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颜刚进殿,沈清安就扑到了她的怀里,轻薄内衣滑落,洁白圆润的肩头染上淡淡的粉红。
“陛下....”
他的身子有些凉,墨轻颜将他抱起便往床上送去。
沈清安小鸟依人的靠在她怀中,睫毛微垂,如深海一般的眼睛有些雾气让人怜惜。
他勾住墨轻颜的脖颈,柔柔道:“陛下,清安有些难受。”
墨轻颜爬上了床,手刚摸上他的脸却发现烫的吓人。
她眉头一皱,转头对外面喊道:“叫医师来!”
她以为沈清安说自己头疼只是叫她来的理由,现在看来是真的生病了。
医师来的时候,沈清安微微喘着雾气,躺在墨轻颜的怀中,身子已被被褥盖住,偏瘦细长的手和她紧紧交握。
经过一番诊断后,医师开了一些驱寒和退烧的汤药。
墨轻颜接过宫男递上来的药,舀起一小勺,轻吹几口喂到他嘴里。
沈清安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也抿一丝甜蜜,这么多年来,妻主对他还是如此温柔有耐心。
他只是一个出身于普通人家庶出的男子,能得到妻主的这份关爱,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不仅妻主对他好,君后对他也是极好的。
君后知道他身子弱常会送些强身健体的食材来。
沈清安是这样子想的。
但事实,是他身子不好,不易怀孕,且毫无背景,顾言夜都没有把他当做势力相当的对手。
从而,有些他不需要,但沈清安需要的东西也就送了过来。
几口喂完,墨轻颜将他的被子盖好,低声道:“清安,难受就早些睡,妻主陪着你。”
沈清安的手有些冰凉,墨轻颜带着他放在自己的身上。
“陛下,冰...”他抽回自己的手,怕把病气传染给了她。
她又握住他的手,有些命令的语气说:“那也得抱着朕。”
她搂住他的身子,两人的距离贴近,丝毫没有分开。
沈清安羞的应了一声,贴着温暖的身子睡了过去。
第二日
沈清安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他摸了一下旁边的温度,已经凉了,说明墨轻颜早早的离开。
他缓缓起身,对外面叫了一声:“小潮,我起来了。”
门被推开,小潮带着十几个宫男端上洗漱的用品和衣裳。
沈清安的身子还有些冷,但比起昨日已经好很多了。
他在宫男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坐在铜镜前整理妆发。
“主子你是不知道今日林君那副得了宠幸还哭丧着的脸,真是晦气!”
沈清安拿起一支簪子递给身旁帮自己戴发饰的小潮,缓缓道:“小潮,林君也是个可怜人,往后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林衫和其他男子一样,进了这后宫就没有侍寝过一次,想来心中也是难受。
沈清安同情于他,但也不会把陛下让出去。
小潮说道:“小的哪里敢为难他啊,他可是林君,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宫男。”
“地位在主子上面就算了,还把主子喜欢的燕羽云锦抢走。”
燕羽云锦是一批精美华贵,且表面闪光,由凤国衡州进贡来的一批料子。
选布做衣都是先从高份位挑选后才轮到下一份位,往年都是君后挑完后便是贵君挑再是君。
之前宫中唯有季君,季君又知道他喜欢此面料便一直都给他留着。
如今,君已经不是君,人也不是那人。
沈清安抿了抿唇:“林君喜欢,那便是林君的,何况只是制衣面料而已,本就是他先挑。”
小潮感觉十分憋屈,着急道:“主子!可往年这料子都是你的,凭什么他来了便要让给他?而且他就算是君,可陛下除了昨晚,平日里根本就没多看他一眼!”
“一个不受宠的人,竟然还想和主子争宠!”
沈清安见他如此生气,眉头皱起道:“小潮,这些话切勿在陛下面前说起,到时候惹了陛下,本君也保不住你。”
小潮:“主子你放心,小的一定谨言慎行。”
沈清安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御花园
白苏凌拿着弹弓躲在假山之后,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闭。通过镂空处对准躲在小路对面树后的池淮。
他虽已经将身子全部遮掩在树后,但是微翘的后臀还是暴露了他的位置。
弓被拉到不能再拉,白苏凌聚精会神,手一放。
粉弹“休——”的一下飞出去。
眼看就要打到池淮,一个身影出现,毫无预兆的挡住了目标,打到了他的腰上。
白苏凌准备庆祝的手又放了下来,池淮也探出头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林衫摸着自己刚才被击到的腰侧,回头一看就看见白苏凌和池淮两人。
他顾不得疼痛,连忙对白苏凌行礼:“
参见苏贵君。”
池淮也对林衫行礼:“参见林君。”
白苏凌走到林衫的身旁弯腰捡起那颗粉弹,上下打量了一番林衫,有些不爽道:“昨晚你侍寝了?”
林衫低头应道:“是....”
“吃避子丹没有?”
林衫搭在一起的手不禁有些紧张。
他听那些人提起过,苏贵君的脾气一直不好,更是喜欢吃陛下的醋。
有一次一侍设计在御花园偶遇陛下,正巧苏贵君当场抓个现形。
那位侍君马上就被当场打个半死,休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床。
侍君将此事告到了陛下那,但陛下也只是赐了些礼,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林衫因为一直见不到墨轻颜也用了些手段才混进了中和殿,也才有了第一次的侍寝。
他压制住声音:“臣侍未释..”
白苏凌闻之,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林衫的肩膀嘲讽道:“那你算什么侍寝?进宫前都没有学吗?还是说妻主不让你释,嫌弃你服侍不好。”
池淮的份位比林衫低,也不好意思当面笑出来,只是唇微微内卷,憋着笑。
林衫的脸色一下青了很多,但他也无法反驳。
耳边是那人的嘲笑声,心中确实被打击的破碎。
“看来妻主以后不会叫你侍寝了,毕竟妻主连释都不让你释。”
林衫隐忍着泪意,哑声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