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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山河倾塌,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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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掏出手机,都是秘书的电话,其中有一个是来自王晓申,他只扫了一眼,就将手机扔回桌上。

他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

热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郑洪涛捂住了脸。

这是一个爱拼才会赢的时代。

王晓申裹着雪白的浴袍站在酒店宽敞的落地窗前,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她把玩着手机,看着高楼耸立的城市,立交桥和玻璃膜墙交相辉映。

广袤的天空下,奔波的人们像蝼蚁一样苟活。

苟活?

她轻“嗤”一声。

高三的的时候,父亲骑着人力三轮车载客,在一个路口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大货车撞下了河堤。

全身水肿,只有眼睛眯成一条缝有进气没出气。

医生宣布脑死亡,母亲泣不成声,坚持要抢救,说哪怕成为植物人也好。

王晓申推开母亲,走过去在放弃治疗的通知书上签了字。

俯下身在父亲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拔掉了父亲的氧气时,她看到父亲眼角留下了两滴浑浊的泪水,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哭过。

那年她十八岁零一个月。

母亲哭得肝肠寸断,第二年就带着父亲的赔偿款嫁人了。

不到半年,又生下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弟弟。

王晓申挣扎着上了个不入流的二本院校,周末寒暑假想尽一切办法挣钱。

他发过传单、送过报纸牛奶、节假日去广场和促销场地跳舞赚钱。

穿着露腰超短裙,站在台上跳舞10分钟可以赚200快。

她尝到了甜头。

开始去各个地方走穴赚钱,当然她去的最多的就是客人的酒店,她慢慢练就了一身绝活。后来被一个香港的富商包|养了两年,那人很大方投资捧她。

于是她带资进组,开始拍戏。

她什么苦都能吃。

三伏天穿着棉衣棉裤在烈日下奔跑、三九天单衣薄衫吊威亚、她都亲自上阵,坚决不用替身。

不迟到、不矫情、没架子、给什么吃什么,因为长相甜美性价比又高,她很快火了起来。

她在业内风评甚好,大家甚至都说,如果一个节目组连王晓申都搞不定,那他也就不必在圈里混了。

因为知道活着不容易,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珍惜机会。

认识郑洪涛是一个偶然,那时候她还没有现在这样红,非常上不得台面。

像花儿一样年轻漂亮的女孩们,为了2000块钱,去陪陌生人吃饭,至于饭后活动则自行安排。

席间她被安排挨着郑洪涛坐。

郑洪涛不是主客,很年轻,也很规矩。

头发丝都没动她一下,她一整晚就坐在那里安静的当了个陪衬,偶尔帮他倒酒,还会得到一生礼貌地“谢谢。”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后来她得到了丰厚的报酬,尽管那晚郑洪涛并没有带走她,但还是给了和其他小姐妹一样多的钱。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让两人的相遇那般难堪,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敢提起自己的过往,尽管她知道郑洪涛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第二次相遇,她已经很红了,改头换面是个真正的“角儿”了。

在一次宴会上,经朋友介绍重新认识了郑洪涛。

当时他穿着高定礼服,端着香槟杯优雅从容地牵起王晓申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王小姐,幸会,鄙人郑洪涛……久仰王小姐的芳名……”

当时王晓申和他聊了些什么,现在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后来回忆起来,那晚宴会上的蛋糕、红酒、香槟、音乐,甚至于水晶灯上折射出的灯光都恰到好处。

还有花园里穿堂而过的微风和花瓣上灵巧翻飞地蝴蝶,无一不的令人沉醉。

后来,王晓申就再也没有遇到过那样迷人的夜晚了。

王晓申觉得自己是疯了,她不惜赌上了一半的身家和背后的金主决裂。

她要做个自由人。

那是她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有那样破釜沉舟的勇气。

她孤注一掷,以为自己赌赢了。

郑洪涛将她宠上了云端,给了她八位数的代言、为她的影视作品投资、带着她高调地参加各种酒会。

他们开始约会,像全世界所以的情侣一样,牵手、拥抱、亲吻,唯独不做a。

当时有几家媒体,居然胆大包天地开始报道两人的花边新闻。

王晓申很担忧,知道郑洪涛讨厌娱乐圈的那些炒作,想找他解释。

然而并没有。

郑洪涛没有任何不悦,甚至都没有出面阻止。

王晓申表面不动声色,心下却窃喜不已。

直到汤米回来,在郑洪涛的办公室里,俩人匆匆打了个照面。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汤米当时的眼神。汤米像是看一朵花、一幅画、一只鸟、一件衣服,她甚至连醋一醋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半分。

而郑洪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汤米,如影随形。

她在哪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梦,该醒了。

山河倾塌,万籁俱寂。

除了银行卡上不断增加的数字,她几乎一无所有。

郑洪涛和汤米在沙漠举行婚礼的那次,王晓申没有去。

身边的人都在劝他要想开点,可是要想开点什么呢?

他从郑洪涛身上已经得到够多了,金钱、地位、以及台面。

因此,很奇怪自己并没有感觉有多么伤心或是难过。她甚至还托人带去了礼物,汤米还欣然接受了。

王晓申病了,说来好笑,她在浴室摔倒了。

那天她洗完澡后直觉自己是站着的,当助理听到响动应声而入的时候,她却横躺在浴室冰凉的地砖上。

她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摔跤了,恍惚间好像是父亲去世还是母亲改嫁的那年,她也曾经这样狠狠地摔过一回。

她是在家门前的楼梯口直接摔到了大马路上,幸好那天没有车辆经过,她摔得头破血流,满脸是血,等她自己挣扎着从淤泥里爬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她当时没有洗澡,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倒头便睡。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长大成人,刀枪不入了。

时光并没有从她身上得到过什么。

就像此刻,被套上还有郑洪涛留下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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