
沈安然凌晨后,离开的酒店。
到公寓休息了几个小时,五点去的顾宅。
明夫人送顾菲菲去了娘家休养,顾宅只剩洪之砚一人。
心腹禀报洪之砚沈小姐来找时,他徒手掰断了手里的笔。
见面后,他单手抓着沈安然的衣领,砸在了书房门上。
砰的一声。
沈安然被撞得头昏脑胀。
明明很疼,她还强装得坚强,“洪少这么生气!”
洪之砚怒斥,“沈安然,你马上就要嫁我,却又爬顾成渊的床,贱不贱啊!”
沈安然觉得可笑极了。
他在背后布局,把自己圈进去,最后被反噬,却怪自己有问题。
“你笑什么!”
沈安然不回答。
洪之砚当初去沈家提亲了,要的就是顾成渊生不如死。
可沈安然这次替顾成渊办生日会,青城闹得人尽皆知,直接打了他这个未婚夫的脸。
沈安然抬起手指,轻轻地拍了下洪之砚身上的大衣,“洪少是不是忘了,爱尔兰,顾成渊就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言外之意,她跟顾成渊的关系,本就剪不断理还乱。
“你从前可没选择我,洪少,你现在娶我,大家也只会说你是被我的……追求打动。”
洪之砚松手,沈安然抚着脖子咳嗽个不停,“至于我,咳咳,他们只会说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当着顾成渊的面,让我下不来台,你是在报复我吗?”
洪之砚单手扯着沈安然的头发,“沈安然,我不是顾成渊,不懂怜香惜玉!”
“我知道洪少不是他,毕竟二爷不会像你一样,被亲生父亲抛弃。”
“更不会像你这么无耻,把对亲生父亲的怨恨,发泄在我哥身上!”
“沈、安、然!”
洪之砚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手掌捂着心口,痛不欲生。
沈安然作为医学生,一眼就察觉到洪之砚心脏有问题,连忙奔到书桌找药。
她找到药片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一丝邪恶的念头。
杀了洪之砚,是不是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