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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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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东方,苏尔王国边境上的一个无名村庄。

熊熊烈火照亮了原本漆黑深邃的夜空,眼前的茅草屋和远处的农田被烈焰吞噬。女人们尖叫的声音持续不断,令人感到凄惨、悲凉。一名衣衫褴褛的黑发幼女呆呆地站在茅草屋前,右手握着一只破旧的布偶熊。四周,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在村庄里穿梭着、寻找着猎物。

“还有漏网之鱼吗!真幸运!”

很快,一个贝希摩斯帝国士兵发现了女孩,两眼放出了光彩。他快步向女孩冲了过去,然后用大手把她提了起来,全然不顾幼女的挣扎,兴奋地走进了谷仓。

“疼!”

随着士兵将女孩幼小的身体重重地摔在草垛上,女孩开始尖叫起来。

“请你住手……”

“真幸运,竟然还能捡到这样的货色。”

“呜……救命!”

“我快憋坏了,毕竟入伍这么久,还没碰过女人……”

“求求你,不要!”

“居然是这么小的幼女,我运气也太好了!”

“茉莉姐姐!救救我!”

“闭嘴!”

士兵一边像野兽一样吼叫着,一边用大手扇向了女孩。接着,他不顾女孩的哭泣,开始撕扯女孩本就不多的衣物。眼看女孩即将遭遇不幸,另一个帝国士兵走进谷仓,然后一把将女孩身上的士兵朝后丢了出去。

“你小子原来在这里!”

“百、百夫长。”

“你连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吗?”

“百夫长,我……”

“给我滚出去!”

“遵命……”

“真差劲,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差点被糟蹋了。”

女孩的不幸并没有结束。百夫长把女孩提了起来,走出了谷仓,此时的女孩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谷仓外的不远处有一辆囚车,囚车内坐着数位遍体鳞伤、满面泪痕的少女。

“品相这么好的货物要是让他给玩坏了,可就没办法卖钱了。”

女孩被百夫长粗暴地丢进了囚车,囚车内的一名有着黑色马尾辫的少女连忙抱紧了女孩。

“小艾法!”

“茉莉姐姐……”

“小艾法,你没事吗?”

“姐姐……我身上好疼……”

“没事的,已经结束了……”

“大家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在了……”

马尾辫的少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孩的问题,她哭泣着将女孩抱在怀里。

“我想念大家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尾辫少女噙着泪花,一边轻抚女孩的头部,一边安慰。

天亮了,贝希摩斯帝国士兵们押送着数十辆装载奴隶的囚车、数辆载满战利品的马车,离开苏尔王国向贝希摩斯帝国境内开拔。离开村庄的时候,女孩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恐怖场景——无数浑身是血的尸体被吊在驿道边一排排的大树上。马尾辫少女连忙捂住了女孩的眼睛,哭泣着抱紧了女孩。

“小艾法,不要看……”

“茉莉姐姐,大家为什么在树上。”

“他们、他们在做游戏……”

“我想大家和一起玩……”

“很快我们就能回来,回来找大家……”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好害怕……”

“不要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帝国士兵们一路上快乐地打闹着,脸上满是心满意足的笑容。而囚车内的奴隶少女们抽泣着偎依在一起,等待悲惨命运的降临。

几天后,贝希摩斯帝国境内某处奴隶交易市场。数十个少女和孩子被关在一排排囚笼内。他们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无精打采地或坐或卧。他们是奴隶——也是这里交易的商品。

“茉莉姐姐,我害怕……”

“不要怕,姐姐一直在你身边。”

“我不想离开姐姐……”

“不管去哪里,姐姐都和你在一起。”

“真的吗?”

“我向你保证,小艾法。”

“只要跟姐姐在一起,就感觉不到害怕了。”

“小艾法,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

黑发女孩和马尾辫少女互相偎依在囚笼里。牢笼外,一名蒙着黑纱、穿着黑色礼服的妖艳少女注意到了她们。蒙面女子走到了囚笼前,仔细观察一番后,俯下身对着女孩说道:

“呵呵,本小姐会好好地宠爱你的……”

说完,蒙面女子伸手指向女孩,转身朝向奴隶主:

“就选她了。”

“大人真是好眼光。请您来这边办理手续……”

奴隶主谄媚地说着,然后示意手下去囚笼提货。

“给我出来!”

“我不要……我要和茉莉姐姐一起……”

“没听到吗?还想挨揍吗?”

奴隶贩子打开了牢笼,抓住女孩的胳膊往外拖,女孩则拼命地挣扎。

“你们要带小艾法去哪里?”

“你没有必要知道!”

“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告诉我!”

“滚开!”

“求你们了,放过她!”

“给我松手!”

马尾辫少女试图阻止奴隶贩子,却被粗鲁地推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拳打脚踢。紧接着,奴隶贩子将黑发女孩拖出了牢笼。女孩根本无力反抗奴隶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马尾辫少女越来越远。

“茉莉姐姐!救救我!”

“小艾法!对不起……”

“不要!我不要离开姐姐!”

“对不起,没能保护你……”

“茉莉姐姐!”

“艾法,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姐姐!”

“姐姐!”

我惊醒过来。眼前是一张少女的脸蛋。少女有着月牙般的下巴,沿着下巴向上是少女那优美的下颚,再往上能看到她那粉红色的耳朵,暗金色的秀发从少女的耳边垂了下来。她正用赤红色宝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我。

“谁、谁是你的姐姐了……”

少女这样说着,脸上泛起了红晕。

“夏莉?”

“你终于醒了。”

“抱歉,夏莉。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是很可怕的梦吧。”

“是的……”

“艾法刚刚睡梦中的表情……感觉很悲伤。”

“梦里回想起了一些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很痛苦吗?”

“嗯。”

“无论多么可怕的梦,醒过来就好了。”

我现在才意识到,我们身处一片翠绿的草坪。此时是晨曦初露的清晨,夏莉坐在草坪当中,而我正躺在夏莉的腿上。我注视着夏莉——在身后蔚蓝色天空的衬托下,夏莉的脸竟是如此白皙无瑕。夏莉抚摸着我的头发,静静地看着我。一定是我刚刚做噩梦的时候,让夏莉担心了。

“今天的夏莉,感觉不太一样……”

“真是的。每天的我都不一样。”

“今天的夏莉很温柔。”

“我只有今天是温柔的吗?”

“特别是马尾辫,非常适合夏莉。”

“这么打扮是为了方便运动。”

一改往日披肩长发的形象,夏莉束了马尾辫,身穿轻便、修身的服饰——一副元气满满的运动少女造型。但是,夏莉的马尾辫让我不禁想起了某人,内心感到一阵伤感。

“夏莉……”

“嗯?”

“能有夏莉在身边,真的太幸福了。”

夏莉没有说话。

“夏莉,怎么不说话了?”

“芙蕾雅说的没错,艾法是一个肉麻的孩子。”

“你们居然背地里说我坏话!”

“我们背着你说了很多呢。想听吗?”

“想!”

“偏不告诉你!”

夏莉一边笑着,一边傲娇地把脸侧到了一边。

“呜……夏莉欺负人。”

“都怪艾法太好欺负了。”

“所以是我的错吗?”

“就是你的错,我现在非常理解为什么你会被坏孩子盯上了。”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好欺负。”

“所以这是我的错吗?”

“就是你的错,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吗?”

“好啦。都怪我太好欺负了,我要为此向你道歉。”

“嗯,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道歉。”

“感谢大小姐宽恕我。”

“你说谁是大小姐!”

我和夏莉就这样欢快地斗嘴,夏莉像大小姐般一脸傲娇的样子真可爱。

“话说,夏莉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吗?”

“哼……人、人家才不想陪你呢。”

“是吗?”

“都怪艾法……没错!都怪艾法你的体力太差了……”

“夏莉又在傲娇了。”

“才不是傲娇呢!还有,为什么是‘又’在傲娇?”

“不然的话,夏莉陪着我这件事,与我体力差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都怪艾法跑了一会儿就累倒了,作为朋友的我必须得照看你。”

“对了,我刚刚确实是在晨跑……”

“睡迷糊了吧?”

“嗯,有一点迷糊……”

“赶紧起来清醒一下。”

“我睡了多久呀?”

“大概半小时。”

“感觉过去了好久呢。”

“那么,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

“夏莉的膝枕服务太舒服了。软绵绵的枕头,让我一点也不想站起来……”

“你是在暗示我胖吗?我生气了!”

“你误会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请让我再享受一会儿……”

我躺在夏莉身上不仅没有起身,反而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再次闭上了眼睛——夏莉的身材真好。

“不行!这样是达不到运动效果的,一起再跑几圈!”

“咦?还要跑步吗?”

“总有一天,我要让艾法跟上我的脚步。”

“请你放弃吧!这是不可能做到的,毕竟夏莉的体力相比那些男性骑士也毫不逊色。”

“不试试怎么知道。”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啦!”

“艾法要对自己有信心。”

“对了,夏莉,最近还有人跟你表白吗……”

“不要扯些有的没的!快起来!”

“转移话题失败了吗?”

面红耳赤的夏莉把我拖了起来。膝枕时间就这样结束了,刚刚如果不提表白这种让夏莉害羞的事情就好了——我真后悔。于是,在夏莉的胁迫下,我们俩继续晨跑,不过没多久我开始气喘吁吁。

“夏、夏莉……等一下。”

“……”

“夏、夏莉……跑得实在是太快了。”

“抱歉。”

“夏莉,不用勉强自己来配合我的速度,请你先走,一会儿我会追上来的……”

“不行,万一又累倒了……”

“这次不会了。”

“如果再让艾法像刚刚那样累倒,我会自责的。”

“夏莉,真的不用担心我。从现在开始,我会注意的。”

我逐渐调整好了呼吸。

“那么,请答应我一定不要勉强自己。”

“我答应你。”

“好吧。回头见,艾法。”

“一会儿见,夏莉。”

说完,夏莉迈着轻盈的脚步,飞快地向前方跑去,纤细的身影很快就穿过草坪,消失在了远处的小树林里——夏莉刚刚果然是在迎合我的速度。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也跑进了小树林。透过树林看去,前方似乎有人。

咦?这不是夏莉吗?难道她在等我吗?我正要靠近她的时候,突然发现夏莉面前站着一个赤发少年。少年有着高大的身材、健硕的肌肉以及非常有型的脸部线条,身上穿着宫廷骑士服。区别于泰勒大公储的英俊帅气,眼前的少年是威风凛凛的类型。这位少年的名字好像是雷蒙德·洛克威尔。他和泰勒大公储一样,在修女之间有着很高的人气,所以我能记住他的名字。

这个时候,雷蒙德向夏莉弯下了腰,同时递上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竟然是在告白!又有男生向夏莉告白了,这样的场景可不容错过!我怀着这样的想法躲到了树后。

夏莉并没有接受雷蒙德的情书。她摇了摇头,接着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由于离得太远,我完全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既然告白已经结束,那么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为了避免被发现,我缓缓朝后退去。

“呀!”

我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露出地面、凸起的巨大树根,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呜……脚踝好疼。

“谁?谁在那里?”

我的声音显然惊动了雷蒙德,他朝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我已经无路可逃了,该怎么解释呢……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雷蒙德已经来到了面前。

“艾法小姐。”

雷蒙德看到了我,似乎并不吃惊,只是将我扶了起来。

“太近了……雷蒙德先生。”

“抱歉,艾法小姐……”

雷蒙德突然意识到我们应该保持距离,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我的手。

“谢谢你,雷蒙德先生。”

“不客气。”

“雷蒙德先生……你记得我的名字?”

“我当然记得你的名字!”

雷蒙德看着我的眼睛,脸突然红了起来。雷蒙德似乎和外表不一样,是个内心纤细的人。

“艾法小姐出现在了这里,也就是说……”

“我出现在了这里……是因为……呃,夏莉……对,今天也和夏莉一起晨跑,这里是我们的必经之地。”

“夏莉小姐吗……原来如此……”

提到夏莉的时候,雷蒙德眼神开始闪躲——他刚刚果然是在对夏莉告白!幸好,我偷看他对夏莉告白这件事并没有被发现。

“不过,艾法小姐,你的腿没事吗?”

雷蒙德指了指我的右腿——脚踝开始红肿起来。

“我没事。”

“艾法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背你或者……”

“我真的没事!”

“可是,艾法小姐的伤看上去有些严重……”

“真的没关系!”

我打断了雷蒙德。不行!不管是背我还是公主抱我,都不行!我不允许雷蒙德对夏莉做这种三心二意的事情。

“抱歉,艾法小姐。请恕我无礼……”

雷蒙德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我抱着起来。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雷蒙德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我开始奋力挣扎。但是,面对力量的绝对差距,我的挣扎似乎是徒劳的。

“艾法小姐,我是不会松手的。”

“快放我下来!我真的生气了!听到了吗!松手!”

在我的百般挣扎之下,雷蒙德终于把我放了下来,他失落地问道:

“艾法小姐,你就这么排斥我吗?”

“雷蒙德先生是喜欢夏莉的吧?”

“咦?”

“雷蒙德先生总是出现在我和夏莉晨跑的路线上,用意过于明显了。”

雷蒙德并没有回应我,只是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

“我猜错了吗?”

“确实是不讨厌她……”

“那就是喜欢了!”

“对于夏莉,我真的只是不讨厌而已……”

“雷蒙德先生喜欢的人难道不是夏莉吗?”

这次轮到我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喜欢的是夏莉小姐身边的人……”

“是芙蕾雅吗?”

“是艾法小姐……”

“确实,芙蕾雅在男生中也很有人气呢。”

“是艾法小姐你……”

“可以的话,真不想将芙蕾雅交出去……等等,雷蒙德先生你刚刚在说什么呀?”

“艾法小姐,我喜欢你!”

雷蒙德一边说着,一边弯下了腰,双手奉上一个粉红色的信封,这封情书原来是给我的吗?

“诶?”

我更加吃惊了。

“这封情书代表了我的心意,请艾法小姐务必收下!”

“可是,刚刚你和夏莉明明是在……”

“原来刚刚的一幕已经被艾法小姐看到了。”

“只是隐约看到你们在对话……”

“其实我原本想拜托夏莉小姐将情书转交给你的,但是她拒绝了我的请求。夏莉小姐鼓励我亲自向你表达心意,并告诉我说艾法小姐很快会出现在这里,让我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雷蒙德抬起了头,用非常真切的眼神看着我。夏莉,我应该感谢你吗?虽然我对于收到告白很开心,但是要拒绝别人真心实意的爱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知所措。以前从来没有收到过告白……”

我的记忆中存在着两个世界的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自己来说,确实是第一次收到告白。

“因为艾法小姐在骑士们看来是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我不过是一个平民。”

“可是艾法小姐是连续两次击败了大公储殿下的人。”

“那只是侥幸……”

“无论如何,请艾法小姐接受我的心意!”

“……”

“艾法小姐?”

“抱歉……”

“艾法小姐……是要拒绝我的意思吗?”

雷蒙德流露出了非常悲伤的神情。

“很抱歉,确实是这个意思……”

“果然又是泰勒大公储吗……”

“为什么会提到泰勒大公储?”

“无论是外表还是其他方面,我完全没办法和泰勒大公储相提并论……”

“抱歉打断您,不过我对泰勒大公储没有任何想法。”

“我不相信。”

“泰勒大公储确实非常有人气,但是我确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么,艾法小姐有喜欢的人吗?”

我仔细想了想,决定对雷蒙德说出实话:

“我没有喜欢的男生。”

“也就意味着,我还有希望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如果是泰勒大公储的话,一定不至于被拒绝的如此干脆。”

雷蒙德非常难过地低下了头。

“雷蒙德先生,您是非常有魅力的人。”

“艾法小姐不用这样子安慰我。”

“您在修女团中的人气非常高,并不亚于泰勒大公储。”

“我只在乎艾法小姐对我的看法。”

“我现在并不了解雷蒙德先生。”

“那么艾法小姐可以试着来了解我。”

“如果是作为朋友,我愿意了解雷蒙德先生,但是我没有办法喜欢上您。”

“没关系,我一定会努力让艾法小姐喜欢我的!”

“雷蒙德先生,很抱歉,但是请您千万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

我陷入了沉默。

“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陷入了沉思。过了许很久,我终于鼓足勇气,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因为……我喜欢的是女孩子……”

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雷蒙德却完全没有接受我的说辞。

“没想到艾法小姐竟然是这样的人,不惜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来拒绝我……”

“雷蒙德先生,这并不是借口……”

“我明白艾法小姐的心意了。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雷蒙德苦笑着,转身离去。看着雷蒙德落寞的背影,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被当成是戏言了呢……果然在这个世界里,同性之间的爱情是没办法被世俗接受的吧。”

在上午的进修课开始之前,我终于在教室前的草坪上追上了夏莉。此时的夏莉早就已经结束了晨跑,正在做着拉伸运动。

“夏莉!”

“艾法,真的好慢。”

“夏莉居然还好意思说!都怪你!”

“看来艾法已经遇到雷蒙德了吧。”

“呜,夏莉好讨厌……”

“雷蒙德是个不错的家伙呢……”

夏莉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我。

“尽管感觉很对不起雷蒙德先生,不过我还是拒绝了他。”

“看来艾法不喜欢粗犷的男孩子呢?可怜的雷蒙德先生。”

“我已经向雷蒙德先生好好地道过歉了。”

“不过,艾法喜欢的人会是谁呢?”

夏莉不怀好意地笑着问。

“不知道!”

“艾法也会害羞吗?”

“嗯……”

“让人更想欺负了。”

“我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但是我知道夏莉喜欢大公储殿下!”

面对夏莉的步步紧逼,我做出了犀利的回击。

“胡说!”

“夏莉又在傲娇了……”

“才、才没有呢!”

“夏莉不主动一点,小心大公储殿下被别人抢走了!”

“艾法!你!我生气了!”

我和夏莉就这样一边斗着嘴,一边在草坪上嬉闹着,直到远处响起了芙蕾雅的声音:

“小艾法!夏莉!特蕾莎修女来了!快回教室上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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