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我快速上岗,光荣的成为了一名有资历的解家看门人。
二叔他们还是小看我了,人类的适应力可是非常强的,短短一周时间,我就在这边小群体里混开了。
只要少跟人单独相处,在大群体里面多笑笑,少发表看法,多附和一下其他人,就可以称得上和蔼了。至于心思深沉,说来也很简单,如果有人问了我不知道或者我不该知道的事,我就微笑着一直盯着他就好了,甚至都不用说话,一般没什么人能抵得住我一直看的。
凭这个身份前身的那个伙计表现来看,恐怕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性格,我更倾向于他跟我说的也只是他的一个人设,不过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花儿看到我特别轻松就达成了条件,也没有马上放我回去,而是提出了额外的要求,说要偶尔带着我出门办事。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至于办什么事,打手能干嘛?
虽然没了刀,但我手脚功夫也还算可以,干起活来也是轻轻松松,但是每次看到小花一个人大领导似的站在后面发号施令的时候,我都觉得他好会装逼,说实话,我超羡慕的。不过这点儿小情绪很快就被解家的伙食抚慰了,大厨做的菜是真他娘的精致啊!好吃!
终于,在来北京三周以后,我接到了吴邪久违的电话,但这通电话的主要内容却不是逮着我数落:“你也不至于为了躲我这么久都不回杭州吧?好了,我这次不是来说这个的。最近老痒出来了,我出去跟他聚了聚,知道你不会来,他约了我去一趟陕西办点事,你要是这几天回来没看到我可别到处找人。”
我心说多亏了二叔,这短时间怕是也回不去,于是就跟他说我事情还没办完,少说也还要个十天半个月,问题不大。
他不知是惆怅还是安心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就这样,然后挂了电话。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刚刚说的应该是要去秦岭。
转念又一想,那狗日的解子扬应该也没必要害吴邪,秦岭只是这么多邪门地方其中的一小站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暂时放下心来,继续过着比在杭州还米虫的日子。
不过接下来我的运气就差起来了,遇上了个硬茬子。
这天铺子门口突然来了好几辆黑色商务车,乌压压一下子从车上下来一大帮人。我乍一看,还以为是上门找茬来了,手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没想到这帮人倒还算是礼貌,站在最中间被人群簇拥着的那个男人让伙计自报家门,那名头一长串的,总之人是姓孙,说是来找解当家的谈事情。
这不是我老吴家自己的铺子,我不好擅作主张,只能去找里头还在忙其他事的小花汇报情况。没想到他一听领头人姓孙,脸色就变得冷淡起来。
这放在他身上已经算是面色难看了,只见他放下手里的账本,一言不发地就往外走,还示意我跟上。我觉得这氛围就不像是要和谐的谈,就偷偷从路过的伙计身上顺了把刀子揣进怀里,没让任何人察觉到。
有些伙计还是懂看眼色的,察觉到不对,也跟了过来,不过现在铺子里人并不多,就算全都凑一起也比不过外面那伙姓孙的,这气势上我们就矮了一头。
我就站在小花斜后方半个身位,不像对面那孙子,我们小花可是领头站的,他恢复了平常的笑脸问道:“这不是琉璃孙么,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少废话!我得到消息说,你们解家最近混得不错啊,收到好几件不错的海货!渠道就先不问了,但是我想挑几件过过眼!”那边的琉璃孙这么答的,我感觉可能跟明抢没什么区别?真稀奇,小花这样的能容忍别人骑他头上?还是说北京这边的势力这么乱?
小花表情不变,耐心地想问清楚:“我也不问你消息来源了,我可以告诉你,不错,你的消息属实。但是,你要出多少收呢?”
“哼,再怎么值钱,也不过是海货而已!有原来一半的价值就不错了,我顶多出三分之一,这还是给你这个解当家的面子!”
啊?真明抢?鉴定完毕,这怕是个傻子吧。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老赖行为吧?”小花依旧文质彬彬。
“怎么?你不肯卖?”
场面焦灼起来,不少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我原以为,你那萎缩的脑子里多少还能装点东西,没想到还是高估你了,”小花松了松领口,“虽然解霍两家的关系这几年是有些微妙,但你不会以为,我解家没了霍家就是软柿子任捏了吧?”
下一秒,他瞬间就冷下脸,冷冷地看着琉璃孙,只说了一句话:“把他的手留下来!”
一句话就开启了混战,双方都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都在下狠手,但对我和小花来说,都还算轻松,也是因为有我们两个人在,这局势才不至于往琉璃孙那一边倒。
我看这场面逐渐开始见血,不由得有些人来疯,谨记小花命令,凶恶地往那琉璃孙的方向推进,一路上阻拦我的东西都被砍瓜切菜了。琉璃孙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我,毕竟现在非常混乱,他又是弱鸡一个,直到我都要到他眼前了才发现,看得我一阵好笑,但可惜,我从不手软。
手起刀落间,我把他右手整只手掌切了下来。实际上我是想断臂的,可小花盯着我的感觉实在太明显了,简直如芒在背,他可能本意只是想断几根手指头,所以我决定折中一下,切中间。
老板都瘫到地上嗷嗷惨叫了,他的那些伙计自然就慌乱起来,本来势均力敌的场面瞬间就变成一面倒,我用刀叉起琉璃孙那只断掌,回到了小花身边,这一路倒是没什么人拦我了,挺遗憾的。
这种时候小花自然不会下我面子,不过他也没接过那脏兮兮的断掌,冷笑着开口:“希望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下次手再伸这么长,你人就永远的留下来吧!”
那边的琉璃孙一伙人自然不敢再停留,剩下的几个还能走的人架着自家老板跟其他伤员,很快就开车跑了,我赶紧把叉着垃圾的刀甩出去,深深扎进最后一辆车的车屁股,这招还是上次看哑巴张用的,但这一用出来我就发现,我的力气还是不够大。
应付完其他伙计,小花把我单独带到一间偏房,“解家出了内鬼,不过内鬼是谁我已经心里有数,但你估计不能再久留了。今天这一遭,我欠你个人情,但你肯定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最迟下下周之前就得走人,不然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我没有意见,就是有点可惜,解家可是一个好饭票啊!
我保持着遗憾的心情,终于给吴邪打电话,想告诉他我可以提前回去的好消息,但却发现电话那边没人接。
按时间来看都快过去一周了,怎么说也该从山里出来了才对。我又打了几个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突然被接通了。
“哥你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接我电话?”我属实是有点急了,又有点委屈,果然解子扬就是不行,吴邪才跟出去几天就这么对我了。
“你是这手机主人的弟弟?”电话那头却是个陌生人的声音。
“没错,你是?”
“我是警察,是这样的,你的哥哥前不久被人发现一个人重伤躺在山里,我们把他救了出来,现在在医院里,还在昏迷中。”
我脑子一阵嗡嗡响,赶紧问他地址,是西安的某家医院,面无表情地谢过以后,我挂断了电话。
我找上刚离开的小花,跟他通个气:“我今天就走,你那个伙计来得及回来吗?”
“可以是可以,怎么突然这么急?”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哥那边出事了,我要过去看看,另外,我请你帮我查一个人的位置,他叫,解子扬。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就行,如果要出国,就帮我稍微拦一下,”我的表情十分阴沉,“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总归还是问一句,这家伙也姓解,应该不是你本家的人吧?”
“就我知道的人里,没有他这一号人。”
小花十分善解人意,问了我的目的地,没有多问,直接就帮我安排好最快的路程规划,我现在还急着,就说回来再谢他,却被他拒绝了。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你都说我是你发小了,那我干点我该干的事也没问题吧?”
我只好点点头,决定下次下斗要淘点好货出来送他。
一路的火急火燎,下了飞机马上接着小车,只几个小时的路程我像是等了好几年,终于赶到医院,看到了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吴邪。
旁边的武警是因为知道我要来才过来的,他把电话卡交给我,说手机已经摔坏了,他们是靠监控来电才等到的我,只有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没放弃。我不太能听得进去一些废话,但最近的习惯还是让我耐下心来把人应付走,替吴邪交够了钱,就坐到床边呆呆地看着他。
我找医生问了下伤情如何,医生说应该是高处坠崖,全身断了快十二根骨头,主要集中在胸口和左臂,还有剧烈的脑震荡,很凶险。
我只能被迫接受现实,那就是吴邪差点就往鬼门关走一遭的事实。
真到了这一刻我反而什么都没想,更是异常冷静,我打电话给二叔,希望他能给我提供点帮助:“二叔,我可以去把那个解子扬扬了吗?”
二叔应该是早有准备,估计也有眼线在这边,他晦涩地回答我:“别弄死了。”
挂了电话以后,他就把那个死人所在的地点发给了我,我转发给小花,备注从这里找人,找到了帮我盯紧,然后安排好机票,我要亲自去。
作者有话要说:意识模糊下已经开始乱写了(胡言乱语
突然觉得张起灵这个时不时失忆一下的症状特别像阿尔茨海默病,百岁老人有这个症状也很正常吧!
海货是三叔他们从海底墓里淘出来的,由二叔转手运到解家,再从解家盘口卖出去,销赃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