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吃好喝好玩好睡好,纯纯的二世祖生活差点把我养废了,才熬了多久就困成这样,居然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我一问路程,还是没到目的地,不过气温已经降低了很多,虽然还比不得西藏,但身为老年人的陈皮阿四还是裹上了厚厚的军大衣。
我依然不喜欢听那些个路程行程之类的安排,他们还讨论得挺细致。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拿着刚发给我的包,打开一看,呃。
小心的把里面的巧克力都掏出来,放到我自己的包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庆幸是二叔给我整理的装备,虽然份量不多但好在我需要的都有。那狗日的三叔到底是他本人还是解连环?不靠谱到连装备都全打水漂,这让人怎么下斗?
又过了好几天,车终于停了,我们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子。
陈皮阿四这趟跟了两个伙计,还把司机也带上了,这阵容跟我们其实有些相似,只不过我们这里多了一个我。
我眯着眼睛,脸上的口罩也终于摘了下来,等会爬山还是不要戴了。说起来这玩意还是瞎子师父买的,也是黑色系,戴上以后能掩盖一点我的傻白甜气质,只要我不说话,还挺像一酷哥。
三叔他们肯定事先就跟这老头通过气,他是早就知道这趟的人数的,带这些个伙计也是想让我们忌惮,以求一个暂时的平衡。
但我是个多出来的例外。我心里小得意了一下,看这些陌生伙计也顺眼了些。那个司机叫郎风;有个戴着眼镜的大个子,好像就叫华和尚,起这名的人水平可真烂;最后一个是话最多最吵的,叫叶成。
我们找了个叫顺子的向导进山,沿途的风景自然是极好的,为了让这个向导相信我们是游客,我们甚至在湖边合影留念。
我们爬到顺子说的一个荒村里歇了一晚,第二天才起来没多久,远远地居然看到下面有一大队人马来到湖边,准备歇脚,光看人数就比我们翻上个两倍左右。
胖子指着其中一个女人叫道:“那是阿宁!”
我们拿起望远镜往那边看,那伙人装备十分精良且专业,而且大半的人身上都背着□□。
不知道这么多人等出来的时候还能剩几个?我有些阴暗地想着,还有阿宁这个女人……
赶路的过程忽略不谈,所有人似乎都因为看到阿宁一伙人而产生了危机感,一直急着赶路,但越是往上路就越不好走,这坡度已经开始陡了起来,而且风雪也越来越大,走到最后顺子这个向导反而莫名其妙先晕倒在了路上。
我们脸色都不好看,队里唯一一个高龄老人状态更是不好,最终还是少数服从多数,我们决定给所有人身上栓的绳子拉长,分散着去找顺子说的温泉。
这个时候我却隐约看见了一小段幻觉,所有人都被不知道是谁拉进了一个不知名的雪坑里,结果下一秒我真的被拉得栽了进去。
草了,雪都进到我嘴里了!
我呸呸呸地抹了一把脸,才站起来,就听那叨逼叨了一路的叶成大叫:“等等等等,那边雪里盘着的是什么东西?”我赶紧凝神看过去,但雪坑里除了我们一伙人,什么活物都没看见。
陈皮阿四一伙人在我这里都是不可信的,我没有像他那样大声宣扬真相,辨认了一下最底下的人,原来是率先踩塌了雪层的人是胖子,难怪连跟他最近的哑巴张也给带下去了。
我解开绳子,靠近吴邪等人,悄悄给严阵以待的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没事,潘子还是决定要先过去探探路,哑巴张也跟着他一起。
两个人从谨慎靠近,变成大胆向前,我知道没有大碍,就率先跑了过去。
吴邪没拦住我,只好紧紧跟上,胖子肯定也不会乐意跟陈皮阿四一伙人待在一起,三两步也追上来。
老头一行人没多久也跟过来,这帮半吊子学究们凑在一起研究着被叶成误会的黑色石雕,我只好去旁观哑巴张用手指摸索石雕背后。那后头是空心的,我俩都知道,不过哑巴张还想找找附近有没有机关能弄开这石雕,这都摸了一圈了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看来是一无所获。
还是吴邪专业对口,他掏出把锤子,挑好位置,只砸了一下,那石雕就往另一个方向滑开了一些,露出后面的一条人勉强能通过的裂缝。
好一番折腾,我们最终还是都进到里面的温泉休息。
吴邪迫不及待地坐到我边上,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一路上都没听你说几句话,而且感觉还老实了好多,二叔怎么你了?”
“这跟二叔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想事情。”我朝他笑笑,眼睛瞟回一边的壁画,总感觉这画有地方不对。
他一脸的不信,“借口也要找个好点的,从小到大你是最不会撒谎的了……你是不是跟三叔聊过什么了?”
我重新看向他,不认真点应对真的要被抓包了:“我这几个月都跟人在外面玩,就连二叔都是前几天我自己找上门,其他亲戚更是完全断了联系……”我下意识想提起小花,但这个时候要是说其他人转移吴邪的注意力就会变成我扯谎的铁证,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的事暂时翻篇,你又为什么会走这一趟?海南那会不是跟胖子说不想下地了吗?”
“是三叔要我来的,但能找到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更何况还有胖子跟小哥他们,可能我也不讨厌这种冒险?”他眼神愈发明亮,也不是很生气,只是带着点怨气道,“医院的钱是你交的吧?前段时间我还收到老痒跟我告状的信,但你居然一点音信都没留给我!”
“嗯,所以下次不会了,应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你……”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胖子抠壁画的声音吸引了,只看见那外边一层画簌簌地掉,露出一小块鲜红的内里。
我虽然对那画也有些兴趣,但看到所有人都围过去我就不想动了。他们说着说着,那华和尚突然掏出来一条小铜鱼,说这鱼鳞上有信息,看起来就跟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鱼是这么用的啊,我斟酌了一下,吴邪手上也有一条,他显然知道些什么,并没有贡献出自己那条,胖子跟哑巴张也没吱声,我还是不要多事了。
我们在这里待了两天,顺子也在这段时间里醒了过来,等外面的风雪一停,我们就出了缝隙,看到阿宁那一队比上次见离我们更近,正目标明确地往三圣雪山赶路。
跳过陈皮阿四做决定的对话,我们最终还是继续往前走,这一片区域都还处于未开发地带,如果单纯只是来旅游,想必十分惬意。
我一路上时不时都会抽空观察哑巴张的神色,这会借着安营扎寨的空闲,我终于逮着机会,有了一个能跟他单独聊聊的机会。
“你之前说雪山的秘密,是不是就是这里的雪山?”
就算这一路上的东西大都不记得,也不至于把长白山,青铜门,哑巴张和十年四个关键词给忘了,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我反而想起来一些事情,甚至还隐约有些预感,不,是肯定,如果没有哑巴张,吴邪之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所以要想办法就得从这次的斗里入手。我攥了攥拳头,仔细地看着哑巴张脸上细微的变化。
他脸色变得冷厉了一瞬,又缓过来,看向我:“你想知道什么?”
我依稀感觉自己猜错了,但问题不大,这不是重点,我不是在关心这个。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只是随耳一听。这次的斗里,应该有一座特别大的青铜门吧?你这次会进去,而且,”我谨慎而缓慢地吐字,生怕不小心暴露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脑子,“我和吴邪也能进去。”
他果然变了脸色,带着几分审视地看过来,又重新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但是如果有什么关于那扇门的事,带上我,我会帮你,”我端着一副好似高深莫测的笑容,手心紧张得冒汗,“别想多了,这不是为了你,都是为了吴邪。”
没想到第一次下定决心骗的人竟然是哑巴张,我真是太踏马会挑人了!我在心里嘲讽自己,只感觉背后和脚底都凉凉的,要是这事没成,等会就别烤火了,直接在雪里打滚吧。
哑巴张凝视了我很久,那张脸上并不是我能看懂的神色,但我却知道他是真的在思考。说到底还是我不够了解他,连他记忆恢复了多少都不知道,不然哪有这么高难度?
“我知道了。”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也许很短,他终于给了我一个答复,但也不愿再跟我聊下去,自己走到另一边去看雪山去了。
“我……他妈的!”谜语人真的很难做!他在知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点头了?这应该算是答应了吧?算是吧??师父!你赶紧来吧!我要受不了哑巴张了!
我内心非常抓狂,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干脆遵从本心回火堆边上暖暖身子,吴邪跟我打招呼都没劲搭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清空了——
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感觉在排挤潘子
吴邪(茫然):?这小祖宗又怎么了?
关于为什么吴念怀疑小哥没答应他,简单举个例子:
吴一穷:小念!你怎么又不把头发擦干就躺着了!说了多少遍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吴念点头:噢噢好,我知道了!
然后再犯n+次。
(吴念:知道可不等于要去做嗷!诶嘿!)
吴家几个跟他关系亲近的都知道他这副德行,所以等他真的承诺下次不会的时候才会非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