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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君已不是君,人也不是那人

墨轻颜刚进殿,沈清安就扑到了她的怀里,轻薄内衣滑落,洁白圆润的肩头染上淡淡的粉红。

“陛下....”

他的身子有些凉,墨轻颜将他抱起便往床上送去。

沈清安小鸟依人的靠在她怀中,睫毛微垂,如深海一般的眼睛有些雾气让人怜惜。

他勾住墨轻颜的脖颈,柔柔道:“陛下,清安有些难受。”

墨轻颜爬上了床,手刚摸上他的脸却发现烫的吓人。

她眉头一皱,转头对外面喊道:“叫医师来!”

她以为沈清安说自己头疼只是叫她来的理由,现在看来是真的生病了。

医师来的时候,沈清安微微喘着雾气,躺在墨轻颜的怀中,身子已被被褥盖住,偏瘦细长的手和她紧紧交握。

经过一番诊断后,医师开了一些驱寒和退烧的汤药。

墨轻颜接过宫男递上来的药,舀起一小勺,轻吹几口喂到他嘴里。

沈清安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也抿一丝甜蜜,这么多年来,妻主对他还是如此温柔有耐心。

他只是一个出身于普通人家庶出的男子,能得到妻主的这份关爱,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不仅妻主对他好,君后对他也是极好的。

君后知道他身子弱常会送些强身健体的食材来。

沈清安是这样子想的。

但事实,是他身子不好,不易怀孕,且毫无背景,顾言夜都没有把他当做势力相当的对手。

从而,有些他不需要,但沈清安需要的东西也就送了过来。

几口喂完,墨轻颜将他的被子盖好,低声道:“清安,难受就早些睡,妻主陪着你。”

沈清安的手有些冰凉,墨轻颜带着他放在自己的身上。

“陛下,冰...”他抽回自己的手,怕把病气传染给了她。

她又握住他的手,有些命令的语气说:“那也得抱着朕。”

她搂住他的身子,两人的距离贴近,丝毫没有分开。

沈清安羞的应了一声,贴着温暖的身子睡了过去。

第二日

沈清安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他摸了一下旁边的温度,已经凉了,说明墨轻颜早早的离开。

他缓缓起身,对外面叫了一声:“小潮,我起来了。”

门被推开,小潮带着十几个宫男端上洗漱的用品和衣裳。

沈清安的身子还有些冷,但比起昨日已经好很多了。

他在宫男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坐在铜镜前整理妆发。

“主子你是不知道今日林君那副得了宠幸还哭丧着的脸,真是晦气!”

沈清安拿起一支簪子递给身旁帮自己戴发饰的小潮,缓缓道:“小潮,林君也是个可怜人,往后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林衫和其他男子一样,进了这后宫就没有侍寝过一次,想来心中也是难受。

沈清安同情于他,但也不会把陛下让出去。

小潮说道:“小的哪里敢为难他啊,他可是林君,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宫男。”

“地位在主子上面就算了,还把主子喜欢的燕羽云锦抢走。”

燕羽云锦是一批精美华贵,且表面闪光,由凤国衡州进贡来的一批料子。

选布做衣都是先从高份位挑选后才轮到下一份位,往年都是君后挑完后便是贵君挑再是君。

之前宫中唯有季君,季君又知道他喜欢此面料便一直都给他留着。

如今,君已经不是君,人也不是那人。

沈清安抿了抿唇:“林君喜欢,那便是林君的,何况只是制衣面料而已,本就是他先挑。”

小潮感觉十分憋屈,着急道:“主子!可往年这料子都是你的,凭什么他来了便要让给他?而且他就算是君,可陛下除了昨晚,平日里根本就没多看他一眼!”

“一个不受宠的人,竟然还想和主子争宠!”

沈清安见他如此生气,眉头皱起道:“小潮,这些话切勿在陛下面前说起,到时候惹了陛下,本君也保不住你。”

小潮:“主子你放心,小的一定谨言慎行。”

沈清安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御花园

白苏凌拿着弹弓躲在假山之后,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闭。通过镂空处对准躲在小路对面树后的池淮。

他虽已经将身子全部遮掩在树后,但是微翘的后臀还是暴露了他的位置。

弓被拉到不能再拉,白苏凌聚精会神,手一放。

粉弹“休——”的一下飞出去。

眼看就要打到池淮,一个身影出现,毫无预兆的挡住了目标,打到了他的腰上。

白苏凌准备庆祝的手又放了下来,池淮也探出头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林衫摸着自己刚才被击到的腰侧,回头一看就看见白苏凌和池淮两人。

他顾不得疼痛,连忙对白苏凌行礼:“

参见苏贵君。”

池淮也对林衫行礼:“参见林君。”

白苏凌走到林衫的身旁弯腰捡起那颗粉弹,上下打量了一番林衫,有些不爽道:“昨晚你侍寝了?”

林衫低头应道:“是....”

“吃避子丹没有?”

林衫搭在一起的手不禁有些紧张。

他听那些人提起过,苏贵君的脾气一直不好,更是喜欢吃陛下的醋。

有一次一侍设计在御花园偶遇陛下,正巧苏贵君当场抓个现形。

那位侍君马上就被当场打个半死,休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床。

侍君将此事告到了陛下那,但陛下也只是赐了些礼,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林衫因为一直见不到墨轻颜也用了些手段才混进了中和殿,也才有了第一次的侍寝。

他压制住声音:“臣侍未释..”

白苏凌闻之,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林衫的肩膀嘲讽道:“那你算什么侍寝?进宫前都没有学吗?还是说妻主不让你释,嫌弃你服侍不好。”

池淮的份位比林衫低,也不好意思当面笑出来,只是唇微微内卷,憋着笑。

林衫的脸色一下青了很多,但他也无法反驳。

耳边是那人的嘲笑声,心中确实被打击的破碎。

“看来妻主以后不会叫你侍寝了,毕竟妻主连释都不让你释。”

林衫隐忍着泪意,哑声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