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小心思能成功,弃还在拉拢另外两名伴侣同样死亡的亚兽,企图让他们跟自己统一战线。
只是这两人有自己的看法,并不觉得弃说的都是正确的,虽然伴侣死了他们很伤心,但伴侣是为了保护部落,保护他们,才在战斗中死去,死后他们会回归兽神的怀抱,能成为兽神最勇猛的战士,为兽神征战。
“弃,我觉得你说得不对,如果有流浪兽人来攻打部落,大家都不让伴侣去战斗,等部落被他们闯入的时候,那些有战斗力的兽人战士同样也会被他们杀死的。”
开口的是兔几,他的兽人伴侣同样在这场战斗中死去。
虽然很难过,但他并不相信弃说的那些话。
因为伴侣跟自己说过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去战斗的。
加上对部落的信任,他并不相信熊力没尝试过去保护同伴。
既然伴侣死在战斗中没能赴约,那只能说明这次的敌人十分厉害,他打不过。
兔几真的很难受,明明那只臭狐狸说过一定会回来带他去摘花的,不守约的大骗子。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恍惚看到那个满脸坏笑的,每次都要捉弄他一番,惹他生气,在他生气的时候,又会从身后变出许多好看的花来哄他高兴的兽人战士。
他还记得伴侣临走前还专门回了一趟山洞,跟他说,“我去保护你啦,乖乖在部落里等我回来,回来后第二个白天带你去摘花,我发现部落附近有个小山坡开了一种非常好看的花,你肯定喜欢。”
伴侣是狐族部落的兽人,因为跟之前的部落是敌对关系,他们的相爱不被两个部落看好,遭到厌弃囚禁。
所以在遇见白寒的时候,两人决定跟着白寒离开,去新的部落生活。
部落里的兽人都知道兔几和他的伴侣感情非常好。
他们每天都能看到兔几的伴侣给他带不同的鲜花。
要知道有些鲜花可是不生长在部落附近的,采摘起来也是十分困难和麻烦。
但是每一次兔几伴侣带回来的鲜花都没有一点破损,还开得十分鲜艳,这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
所以对于兔几伴侣的死亡,他们也感到十分惋惜。
见所有人的都在讨论兔几的伴侣,为兔几伴侣的死亡感到可惜,弃的眼底就闪过一丝妒忌。
那个狐族兽人他也是知道的。
虽然没有狼嗥那么强壮,但单论长相却是要比狼嗥要好看不少。
也不是没考虑跟对方来段露水情缘,只是每次都被对方被拒绝罢了。
现在看到人也死了,他还挺高兴的。
不过高兴归高兴,最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
弃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发现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道,白寒冷着一张脸走到弃跟前。
白寒认识这个亚兽,这个亚兽几乎被整个采集队的人给厌弃,他听到最多的消息就是这个人不认真采集,采集到的果子不是没熟就是烂的。
只是这人有一个非常好的伴侣——狼嗥。
狼嗥可以说是部落狩猎队的狩猎能手,每次参加狩猎多少都能收获猎物,采集队的人就是因为他经常拿肉去道歉,才会容忍这个人,让他一直待在采集队中。
不过,想到前几天采集队队长狐数跟他说的事,再结合今天的这一场战斗,白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作为部落的首领,白寒平时本就极具压迫感,现在冷着一张脸,就更让弃发怵,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
“首……首领。”弃有些结巴,虽然他是想让部落给几山洞的兽肉作为补偿,但看着脸色黑沉的首领,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你前几天出去采集的时候,是跟谁在树林里聊天。”
白寒的眼眸在睫毛的遮盖下显得晦暗不明,只是那犹如实质的杀气压得弃喘不过气来。
弃的眼皮跳了跳,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无数的念头在心底划过,自救的本能让他不要说实话。
“没……没谁。”
“是吗。”白寒的语气毫无起伏,只是盯着弃的目光逐渐变得森冷,“可我怎么听说你在跟一个陌生兽人说话,那个兽人好像还不是附近部落的兽人,而是流浪的蛇兽人呢。”
想到在第一次战斗中让自己陷入昏迷,以及把狮无救走的蛇兽人战士,白寒看向瘫软在地的亚兽的视线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无波无澜。
只是周围的气氛却愈发沉重。
而在听到这句话后,弃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原本还侥幸的心理瞬间荡然无存,整个人就像失去生机一样,再也没了之前胡搅蛮缠的劲。
一时间,没明白其中意思的兽人则是满头问好,明白首领话中含义的兽人看向弃的眼神从同情转变成仇视,尤其是还没能完全接受伴侣死亡的兔几。
他完全没想过是因为有人把部落里的消息告诉给了流浪兽人,部落才会再次遭到流浪兽人的袭击。
想到这里,兔几就死死咬着下唇,哭肿的双眼充满着仇恨的火焰,双手紧握成拳,胸腔翻涌着无尽的怒意。
“你个垃圾……”
没等众人反应,兔几就冲到弃跟前,一拳把弃打倒在地,整个人压在上面,拳头不停地朝头部砸去。
攻击来得猝不及防,一时不备,弃的眼睛被打了好几拳。
等反应过来后,弃的眼睛变成蛇瞳,獠牙从上颚刺出,下身变成蛇尾缠上兔几的腰,把人往地上狠狠一甩。
巨大的冲击力让兔几口吐鲜血,只是仍然没有阻挡他要给自己伴侣报仇的决心。
头上冒出一双长长的兔耳,兔几的弹跳力增强,抽出腰间的骨刀奋力一跃,想要从高空中攻击。
弃看着这名亚兽的攻击,冷笑,长长的蛇尾再次抽向空中的兔几,只是这一次两人的攻击都没落实。
弃的蛇尾被白寒拽住,兔几则被猴吉拦下。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被猴吉压在地上的兔几不停地挣扎,骨刀被他挥出残影,一双红得滴血的兽瞳死死地盯着弃。
被激起凶性的弃也破罐子破摔了,“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没有透露部落的事情,这不可以吗?”
白寒皱了皱眉,他虽然猜测这次被流浪兽人突袭跟这个亚兽有关,但狐数并没有说这个亚兽和那个蛇兽人说了些什么,也就导致他现在并没有足够的力度说服部落里的其他兽人。
见白寒不说话,弃觉得自己或许还有机会逃脱,便继续给自己辩解,“我那天是觉得好不容易遇上同兽型的兽人,所以才跟人说了几句话,真的没有把部落的消息透露给他。”
为了增加说服力,弃还把自己死去的伴侣拉了出来。
“再说了,我的伴侣可是死在这次的战斗中,如果真的是我把首领的情况说出去,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说着说着,弃又哭了起来,好像真的是在为伴侣的死亡而伤心一般。
“咳咳咳,你怎么知道是因为首领昏迷的事情泄露才导致这场战斗的。”
在所有人的都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
程寅早就醒了,只是虚弱的身子不允许他随意变换身形,所以在白寒吩咐人过来看护他的时候仍闭着眼睛休息。
只是尧的视线太过炙热,再加上兔几和弃打斗的动静实在是太大,无法再次进入休眠的程寅只能悠悠转醒。
程寅醒过来的时候,尧还想通知白寒,只是被他阻止了而已。
在尧的搀扶下,他已经站在后边听了很久,虽然没听全,但大致的来龙去脉还是了解清楚了,无非就是抓到了叛徒,叛徒不承认罢了。
原本程寅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系统刚刚告诉他,说那个救走狮无的蛇兽人身上有这个名亚兽的气息,根据气息的浓度来看,两人很可能已经交合过了。
怎么说呢,这算是兽人世界的婚内出轨吗?
“你是谁,这是我们部落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原本还在提心吊胆的弃一看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兽人,瞬间没了害怕,说话也变得咄咄逼人。
程寅没理他,而是径直走向白寒,问道,“查清楚攻击部落的那些兽人的身份了吗?”
“嗯。”白寒点点头,只是看向程寅时,眉头紧皱,眼神透露着“你怎么能这么胡来”的讯息。
程寅一心虚,眼睛就乱飘,不敢直视白寒的眼睛。
等了片刻,都没见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程寅只好率先败下阵来。
“好嘛,我就是觉得这边人多,想来看看热闹。”
看着神使委屈巴巴的眼神,白寒叹了口气,摸了摸程寅的头发,“你要不要变回兽型,我抱着你。”
“这……”被人看出来身体虚弱快要支撑不住,程寅有些羞窘,但是想看后续发展的心又让他有些意动。
一时间陷入两难,不知该作何反应。
“快看,弃要逃跑。”
一声惊呼,惊醒了众人。
离开有段距离的弃立刻加快了身形,想要逃出部落。
只是,数根带刺的藤蔓拔地而出,死死地把人固定原地。
紧跟而至的是木斯那漫不经心的语调。
“你想逃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为起名字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