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叁玖盯着面前摆好的烧烤三件套，久久无语。
“是啊，他们不就是因为上层给的太多吗？我带大家享受享受怎么了？”零壹刚刚把一车的烧烤都一字摆开，现在还要去拿啤酒。叁玖回身看看大家的脸色，伸手去抓他。
“酒就算了，要是发生什么突发情况大家来不及反应的。”
“这可由不得你。”零壹不管，“我端出来你看有没有人喝就是了。”
“再说，什么突发情况，这不是还有你我吗？”
叁玖愣愣，再看众人时大家眼里的渴望已经按耐不住了。确实，大家奋斗终身，也没享受过几次……
“吃吧。”叁玖苦笑，“没问题。”
没有什么矛盾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一车。吃惯了泡面盒饭老面包的下层人民对于这样一场没有代价的盛宴能做的也只是口是心非，对零壹的态度也迅速回升。零壹挤挤叁玖让他看看自己的成果，满脸是得意。
他还专门给叁玖带了不加辣的，叁玖不知道说他什么，只能吐出个用心良苦。
“那可不，我差点把权限刷爆了都……诶诶诶，不许喝酒！刚刚是谁说不喝的？”
零壹夺过他的酒灌进自己肚子里，伸手给他额上一摁，笑骂：“我还故意避开了腥辣，你还要喝酒。喝什么喝，脑袋不疼了？喝点白开水得了！”
“你身上不是也还有伤吗？”叁玖眼疾手快摁住他要掀衣服的手，服软，“算了，我信你好全了，我管不了你。”
零壹给他拿了椰汁，让他凑合着，下次再补他一次尽兴的。
同样的身体，大家的酒量都差不多，都浅得要命，过不了多久图书馆里就多了很多醉醺醺的家伙。不知道是谁开了音箱，大家就开始群魔乱舞。叁玖实在没眼看，一是看不下去和自己一样的脸发酒疯，二是这些人还是平时跟着自己的部下们。
仈零肆疯得最厉害。他抓着酒瓶冲到零壹面前要划拳，零壹也就应了。两人边骂边喝，互相骂这同样的身体是不是不行。
叁玖扶额，众人独醉我清醒，他想逃了。
“喝啊，养鱼呢！”
零壹咬牙灌酒，差点没喷出来。运气太差，他实在喝不下了。
“零壹，别喝了。”叁玖起身拦他。仈零肆就不乐意了，他上去去扯零壹，要老大不要偏袒他。
“老大，你对他这么上心干什么！他只是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图你什么还不知道呢！”
“什么野男人……”零壹从叁玖怀里挣出，抓着输了的酒往嘴里灌。
“你说清楚，谁是……我这么有信用……”
零壹站不稳往叁玖怀里栽，叁玖赶紧扶住他。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接近我们！”仈零肆瞪眼看他，“你肯定没那觉悟！”
“什么觉悟……我怎么没有……”
仈零肆把啤酒瓶往桌上一敲，举着破碎瓶身指向零壹，吼了一声。
“说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声轰响把音乐都干停了，所有人都看过来。叁玖感觉怀里的零壹哆嗦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变得窘迫。
“我……我……”“说啊！”
“就是啊零壹，说吧，说了我们就都把你当兄弟……”“就是，你说了我们也就不排挤你了……”
零壹的目光扫过那些说闲话的，最后求助的看向叁玖。
“零壹，你说吧。”叁玖只是看他，“我也想知道。”
最后的倔强被击垮。零壹搓着手腕可怜的抬眼看向仈零肆，咬咬牙，闭上眼睛。
“我……”
“我什么？！”
“我喜欢你们老大。”
惊雷炸响，议论声骤然停止。所有人的酒都被吓醒了一半，呆滞地回想这个不可能的答案。仈零肆拿着酒瓶的手发抖，他想从零壹脸上找到撒谎的表现，可惜没有。
零壹像个被羞辱的小姑娘，眼眶眼看着就红了。
“老大……”
大家又看向另一位当事人，想让他说几句，可惜叁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僵硬地立在原地，感觉自己似乎又解锁了一种死法。
搭在零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他想缩回来，身体却硬的像块板砖。
“你……”他努力发声，“真的……”
“我喜欢叁玖！喜欢的不得了！”零壹脸上是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他闭着眼睛就喊，“我爱慕叁玖很久了！我要和他私奔！我要和他……”
“闭嘴！”
身后的手死死捂住他要说话的嘴。众目睽睽下，叁玖就这么从背后捂着零壹的嘴挽着他的腰，不管他的蹬腿瞪眼，连拖带拽的把他带走了。
“零壹！你给我解释清楚！”叁玖将他扔到床上，拽住他的衣领冲他吼，“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零壹被压住腰起都起不来，他抬手去挡却被叁玖狠狠拍开。
“你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你怎么会这么荒唐？你是不是骗我！”
他吼着，整张脸却烧的厉害。他觉得脑袋发晕，全身也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
“叁玖……叁玖……”“你就是骗我对吧！你不是喜欢我才来的对吧！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TN！”零壹喊着，带着哭腔，“疼！”
叁玖的压迫终于停止，他撑在零壹身上喘气，努力想要压制身体的躁动，但内心的热烈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给我喝的什么……”“椰汁啊。”“胡说！”
零壹的嘴角微微上扬。
“就是椰汁啊。”
叁玖愤怒的抬眼看他，看他脸上的得意。
“你根本没醉……”“演技好。”
叁玖痛苦的吐出肺里的热气，胸口一起一伏。零壹抬手摁住他的心口，伸手要解开他的衣服。
“滚开！”
叁玖奋力推开他，踉跄着往外逃。零壹一把抓住他将他甩到屋里，抬手关上门。
“你果然……骗我……你……”叁玖抓出腰间的枪，握枪的手却抖个不停。零壹冷笑着走向他，毫无惧色的握住他的手让他将枪口抵住自己的心脏。
“我骗你？呵呵呵……”他冷笑着，“是你自己多疑。是你自己不信！”
“你……”“好，我承认我刚说的不是实话，但是……”
他挑起叁玖的下颚，冷笑着：“但让他变成事实也不是不可以。”
“零壹你滚啊！”
枪口被用力一掰，子弹擦着脸打到天花板上。零壹一肘击在叁玖的肩关节上，打得他将枪脱了手。
“零壹！”
叁玖一脚踹开他向后一滚来到茶几边。他抓起从贰仈陆缴械来的□□，对着冲过来的零壹狠狠电下去。零壹身子一软，被叁玖一拳摁在了墙上。
“零壹，你就是故意要击垮我们！你就是上层的奸细！”叁玖的理智已经逐渐消退，怒气和本性占了上风。他用枪抵住零壹往死里电，电得后者喘不气。
“你就是想羞辱我对吧！你就是想把我们逼上绝路是吧！好啊！你试试啊！”
“你……牛逼……”零壹抽着冷气，脸上却笑得癫疯，“被下药了力气还这么大……很好啊！”
刀光转过。零壹拔出叁玖腰上的刀划开他的手，抬腿踢开□□扼住他的咽喉将他反拧在了床上。
“好啊，好啊，你这么认为是吧？你从来都是这么认为的是吧！你那天是在演戏，但说的都是真的对吧！你没信过我，我也没信过你！”
他咬住叁玖的耳朵，硬生生咬出血来。
“我和你说，那些东西我想拿回来就拿回来！到时候你不要来求我！求我也没用！”
叁玖嘴里骂了一句脏的，后脑用力一击专柜在零壹鼻梁骨上。趁着零壹吃痛松手，他翻身抄起台灯，冲着扑过来的他砸了下去。
一声闷哼，零壹摇摇晃晃栽在了他身上不动了。而刚刚的行为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叁玖脑袋上的旧伤又一次裂开，他躺着喘气，只觉得眼前恍惚，身体热的几乎要爆炸。
他用最后的理智将零壹从身上推开，就再没了意识。
“叁玖……”
“……”
“疼死了……”
“……哦。”
身下的人无力的扭了扭，欲拒还迎。
“刀……给我……”
刀锋剖开衣服，他却还笑着。叁玖很生气，随便抓起什么塞进他嘴里。
“呜呜……”“把嘴闭好了。”
他还是笑，笑着伸手要勾住他。叁玖抓起一根不知道是谁的皮带，将他绑结实。
“我让你别动……”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他就是在这么做。他第一次这么喜欢这具皮囊，喜欢的狠不得将他整个吞下。他在这般软如脱骨的身上狠狠掐了一把，乐得看他无可奈何。
“呸……呸呸。”他吐掉那团纸，笑，“不愧是我看上的。”
他咬住他的脖子，咬在那一串编号上，像是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TN，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老大……老大……哦……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屋里真是一片狼藉，仈零肆表情狰狞的跨过那些破碎的东西，小心地立在了叁玖面前。
叁玖抬眼看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自己只是睡了个午觉，好像怀里没有什么人一般。
“你拿的什么。”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他是否是自愿的，他只是看着仈零肆，要他把手上的单子交给自己。
“是昨天的……损失……”仈零肆结结巴巴。
“嗯……看来喝了酒大家都管不住自己了。”他一页页去翻，顺便把零壹拉紧。零壹伏在他肩上，眼里空荡像是被榨干了一般。他张嘴，小小口去咬叁玖的脖子，吸的到处通红。
仈零肆低着头不敢看叁玖。叁玖没想怪他，只是把单子递过去，随手扯过一件外套盖在零壹身上。
“那就去再一次市区，再去上层借点东西吧。”
他说的轻巧，仈零肆只觉得他不是原来的老大了。
“额……老大，昨天他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你这么在意？”
叁玖拍拍零壹的肩，垂目看他。
“零壹，你喜欢我？”
肩上的人稍稍一颤，微微点头，乖巧的像个痴傻孩子。
“听见了吧仈零肆。”叁玖重又抬头，眸子里似有坚冰，“去安排吧。”
“额……好。”仈零肆皱着眉头，他实在不理解现在是怎么回事。
“老大，你和他晚上真的……吗？”
“晚上？哼。”
他收紧手上的力度，牢牢锁住零壹的腰。
“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