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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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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得再好看皮儿再白吐出来也还是……回忆起来一天没胃口,擦擦水又抽了条新毛巾,一洗一拧回沙发胡乱给人一抹脸扔到脑门上,抱手机回床上玩,玩会又跳起来换了件T恤,味儿真他妈……

瓢泼大雨下午停了会,傍晚又开始下,窗又被啪啪敲,不知道多少回的一抹闪一声雷,最适合睡觉的天气所以玩着手机不自觉也眯了会,睁开眼眨巴,没午睡的习惯,起来头昏脑涨还不如不睡,闭眼缓了会坐起身往客厅看了眼,这个角度看不见沙发,头扭回来望着雨点愣神。

话说为什么下意识给白斯容瞒了,让她把人带走医院放着也好亲自就治也好,偷摸放自家沙发上干嘛,有病啊……老天很合时宜的劈下一道惊雷,饿了。

客厅转转看看人,咳得有点烦,毛巾温乎的,揪起一角洗洗拧干叠好再扔脑门上,一屁股坐上旁边凳子,翘起二郎腿观察了会状态,神走到天黑才回来,掏手机叫外卖。

“……干嘛。”黎臣对扒拉着扒拉着扒拉接起电话略不爽。

“哎,这啥动静,好大爸咋又不爽了,”宋方鸿听起来心情很上扬,“我跟你说,周晓颖约俺明天吃饭逛街一条龙,嘿嘿……”

“让你付钱出时间陪逛,”黎臣白眼翻到天花板,“嘿嘿个屁嘿嘿,傻逼。”

“好大爸,好大儿摸奶下良心说,您不懂这种feel,跟喜欢的姑娘相处,每分每秒只要能见着这个人闻着味儿……我操,想想就浑身爽,”宋方鸿嘚瑟,“明天能爽一天……你干啥呢?”

“我操,你他妈别恶心我,本来就想吐,”黎臣皱了下眉又松开,“我……”

是啊干嘛呢,感觉说出来就是个大傻逼。

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的,迷迷糊糊一会冷一会热贯穿的疼,喘口气都窒息,眼前突然有了画面,天花板一下子压得很近又缩得很小,像掉进了虚空裂缝,不断坠落很空。

在下雨,玻璃被砸得格外响,穿过胸腔打到心脏上,一个个小洞千疮百孔。

很疲惫意识很模糊,一闭眼就又会睡过去,但有点舍不得,想睡就能睡着太久没有过……

“哟,”黎臣挂了电话探脑袋,“诈尸还是醒了?”

秦终南还是不清醒,眯着眼睛看背着光的人影晃啊晃。

“正好,”黎臣还在思考是不得再喂点药但这过程太艰辛恶心的时候时机到来,拍肩膀拍得手累还是拍了两下,“吃药。”

秦终南眯着眼努力分辨眼前人,头沉得半点动不了。

黎臣起身抠出两粒胶囊坐回去,捏着在他眼前晃了晃。

“……黎臣?”秦终南沙哑开口,声带被刀割过似的难听。

“您现在才认出来?……牛,”黎臣递水,“自己吃,能动就自己回家。”

秦终南看着他眼睛缓缓眨,眼底难得没凉意全是混沌,没聚焦的湛蓝没光,要闭上那刻又被拍醒。

“哎哟,”黎臣无奈叹气,彻底没毛病懒得有脾气了,人呐最不能心软,放下杯子老办法起身扶人,水杯按到嘴边,“警告你,呛一次扔出去。”

秦终南无意识看了他一眼,手抖着扶住杯子水顺着流入喉咙,冰凉滑过嗓子顺着流进胃,很冷。

“不是……算了,”黎臣拿药塞嘴再喂水,喂完人塞回去毛巾扔上,“睡吧,睡起来滚回去。”

秦终南动了动,最后一丝意识胳膊伸出被窝无力抓了下。

黎臣扭头垂眼皱眉,手干不干净就乱抓人衣服……

秦终南动着嘴唇嘟囔了声什么。

“啊?”黎臣弯腰凑近听。

“冷……”秦终南几乎是喘气儿声。

“废话,发烧不冷就怪了,”黎臣直起腰,“您不会想大夏天开暖风吧?”

……行,动静又没了。

不爽离开任胳膊垂,点好外卖等待时间伸了个懒腰,眯的那会酸痛得肉都凝结一块了,瞥眼还耷拉着的胳膊,短暂犹豫后起身给塞回去掖被,掖的紧紧,半夜喊人起来吃药不可能,两次也能起效是吧。

起床没下雨但一整片灰黄,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雷暴,活动了下筋骨开窗,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味儿迎面扑来,很难说好不好闻,总之让人心情郁闷。

人似乎精神了那么点点,叫吃药能吃了水能多喝两口但吃完立马昏迷,量量体温下来点也近三十九度,毛巾洗洗搭脑袋,叫外卖的时候想想换了家店顺带叫了碗鸡汤,又不能楼下诊所买葡萄糖回来打,别没病死被水银毒死再饿死。

佛真是亲自送去西天取经了,但凡换个人这种状态照顾照顾都不会这么挣扎不爽,傻逼邻居还是……怎么说呢,他感觉自己算好心算心软算没那么别扭的,但绝对不是圣母善意回报恶意做不到,目前这种行为只能说仁至义尽,别死他家就行。

“汤。”黎臣吃完饭试试汤的凉得差不多,插了根让骑手从店里拿来的吸管接着拍,胳膊手好累。

秦终南慢慢慢慢睁眼,眼神逐渐有了焦点。

“汤。”黎臣重复。

秦终南盯着他看了会,眼睛眨得很缓,幅度轻微摇摇头又闭上了。

“嘿……”黎臣眼睛睁圆了,“要么喝要么回去,别他妈饿死挂我沙发上。”

秦终南动了下,有人在说话……被叫醒的每一秒痛苦都席卷全身。

黎臣看人又闭眼,不惯毛病起身就走,收拾掉吃完的外卖擦擦桌子,把这两天换下的衣服裤子洗了搭卫生间架子上晾,思考要不要买个洗衣机,毕竟这床被要么扔了要么得洗衣机整个洗两遍。

天儿真让人郁闷啊,压在头顶上雨下不出半滴,说好的雷暴到八点多也没动静,没胃口没叫外卖打算半夜饿了泡个面,叫吃药的时候还是心软了一下,看着喝了小半碗早凉透的鸡汤松了口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气,同时打算人一动去个厕所或有点精神就直接送回家,哪儿躺着不是躺。

天气预报就是不准,现实世界没下雨全是雾气,梦里大雨瓢泼湿漉漉,热醒才发现忘关窗,关了卧室窗又去关客厅的,经过听见哼唧又观察了下人,一看就睡得很难受,站着看了会没法儿把这个抖成一团的和一个周前那个冷漠傻逼联系到一起,特别的……回屋前还是把毛巾洗洗叠叠,擦擦脸放脑门上。

没月光,黑得要死。

天气预报又他妈说傍晚雷暴,暴个屁,天比昨天更阴得压下来昏黄灰,一开窗透气呼得刮上,嘿了声不信邪直接开到最大,病毒弥漫的屋干什么呢这是。

略得意跳下飘窗,扭头就看蓝眼珠子眨了眨,脚步顿了瞬过去看,又回光返照呢还是……

秦终南拧着眉咳得傻哑,身子动了动,想撑着坐起来没成功,意识清醒点后眼神挂起冰冷,打量完眼皮疼得闭了下。

“……醒了?”黎臣上去问,“彻底?”

“你……”秦终南又开始咳,咳得断断续续,“这是哪?”

“我家,”黎臣在心里点头,看来是彻底醒了,指指桌上的药,“吃药吧,到点儿了。”

“我怎么在这。”秦终南皱眉睁眼,沙哑也浓浓不友善。

“你……玩儿失忆呢?倒楼道里记没记着,吐一地记没记着,”黎臣啧了声帮他回忆,“死活不去医院也不回家记没记着……真烧坏脑子了?”

秦终南看着他,情绪不明,整个人整个世界一片混沌,全身疼软得没半点力气动不了,隐约有睁眼模糊一抹棕和被喂过什么的碎片记忆,还以为又是个漫长的梦,好累好难受。

黎臣也不知道总之什么但觉得要总结点啥,坐到椅子上垂眼也看着他。

“你带我来的,”秦终南再次尝试起身,有种很不安全感,完全用不上力,闭了闭眼,“为什么。”

“……大哥,”黎臣如实得无奈了,“你大半夜,倒那儿嗷嗷吐,发着高烧吐血丝儿,不回家不去医院,电梯又他妈响了,我以为是那个疯子,才把你揪回来的。”

秦终南垂眼愣了会,沉默,又去看他眼睛,似乎在分辨真伪,又似乎只是没清醒,半晌叹了口气。

黎臣嘴角抖了下,这他妈……嫌弃?!

“……不会谢你,”秦终南眼神淡淡凉,“没让你救。”

“谁稀罕你谢,”黎臣心里白眼翻上九霄云外,果然错觉,这人就是死烦死烦的,“没看人死眼前的爱好,不能动躺着,能动回家。”

秦终南再试图起身,被里冰凉麻木疼又没知觉,手用力才能捏住一下还抖得不行,睫毛抖得疼。

“……行了,躺两天,多不差这会儿,”黎臣看在白皮的白和惨青白还是有区别的上保留耐心,“药,吃了再说。”

秦终南目光移向茶几,两板胶囊,一板全空了,看了他眼伸手去拿杯子,也是高看了自己两天多没吃东西和依旧发烧的力气,指尖碰到抓住抬起一瞬间玻璃杯滑落,掉到地上没碎,水溅了旁边人一裤腿。

旁边人咬了下嘴唇呼吸抖了两秒,吸了口气选择不跟病号计较,蹲下捡咕噜进沙发底的杯子,够不着暂时放弃,一言没发去厨房拿了个新的冲去了。

秦终南手指抖了下喉结滚动,看了眼天花板,无力闭上了眼。

三番两次,果然也有企图。

“没水了,”黎臣放下水壶目光投向沙发,“……可乐喝吗?”

秦终南沉默。

“嗯?”懒得烧水的黎臣不放弃。

“……不。”秦终南沙哑出了声。

黎臣略微点儿不爽,瞥了眼转身厨房接水重烧……真想直接自来水得了。

拖完地换了条裤子,窗边看了会又灰黄了两个度的天,估计傍晚真有雷暴,这口气是叹给心情舒畅的,就是要痛痛快快打雷下雨跟世界末日一样,之后的蓝天白云阳光大海才更清澈耀眼明亮。

秦终南迷糊中听见声音睁了下眼,模糊扫过又闭上,稍微暖和了点,但越复苏感受越明显,得快点回去吃药。

估计水凉得差不多,黎臣转身进厨房把杯子拿了出来,坐到旁边椅子上拍拍他肩膀示意睁眼动弹动弹吃药。

秦终南刚要睡着睁眼有点茫然,看水杯在眼前缓缓抬手去拿。

“哎,别动了。”那天只要了一根吸管,用完早扔了,黎臣想想还是把杯子放到桌上扶人,是恢复点儿了没那么尸体样的沉了,扶好胶囊扣出来手掌摊开到他面前。

秦终南眼神慢慢聚焦,尽力抬手捏住胶囊抖着塞进嘴里,手指嘴唇相碰瞬间感觉彼此都不是自己的,上次被照顾是什么时候,被照顾还不厌烦恶心又是什么时候,自己都无比意外。

水杯贴到嘴边很凉,扶了下流进去的液体温乎,咽下去身体一软又被按回了被里,拧起眉瞪了眼。

黎臣愣了愣手抽回来,一拽一塞一灌水一按回去习惯了,人醒了这样是挺尴尬,跟摆弄充气娃娃似的……纯娃娃,特指没生命的人形物体,不充气。

傍晚天边一闪光读秒轰雷,刹那间雨成盆泼下来似要淹没城市,人关上窗欣赏听撞击心情舒畅,转身开灯余光扫过发现另一人心情好像不咋地,也不是心情就……突然又烧起来了?刚好点的脸色被灯光浇得死难看,眼睛是睁开的但赤裸裸惊慌,下一秒逃似的闭眼彻底缩回了被里。

“怎么……”黎臣莫名其妙手还停在开关上,“了?”

沉默是沙发上的永恒康桥。

黎臣皱了皱眉没管没多问,怕……打雷?多爽,什么狗毛病,确实闷热回卧室开了空调门虚掩,又一天没吃饭,坐飘窗上思考吃点什么的同时玩手机。

“……又干嘛!”黎臣无语。

“哎哟,好大爸,您心情又不好呐,”宋方鸿这回不乐呵了,“哎哟,操……妈的,周晓颖个逼……啧,带着李欣欣来的,真他妈……”

“李欣欣?”黎臣心情看热闹转好,“爽不?”

“爽个屁!说李欣欣个死蘑菇失恋整天在家嗷嚎哭!茶不思饭不想带出来逛逛!不想个屁!比以前还他妈矮胖了!眼镜腿儿都他妈卡肉里!”宋方鸿过于悲愤嗷一嗓子,“失的还他妈是你俩的恋!神经病!”

“……她有那么胖么,”黎臣忍住不笑出声,但看着听着狂风骤雨,得知好大儿舔狗再次被现实给了一击离早日清醒又进了步,更舒爽,“请客舒服不?”

“舒服个屁!她俩吃完饭还要喝酒!”宋方鸿嗷嗷哀嚎,嚎完冷静突然笑了声,“哎不过,小颖没坐李欣欣旁边,坐我旁边儿……”

果断挂电话,不跟傻逼说话,卑微恋爱脑残会传染。

“怎么了这是,”黎臣放下手机拍被,又什么得憋死自己的狗情况,没反应没动静索性扯开个角,用用力角扯得大了点,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头顶赫然出现在眼前,“晚上……你怎么了?”

秦终南伸手抖着要拉被,不仅抖还越抖越夸张,脑袋抬起来的意思。

“烧严重了?”黎臣无视他力气跟小鸡仔似的手,伸进去摸额头摸了一手冷汗,在心里噫了声嫌弃抽出来空中甩,“……120?”

……没动静,行吧,又没动静,真他妈烦死屁憋不出来半个的破脾气,有抓着拿凉水浇直到能憋出来为止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冷静寻找耐心,这辈子不会再犯这种贱了。

雷声大雨点渐小,慢慢雷停了,雨丝丝飘飘,阴沉得像天黑,不仅话题,连搭话都放弃后脑袋才探出来,好不容易干了的额头鼻尖又被汗打湿,眼睫毛再次被汗成缕。

黎臣听动静纠结怕挂掉还是坐到沙发旁边椅子上,捏着体温计晃了晃。

秦终南抬眼眯了下分辨,随即发不出声眼神虚弱拒绝。

“别咬啊,”黎臣直接捏腮帮子,水银头放嘴里合上,“新的,只你用过,干净。”

秦终南叼着体温计想吐出来,又没这么做,闭了眼。

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黎臣坐着玩儿手机但无视了好大儿接连不断的抱怨,舔狗啊……舔了还抱怨,心知肚明什么事儿还装傻骗自己,傻逼爱情。

三十八度五,比四十度好很多,但都是烧,跟没退没区别,肌肉都烧化了吧难怪动不了,说起动不了……汤肯定得喝点不然没烧傻得饿傻,怎么喝是个问题,外卖拎到茶几上陷入沉思。

秦终南用闭眼拒绝。

黎臣沉默,懒得管了爱咋咋地吧神经病。

晚饭是驴肉粉丝汤,算补汤店里有驴肉粉丝汤和驴肉馅饼还挺……难说是哪边不务正业,但跟什么催奶鲫鱼汤术后恢复鸽子汤补血红枣黑糖姜茶摆在一起略诡异,没再理沙发上那个,餐桌慢悠悠吸溜,情可以是自做多的可以不用领,但真是个烦人的,不光他,突然借五百块的好大儿更让人心情郁闷,不用问都知道……这个跟女生,特指跟周晓颖出去一分钱没让她掏过的现在是什么逼情况,转了因为那是好大儿不想他尴尬不爽因为宋方鸿真是个站着舔狗金字塔顶端的大傻逼,大傻逼!!

“你。”秦终南突然出了声,出完没下文。

“啊?”黎臣不爽瞪屏幕,好大儿刷屏的滑跪表情包真是想撕了这玩意儿,一个月零花钱不少平时花得不多也有点小金库,怎么能结一天账最后还要借五百,周晓颖真的……啧,之前还是互呛少了,千里之外……

“习惯这样?”秦终南许久久沉默后再出声。

“什么?”黎臣打字不耐烦。

“人在眼前就帮,”秦终南眼神又开始涣散,“……没防备。”

“防……你?搞笑呢么,能能怎么着,”黎臣注意力还在对好大儿的不爽上,“总比死了好,再出点什么……”

猛地回神聊什么天儿呢这是,住嘴划聊天记录,越看越不爽上扬,索性按上屏幕彻底不回,又不傻个人怎么间歇性脑残呢,不光脑残还要被人发现是个脑残,他不当冤大头谁当。

“汤,”黎臣起身纸团丢进垃圾桶,走到沙发前准备一块儿收了,“真不喝?”

秦终南依旧闭眼沉默。

黎臣抬手要拿去扔。

门外一声癫狂尖叫向上冲去划破夜空,非常合时宜的亮光跟着划破,几秒后闪电撕开被划了道口子的黑暗,短暂整个明亮后雨又倾盆,心尖一抽一跳完全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扭头视线定格大门,不知道大脑还是心脏瞬间的缺血整个人眼前糊了下,再就是接踵而来砰砰砰跳,突然冒出来的东西真……像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怪物拖了一路粘稠腥臭血迹,随时都会起扑把人啃得血肉模糊。

僵了一小会准备猫眼看眼不行直接报警,刚抬脚就被嘶哑喊住,缓缓转头是努力爬起来的傻逼邻居,胳膊撑不住抖得要摔,哎了声换方向弯腰扶住了。

“别……”秦终南抖得眼睛猩红,发不出声只能尽力握上他手腕仰脸摇头,眼神第一次是绝望的示弱,深蓝不见底。

“好……我不去,你冷静,”尖叫又转为去死咒骂,又是那个女的手中肯定又有刀听见戳墙的硁硁声了,黎臣被秦终南难以形容直视灵魂深处的眼神弄得愣了几秒,犹豫拍拍他抖得要出水的肩膀,又一道闪划过,“你……去卧室关门,能好点吗?”

秦终南再试图爬起来,世界声音都空白没半丝生机,恐慌焦虑心脏飞速跳……

“小心!……操,”黎臣用力彻底扶住了他,脸砸地上可不是好玩儿的,门外声音太尖利甚至开始拽门,拽这扇干什么……最便宜的锁不会真能被拽开这么脆弱吧,短暂不知道干嘛后架着人往卧室带,这不是癫痫胜似癫痫的抖更吓人,往床上一放扯毯子盖上关了门,“……没事儿,她进不来。”

秦终南突然像在幻像里溺水似的抓住领子大口呼吸,趴着跪在床上慢慢歪倒,努力喘气眼睛又开始彻底空洞。

“……真没事,”黎臣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肯定跟发烧不舒服没关系,门外尖叫喊拽门还在继续,心砰砰跟着跳得要早几十年心脏病蹦跶出来,这门质量不咋地,真挺脆,绝对该报警,但……该拉窗帘关灯还是把人绑起来防止真·癫痫咬舌自尽,犹豫中抬手慢慢拍着他背,果然又湿乎乎一片床单也得洗了,“你这样得再烧起来,本来就没退。”

秦终南抓紧了床单,冷汗顺着脸颊流,无尽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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