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傍晚悄悄来临,他们也完全没有去报名的意思,我旁敲侧击的提议数次,他们也全当耳旁风。
诡异!这个事情有问题!
我撅着嘴不说话了,生闷气,一个人落在最后慢慢的走。
你们知道我是少食多餐型,况且现在无餐,我自然史饿了。
到后来,我已经饿的两眼一抹黑了,看看拿铁也是奄奄一息,遂连生闷气的动力都么有了,只得斗胆上前进言:“我们可以去吃饭吗?”
爱尔兰很困惑的看着我,问:“我们有钱吗?”
—口—!!!!!我忘记介个问题了!
我跪倒在地,望天止泪。
虽然我很爷们,但我以前还有个身份是千金小姐呀~~从来就是坐着吃躺着睡,何曾试过如此顾得了头顾不了腚。
“所以啦,还是先找个赚钱的路子吧~~”拿铁最喜欢这个话题,跳着跳着的喊。
爱尔兰给自己点起一支烟,冷峻的说:“别闹,像个蚊子。”
其实他也饿了,脸色青青的,但他一向很麻木,只要有烟抽,就仿佛别无所求,他以为他是十八罗汉!只需要供奉烟火就可以普度众生!
“我也想去找找路子,不过……”我犹豫的环视四周,有点儿陌生哈!心里就有点儿虚。
爱尔兰非常无情的把我往前一送,说:“别光嘴上说!快去!”
我呼啸着冲出去,两分钟之后便冲了回来。
他们仨就这么看着我,怀疑我只是去了趟洗手间。
我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说:“那个……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做晚上演唱会的主持人。”
他们非常欣赏这个速度,纷纷说:“好!饭钱就靠你了!”
我清醒过来,忿忿不平的质问:“我去赚钱!?那你们干嘛!?”
爱尔兰恬不知耻的说:“我们继续逛!来一次音乐节多不容易~~”
真讨厌!
眼看就要去开工了,我千叮咛万嘱咐晚上汇演结束后要来接我,要齐齐整整回家去,任我说,丫们只管沉浸在一家乐器曲子里,摇头晃脑的一边说:“这个弦好……铮铮的……”一边点头如捣蒜。
根本忽略我的要求!
虽然有点儿生气,但看着他们那么高兴,又多少有些被感染,遂最后很圣母的补了一句:“那晚上等我拿了薪水吃大餐!”
他们马上一起转过头来说好,看来只有这一句听进去了。╭(╯^╰)╮
挥别朋友,我硬着头皮上台,好在本小爷以前总是做晚会幕后,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那些小美妞不也是口水多过茶,任意说说,只要挂个笑挤个沟,下面的人照样买账!
我虽没有傲人身材,但这个别扭的世界就是比较喜欢平胸受,狐狸精受没有了市场。
于是生平第一次觉得,观众是如此的好操纵。
不过,这依然是个苦差事!
主持一个晚上下来,我脑袋像被双截棍来回抽了一百次,又疼又晕,因为这些人唱歌根本不是唱,就是嚎!
而且嚎还分很多种:有尖叫型,犹如被人狠狠踩了足部小拇指;有破嗓型,声带宛如墩布撕的;有干燥型,仿佛是刚刚走出撒哈拉的小游民……到最后,我已经失去了审美能力,啥好听啥不好听统统不知道。
贫尼们,饶了本主持吧!!
不过等我一拿到钱,满腹辛酸就么有了,钞票果然是冬日暖阳,果然是汇源肾宝。
我兴冲冲的要走,一个工作人员还好心提醒我走后门,免得被粉丝包围。
晕哟!我有P粉丝,而且谁敢包围饿的肠子都要出来了的我!绝对打成粉饼!
于是我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
我低估了情况!!!!
外面包围我的不是粉丝!而是痴汉!且每一个人都可能贴近我!
KAO!痛痛痛!贴贴贴!你们以为早贴早轻松!
好在有几个工作人员见义勇为,以自己的娇躯抵挡了群众的魔手,我才得以开溜,但也被挤得跟牙膏皮一样,快要膏尽人亡了。
整个过程中,并没有看见爱尔兰他们的影子。
呃,也许,他们就在已经人潮散去的场子里等我呢!
场子里也没有人!只有破鞋几只,烟头一地,还有一顶假发。
呃,好吧,那也许还在那间乐器行里。
乐器行已经打烊!
—口—!!!!
这群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
月黑风高,我沮丧的在空荡荡的音乐节场子里游荡,爱尔兰和拿铁本来就不靠谱,姑且不算,怎么就连摩卡都这个样子!
一种强烈的被抛弃感再次涌上心头。
记得某一天,母亲抽着烟,对我淡淡说过这么一句话:“其实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到最后总会只剩下你一个人。”
那一天,似乎是父亲消失在我们生活中的日子。
也许正因为看淡了这一切,母亲对我的感情,也始终不见得有什么母女情深,她也许觉得女儿也是靠不住的(果
然靠不住!竟然还穿越了!),一切,都还是只能自己来。
唉……越想越凄凉。
我一路走一路叹,正在感怀身世,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股酒气顺风而来,我还没有回来得及回过头去看,一个黑影迅速的超过我。
而在那人超越我的瞬间,他的手顺势摸了我一把。
袭胸啊!!!!!
我正上火呢,再被这么一刺激,差点儿中风。
小宇宙爆发!
按当下的战斗指数,我是可以摧毁任意既定目标的,然而那人犹如闪电疾风一般,唰唰唰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讲理啊!醉汉能跑这么快么!呜呜呜!
更可恨的是,我一低头,白白的衬衣的胸口部位有五个黑黑的手爪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唯一的替换衣服!还是爱尔兰给买的!
火星撞地球啊!
我气冲冲的跑出音乐节场,正四下觅醉汉的踪影,却正听见一阵熟悉的歌声传来。
天色太晚,只闻其音不见其形,一路摸索前行,我终于在一个路灯下找到了那欠揍三人组。
爱尔兰抱着苏裂,悠悠的拨着弦唱着歌,他的声音沙哑而疲倦,犹如梦呓,摩卡和拿铁背靠背,睡做了一团。
他们面前的琴匣子里有悉数零钱。
我KAO!!!!
满腹怒火和委屈冲破了理智的阻拦,我冲过去,一脚踹飞了琴匣子。
爱尔兰跳起来,另外两个人也触电般坐直了,等他俩清醒过来,我已经和爱尔兰抓着手打起来了。(准确的说是我没头没脸的乱打,爱尔兰就是接招!我接我接我接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