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又掰扯了通，真很……这人好烦，明明得一块儿串肉又非得分开吃饭，也懒得理他，回屋煮了方便面，熟悉的热腾腾香喷喷，吃完收拾收拾等来，等着的时候又去扒拉手机，好大儿突然很矫情很矫情，什么感悟都分享过来，还有篇不知道哪年流行的非主流伤痛文学。
‘人都是刺猬，刺竖起来保护自己烦代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看似温和永远不竖的，放下防备手掌就点点血肿痒痛，本质柔软坚强从不亮给外界的，一摸是软，仿佛基因突变的尖锐端朝向自身内脏，越好奇摸摸内脏越被扎的鲜血淋漓，所以要么更竖起看不见的高墙呲出尖牙喝退来人保全自身，要么得到温暖拥抱的同时心甘情愿接受反噬，都痛得要死，嘴角怎么可能还挂起温柔弧度，眼里还星光熠熠闪微光，流出的是血泪吧。’
……什么青春伤痛文学，逼玩意儿绝对被刺激疯了，好他妈矫情恶心啊，血泪个屁直接血尸吧，变态。
串肉简单，串就行了，重复作业……刚打了个哈欠就被无情铁签刺破大拇指的某人手一抖，揪掉保鲜袋抽纸捏指头擦血，豆大血珠擦一颗冒一颗，身心皆不舒畅，人血猪油脂亲密接触了。
“侧着。”秦终南动作不快但有条不紊提。
“就他妈侧着啊，”黎臣一瞬怀疑他跟自己对指头的理解是否有误区，“正着堵上了。”
“肉。”秦终南抬眼。
黎臣瞪了他一眼，扯掉纸甩手。
活儿干了近俩小时，最后几块不一样的肉串成一串，扯掉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洗手搓搓搓闻闻立马皱眉头再洗洗洗搓搓搓，真应该洗衣机搅搅……洗衣机，转身掀盖嘶了声，被遗忘的被捂几天了这是，扑面而来的湿闷霉味儿，真该直接扔了。
黎臣转身又被吓了跳，脱口而出骂了声往后退，干脆利落撞上了毛巾架，倒抽口气捂住脑袋。
秦终南径直开水龙头洗手，这胆子还敢看人倒门口就往家里带。
打了个哈欠发现才十点，背着手盯肉串陷入沉思，记得之前烧烤店打工，虽然不是负责串肉且坚决离血水淹生肉块盆远远但是不得洗洗腌……背后一声轻咳。
“你……是你吧！”黎臣脑筋突然被踹开，就说哪儿见过那头像加昵称，“射击群那个！”
“嗯？”秦终南打包着东西。
“绝对就你，”黎臣冷笑了声，评头论足的原来就在眼前长这样，“我记着微信名儿头像。”
秦终南打量着他眼睛，突然很轻笑的了下。
“有没有完？我起码好歹也算帮了你，什么叫就那样，”黎臣被这个意味深长的嘲笑得不爽升为新高度，“……麻烦您下次评价我别被我看着，谢谢了。”
“的确不怎么样，”秦终南转身撕袋子，很是漫不经心，“本人好看。”
“你才不！”黎臣反应过来噫了声，皱眉搓胳膊，“……我操，你怎么了，鬼上身？别闹啊，我不喜欢鬼。”
“你不喜欢的东西多了。”秦终南接着撕保鲜膜。
黎臣整一大莫名其了个妙，看看人看看手上动作看看盘子又看看人，一屁股坐上椅子，苍蝇蜘蛛怎么回事……
说了十点下楼，开门关门屋里又静了，看看天花板看看窗外点起根烟，一番操作洗衣机打算重洗遍被，听着运转声拿着淋浴头避开伤口往身上浇，吹吹半干不湿上床安详闭眼，呱唧一睁拿手机玩到不知道几点睡意才终于袭来点……
原来梦是能第一天从接到第二天的，没再世界末日但机械大手凭空出现在草原上空，宋方鸿的罪是认为自己是只扑棱蛾子，变成蜻蜓飞走了，他哥的罪是只给他小弟带了棉花糖，变成红气球悠悠飘上空中又被一箭射爆，举着□□的是白斯容，温柔善良不见只满眼狰狞，自己是旁观者毫无波澜看眼前，手最终还是伸了过来，罪名是……
隐约清醒时天大亮，阳光直射刺眼，冷汗直冒喘粗气缓了半天，深陷其中醒不来还是第一次，努力分辨了下从梦中敲到耳边的门是否来源于现实，翻下床穿拖鞋开门是面色不太善的傻逼邻居。
“我……五分钟。”黎臣抓抓头发睡眼惺忪，先钻卫生间洗脸刷牙，叼着牙刷进屋试图和换衣服一起进行但只换了裤子，换完懵着回卫生间刷牙漱口，出来抓钥匙手机想起没换衣服又随手扯了件蓝T恤一套，穿鞋系鞋带……
秦终南全程旁观不耐烦，神经疼在近乎没睡的一晚上中悄然而至愈演愈烈，懒得出声，转身快步按电梯。
“迟到了哦，小臣，没定闹钟吗，”上车白斯容就开问，“还是昨天搞到很晚？天，看你这眼圈，都青了。”
“给你添麻烦了，”黎臣脑袋空空闷闷痛痛烦烦，只能为迟到二十五分钟道歉，“斯容姐。”
“这孩子，串完肉熬夜了吧，”白斯容叹了口气转脸是温柔微笑，“好啦，咱得开快点，煜霖他们都上高速了。”
黎臣干脆利落窗开条缝闭眼倒车门就睡。
“小臣，隐之说……”白斯容握着方向盘，看了眼后视镜叹了口气，“哎哟，这孩子，一天天睡不够呢，跟三四十岁了似的。”
秦终南盯着手机屏幕出神，半晌按上揣回了兜里。
“小南，羡不羡慕小臣的睡眠质量，”白斯容笑着轻踩油门加快了车速，“像把你的觉都睡了似的。”
黎臣在心里啧了声继续一动不动，就说忘了点什么，现在无比怀念抽屉里的晕车药。
“哦？小臣，没睡啊？小臣？”白斯容尝试呼喊，从后视镜观察了两眼，“还以为这孩子晕车呢，看来是真睡了，也不知道晚上都搞了些什么，困成这样……也行，让他睡吧，要开一个多小时呢。”
黎臣感觉心脏有点缺血发晕，想借着这个迷糊劲儿迷糊过去，听这话又砰砰清醒，明明附近全是海，还以为车是因为东西多才开的，一个多小时……睡不着也得睡，想想魂儿就要从空空的胃里升天从嘴里流出来。
秦终南淡淡目光重投向窗外，装得还挺像，坚持什么呢。
还真睡着了，从车速加快应该是上了高速的时候迷糊，再就半梦半醒，完全进入梦里潜意识祈祷别是那个梦，碎片化……被拍醒了，睁眼刺眼茫然懵懵，阳光灿烂热风扑面，打了个喷嚏搓胳膊下车，似乎是个露天停车场，扭脸看着只一人的傻逼邻居发呆。
秦终南转身走。
黎臣还是发呆，听一个多小时知道大概是郊区，五百米开外是片完全没见过的海，虽说海就是海市区郊区没什么不同，都有生物能淹死人闻起来咸乎乎湿漉漉，但周遭环境建筑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市区偏精致繁华拥挤，周围小摊贩人群中隐藏的拉客大爷大妈商业化，郊区专注看海岸线延伸天际，潮起潮落阳光洒波浪，钻石嵌入金边蓝色丝绸抖动波光粼粼，数不清多少种蓝相交融合，熠熠生辉。
海风轻吹，四周寂得只剩呼吸和浪声，海鸥伸脖子悠悠觅食又展翅滑翔低掠过海面，前方一塌糊涂的蓝后方远远青山，山间隐约独栋小房冒炊烟，时间流速缓慢定格，听脚步声转头是一阵海风，风裹住的是大片黑小片白丁点蓝组成的人，阳光下不是冰冷是冰凉，那丁点莫名其妙间看习惯了的湛蓝……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这血混得真好是挺他妈帅的想法，由衷承认是帅是好看但自发哇这人好帅有点奇怪，完全愣神看着人到眼前不耐烦砸到脸上头上也愣神，还是没睡醒。
秦终南是真不耐烦了。
“到……白斯容呢，”黎臣揉眼睛试图找回清醒，“……我得醒两分钟，看你都花的。”
“下面中间。”秦终南提醒完转身走。
“哪儿就中间，什么中……”黎臣想起这人是个没法沟通的打了个哈欠，“算了，我一会儿自己找。”
“现在呢。”秦终南回过头。
“……我有点儿懵，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了个梦醒不过来，”黎臣无神发呆，“没哪天不做梦的，第一次这样……还是疯了。”
秦终南转回身看着他，整个被阳光笼罩成浅棕的人。
“有个，怎么说……我小时候看过个日本故事，统称俗语语落还什么，”黎臣现在是真处于有有什么说什么的状态，脑子一坨浆糊且忿忿不平，“里面有个驱逐死神的咒语，念出来死神就只能离开。”
秦终南皱了下眉，还没睡醒，好烦。
“本来忘了，哪年听首歌也讲的这个，咒语英文字母的，两句，我就把开头俩字母当微信名儿了，没改过，”黎臣知道是梦也深感莫名其妙，有种非常奇怪的真实感，“前天梦着世界末日大爪子抓人审判，昨天……反正最后到我了，说最大的罪就这个，让我选，要么改掉要么付出代价。”
“选的什么。”秦终南开了口。
“我他妈凭什么改，个微信名儿招谁惹谁了……可能是气的，想想就气，脑子贼晕，”黎臣使劲深吸了口气，感受氧气试图叫醒大脑，“忘了死没死，死了也不改，是梦也不改。”
“驱赶死神，”秦终南突然像来了点兴致，“不就是怕么。”
“嗯？……不是，只能看见索别人命的，对自己没用，”黎臣糨糊回忆，“主角……忘怎么着了，反正最后被死神带走了，管不了自己。”
秦终南张了下嘴还是没回话，发丝阳光微风下扬起，乌木墨黑别样光泽一瞬亮。
“走吧，我醒了，”黎臣还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执着这个，抬手抓抓被风吹乱的头发，转眼眸子难得柔软带光，“……走啊？”
“但是，”秦终南眼底深邃，情绪不明，“为什么别人优先于自己。”
“谁说的优先，凭什么，那他妈是傻逼圣母，没仇乱世也得先弄死，”黎臣觉得好笑嘴角弯起弧度，“本人觉得值得的，不是无脑一味善良的，没有优先级，乐意呗。”
“是么……”秦终南垂眼愣了会，抬眼也抬手拿下他刘海上沾了好久的半根干草，很久没过的心情奇怪，“走吧。”
沙滩稀拉拉，正中央四男四女一地东西，白斯容边负责把东西摆到阳伞下桌上边笑着跟石膏腿架一边的杨泽聊天，后者看到远远走来的两人哎了很大声兴奋招手。
宋煜霖满头大汗忙活烤肉，李旭拿杯子大铁桶接酒女生凑着叽喳聊天，俨然一副天好景好心情好万事如意和谐，海风亲吻沙粒，人一前一后走近，后边那个心情精神刚回过来点远远就看一帮不认识的人听闹腾声儿有点儿……
“终南哥哥！”杨泽先打招呼再打招呼，只能在家躺着的休养日子无聊得屁股缝里都长出第二人格了，能在大自然里坐着蹦跶特兴奋，“朋友！这儿这儿！”
“你们俩去哪啦，”白斯容直起腰又是温柔语调微笑，“这么久才来。”
“我，”黎臣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想借口但感觉得想个借口……想不到，踩踩沙子停脚，“睡懵了，缓了会。”
“咱吃过饭！还记得不？”杨泽看他脸上有伤立马好奇，“你脸咋啦，干仗了？”
“摔着了，滚楼梯，”黎臣冲他扯了下嘴角，一方面感谢抢在白斯容面前开口一方面哪壶不开提哪壶，“……挺久，没事了。”
“挺久还一块块儿，啧啧啧……摔挺狠啊，咋能滚楼梯呢，”杨泽龇牙咧嘴表达关心，起不来扭头冲大酒桶招手，“李旭哥哥！旭儿哥~别他妈就顾着嫩俩喝！隐之哥弟弟来了！”
黎臣随他目光方向看，一个喝酒烤肉光上身汗滴一地的男中音目光赤裸裸生生瞪着随时打架预备备，一个是……不认识。
秦终南边边椅子上坐，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玩手机。
“黎臣是吧？我李旭，早听说你了，”李旭抓着两个菠萝杯踩滚烫沙滩阳光下尽情挥洒汗水，来到面前一递其中之一，“咋这点儿都没睡醒呢？喝杯投投！”
“谢谢，”黎臣勉强扯嘴角，投什么投他妈马桶呢，杯子接过来啤酒海风阳光下小气泡从底部竖直向上不见踪迹，睡醒第一口可以不是水但为什么会是啤酒，“……你好。”
“嘶……有句话别见怪啊兄弟，我这人比较直，”李旭一口干下大半杯，菠萝杯碰了下对方杯里酒滴溅起滴滴答，“咋感觉你跟隐之哥长得不像呢，都帅但帅的不是一边儿，真亲兄弟啊？”
“……不是，”黎臣喉结滚动眼神一瞬冷，敏感就敏感吧，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没恶意，“同母异父。”
“哦哦，我说呢，”李旭嘿嘿乐，摸透凑近小小声，“别在意啊兄弟，我随口问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黎臣酒杯拿到嘴边抿了口，“事实。”
“哎咱……”李旭接着开口。
“李旭哥哥，别套人近乎了，”杨泽说着就哀嚎了，“小弟要去厕所，半个点儿之前就请您帮帮忙了！”
“操！”李旭嫌弃但还是大步流星了，“我他妈给你扶着呗！”
黎臣一瞬垂眼盯着手中冒泡啤酒茫然，的确不应该来。
“小臣！”白斯容笑着招呼，“站着愣什么，外面多晒，来坐啊，海边紫外线更强，对皮肤眼睛都不好的，看你，最近也晒黑了，是不是。”
黎臣走过去，犹豫了下拖把椅子也坐到二桌之一边边上斜对面，往上看不见万里无云晴空，人笼罩在大伞阴影下。
“嗨！我刘飞，终南兄弟，”坐下某十分泯然于众人的开打招呼，搂住旁边女生一嘚瑟，“这我女朋友，芹菜。”
“说什么呢！”女生啪叽拍男朋友肩膀推开，扭脸不好意思弯嘴角，“别听他瞎说，我叫林彩琴。”
“能随便介绍吗，看那仨，他妈哈喇子啪啪掉，李梦瑶，张倩倩，丁音，”刘飞一指坐得凑很近仨姑娘挨个介绍，扭脸笑得嘿嘿嘿，“哎，兄弟，我跟你说，一开始这仨听说新朋友来嗯嗯嗯啊啊啊哦哦哦无人在意，现在这嘴脸……”
黎臣扫了眼，大波浪蘑菇头黑长直……白斯容哪儿去了，突然消失呢。
“帅哥的朋友果然都帅哥，”最先开口的张倩倩声儿不怎么好听，属于超尖锐次元的，“帅哥，脸咋啦？”
黎臣脑子还是懵的，不动声色默默往边上挪了几厘米椅子，勉强冲蘑菇头笑笑。
“秦终南！”张倩倩声音压着是听起来不舒服半放不放是彻底高昂，“你朋友咋跟你一样不说话啊！”
秦终南垂眼玩手机没抬过，腿叠一块伸得老长，不关注这边动静。
“别把人吓跑啊，倩倩，”丁音银铃笑解围，“整天看宋煜霖这几个早腻了，还有对秀恩爱眼睛要出血泡的……”
“哟呵！”刘飞搂着林彩琴一指丁音，“这就开始搭讪了！”
“别瞎指人，”林彩琴拍他手，“讨厌。”
“好来，遵命！”刘飞摸摸手嘿嘿笑，“听老婆的。”
“啊！”李梦瑶搓胳膊，“你俩烦死了！鸡皮疙瘩！”
“羡慕就说羡慕，找个男朋友一边玩儿去，”刘飞一举杯，“来，大家干一杯！这位……哎忘问了，咋称呼？”
“不是黎臣吗？”张倩倩理所当然。
“嗯，”黎臣不想观察这几个表情，浑身已经有点刺挠了，扯了个嘴角，“你们好。”
秦终南目光淡淡扫过，去看海。
女生叽喳八卦起来没个完，李旭端来一大盘烤肉没几下就空了，嘴里塞着串骂骂咧咧转身重回烤炉怀抱，白斯容刚才的确是不知道去哪儿了，半个小时才回来，这么其实是六男五女。
“小臣，没晕车吧，”白斯容被姑娘热情招呼坐到她们堆里，笑着看向黎臣，“一路睡好香，口水都出来了。”
“没。”黎臣兜里摸烟的手默默滑出来。
“是不是弄得太晚了，”白斯容接过李旭打来的啤酒喝了口，舒了口气感叹，“哎呀，真是好久没喝酒了。”
“没睡好，”黎臣随便扒拉了个理由，“太热了。”
“白天再热，半夜温度也低，注意空调温度，会感冒的，”白斯容拍肩上的灰，“对了，今天要露营哦，小臣，你知道吧？”
“露……天？”黎臣才发现白斯容今天穿了件什么米亚长裙，坐矮点铺半地。
“什么露天，有帐篷！那儿呢！全咱的！”刘飞听乐了，指指不远处沙滩上一堆，“一顶挤仨人都行！”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李梦瑶笑得眼睛亮亮微眯，“形容，懂吗！”
“你懂，就你懂，就知道帮帅哥说话，见色眼开，”刘飞揪揪T恤抓抓头发，“我去，中午真他妈热。”
“晚点就能下水玩儿了，我带了泳衣，”李梦瑶冲黎臣甜甜笑，“黎臣，你会游泳吗？和我们一起去呀。”
“我不会。”黎臣回了她个微微微笑。
“她们也不游，穿个泳衣摆个做作姿势瞎几把拍，还下水呢，”刘飞喝完一杯酒起身要去打，走到黎臣身边悄咪咪，“别被她们蛊惑了，拉着你蹦跶蹦跶踩水花，相机手机往你手里一塞，哎，免费摄影师无证上岗了。”
“我们是不是下去了吧！”张倩倩尖锐一指他，“你就是不想让芹菜……”
刘飞一阵怪笑踩着沙跑了。
“哎哟，我真他妈无聊死了，球不能打酒不能喝，架个破腿半夜睡不着，”杨泽扭脸冲白斯容是阳光灿烂呲大牙，“斯容姐，弟弟今天可以喝点不，一点点点。”
“真是的，”白斯容拍了下他胳膊，“一点点哦。”
“哎！好来！谢谢斯容姐！”杨泽抓起瓶啤酒咬开瓶盖，咕嘟嘟冒泡一大口舒服抹嘴，眼里是坚定的欣慰欲哭，“多久没尝着这味儿了我……去，爽！”
“都这样了还烤肉，”丁音把长发别到耳后，伸手敲敲他石膏，“装什么身残志坚呢，沙滩也敢单腿蹦，小心摔断了。”
“破狗腿早他妈断了！”李旭又端了盘烤肉过来，脸被太阳烟雾烤得通红，“就整天瞎几把嘚瑟……操！你他妈轻点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