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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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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去,封九川寻了由头送宁昭然回府,旁人也无多想,路上宁昭然就今日画像一事开解道:“世子,那画上的提字,其实……”

封九川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她,言语带着调侃,不疾不徐地说:“那画没什么,不过是诸位小姐们闲来无事拿来作乐的,想必也不止是清河郡主那里有。”

这倒是真的,封九川世子的名号,都城第一美男,生得貌美脾气秉性又极好,安成王独子,家世样貌,无可挑剔,哪个世家女子不为之所动,私底下偷偷收藏他画像的人又何止清河郡主一人,不过这话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倒是让人觉得似是玩笑。

宁昭然觉得这世子比素日里板正又不苟言笑的他反差有些大,许也是跟萧屿高西宏他们一块待久了,耳濡目染,人也添了几分风趣。

宁昭然想到此处不禁掩面一笑:“世子不介意是好,若是事情传开了,清河郡主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

上次林素婉就因萧屿赐婚一事丢尽了脸面,若再因此事闹开,那她真是无颜出现在祁都城内了。

封九川想着萧屿宴席上板着脸喝闷酒的样,忍俊不禁,嘴角上扬迟迟难以掩盖,宁昭然问道:“世子在笑什么?”

封九川好整以暇道:“我在想,有的人该心急了。”说完面上又是一阵愉悦。

宁昭然察觉于此,敛了眸说:“世子,是在笑萧将军吧。”

封九川暗道,有这么明显吗?

“不然昭然实在想不出何缘由了。宴会上萧将军心情还算尚佳,直到婧初说出那画像上的诗是沈轻荐的,将军似是不会笑了。”宁昭然若有其事道。

“你果然心细如发。”封九川不吝啬夸赞她。

“世子不怕那诗会影响他夫妻二人感情么?毕竟女子清誉就是在后宅谋生的底牌。”

封九川端详她一眼,目光里饱含柔情,而后又收回视线道:“倘若是旁人也许会,但是萧长凌,他不会的。”他说的那样坚定。

宁昭然抬眸侧头望着他,好似从他侧颜中看到一丝不由分说的信任,她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但是她能确定,封九川和萧长凌二人绝非只是普通酒友关系。

“世子这般了解萧将军,是挚友吧?”

封九川淡淡地应了声:“同诸位一样,在朝为官罢了。”

接着又沉入深渊,怅然若失苦笑道,“不过我挺羡慕他的,在他身上我能看到那不愿被命运屈服的斗志,羡慕他想要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争取,我如他一样身不自由,可又不一样,我羡慕他,心里自由。”

宁昭然读懂他话里寓意,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天潢贵胄,父亲驻扎南域,留下自己在祁都,世人看来他是宗室之族,呼风唤雨不在话下。

但他从未因自己世子的身份有过任何消想,比起世家公子们,除了皇家给的身份,荣誉,体面,他真不觉得自己有何高人一等,白日里他是包含诗文,壮志满酬,指点江山的少年才俊,可在无人看见的夜里,他挑灯夜读,宗卷文书,诗文经卷都有涉猎,在官场上一步一个脚印实实在在走上去的,所以他懂萧屿内心的苦楚,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同一类人,那是惺惺相惜的情义。

宁昭然身为女子就更不易了,她是旁人眼里的京城第一才女,父亲高居官位,什么样的如意郎君不是随意挑选,太子也好,皇子也罢,只要父亲一句话,皇上一句话,她就得笑着欣然接受所有安排,皇城之内,深宅之中,大抵都是这样不由心的吧。

可日子也得过下去啊,牺牲一人换得满族荣耀,这就是世家儿女与生俱来的宿命,她不敢想,也不能妄想。

宁昭然不再说话,夕阳把二人的身影拉得那样长,影子时而靠近,时而疏远,像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那是两相试探,清醒又痛苦。

时七带绝影出去遛弯刚回来,碰巧遇上从高家回来的萧屿,时七兴致盎然地想跟他说说绝影的情况,可萧屿脸色乌青,难看极了。

时七察觉气氛不对,逮着尘起,二人眼睛来回眨交流着。

时七:“主子是怎么了?吃枪药了?”

尘起也是眨着眼摇着头,很是不满。

尘起:“不知道,一路上回来就这样子。”

时七:“这架势要吃人啊?”

尘起:“大概率是不会吃咱俩。”

二人正交流着起劲,萧屿不悦的声音从院内传开。

“时七,夫人呢?回来了吗?”

时七想说回来了,却被从书房方向来的白露抢了话:“将军,夫人小半个时辰前就回了,现下在书房呢。”

“在书房做甚?”萧屿停下脚步。

“夫人从画馆里得了幅画,很是喜欢,说要挂到将军书房里,您去看看也会喜欢的。”白露笑着答道。

萧屿二话不说就往书房去,几次了,从外面回来心情不好都得找沈轻,家里下人也都习惯了,白露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面对萧屿的一脸凶煞也没放心上。

书房外萧屿遣散了下人,“都下去,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推开门,沈轻正坐在他平日坐的那张椅子上,爱惜又专注地抚摸着桌上那幅画卷,是那样静谧美好,萧屿冷着的心一时热了起来,适才一路的醋意此刻都仿佛烟消云消。

萧屿背手关上门,沈轻从画中回神,见到萧屿先是欣喜,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挪到一侧:“将军回来了。”

“嗯,听说你在书房,我来看看你。”

他没说看画,只说看看她。

萧屿走前双手握着沈轻手臂,让她坐回椅上。

萧屿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压根没注意桌上的画。

“做什么呢?”

沈轻语气平缓,但面上带着笑意:“今日去画馆,得了一幅好画。”

萧屿站在沈轻身后,隔着椅子,稍稍俯低了身躯,两手从后面慢慢移到扶椅上,把沈轻整人环进胸前,他把视线移到桌上,只见那是一副万里江山图,这图跟林素容要送高西宏的又不一样,画上把山水峰石刻画得栩栩如生,气势庞然,此起彼伏的山峦深浅不一,着实能堪称一绝,只是这样好的画,怎就沈轻得了?

沈轻仰着头,问道:“将军可还喜欢?”

萧屿慢慢凑近她耳朵,鼻息呼出热气,沈轻这才闻到他身上略带酒气,问了一嘴:“将军喝酒了?”

萧屿气息很轻,压着声音:“嗯,宴会上喝了点。”

可不止一点,一个人足足喝了两壶呢。

沈轻很是体贴:“等会我吩咐厨房给将军煮点醒酒汤。”

“这画不错,画馆画师能画出这么精妙绝伦的画?”萧屿问到。

沈轻卖着关子:“是,又不全是。”

萧屿饶有兴致地配合着,“哦?那是?”

沈轻敛了笑容,把画往前挪了一下,“画不是画师画的,是我哥哥画的。”

“沈迹?”萧屿只想到沈家长子沈迹只是翰林院学士,还没听过有这一技之长,还画得那样惟妙惟俏。

沈轻一听清澈的眸子诧异须臾,怪自己没说清楚,又解释一番:“不是沈府的大哥,是苏州的青时哥哥。”

萧屿微微点头,手不经意压在沈轻放在画卷上的手,带着她的手抚摸着画卷,耐心听着。

“表哥听闻将军从羌芜勇夺荆州,英勇无畏,便画了一幅万里江山图赠予我们,这画是表哥亲手执笔画的,画馆来了一位画师,也是苏州来的,于表哥亦师亦友,正是拖那画师带来祁都交于我,我这才拿了回来。”

“有心了。”萧屿才明白原是这么回事。

他看到画上也提了句诗:“诗成雪岭,画里见岷峨。”

“这画我很喜欢,就挂起来吧。”

萧屿拿了画找了个位置,他个子高,很轻松便挂上去了。

沈轻也感慨道:“江山如画,画如江山。”

“夫人好似很喜欢这画。”

“画很好,诗也很好,一副好画都应配上相辅相成诗句,结合在一起才最是精妙之处,点睛之笔。”沈轻淡淡道。

“相辅相成,相辅相成”萧屿心里默念,他又想起封九川那幅画像还有上面提的诗。

他转了身,坐在案上,端详着沈轻,心猿意马:“不知夫人可知公子只应见画,下一句是什么?”

沈轻整理着另一边的案台的折子,无暇顾及,毫无戒备地脱口而出:“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萧屿重复着:“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那夫人可知是何意?”

沈轻驻留一瞬,侧头看向他,正巧萧屿也审视着自己,沈轻温吞道:“大抵是女子赞誉男子的才华,又意在赞誉画中俊朗少年如仙人落入凡尘……”

萧屿言语旁敲侧击:“那夫人觉着谁应配得上这诗中的仙人呢?”

沈轻被他这么问,顿时语塞,眼神闪躲,她真的在思考,把记忆里认识的男子都想了个遍,也没个答案。

萧屿见她还真在认真思量,醋意大发,挑着眉:“封九川怎么样?可配得上?”

沈轻没大留意他话里的意思,还在想,封九川确实配得上的,但是她回答的很模棱两可:“该是配得上吧……”

配得上,好一个配得上,难怪要给他画像提这词。

萧屿凑近轻捏着她下巴,疑惑道:“夫人从前该不会是对辞安有别的心思吧?”

沈轻这下听出来了,他萧屿就在这给她挖坑呢,方才还好好的,对她柔声细语,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沈轻往椅背靠了靠,想挣扎,却又被禁锢在椅上,萧屿就坐在案前,她逃不掉。

“将军说什么啊?喝酒喝昏头了吧。”

“你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沈轻下巴被捏得有些疼,白皙的小脸透着捏过的痕迹,萧屿没放手,他铁了心要问清楚,问明白。

可那双眼怎么全是委屈,他又心软稍稍松了力道,结实的胸膛覆上去,压迫感席卷而入,沈轻退无可退,大脑飞速运转,她当真想不起来任何。

“将军有话直说,沈轻实在不知将军为何说这话。”

“你可有见过辞安的画像,可有为他画像荐这一诗。”

沈轻又思忖着,是有些印象,她声音略带委屈:“将军可是听说了什么?三年前长公主府上见过世子画像,那时说过这么一次,与心意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么久的事情了,将军也犯得着这样与我大动干戈。”

“那你没有心悦过他?”萧屿问得越来越直白。

“没有,从来没有。”沈轻很是羞愧气恼,坚定的说。

萧屿这才松手,还不忘揉了揉那捏红的小脸,气鼓鼓的很是让人稀罕。

“不过一句诗而已,世子也当得的。”

萧屿只要听她说没有喜欢过就足以,当得就当得吧。

继而又追问道,“那我呢,轻儿觉着我是怎样的?”

“一定要说吗?”沈轻很是无语。

“一定。”胸膛又往下一压。

“英姿飒爽思奋扬,面如玉盘身玉树,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面如凝脂,眼如点漆……”

萧屿轻笑一声,“好了,当真是如此还是敷衍我的,越说越觉得不像我。”

“将军不生气了?”沈轻小心翼翼试探。

萧屿又板起脸,假装生气,“还气着呢。”

“那,那我再念几句……”

沈轻眼眶红红的无辜死了,看得萧屿心生怜爱,当即落下唇,堵住她嘴,吻得很轻很轻。两人呼吸的渐渐加重,鼻息呼哧着彼此。

沈轻坐在椅子上头一直仰着,脖子都酸了,萧屿压下来的重量又抵着她,她承受不住,挣扎开后大口大口吸着气,些许窘迫。

萧屿手臂绕过她后腰,用力一抽,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放到案上坐着,自己坐回那椅上,与沈轻平视着。

命令道:“以后不许再这么夸别的男子,谁都不行。”

沈轻如小鹿般乖巧点头,她害怕萧屿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这可是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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