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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为什么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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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注意到班委日志页面间不自然的凸起时,柏千宁就已经意识到了麻烦事的来临。

之前不是把表白彻底拒绝掉了吗?

从夹缝里摸出一个粉色信封,信封的封口处黏着爱心贴纸,按常理来说的话,正常人会撕掉贴纸打开信封,毕竟是别人的一片心意,认真对待更显尊重。

但是柏千宁没这个耐心,直接拿出美工刀,把信从一侧划开,取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晚上六点半,转角公园旁的施工大楼,你妹妹在我们手上。

这又是什么新型诈骗?

柏千宁很冷静,她确信这个点柏十安正在操场训练,于是把信和信封撕得粉碎丢进了垃圾桶,上交班委日志后单肩背着包朝体育馆走去。

轻轻推开掩着的门,透过一道缝隙查看里面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她正在打沙袋。那这张纸条又是谁的恶作剧?

柏千宁垫了几张纸巾坐在楼梯间里,放下书包,拿出文具盒和练习本开始写作业,楼下的呐喊声和身后的击打声像交响曲一样此起彼伏,训练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头顶老旧的灯泡忽明忽暗,昏黄的灯光下,写字有些吃力,英语单词倒还好,难的是语文阅读理解,一千多字长篇阅读看下来,眼睛有些干涩。

长时间佝偻着脖子,也有些酸痛,柏千宁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用力拉扯筋骨,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皮筋,把长发高高扎起,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后颈。

太阳渐渐偏西,月亮慢慢升起,楼梯间变得漆黑一片,这样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柏千宁把书包收好,百无聊赖地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等候。

也不知等了多久,困意涌了上来,直至身后射来一道明亮的光芒。

“千宁?”

柏千宁回过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缓缓起身,背起书包,冷言道:“回家吧。”

“你特意来等我的吗?”柏十安快步上前,和柏千宁并排往下走,拿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尾,身后浩浩荡荡十几个浑身汗透的学生。

“我忘记带回家钥匙了,”不假思索地随便找了个理由。

“这样啊,那你等我换身衣服,钥匙我放在校服口袋里的。”

“嗯。”

柏十安小跑着钻进更衣室,柏千宁站在门口,靠着墙向远处眺望,在灰蒙蒙的天际发现了一栋歪斜的破败大楼,眸子颤抖,被大楼楼顶的反光照射得眯起眼睛。

这是放着一块折光板吗?

这个方向正好可以从操场往东南的后门过去,只不过后门那只有交互错杂的石板小路,也没有几户人家,非常偏僻,平时没有老师和学生路过,会有谁故意把人引到那边去呢?

或许是……

“你在看什么?”

柏千宁回头,柏十安已换上了校服,微弓着身子,想要顺着自己的视线观望远处的灯火。

“没什么,走吧。”

“好。”

天一黑,气温也低了几度,柏千宁双手交叠,放在嘴边不断哈气,纤长的手指冻得紫红,柏十安轻轻接过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块般的手一碰,就冷得她打寒颤,但还是扬起嘴角笑着,说道:“我给你暖暖。”

“你别感冒了。”

柏千宁横眉竖眼,想收回双手,却被死死扣住。

“我刚运动完,身上可热了,正好降降温。”

今时不同往日,亲戚走了,身体没了任何负担,柏千宁直接一脚把人踹开,“我就算冷死,也不要你帮忙取暖。”

“太绝情了吧,不是你把我约出来的吗?”

“我?”

柏千宁突然停住脚步,难以置信地低头作出沉思状,几秒后又摊开手掌问道:“是不是有张没有署名的纸条之类的?”

“什么?不是你写的吗?”柏十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字条,递了过去。

柏千宁打开一看,万分无语地问道:“这么明显的仿写你没认出来吗?”

“呃,当时光顾着开心去了,没仔细观察。”

“算了,也不指望你。”

柏千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把纸条撕碎后丢在了树根旁。既然能模仿字迹,说明这个不知道想干什么的人至少见过自己写的字,如此一来便可以把范围缩小到学校内了,同班同学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结了仇想报复的话,就只有那个人。

上回叫外校的人来报仇,恰好被中途打跑,这次肯定是打算把两个人骗去不同的地方,分开教训一顿,幸亏多留意了一点,不然这个傻子肯定屁颠屁颠跑去赴约了。

柏十安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地在后面走着,像是刚做完苦役的犯人,柏千宁皱着眉,催促道:“怎么了?走快点。”

“唉,本来以为是约我的,哪知道白高兴一场啊,刚刚消耗太多精力了,现在非常非常非常累。”

“哈?想也知道我不会这样约你啊。”

“为什么?”

“有什么事可以在家里说啊,反正就我们两个,又没有第三个人偷听。”

“对啊!”柏十安恍然大悟,猛拍自己的脑袋,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被陈星茗一句话给搞糊涂了。”

“陈星茗说什么?”

“呃,就是,让我们谈几句之类的。”

“哦,这件事啊,周玥告诉我了,本来打算晚饭时候告诉你的。”

“好吧……”柏十安语气愈发失望,失望到脸上几乎蒙上了一层阴影。

柏千宁意识到了什么不对,面露愠色,毫不掩饰地投去鄙夷的目光,眼底藏着一把刀,“你不会真想去废弃仓库见面吧?”

“呃,”被人看穿心思,柏十安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舌头像是生锈的螺丝,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柏、十、安,虽然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我完全是被迫的,你最好认清楚,我们是亲姐妹,你想的那些事是不被容许的,不论是从法律还是道德方面,都是被彻底否认的。”

“我知道。”

“你……”看那眸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柏千宁有些不忍直视,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下去,可又觉得说得不够狠,憋了许久才憋出最后一句,“最好不要对我抱有期待,不值得。”

柏十安紧盯着地面,双拳紧握,轻轻嗯道,声音嘶哑。

“打架的事,不会有人往外说的,就这样翻篇吧。”

“嗯……”尾音轻颤,从喉咙里钻出一声呜咽,胸口酸得不像话。

柏千宁也垂下头,半阖上眼睛,心累的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隐痛,她不想看见那副受伤的表情,于是伸出手,说道:“回去吧。”

视野中出现的手,瞬间点亮了眼中的光,眸色闪烁,掠过一丝欣喜,几乎是脱口而出,“好!”

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不靠近也不远离,就像千万个普通姐妹一样,没有过多交集地度过无数个三餐四季,长大成人后再结婚生子,把妈妈妥帖地养老送终,最后平平稳稳地度过最后的人生,虽然平淡,但是很稳妥。

妈妈也不想看到自己辛苦养大的两个女儿变成那种关系吧,必须把这种情愫扼杀在萌芽里。

但是,情况的发展与预想的背道而驰了。

“姐姐,我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柏十安抱着枕头站在房间门口,轻声问道。

柏千宁瞳孔扩大,手中的圆珠笔滑落,轻咳一声说:“你这么大了,还是不要了。”

哪知柏十安根本不听话说完,一下钻进被子里,占据了半张床,“打扰了。”

“喂,我都说了不要,快起来。”

柏千宁掀开被子打算把人拽走,却遭反摆一道,被抓住衣领,往床上一拉,瞬间包裹在了棉被里。

“一起睡觉,又不会怎么样,”柏十安露出笑容,掀起身边人的睡衣凑到鼻下,“好香的味道。”

“我上次说过你要是再这样就会给你点颜色瞧瞧!”

“什么颜色?床单的颜色?”

“草。”

怒火一触即发,柏千宁顺势双腿夹住她的脖子,腰部用力一转,把人摔下了床,柏十安吃痛,却反手抓住脚腕,然后迅速站起身来将人死死按在床上。

柏千宁咬紧牙关,浑身发力,用头撞击她的下颚,等那一瞬间脱力,立马把人反压回去,拳脚相加,只打身体还不解气,薅住头发,拳面朝脸。

脑袋被打得左偏一下、右偏一下,耳朵阵阵嗡鸣,大脑混乱辨不清方向,面对眼前的拳头本能地避开还手,却被一脚踹在地上,咳嗽一声坐起来,还是不被放过,又被提着衣领正面挨了一拳。

刹那间,耀眼的白炽灯和黑洞一样的瞳孔映入眼帘,说话声刺进耳朵。

“为什么不反抗?”

柏十安愣了愣,立起身,怒睁着眼睛把柏千宁扑倒,两个人扭打在一块,勾拳、抱摔、格挡,整洁的房间乱作一团,衣服纷飞,被子掉在地上,床单揉成一团,睡衣也扯得松松垮垮。

喷了白漆的衣柜、打了蜡的原木书桌、床头柜上的全家福、倒在一旁的台灯,所有事物都异常明晰,朝中心靠拢,感觉不到空间的方位,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疼痛。

直至用尽最后的力气。

柏十安摸了摸麻木的、不知道挨了多少拳的脸庞,额上冷汗集成豆子大的一颗,嘴里一股铁锈味,以为是被打的,冷静下来后又察觉到是自己咬破了嘴皮,身体紧贴冰冷的地面,一切感知回归后,重重松了口气。

“什么啊,你根本没下死手啊,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明天怎么上学?”

柏千宁捂住胸口,喘息声粗重,凌乱的头发被一股脑抛在脑后,眼底的火焰灭了不少。

两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鼻青脸肿,柏十安脸上还多了几道抓痕,这若是被夏冬青看见了,肯定又要被大做文章。

“哈哈,”她却不以为然,笑得如春风拂过岸堤的垂柳,目光依旧柔和,“骑电动车上学啊,打也打了,现在可以一起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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