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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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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彻底失去,在咳嗽,鼻腔都是水的呛,勉强睁眼全是光点,听不知道谁的声音说送医院120,抓了不知道谁的哪里,说不出话只能摇头,使劲摇头,不去,不喜欢医院,躺躺就好了,让我躺躺……

“唔……”黎臣迷糊着再不知道抓着谁,好吵,好像有很多人,躺在地上使劲抓,努力让眼珠子聚焦认真,“我不去医院,别他妈把我送……”

“这这,”小胡子满头大汗,“可好啊?”

秦终南喘着气站起身,抬手擦过脸,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水淋淋在咳嗽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光,是,能闻到,真好闻。

你的痛苦,闻起来像茉莉。

黎臣有个自己在滴着水被架起来的感知,咳了好久才勉强看清,是认识的人就放了心,喝太多了,晕得不行,直接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宿醉感很重,还冷,又不冷……操,为什么光溜的!还挤着个热乎乎的人!胳膊腿搭人家一身!噫……尴尬心虚得直冒汗,蹑手蹑脚摸下床,翻包找内裤厕所找衣服,穿一半才猛地想起看那人是谁,哦……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嘶……为什么一地衣服,那套白的也在地上,上去摸摸都特别湿,奇了个怪的,都塞进洗衣机窗帘拉开条缝,今儿阳光倒是明媚,照在身上打了个激灵,大夏天的,这么冷呢。

黎臣刚一松口气一回头,对上一双坐起来的蓝眼珠子又一个激灵,才发现他上半身也光溜的,又又一个激灵,嘴角抖得厉害:“早……?你为什么没穿衣服!还脱了我的?我衣服是不你脱的!你……变态啊!”

秦终南刚醒就被烦得皱眉头,接近于瞪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下了床,走的两步路踩过叹气。

黎臣眼睛慢慢睁大,这人为什么穿着内裤,自己为什么……等等,感情掉水里不是梦,就说他怎么又在这儿,梅花烙饼啊。

“哎,我昨天掉水里了吗,”黎臣想想想想还是分不清,干脆靠厕所门口看他刷牙洗脸,“你把我捞上来的?你不不会游泳吗……我为什么掉水里?不会是我自己跳的……不能,我不爱跳水,怎么回事儿?”

秦终南皱着眉擦干脸上的水,头也不回:“你真的,吵。”

“您要多说两句我能吵吗,”黎臣抬手挠挠脖子,不会被河里什么东西啃了吧,怪痒的,挤进去对镜子看,“店门口有监控……我操!我这怎么了?你看!……河里有水蛭之类的?”

秦终南目光扫过近在咫尺的脖颈,一块不大不小的红,停留两秒移上他更近的眼睛:“蚊子吧。”

“哦……”黎臣被他看得一愣,眨眨眼出去了,心里突然有种很重的怪异感,坐床边愣神。

昨天好像有人来找事儿,然后很热,什么东西在摸,然后……忘了,什么东西乱摸,哥斯拉吧。

有点儿晕乎又上了床,趴着玩手机,秦终南洗漱完只穿了裤子,看了他眼,也上了床,靠着床头坐着玩手机,黎臣玩了会趴着睡了,T恤绷得漏了腰,紧实上的一道新疤,被阳光染得发白发亮。

中午不想动下午也不想动,昨天路走得真不少,腿疼,就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儿,聊着聊着咣当坐了起来,进行了一番你为什么不回去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不回去啊的探讨,没精神,又窝回床上了,晚上才下楼去吃了个饭,小胡子先是问了怎么样之类的,又说了些什么听不懂的话,眼神好像也不大对,挺奇怪。

本来两人面对面坐着的,吃一半秦终南突然过去坐,点了根烟扭脸:“当初为什么来,找白斯容么。”

“……你疯啦?我操,您但凡哪只眼珠子好用,都他妈说不出来这话,”黎臣往里坐了坐,放下筷子也点了根烟,抽得皱了眉,“你们很奇怪,老要问为什么,我除了出生那几年,我妈还不知道谁的给我喂了奶还什么东西,其余时间半秒没让人照顾过,你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已经路边捡瓶子了,还有玻璃,玻璃真的,卖不到钱,铜可以,人家不要的电线啊……扯远了,对,就因为这些,那边儿我几乎找不出好回忆,往哪走都很沉重,很累,我很舍不得宋方鸿,但他跟我不一样,高中毕业,会去上大学,大家注定要分开几年,字面儿意思上的,我不喜欢男的……所以您觉得,我他妈是来求白斯容照顾的吗,生存能力上我他妈都能照顾她了!鬼知道她和我哥怎么想的,现在来玩儿这套,神经病。”

“你活得很差,”秦终南垂眼弹烟灰,“怎么还开心。”

“您又哪只眼睛看出我开心了,你是不近视啊,”黎臣帮他拍掉飞到裤子上的烟灰,“你,嗯……我不知道你什么家庭情况,不过挺有钱的吧,给你很多钱,但你没什么自理能力,用钱交朋友,也没脑子,挺阴暗,被害妄想……”

秦终南一把打开他手,脸色不好看:“谁喝多了掉河里。”

“我现在不好好的吗,”黎臣灭掉烟,往后靠了靠,托腮弯嘴角,“昨天在公园儿,你也开心吧,还跟鸭子说话,记得好的事儿就好了,记忆要靠覆盖。”

“……是你跟鸭子说话,我在跟你说话,”秦终南看着他脸,冲动愈发强烈,偏开了头,“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么。”

“挺多不太好的吧,”黎臣伸手按了按他胸下那块儿,隔着两层衣服挺明显的疤痕感,嘶了声坐直了,“其实跟鸭子说话很有用,跟猫说也行,或者找朵花儿,不要跟狗说,你说什么它都乐呵,看着火大……”

第二天一早去把账结了,偷摸的,再不溜感觉溜不了了,看小胡子欲言又止问他怎么了,他一晃扇子刚要说点什么,眼睛往后面一瞥,摇着扇子走了,只留下个看不太懂的眼神,和略懵逼的人,人回头一看,哎呀又一个人……尴尬了。

秦终南脸冷得比什么时候都成冰,上前抓他就往楼上走,手用力得抖,进屋把他一甩,门摔得要碎:“你不说不走么。”

黎臣看了眼被他抓过的手腕,把有点儿火大压了回去,但也烦了:“我什么时候说了。”

秦终南沉默了会,慢慢抬起头,眸子上又长出了层薄壳:“不能就回去么,你喝酒都能掉河里,乱跑什么。”

“我他妈是被谁给踹下去的好吗,回去我掉海啊?”黎臣其实是一愣的,干嘛啊这语气,“不是,你干嘛这么执着,跟有天大阴谋似的,咱也就认识了一个月,至不至于的。”

“我对你的认识,不止一个月,”秦终南说着走近,“小时候,你哥经常跟我提你,我没有朋友,就只有你。”

“你没朋友,听我哥提提我,就只有我了?”黎臣脑子还在过,抬眼他已经面前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那是幻想出了一只……生物,一身毛背上还长刺都行的那种,大哥,那不是我。”

秦终南一下子不说话了,转身坐上床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阳光打在侧脸上,孤零零的。

黎臣奇怪了,这话不重啊,多正常的逻辑啊,拽了拽背包带想抬脚,叹了口气还是先没:“那什么……我还有个地方要去,走了啊。”

秦终南偏过头,看着门口:“你也不要我了么。”

黎臣把我什么时候拿了你咽回去,又把有关于感觉很矫情的也咽回去,再……咽了一堆,千言万语凝结成又叹的一口气:“干嘛啊你,跟被甩了似的,我怎么你了啊。”

看他半天不说话,就是看着门口,黎臣抓抓头发啧了声,莫名其妙怪愧疚呢:“……知道了,我过两天回去,赶车呢,走了。”

掉河里之前就意识到了,无论从哪个现实角度出发,都得拿个高中毕业证,初中文凭不搞笑呢么。

这辆火车人稀拉,旁边没人坐,突然感觉很安静,这么一想,跟个没大儿那么有活力的出来玩儿似乎也不错,一起待着,听两句不理解的话,在心里翻十来个白眼,时间过得挺快。

他哥是七八年前来那边的,看秦终南身份证当时是十岁左右,跟个小孩说了另个小孩什么,露宿街头还拾荒啊,虽然部分是真的,但也没值得记忆深刻的点啊,再没朋友也不至于幻想出个捡废品的小伙伴吧,是有多无聊。

秦终南,先不说这人细看更奇怪了,非要自己回去的理由,真就那么狗屁不通的简单,还特地找来这儿?

嗯……关了飞行登微信,惊现个非常长的好友申请,备注一条条条条一大摞,头像是个动漫姑娘吐舌头,竟然,男中音……操,好可怕,人就不能表子里子都一样,俗称表里如一吗,干嘛啊这是。

毕竟决定要回去还是同意了好友申请,紧接就一个语音电话,挂得很果断,礼貌请他有事说事儿,事说了火车也到站了,看看这个新城市,开心,好嗨。

灵魂是自由的风,风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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