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错,好大儿走了,东西都装好了,就剩无聊无聊真无聊按秒度日了,在家躺着坐着站着待了一个周,无聊到想把灵魂揪出来揉成面团包饺子,为此还去楼下吃了顿饺子,白菜肉依旧好吃人生依旧无聊,反正上天入地家里外边哪儿都没事干。
甚至去看了场电影,人生第一次上电影远看电影,情节老套得还没三分之一就翻白眼跑咖啡厅喝饮料去了,吹空调空隙一刷影评,通篇剧情不仅跟才得一样甚至更土到地球中心开花,简直对不起随风飘走的四十五块。
查查余额数字还是多……对自己来说是多得不行的程度,第一次冒出打工想法是因为闲得冒泡,不管离开学还一个月,活儿略难找,又不想上学后还干,上个课都有猝死心慌感。
还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有点钱又没到真正有钱人花钱享乐打发时间的程度,不敢随便花,几百出手都会算打工过往这个那个时薪。
闲也有闲的好处,不仅大扫除了个遍还……手机玩儿不下去沙发窝不下去了,没再三思索只一秒就拎着最后两个快递箱下楼,原来不忙的人生是这样,也太他妈闲得想吐了,看两班倒的仨便利店员泯然于众人的长相都能分清了。
箱子吭哧一扔呼哧钻进便利店买了瓶可乐惊讶发现来了个新店员,为这点儿都觉得新鲜的自己感到丢人,荒度大好年华啊……
拎着可乐边单手伸懒腰边出电梯边为明天又是无聊一天而无聊,出电梯间拐弯余光扫过地上,刹那惊得后背挺了挺……最近没见着那女的心脏也没怎么噗通通,但是瓷砖地上怎么出现了个不该在那儿的东西,这位背靠自家门但偏偏要原地坐腿伸老长挡路的脑残傻逼邻居又他妈犯什么病。
微弱月光下半明半暗的脸惨白,睫毛在眼睑投出阴影,幽暗阴影把侧脸轮廓勾勒得完整一览无余,活人的气息若游丝汗珠密麻麻,拧着眉呼吸沉重断续……不过,跟他有什么几把毛关系,啥东西啥玩意儿爱他妈挂哪挂哪,凶层怎样随意啊,房子又不自己的。
冷哼一声直接无视绕边抬腿跨过,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什么善意恶意,想拧开可乐喝但看着人火又冒上来不解气,拉开冰箱可乐扔进去抓了瓶和好大儿便利店买零食他说图案特像某款杜某斯站那开了半天黄腔才买的啤酒,拉开易拉环仰头灌了两大口。
意外还行,清爽没苦味。
抱着手机玩慢慢喝,网购了盏落地灯,便宜但暖光笼罩,窝在沙发一角像被阳光圈住,很舒服,也不知道上一任房……操,是他哥和白斯容,先算了,卧室客厅各一个空调,烈阳照进窗户总凉快干爽,腿一伸闭上眼睛躺倒心格外静。
静着静着烦躁抓头发,易拉罐茶几一放穿上拖鞋贴门口听听又猫眼看看,看影子还在声儿半点没,静得心怦怦跳……真挂了?
不同心境下人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不同,几分钟也可以是几小时。
比如屋里这个胡想一通的感觉就两三分钟有余,但屋外冰凉瓷砖上无限接近于失去意识的魂儿已经飘走几小时那么久,这之间到底多久,谁也不知道谁也说不清,月光打了半灯光打了半的脸毫无生气,人没意识,抖着冷汗滴滴滑落,嘴唇苍白呼吸从粗重急促转为微弱,身子整个歪倒在地上。
叹了口气的人也不晓得自己怎么想的,上一秒心里咒得人半死不活腿儿死活由天命反正不该他事掉下一秒蹲在跟前查看情况,这等……是他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能干出来的事吗,怎么就很有种不好预感呢。
黎臣一蹲就闻着浓烈酒气,扒拉着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没气息没回话没睁眼,抬手摸了把脑门嘶了声,这烫手的。
抓肩膀晃着摇,没反应。
拍肩拍肚子拍脸,没反应。
拍脑壳,没……动了一丝丝儿。
秦终南很慢很慢的睁开眼,视线僵硬着飘向开着的门,冰冷的暖光,空洞聚焦,世间只剩虚无。
“哎!”黎臣抓住时机接着拍他……肩,“别睡啊,我顶多帮你打120。”
秦终南躺在门口瓷砖上,空到十万八千里外,嘴唇惨白发抖,喃喃了些什么。
“什么?”黎臣听不清,皱着眉凑近,“……你要挂这儿?”
“我不去,让我死掉,”秦终南眼睛慢慢眨得彻底闭上了,“别……”
“……啊?”黎臣属实不懂这不是人发出来的声儿,啧了声又拍他,“要么钥匙,要么120,别死这儿,晦气。”
秦终南又小小声嘟囔了什么。
黎臣秉持对半死不活的人的耐心,加看不爽的人这样真·暗爽,再凑上去听。
“别这么对我,”秦终南干裂的嘴唇微动,气若游丝,“起码现在……”
“……我怎么着你了,”黎臣叹了口气掏手机,跟个喝发烧的啰嗦什么呢,“算了,1……”
“别……”秦终南像耗尽力气喊了声都达不到正常音量,眼微睁手抖着抬起软绵绵抓住他手腕,湛蓝在各种光交集下映不出一丝光,“我不去医院,回不去家……别管我。”
“哦。”黎臣收回手机,人家都说不还多管个屁的闲事,手一抬那只手就软绵绵垂下去,起身回屋关门。
砸门声后胳膊抬起停顿,酒精中毒还是什么,手冒汗凉得要死,跟毒蛇信子似的,被半抓不抓一下凉意席卷,摇摇头窝回沙发,暖光下拿起易拉罐喝了口眯缝了下眼睛。
首先,其次……想不出来,但这人是他妈这种情况吗,个差不多大差不多成年估计还一个人住的有什么回不去的理由,至于脑门牛排放上去能烤得三分熟坚持死在门口么。
突然想到了点儿自己的过去,心人整个静下来的不咋地,拿出手机权衡后叹了口气放下,凝望天花板又叹气,灯罩质量真心差,这个光都能看见飞虫尸体一堆。
时间流逝还是在满脑子冒想法里无度,再看又过了近一个点,犹豫下沙发犹豫开门犹豫观察犹豫蹲到身前拍拍,还是心软还是没法见死不救……哪天得抓出这条神经彻底斩断。
“哎!”黎臣使劲拍那个躺地上没换过姿势的,“医院,家,真不选一个?”
没换过姿势的一动不动,气儿也近乎一动不动。
“操……别死啊,晚点再死,死这儿我说不清,”黎臣无言独上西楼,手顿了下又抓着大力晃拍,“醒……”
人动了,不仅动了还大幅动,在摇晃下剧烈咳起来,抓住他胳膊的手能感觉肌肉抽抽,抽着抽着开始吐,极其难受的声音从张嘴开始哗啦吐一地,刹那间胃酸浓厚酒味结合,空气变得极其难闻,黎臣闻着也一阵反胃,猛地站起来看人吐得抓领子呼吸不上来还是吐,月光下有丝丝猩红,一时愣住,这还不打120跟上次那样又吐到喷血跟谁说理去,权衡后先冲回屋抓着纸撕了把回来塞到他手里,掏手机就要拨号。
“等……别,”秦终南眼角红涩带着光,一只胳膊试图勉强撑起身子但起不来,看着他的眼神脸色都又可怜又吓人,声音深沉嘶哑,“求你……别。”
“求……死活不去成这样呗?”黎臣眉头真快拧出朵花来,手抬抬帮他拍了拍背,个医院怎么跟十九层地狱似的,这精神肉体状态都得分出丝拒绝,深深叹了口气没敢吸,“家也别,活着也别?”
人吐了大概……五分钟?又失去了意识,再一动不动,低咳汗冒得鼻尖都小汗珠凝成大汗珠滴在地上,微弱光中闪闪发亮。
一时间懵住,家不医院不,要不打电话给白斯容……电梯似乎叮咚了下,这个点会出现在这层的……汗毛直竖没任何犹豫,果断抓起胳膊把人拖回屋飞速关门,这给来一刀人不一定是怎么挂的但肯定活不了,真凶层了。
贴门上听了会没什么动静,看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咬了咬牙架起来,挺轻挺结实挺烫手还恶心湿乎乎……好他妈难闻,胃酸味儿掺着消化过的酒精跟尸体腐烂一样,人扔到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上沙发边,也怀疑明儿多出具尸体是毁尸灭迹还是报警,但送佛送到……操,佛刚吐很凶,立马拽挨着下巴的拉链拉,拉到锁骨那儿手一瞬停住,大概可能也许知道为什么,大夏天还穿得跟黑客帝国非主流似的了。
一条粗糙且长的疤痕绕过左脖侧三分之二,像被按住用什么不规整的利器硬生生割出来的,手瞬间松了,半晌才拉住外套接着往下扯,该说……没什么该不该说的,才见几面儿的人不该有刻画印象,胳膊上也是疤,工整点儿划出来割出来的,由下往上,有些深有些浅有些增生,全都是。
盯着愣了会神,□□啊……打了个哈欠把心放大,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救这人死扶伤的频率简直当代活雷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直冲云霄。
关了落地灯是微弱月光,月光下看着真觉得是救大死扶大伤了,各种疑问不安压回去手里外套地上一扔起身把鞋揪下来进屋抓被出来扔到身上,摸出遥控器关了客厅空调,刚喘了两口气心脏又嘣叽一跳,没听错,门外是诡异的什么东西咯吱划过瓷砖地面加敲门声,敲的依旧是隔壁的门,骂了声钻进卧室关门,打开衣柜扯了条小毯子出来上床,直接闭眼睡觉。
梦里正跟好大儿气喘吁吁追兔子跑呢,被一声惊雷惊醒眨眨眼,裹裹小毯子翻了个面朝里接着睡,然后追兔子就变成捞鱼了。
再醒来不知道天亮没亮,揉着眼睛坐起身活动肩膀,噼里啪啦大雨点砸了一晚上玻璃,潜意识里没动弹,浑身僵硬酸痛。
出卧室先拿手机看了眼时间,早晨九点暗得跟傍晚似的,沙发上傻逼邻居眉头拧成麻花呼吸短促,紧紧把自己裹缩在被子里发抖,嘴唇苍白起皮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摸摸刘海黏得乱七八糟的脑门噫了声,行了牛排能五分熟了。
扭脸对窗外发了会呆,叹了口气扭回脸垂眼又看眼心情复杂,怎么能见一次人处于危险下意识救一次,关键虽然举手之劳不求回报但每次事后那副死样子看见就想给两拳,什么孽障孽缘孽缘……孽畜,啧了声揣手机抓钥匙换鞋,闲事多管到把人拖回来就再给喂点药吧。
门口屏息听听猫眼看看,小心翼翼开门,楼道空气发闷潮湿,雨天独特的味道,这边儿有物业所有有清洁工扫楼,地上那摊已经没了,门上没有新划痕,略疑惑进电梯间,大半夜诡异咯吱不是那女的还能是谁。
看着地面出神电梯门开了就往外出,差点跟人撞个满怀不自觉抖了下,抬眼看是七楼心脏怦怦跳退回去,这种突然出现的东西真是……
一出单元门差点被吹得头掉,无数条奔腾小溪从眼前冲过,几块木板晃悠悠荡在水面上,洪水既视感,还好两步一个药店不用拿出大禹治水的勇气,一冲一拐钻进了马路对面的药店,短短几秒肩膀头发湿了一片,裤腿净湿。
“欢迎光临,”店员姨姨整理货架,“拿点什么药?”
“退烧药。”黎臣拍头上水珠。
“发烧了啊,”姨姨转头看了他眼,“体温多少?”
“挺烫手,”黎臣捻手机回忆,“……快熟了。”
“说什么呢,体温计顶头四十二度,”姨姨一脸这孩子没常识慈祥微笑,“没量吗?”
“没,”黎臣环顾了货架圈,“再给我拿根体温计。”
“水银的吧,便宜还准,”姨姨转身拿体温计又拿了两盒药,“高烧吃这种。”
“吃啊……”黎臣想那具尸体那样,产生了疑惑,“要叫不醒呢?”
“喂冲剂,不过药效没那么强,”姨姨摸耳垂,“烧到叫不醒太严重了,那得去医院,退烧针一打……哦,还有栓剂,□□用……”
“得,”黎臣刚掏出的手机差点一抖到地上,“冲剂吧,姐。”
短暂来回身上滴水,雨浇得像老天爷喝多了嗷嗷一卡车,进屋换鞋甩水挽裤腿,湿哒哒贴着难受,上前晃人果不其然没反应,再晃等两秒没反应,稍大力使劲晃没反应,索性掀开辈子抓着肩晃,湿漉漉发烫的手感一阵皱眉,这被这沙发不能要了……手松开人因为被放下的作用力动了动又一动不动。
阴得压在人身上的天突然被亮光划破,扭脸看去等着,几秒后惊雷炸开,巨大巨响根细长人参雷,爱痛快瓢泼大雨惊雷的人对此表示很舒适很爽,就是这城市雷暴次数会不会多了点儿,又不是什么雨季。
这天这氛围这沙发上的尸体这莫名和谐,知道人不仅热乎还很烫不可能,犹豫了会还是把手放到鼻子下试有没有气儿。
……嗯?
又试了试。
……嗯??
手猛地收回来眼睛圆瞪……不对啊,雨噼里啪啦又一道雷,手抖抖伸……脑门儿烫得很依旧啊!有体温还很高啊!
“……靠!”黎臣气屏了半天对上了双睁得迷迷糊糊不情愿的蓝眼珠子,眼白都烧得被红血丝占领,立马啪啪拍额头,“诈尸还他妈玩儿我呢……别睡!吃药!”
秦终南沙哑难听得低哼了声,眼睛又闭了起来。
“哎……!醒两秒!”黎臣啧了声暂时放弃这边,起身拿药盒研究,一次两粒一天三次,不良反应发热呕吐……退烧药副作用发热,什么止泻药副作用是拉肚子的破玩意儿。
又啧了声想想又摇头啧了声,抠出两粒去找水,找半天没有成瓶的只有孤零零的可乐和酒……成平方的啧完,药放桌子上接了点自来水烧,烧完倒了杯想想直接塞进冰箱,转身趴床上玩手机,玩着想起什么又爬起来,拿出体温计甩甩又去拍人,行吧见怪不怪了,被子掀开一角拉胳膊。
“你要醒着就别动,弄碎了,水银……”黎臣余光扫过他胳膊肘时一怔,软绵绵拉过来看,应该是那天被玻璃划伤的,愈合是愈合了但红肿,看吧玻璃碴子果然没弄出来,到底个什么人,装得还挺彻底。
秦终南拧着的眉头拧得更深,胳膊动动抽了回来收回胸前,嘴唇抿着发抖。
“……冷?”黎臣啧了不知道第多少声略不耐烦把被胡乱一塞,想想又拍了拍他,“体温计给你塞嘴里,千万别咬啊。”
反正新的,嘬两口应该不影响。
秦终南没反应。
“听见没!”黎臣接着拍,“别咬!”
秦终南接着没反应。
“活着?醒着?”黎臣努力压下不耐烦,捏住腮帮子一按温度计一塞,推下巴轻轻合上又拍肩膀,“咬了就死,提醒过了啊。”
进屋想想不放心,别吐血没死被水银毒死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拿手机拖了把凳子坐到沙发边上跷二郎腿玩,三十秒瞥眼确认没咬毒自尽,转得眼珠子疼,又对窗外叹气,是无聊但没无聊到这步,照顾个讨厌的人干什么呢这是。
“真的没情况?”白斯容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这孩子……跑哪去了。”
“嗯?”黎臣下意识疑惑,怎么知道不在家的,“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昨天我们有个聚会,小南喝得有点多,怕出事,”白斯容声音面前轻松,“以为他回家了呢,电话也不接……小臣,你昨晚真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吗?”
“动静?”黎臣沉吟了声,“我印象里是没有,不过……斯容姐,怎么这么问?”
“……哦?”白斯容愣了瞬,随即轻笑了声,“喝多的人总会闹腾嘛,你没听见,说明小南没回去,担心所以问一下。”
“没有,”黎臣拉开冰箱,捏捏温度差不多把水杯拿了出来,“嗯,住得挺好,没什么事儿……我一会儿要出门,嗯……我喜欢雨天,平时太晒了……”
那这么一说来,昨晚咯吱的大概率是白斯容了,还真尽心尽责尽力,原来他不管也有个温柔善良大姐姐管,就应该扔那儿不听不看不问……四十点一度,略不妙啊,脑子都被低温慢煮坏了吧。
“药,吃药,”黎臣机械拍拍拍晃,“自己起来吃。”
秦终南沙哑咳嗽,没松开过的眉头里全是难受。
“哎!”黎臣叹气,抓住肩膀把人从被里提出来点,放着倚到沙发背上软绵绵,水杯按到嘴边,“张嘴!”
秦终南脑袋歪着往下滑。
黎臣深吸了不知道第口气,忍住想把水泼他一脸的冲动,揪着领子往上提了提。
秦终南咳了两声,眼睛微睁,一片模糊人影闪动,怎么又这么疼,梦……
“水!”黎臣抓住机会赶紧继续叫醒,杯子再次按到嘴边,看嘴唇微微张开点立马倾斜角度往里倒,“一口……操!”
秦终南被呛得干脆利落,咳着喷了他一身一脸,皱着眉手抓紧被子剧烈咳。
“……啊!我真……”黎臣嫌弃抹了把脸上的水气笑了,蹭回对方衣服上努力冷静长出一口气,试图说服自己这是天大的做好事积功德。
秦终南被呛得意识回来点,眼前不断晃的人影逐渐重合为一个,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但看清了,脑子烫成团浆糊很疼很疼,胃喉咙肌肉……头发丝都烫得发疼,难受得想死。
“醒了?”黎臣蹭完水,再抓药和水杯一起递到他面前,“喝水,吃药,我耐心要到头了。”
秦终南手抖着抬了抬,没接药也没拿水,抓了他衣服一下又滑了下去,人也往前倒,倒到黎臣身上一瞬间他感觉到被火炉进行了砸中攻击,没开空调的客厅本来就闷热,这么一热得人烦躁,的确仅剩不多的耐心忍着发挥最后一丝作用。
“你他妈,”黎臣咬牙,“再不正常点楼道就是归宿……”
“谁……”秦终南沙哑出了一小声。
“谁你大爷谁!我你全家!”黎臣撞开人,杯子一放一捏嘴胶囊塞进去,拿杯子水一灌捂住嘴,警告一挑眉,“你要再喷出来,楼道……”
嗯,咽下去了,早该这样,耐心什么呢这是谁就在这耐心……人塞回被窝立马卫生间洗脸洗手,一身啥味儿,怪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