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效率非常高,仅仅只一天,不仅找到了人,还把人给抓了起来。
我暂时也什么都不想问,又问了一遍医生吴邪的情况,在他可以打包票说恢复稳定不会出意外以后才出发,去找那个已经远走高飞的解子扬。听说他都已经买好出国的船票,但却在出发前被小花的人逮住了。
赶路的过程我已经完全忘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有见到他本人那一瞬间发自内心的病态喜悦。
我甚至特意戴了副墨镜,他看到我第一眼还以为,是吴邪追上来了,松了一口气,可惜没高兴多久。
我摘眼镜的时候不小心笑了出来,他不高兴,我自然就更高兴了。
“老子就知道,要是老吴肯定干不出这样的事!原来是你这个变态!”解子扬破口大骂。
对于他的谩骂我都懒得辩解,只是用一个陈述事实的语气说话:“我原本以为,你好歹是吴邪从小玩到大关系铁的兄弟,没想到他才跟你出去一趟没多久,你是什么事都没有,他却到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没清醒。虽然我可能不会听,但是你对这件事情就没有一点解释吗?”
“解释个屁!你算哪根葱?”看到我拿起刀,他急忙改口,“退一万步讲,我要解释也是跟吴邪说,凭什么告诉你!”
“啊呀,真厉害,这么说你的嘴挺硬咯?”我不想再听这人叽叽歪歪了,既然这么能跑,那就先断一根脚筋吧。
解子扬被突如其来的剧痛逼得惨叫一声,又硬生生忍住,冷笑着也不说话。
何必呢?这么硬骨头除了被折磨,还有什么意义?
我是知道审讯那套的,对他这样的人,应该还要一些精神上的打击,于是就让伙计把跟他同行的一个女人也带了过来。听说他们是母子关系,不过我一向不喜欢殃及池鱼,就给她打晕了。
那解子扬一看我对他母亲动手,一下就红了眼:“吴念!你他娘的敢动我妈一下!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这么年纪轻轻就没了妈,我也不好向我哥交代啊,你说是不是?”
“好好好,你先放了我妈!”
“你在跟我谈条件?”
他被迫屈服,非常不情愿地讲起故事。
我一直在打断他让他快进,事情很快就被我了解个大概。这很玄幻,听起来就像妄想症,就是说接触一个青铜树能得到超能力心想事成,但是得到的能力时间有限,而且副作用很大,现在的他甚至都只是本体想象出来的复制体,带上吴邪去只是因为吴邪可以帮助他实现想要达成的目标。
“我本来是没打算害他的,但是我的后遗症太严重了,这几年我忘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必须要先写在纸上才能记下来,我怎么出来的我都记不清楚了,”他在那些关于能力和目的的方面说得很模糊,不过大方面下倒也没有说谎,“我不是故意害他的!只是这种情况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啊对对对,所以这就是他伤得这么重的理由?你敢发誓你一点敌意都没起,没动他一根汗毛?”说了这么多,结果故事还是故事,关键的东西他是一点都没讲,话术都给他懂完了。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所以说我那也是身不由己,就像被什么情绪控制了一样,人的潜意识就是在不停地欺骗自己,你不会懂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我可太懂了,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无非就是在特殊场合下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而已,比如你的本体质疑你不是人,你气不过转头就把他杀了,这没问题,我觉得完全合理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好笑,“就是吧,这眼界也太低了,我要是你,早就自杀了。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人才是最可怕的,就算是潜意识也可以被人欺骗!”
他瞪圆了眼睛,一时呐呐说不出话来,显得十分滑稽。
“既然你知道这种感觉,那一定也很能体谅我吧?我现在可是每时每刻都在跟我的内心作斗争呢?脑子里还一直有个想法在教唆我,要将你烧死淹死绞死砍死毒死……估计一定要杀了你才能停吧?你觉得如何?”说着这种话我居然还笑得出来。
解子扬哪个都不想选:“我要见吴邪!你这样对我吴邪不会答应的!”
倒是聪明,知道谁能救他,可惜,“人还没醒呢,见个屁啊?别担心,我已经修身养性了,你看,你跟你妈现在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虽然他腿上还流着血,但已经算是在我手上伤口比较小的了。我觉得这样不行,他躲过这一遭以后一定会选择继续出国,以后肯定就见不到了,只废了一条腿就能收获这么多,岂不是让他赚到了?那日子过得也太滋润了吧?
二叔只点明不能要他的命,看样子他也是不清有人要保他的,行吧,那就再废一只手一只眼,都划同一边,很规则很舒适。
“既然做错了事,那就要接受这个后果,我管你是老痒0号还是解子扬1号的,关我屁事!在我这里,你们都是同一个人!”
他知晓这皮肉之苦是逃不掉了以后,一直在咒骂着我,这种垃圾话道上好几年前就不会这么讲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不如省点力气等会带自己老妈跑路。
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花费精力让我感觉很累,虽然一开始是有点爽的,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了以后,他就没那么重要了,我懒得继续折磨他,反正也不能杀,多给他几刀也不能让我高兴,于是就带着伙计把他俩丢在这里,直接走人。
这之后我没有回去找吴邪,而是让那边的医生等人醒了立刻通知我,我自己则去找已经回了杭州的二叔汇报。不管是北京的事还是解子扬的事,好歹也要跟他交个底,我还是不愿意跟这些个亲戚搞猜疑那一套的,猜来猜去的,指不定哪天我烦起来开始发疯就要出大问题。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情绪稳定比什么都重要,而维系稳定的锚我已经擅自固定在了吴邪身上,他绝对不能出事,我也不会让他出事。
“二叔。”
“回来了?冷静下来了吧?”
我暂时还不想开玩笑,简短地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惜字如金得仿佛哑巴张在世。
二叔居然表情都没有变,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反正北京一趟目的也达成了,你就还是在我这干活吧。或者,你想出去走走?老三那边要等到冬至以后才能准备好。”
我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兴致并不高,那股疲惫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重,或许这几天确实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从二叔那回去以后医生就给我来电话,说吴邪刚刚醒了,但还说不了话,他们希望我能过去照顾病人,被我拒绝了,我跟他们说我暂时有事脱不开身,让他们先照顾着。
说完马上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关机。我下定决心,在这段时间里人玩个消失,好好休息一下,不管事后如何,现在我就想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我特别喜欢在作话里废话,我控制不住啊呜呜
感觉这章内容不是很社会主义价值观,短小一点保命(不是
关于吴念玩消失去哪,我是想当番外写,但是应该还会跟正文有关系,看哪边先写完吧
吴二白:小家伙这么老实倒是头一遭见,绝对不能告诉他我做了两手准备,甚至觉得他会一时冲动把人给杀了。
如果是吴邪在这里,一定会跟他说,小吴静悄悄,必定在作妖,可惜人还在医院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