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迟按照姜阮砚说的找了一张纸,写了几句话后就开始来回摁着笔,略显浮躁,低头闻了一下袖子,瓜果香味不是很浓,依稀能闻出来。
在商宜学院和东待久了沾上味。
晃了晃后,直接把笔一扔,捂着脸闷声说道。
“写不出来,这也太难为情了。”
姜阮砚淡定翻着手中的书,实则藏在书下玩着手机。
屏幕上不断播放穆世迟知道419内容后的脸色转变。
红润气宇轩昂骤然变为惊恐苍白无力。
看一次笑一次。
“我不是说了嘛,就照我说的那么写,贬低自己抬高老奶,把老奶哄高兴了,这抢劫证不就丢不了了。”
穆世迟难以下手去写姜阮砚跟他说了的话。
但转念一想,这信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穆世迟一咬牙豁出去了,拿起笔就写。
【亲爱的老奶(划掉)女人,你这该死的魅力吸引了我,让我第一眼见到你就为你着迷!】
穆世迟写的字都在颤抖。
【一百字夸赞的话(待补充)】
【如今的我配不上那么高洁、充满人生阅历的你。我不想骗你,其实我是】
穆世迟停顿,有些纠结张口询问:“阳痿早泄和天阉哪个更严重?”
姜阮砚也没探究过,他在手机上查了查,一句一字念道:“天阉指无生育能力,发育不全;阳痿早泄顾名思义,秒射男。”
穆世迟纠结,这两个听起来差不多,他分辨不出来哪个语义更强。
“干脆你说你是太监,直接做掉作案工具,然后随便夸一夸老奶,这信就差不多了。”姜阮砚想起一个“好”主意。
从根上解决问题。
穆世迟疯狂摇头:“不行!这信万一,我说的是万一真的传出去了,我还要不要脸生活,天阉早泄还能装作治好了,切了的话一切就真的没了。”
“抢劫证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
穆世迟老实:“我的脸面。”
“抢劫证是花了你的钱和时间考下来的,永久拥有;脸面随着时间的增加会越来越厚,不复往昔,现在抢劫证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
“我的脸面重要。”穆世迟脱口而出。
“好,那我这么问,抢劫证吊销了相当于留了案底,案底可是伴随着你的一生,等你没脸了,案底说不定还会存在。”
“现在,抢劫证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面对姜阮砚绕着弯的想要他承认抢劫证重要,穆世迟犹豫试探。
“抢劫证重要?”
姜阮砚一拍手:“那就对了,所以你快写信,写完了给我笑笑,哦不是,我说我要改正。”
穆世迟总觉得掉入了陷阱之中,可又没觉得哪不对,顺了顺头发继续苦思冥想写信。
姜阮砚忽悠穆世迟那可是一点坑人的自觉都没有。
甚至自得地对着穆世迟自拍了几张。
他可没说案底不能花钱消去,更没说抢劫证不止能考一次,是穆世迟没问哦,和他扯不上一点关系。
穆世迟沉下心,可面色潮红,摆烂狂写。
【我是天阉早泄男,听医生说切了能治好早泄,可是我切了后发现毫无意义。
尽管我现在算得上是阉人,可我依旧崇尚一份真实浪漫的爱情,很冒昧地冒犯了你,是我的过错。
所以你可以看在我是阉人的份上,不要吊销我的抢劫证吗?
V你50,千万别把这封信透露给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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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天阉早泄阉人】
穆世迟佩服自己,落款不写自己不就行了,没人说真的要写真实姓名。
这么想着,简直美滋滋。
穆世迟笔一扔,信一丢,大方给姜阮砚看。
姜阮砚拿到手后肆意笑出声。
穆世迟放飞自我,下笔毫不留情,句句充满着假情假意,最后还来句点睛之笔,生怕老奶不知道他在乎的是抢劫证。
这么天真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抢劫证号可是可以查到拥有者的真实姓名。
姜阮砚自诩善良,不忍叫穆世迟尴尬,把信一叠便告诉穆世迟,他会把信寄出去。
穆世迟不明所以,还感谢他。
等第二天,林喆奇怪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直到方宁礼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唤他早泄男。
这就是后话了。
现在穆世迟只觉得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精神百倍!
这不,眼神尖锐盯到了电视旁的酒心巧克力。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穆世迟转身翻着。
先前在楼梯处掉下的物品按照就近原则放在了姜阮砚的家中。
这一翻很快就找到了。
他手上的是叶炽俞送他的回礼,牛奶巧克力,与姜阮砚所拥有的酒心巧克力包装相同。
姜阮砚抬眼看了一眼穆世迟,又看了一眼酒心巧克力。
懒洋洋说道:“想吃?门都没有。”
口头上不仅拒绝,行为上更是拿起巧克力在穆世迟眼前晃过,得意打开包装纸将巧克力放进嘴中。
穆世迟摇头表示他没有想吃的意思,“你和叶炽俞,万相师他们的关系很好,可是我听说势力与势力之间关系并不融洽。”
“你是什么势力?”
穆世迟心有疑惑,直接问出口。
姜阮砚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迷,明明只是开了一个新闻工作室,却和万字组,条竖派的人看起来关系不错。
姜阮砚小心叠着糖纸放回原处。
仿佛只是随口答:“新闻工作者和其他人的关系不好怎么能拿到一手消息呢,所以我当然和他们关系好啦。”
姜阮砚思考,忽的打了一个响指:“要说我是什么势力的人,中间派吧,毕竟新闻工作者要不偏不倚,这才叫写出好的稿子。”
穆世迟对姜阮砚的回答有些意料之中,却又有些失望。
可能下意识里,他觉得姜阮砚是不同于五区的其他人,当然了,万辞是个例。
他忘不了恐慌之中万辞给他擦的眼泪,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圣洁,那么温柔。
“不过,你既然这么问了,带你去个地方,现在就去。”
姜阮砚想一出是一出,拉着穆世迟跳窗就跑。
穆世迟想起来那封信,连忙回头:“信,我的信还没寄出去!”
“放心,来得及!”
穆世迟哭不得,笑不出。
那不是你的抢劫证,你当然觉得来得及,可是那是我用金钱和时间堆出的抢劫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