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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鬼哭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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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厅中。

一进待客厅,廖枕持三人又顿住了一下。

虽然早已知道,但是乍一看到这幅长相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会停滞一瞬。

锦纱之中的人好像一枝端坐在高岭之上的幽莲。此时突然有人出现,抬起的脸上还没来得及变换神色。亘古不变的温和与不可介越的疏离戴在脸上,好像是一个经久多年,已经渗透进皮肉的面具。

廖承心中暗自嘀咕:长这样子真的合理吗......

步柏连放下手中的茶起身。

“廖公子。”步柏连站起来,一只手端在腰前,是大家公子的仪态。

“呃,实在怠慢。”

廖枕持挠了挠头,他到底只是一个与佑离岸差不多的半大少年,还会因为怠慢了客人而尴尬和手足无措。

“家父家母因为府中事宜,已经远行了。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怠慢了客人,是我们廖家的不是。”

正当他准备再道歉的时候,不料步柏连一听廖家家主不在,立刻放松了下来。持在腰旁的手臂也放了下来,随意的摆在身侧:“家主原来不在。那可真是太好了。”

步柏连:“早些知道廖家主不在府中,也省了我装了半天的好人,我可是不自在了好一会。”

奉茶侍女眼睁睁地看着步柏连只一个动作,瞬间就变得与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分明也说不出什么变化,但是就是觉得面前的人好像不再是一入厅院中看见的那般高岭不可犯的样子了。

“真是个可怕的人,刚刚这里没人的时候他分明又是另一个样子。”小侍女暗自排腹。

“你们是客人,怎么能有让你们感到不舒服的道理?便是家主在,你们也只需自在行事。”

被步柏连插科打诨一番,廖枕持也没了刚才的不自在。

“廖远,让他们在府中找两个最好的两个院子收拾整顿一下,带客人过去安顿好。”

“等等。”

步柏连打断了正要领命而去的廖远。

“这两个院子是分开的吧?”

“相隔不过数十步,到是也不能算分开。”

一旁的佑离岸听见了,有些焦躁的握紧腰侧的短刀。

“还是一个屋子吧。不必计较什么好不好的。我们本就一路颠沛而来,屋子好不好差不差的也看不出个好赖。只要能在一个屋子里就好......主要是我这个外甥自己不敢住一个屋子。”

步柏连毫不心虚的继续扣黑锅:“自幼丧母,要人陪。”

佑离岸心中默默叹气,在廖枕持三人看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

步柏连一脸真挚的看着三人,心下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是他不愿意一个人住,一个人住多自在。只是这小魔物不放在眼皮子底下还真是不放心。虽然眼下看着还算是正常,但是之前的历练途中,显露出来的隐隐不受控的凶性并不作假。

还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好。

“如此也好。那也就不必等候收拾了,府中有常年打扫的庭院,我带你们过去。”

廖枕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情说不上来有些微妙。

.....这个少侠并不像他舅父口中的那样“柔弱”。反倒是这个舅父,不管是搬到廖家一同行动,还是现在要住在一处,处处有要求用的借口都是自己外甥。

用的还都是些,即使仗着好看,也没办法忽视其低劣性的借口。

但是这为人舅父的,却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借口的低劣。反而让人看出来是一副处处离不得自己外甥的样子。

这离不得也就算了,偏生还搞得欲盖弥彰的,硬是能搬出另外一套说辞,非要是自己外甥处处离不得自己才行。

廖枕持边引着他们往外走边纳闷的想道,他一直这样吗?这少侠居然也就这么默认了?是习惯了吗?

出了待客厅,廖枕持带着他们往小院的方向走去。越离开这些正儿八经的殿厅远,就越能感觉到气氛的和缓。

排着方阵练习的廖家子弟看见廖枕持他们过来,一个个隔老远的就嬉皮笑脸的凑上来打招呼。

打招呼的方式也特别,有冲上来塞廖枕持两拳头就跑的,有乘机偷懒的,还有大老远看见廖枕持要过来,就练招式练得更卖力的。到最后,连抱着花束路过的侍女都会停下来冲着几人招呼关怀几句再走。

他们好像都很喜欢这个廖大公子。

到最后,众人几番拦截,廖枕持反而走到步柏连两人后面了。所幸这是一条没法拐弯岔道的路。佑离岸跟着师尊走在前面,时不时看离得有几步距离了,就停下来等廖枕持赶上。

佑离岸一路走来听到的都是大少爷多么多么不受欢迎的言论,又在待客厅中见到了极为古板的侍女。如今深入了廖府,反而是离开了市井和规矩,居然看到如此场面,佑离岸有些诧异。

但是他向来心思不会外露,即使是对眼前的一幕好奇的要命,也并不询问,只是跟在师尊后面。看着师尊饶有兴趣的看少年们打闹,好像觉得面前乱糟糟的一幕很是有意思的事情。

又一个侍女抱着束荷花嬉笑着从身旁路过。这是刚刚从湖中采摘下来的莲花,有带着水汽的清香。花开的极盛,过分盛开的花瓣受不了一路的颠簸掉落下来。正好落在了佑离岸脚下。

他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矮下身子去够那瓣未落地的花。

佑离岸蹲下身的那一霎,一个黑影从一旁突然凭空闪现。

硕大的黑影毫不掩饰自己的强大,周身裹挟着死气沉沉的灵力,整个凌空扑砸了过来。地面上的莲花瓣沾染到了死气,迅速枯竭下去。

不待看清是个什么怪东西。强大的压迫让佑离岸瞬间从背后抽出刀,直接跪着从一箭步侧滑到了到了步柏连身前。

电光火石之间只来得及斜着跪直尽力挡在步柏连身前,手中的刀带着佑离岸体内所有的灵力狠狠朝天劈了出去。

此时,他才看清楚,面前扑过来的居然是一个可达一人多长的犬类骨架!

下一秒,这犬骨架居然视此番攻击于无物直接踩着凌掠而上的剑气,往上猛登一下。直直地越过二人,扑到了后面。

佑离岸匆忙回头看去,身后廖枕持正好张开双臂抱住了扑过来的骨架子。这骨架子被抱住了似乎很是高兴,已经冒着黑气的森然白骨欢脱的扭动着。

这诡异的景象看的佑离岸头皮一阵发麻。灵力瞬间耗空的难受都顾不上,一种难言的恶寒从心中腾起。

“呦呵,不错啊。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狼崽子。廖兄从何处讨到的?”

佑离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师尊朝着那个恶心的东西凑了过去。

“霸傲天是我的灵宠,大半年前我去一个镇子上面捡回来的。我同几个兄弟去慕涿城外的镇子上祛除魔物。在一旁的路边上捡到的它。”

廖枕持边说边在狼的下巴处薅抓着。奇怪的是下巴处明明没有东西,却好像凭空有什么东西把他的手隔开。半浮着的手在空中像是给小动物挠下巴一样。

这具狼骨架居然也享受,下摆的尾骨一摇一摇猛猛地在地上摩擦。

“当时也没想着要灵宠,你看它这么大块头,当时可是把我吓了一跳!一路撵着我们跑,后来又为了救一个兄弟受了伤。我想这个恩情大了,本来准备接回来好吃好喝供着的,但是它自请作为我的灵兽,我哪里有不答应的地方!”

灵兽与妖族为敌,百年前几乎被妖族灭绝。最后是世家与宗门出手相救。于是为了表达谢意,也是为了自保。灵兽约定,可与修仙者结契共生。

只是与其说是共生,其实契约是偏向修仙者的。

若是像佑离岸的食梦兽一样用灵力镇压结契,契主死后,灵兽虽然极为损耗自己,但是尚且可以存活。若是自愿结契,那么契主死后,灵兽只能被契约束缚,达成共死。反之,契主到是无论如何都毫无伤害。

灵兽本身的稀少,契约的不平等,再加上世家的阶级在百年内发生巨大变化。于是渐渐地,与灵兽结契,变成了只有实力极强的世家公子或者宗门人士才会有的东西。

在世家这里,更是有一层地位实力不凡的象征。

“如此骁勇的灵兽,也只有廖大公子才能驾驭了。”步柏连赞叹道,“大公子是日日与灵兽不离吗?”

廖枕持听了喜不自胜,说话的语气中也不无骄傲:“岂止骁勇!”

“自从来了这之后,每次哪里有邪祟要铲除,它都会自己跟着去。有时候外门的弟子结队去除邪,他只要发现是廖家的人,都会默默跟着保护,经常还都能帮上些忙,可聪明了。只是这次要查的事情在水边,我才特地叫它没跟着。”

佑离岸已经跟在了步柏连身测,方才用灵力一下子用的过猛,现在喉咙深处反出淡淡的血腥。

他站在师尊身侧,胆战心惊地看着师尊伸手,居然同廖大公子一样浮空摸着狼骨。

“狼这种灵兽,从来集残忍与极高的智慧于一体,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要经历无数次残虐的杀戮。而且在灵兽狼的世界中,素来是只臣服于强者的。”

步柏连伸手抚摸着大狼灰白的毛发。也许是随了廖大公子,这匹狼被养的糙,浑身的毛支棱着,磨得人手刺刺的痛。

“据我所知,世家是个上下有级的地方。世家公子,大多都会拜所属宗门的人为师。有些跟着上山修行的,也有挂个名字在世家中修习的。廖家应当是大多都拜了罹患宗的人为师。”

“你是慕涿城廖家的大公子,按照他们的‘规矩’,好说也应该拜个宗门长老什么的做师父。更何况你是天生灵脉,理当去无尽藏修道才是。但是世家宴会和道法赛中都未见过你。”

步柏连:“怎么会远离世家之间的交往至此,连灵兽都是自己结契的?”

小小的折腾了一天,现下已经日暮。步柏连的视线落在高兴的一晃一晃的狼身上,而柔和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专注。

廖枕持隔着怀中的狼看着他,突然发觉面前的一幕很像自己小时候无数次幻想的那样。

在一个无聊的傍晚,一个神秘的大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世界需要拯救,是继续浑浑噩噩下去还是肩负责任,必须立刻做出选择。

他此时才惊觉,认识了这个人一天,自己什么都被了解的清清楚楚了,但是这个人的一切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并不在乎这个。”

“各种宴会什么的,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世家的比赛......谁让我天资不行?不能参加是实力问题,怨不得旁人。”

廖枕持低下头,用手给怀里的狼梳理毛发,声音平静的说着,语气没半点怨怼。

“至于拜师?”

提到这个,廖枕持嗤笑一声,话语间染上了嘲讽的意味。

“我去宗门呆过。上去了连山都不能下,明明知道哪里有邪物侵扰百姓,却不作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修什么狗屁道法。所谓宗门,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我不呆那里。我已经被骗去过宗门了,才不会再被骗去无尽藏!听着就不想什么好地方。”

佑离岸冷漠地眼神看向廖枕持。但是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廖枕持并没有发现。

“快别说了”廖枕持在心中厉声阻止自己。

“多年来百姓供奉粟米给世家,世家却不能给应当应分的保护。这难道不是一种欺骗?我是个没本事的人,一生大概也只能做些小事。能实实在在为百姓做点事情,保护比我弱小的人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是有弟弟吗?没落到我头上才好呢!”

“别说了!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廖枕持在心中催促这自己闭嘴。越说越多,连自己都莫名其妙了。

我说那么多做什么?

步柏连在一旁看着这个少年从无所谓到义正言辞到满脸通红。最后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反正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慕涿城中,是人皆知的。镇守世家廖家的二公子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但是大公子却平庸至极。

哪里都见不得天才,但凡有了天降神童,都会引来莫名其妙的追捧和供奉。分明也不认识,就是能头头是道的说上些什么天资天赋,能力,气运。于是日复一日的口口相传中,二公子越发厉害,大公子也越发无用。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一开始也并非如此。在一开始的时候,在二公子尚未踏入修仙途的时候,大公子也是口口相传中,慕涿城那个前途无量,万众期待的孩子。

廖家第一个公子廖枕持,于六岁那年用族中弟子一同往廖家灵物园中玩闹。孩童顽皮,趁着四周无人看护,逃到桃树上玩耍。一不小心桃树上栽下。于桃花树下觉醒了灵脉。

是廖家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自己觉醒灵脉的。

众人的看着着廖家大公子自己觉醒了灵脉,又看着他日日稳进的灵力修炼,无不激动动容。

前几年不可谓不风光。

直到二公子出现。

慕涿城逐渐发现。天生灵脉又如何呢?

天生灵脉就意味着不能用世家的方法修炼。意味着奇怪,意味着无从教导。虽然二公子用了世家的方法才觉醒灵脉,但是在各种药的填补下,进步起来可比自己的哥哥快多了。

天资在世家面前并不值得珍惜。更何况,父母都喜欢与自己相同的孩子。那才是传承。

终于廖家二公子十四岁的那年,群英论道中击败了自己的哥哥。廖家二公子手握三眼白虎,走到了走到了众多世家宗门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廖枕持:实不相瞒,你们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其实是一个双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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