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节共三天,据说今天正好是开幕,我想起曾经去招聘会游玩的情形(我当时就是太无聊!才让崭新的三叶草一次被踩完蛋!)
然后我就一直在操心自己会不会被踩死的事情,心不在焉的随意洗脸,弄牙齿。
等我搞定了,一转头,那丛叫拿铁的头发正在画浓妆哪!我的妈我的娘我的仙人菩萨。
绝对不能原谅的是,他竟然还有小化妆包!品种之齐全,我想定也是个行家里手!但他拿起眼影刷的手却在不停的抖,抖抖抖!仿佛他肘上有个小马达。
最后他终于戳了上去,是的,不是刷,而是戳,于是他瞬间画好了烟熏妆。
其实拿铁长的有点儿锉,反之就证明他在这个世界的俊,这直接导致了他认为自己应该追求完美,譬如再添出两个膏药眼睛来。
他还很认真的对爱尔兰说:“来,我给你画。”
爱尔兰正在抽烟,不耐烦的把他推开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我可不想看个大帅哥活脱脱变成玛丽莲曼森。
丫还不死心,转头对摩卡说:“你画不?这样能看起来有气势些。对了,你去音乐节干嘛?”
摩卡说:“赚钱。”
他很老实,但是他的回答的确很不得了,拿铁这种纯精神至上的摇滚青年瞬间完败,他的眼角眉梢马上就要分泌出鄙视来。(但他稍后就要证明自己只是个伪摇滚青年)。
我补了一句:“那是因为我们要买车票回家。”
拿铁跳过来问我:“什么什么?你也要回家?你留在这里嘛我又没有要收你的房租。”
我笑道:“一直不收?永远不收?”
他用力点头。
我说:“真该你穷死~~”
我们甚至没有钱坐车,只能一路甩着火腿高歌猛进,但看得出大家心情都很好。
音乐节围在一个工厂区里,外观破败,不知道主办方是没有拉到赞助还是刻意追求狂野。
我们进去里面一看,乖乖,那就是个怪人集散地,从自残的到自恋的全部都有!各种外星人装束,拿铁的膏药眼睛算是素雅的了!
“丢人丢人~~”我突然听见爱尔兰在喃喃的念叨,我很诧异的看着他,以为他对自己的素颜感到惭愧,便问:“难道你后悔没有化妆了?”
拿铁低声说:“不!是丢人乐队!我必须听他们的现场!”
KAO……这都什么名字啊……还不如直接叫丢脸,又大气又直接。
整个音乐节就被分成了一个一个小场地,凡是已经有点儿名气的乐队或音乐人都拥有自己的一个地盘以供表演和交流,然后我们直奔丢人乐队的地界去听现场,然而他们绝不唱,他们只是懒洋洋的抱着苏裂晒太阳。
我斜着眼睛看爱尔兰,他却很赞许,说:“这才不羁。”
然后他指着另一小圈子说:“那个人也出名的很早,他的歌很有劲儿。”
我们又压境过去,我的娘!这才叫不羁呢,一个小男人,高不过我肩膀,且肥的像个肥皂泡,他就是大墩子王国的皇帝!
爱尔兰也很诧异,摸着下巴感叹:“才几个月不见而已,时间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我严重怀疑他其实认错人。
但为了维护大墩子皇帝的尊严,我们没有马上闪人,硬着头皮看他表演。
他很兴奋的唱,而且还跳,跳到最后还有地板动作,单手撑!YEAH!!
然而他唱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且撑不稳。
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是憋笑憋出来的!
而且爱尔兰一直很淡定,他还要蹲着看大墩子皇帝倒立时涨红的脸。
贱不贱!?
最后我撑不住笑了,我就追着他们咬,爱尔兰和拿铁跑的那叫一个精彩,半人高的围墙一跃就过去了,只有摩卡被我逮住了,我抓着他的手肘,雪亮的牙齿一亮!
摩卡没有挣扎,我却放开了他的手,笑道:“还是别了,不然啃残废了还要我供养你呢~~~”
接着又听了几个表演,结论都是一般般,所以我们推测可能精彩都在晚上。
音乐节连续三天晚上都有大型的演唱PK赛,彼时很多音乐经纪人和娱乐公司老板都会到场,也就是说,如果你的确是块好材料,那这是一个从地下音乐转正的良好机会!
这不跟我们那儿差不多么……我暗想,等于快男超女一个妈生出来的模式。
不过别小看这种PK的威力!那可是连烂番茄都可以催红的超级激素哦!
然而这几个家伙却只是闲逛,根本没有自己也去报名参加的意思。
我还特意抽空去问了问工作人员,知道只要去管理处填个表格,然后给他们来一段儿现场,几乎都可以上台表演。
这也太轻松加愉快了!
于是我随意的问了问他们,他们一顿嘻嘻哈哈,就把话题岔开了。
我心怀诧异,但又不想太烦人,只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继续跟着他们逛。
开始还有很多兴趣,但后来我开始昏昏欲睡,因为我
麻木了。
一是很少遇见令人惊喜的表演,装B的小青年无穷无尽!
二是我KAO!逛各种靠谱不靠谱的小摊五个多小时,神仙才能不麻木,哪怕这个小摊卖的是音乐!
但爱尔兰绝不,他的眼睛越擦越亮。
我肚子还饿起来,要知道早饭午饭都是没有没有的!~~~~(>_<)~~~~
没有钱没有钱没有钱!
“其实这个音乐节的晚会上,有很多乐队都缺少合音和苏裂伴奏,爱尔兰和摩卡完全可以去赚这个钱~~”拿铁突然飘过来,他的脸上也挂着一个“饿”字。
我只是哦了一声,因为我觉得这个提议听起来不是那么舒服。
然而他始终幽灵一般萦绕我周围,重复重复重复重复,烦的一比。
“你到底想干嘛!?”我已经超“烦”入圣了,只得质问他。
“哎呀,蜜糖,这是个好主意~~好主意才要和你分享的嘛?”他谄媚的笑:“那你可以把这个好主意告诉摩卡和爱尔兰么?”
“你干嘛不去说!?”我怒:“还有!别叫我蜜糖!”
“美女比较有说服力嘛。”他继续萦绕。
我捂住耳朵,转头看着爱尔兰和摩卡,在灰蒙蒙的音乐节摊档之间,他们看起来自由又惬意。
而且,他们那意境深长的吟唱和灵动跳跃苏裂都令人回味无穷。
我于是笑了,对拿铁说:“你少做梦了。”
让他们去为别人锦上添花,我不如等人来给我们雪中送炭!
我自信满满的想象我们能去参加晚上的表演,然后定能轰动,签约唱片公司之后便财源滚滚,最后我们定能在整个三德拉城横着走。
我抱着百分百的耐心等着他们自己玩够了,然后会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