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捧着顾成渊的脸,唇角吻过他英挺的鼻尖。
声音撩人又温柔,“如果我非要你答应我呢,你会吗?”
揭开水雾似的眼瞳,顾成渊抬手,扣着沈安然的后脑勺,“顾菲菲现在没空搭理然然。”
他眯着眼睛,情念浓浓的面颊上闪过一丝傲娇,“所以,刚才的交易不行,我要别的。”
沈安然单手拽着拉链,目光低垂。
顾成渊按住她的手,将她的下颚掰正,眸光锁住她红润的唇瓣,“你我的关系,什么时候弄,还需要谈要求?”
这意思是,平时的条件,不能用在这件事上。
他要别的东西。
沈安然哭笑不得,“我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人都看不上了,你还能得到什么?”
顾成渊抓着沈安然的手,贴着唇角,轻声细语,“过几天,我生日。生日聚会,由你办。办好了,顾菲菲那事儿,我就帮了。”
“一言为定。”沈安然伸出小指,勾住顾成渊的手,“谁要是撒谎,不得好死。”
顾成渊抬手碰了碰沈安然的鼻梁,“你,也不能骗我。”
“我说了,撒谎,不得好死。”沈安然坐起身,低头,捧着顾成渊,低头吻去。
凌乱的发丝落在脸颊上,带着一阵阵酥麻的痒。
“然然,即便怀疑我,也不许离开我。”
“如果你逃跑,我就会抓住你。”
“抓住你。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的手指爱怜似的抚蹭着寸寸肌肤,眼神虔诚地落下密密的吻。
卧室昏暗,桌柜上的台灯,照着墙壁上纠缠的暗影。
顾成渊一顿,声音幽凉,“喊我的名字,不许停。”
隔天清晨。
曙光从落地窗帘照进室内,屋子里散发着浓重的花香。
公寓窗户上挂着新买的盆景。
花开得旺盛,花枝上带着晶莹的水珠,好看极了。
她看了看时间,同小森老式住宅的老孙头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拿着自己提前买下的昂贵手表,去见了老孙头。
老孙头是她当初在老式小区最信任的人。
对方往年是卖手表的,现在开了一个花店。
听到沈安然的声音,他脸上的褶皱都跟着笑起来。
杵着拐杖,笑眯眯地走到了门口,“是小安然?”
“是我,老孙头。”
“小安然长大了,漂亮得都快认不出来了。”老孙头把人引起去,搬了一把板凳。
问起沈安然来找他的原因,沈安然从兜里拿出一款手表,“我要在这里面装上一个定位芯片。”
“弄这个做什么?”
沈安然平静地解释,“有一个不怎么听话的男人。”
“不听话就扔掉?”老孙头瘪着嘴角问,“小安然还怕找不到?”
“不舍得。”沈安然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驯服他。”
老孙头乐了。
这么多年了,小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想法惊奇,胆子大。
“好,我给你安装好。”
等老孙头花费几个小时安装好,才不安地问,“要是……男人怀疑,把这表拆开了呢?”
“他不会拆开的。”沈安然面色笃定,扫向脚链,“不过他会派人来向您打听情况,所以……”
“我会替你保密。”老孙头一眼就看懂了,伸手示意身后,“要不来点儿花?”
“好啊。”沈安然目光明媚似阳,“我要黑骑士玫瑰,一万朵。”
“那我找人给你送去。”
“好,送到帝夜酒吧,签收人是我。”
沈安然支付了所有的费用后离去。
抵达青城,她去找了李强心理医生。
李强没接到疯子的消息,对沈安然的出现感到异常纳闷:“沈小姐,您是哪儿不好吗?”
“没有,我很好。只是……顾先生过几天生日,我希望李医生来参加。”
李强医生委婉地拒绝,“不好意思,沈小姐,我到时候可能会很忙。”
“李医生替二爷演戏忽悠我的时候都不忙,怎么现在忙成这样。还是我没有给演出费,李医生不肯答应?”
沈安然站在跟前,明明面上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偏叫李强胆寒。
“李医生,我等你来,谢谢。”
留下这句话,沈安然抬步就走。
李强满头是汗,立马发了消息到群里。
众哥们:完犊子,疯子彻底玩脱了。
结果,沈安然一个接一个地请了薛少,龚医生,汪瓶瓶,白蕊蕊,就连平时隐藏得最好的保镖凌夜,也上了沈安然邀请的“名单”。
当初自己给哥哥过生日时,来见到的那批被顾成渊找来,在酒吧演戏的众位演员们,也被沈安然找到了。
其中一个红毛,不敢相信地眨动着
眼皮,“你好,医科大的沈安然同学。”
“你好,二爷雇佣的演员。”
“咳咳咳……”红毛握着酒杯,重重地咳嗽起来,一双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沈安然语气温柔,“气氛热闹,钱就到位。”
一句钱到位,红毛便答应把上次二爷请的演员全部找来。
“红酒里那安眠药~”
红毛做出一个ok的手势:“放心,我会准备妥当。”走了两步,回头,“还要别的东西吗,比如那个?”
沈安然手指按着眉心,五官皱成一团,憋着笑,“哦,不必了,我和他很熟。”
那么熟,某些情况下,自然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她这几日的动静,被监视沈安然的保镖们,一一汇报给顾成渊。
顾成渊心中忐忑,又觉刺激。
他真想看看,自己的心上人会怎么对自己?
是报复,还是让他认错。
昨晚,他紧紧地搂住然然,誓言发得真,“然然,如果可以,死你身上都行。”
两人紧贴,严丝合缝。
她却说,“我不想死。”
很正经的语调,反而逗笑了顾成渊。
静谧的夜里,他丢下一句,“我不会允许你成为那个家伙的女人。”
“要弄死他吗?”沈安然只是打趣一句。
卧室的灯晕砸在他优越的肩线上。
顾成渊低头,轻笑了一声,“然然不想死,那我就更不能犯糊涂了!”
纤细的手指上夹着的烟,已燃到了末,烟灰滴落在顾成渊灰色的西裤上。
他走神了。
手机,兄弟群里闹得不可开交。
薛少急得像一只耗子。
【疯子,我以为沈小姐只发现了我,可她怎么把我们这些兄弟全部揪出来了。】
【是你告诉她的吗?我记得你从来不过生日的。】
【疯子,快说话啊,你这金丝雀,到底是几个意思?】
顾成渊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些消息。
他就喜欢看着清纯无害的然然,褪去面颊上的伪装。
如果能揭开他昔日策划的所有真相,那就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