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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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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场后,宋元璟差人去把那一家三口安置在了附近的庄子里,又让人给他们送了水粮。

“驸马怎么看待这件事?”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宋元璟未急着回京,拉着傅黎一起闲步在马场上。

“观他们刚才说话时的神色,微臣觉得情况应当属实。”傅黎答道,也将自己的不解尽数说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事在朝中竟然没有半分消息?”

二人脚下的沙砾被一路踩得沙沙作响。

“是啊。”宋元璟侧头看向傅黎,“本王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王爷也没有头绪?”傅黎疑惑道。

宋元璟浅笑着摇了摇头:“本王久不在朝,对于许多这些军政事上的缘由也并不清楚。”

但是随后他又补充道:“不过,若是让本王猜一猜的话,本王还是能说出些许看法的。”

傅黎眸光微亮:“王爷请讲!”

宋元璟借势分析起来:“正如那女子所说,如今戍守山墉的将领并非是他们此前爱戴的那位。”

“王爷。”话音刚出,傅黎便低声喊停道,她知道宋元璟说的应是禁忌,她身为陈式应当止之。

宋元璟却并不在意,一笑带过道:“驸马不必紧张,不过是你我之间的闲聊而已。”

他看了傅黎一眼,继续说了下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山墉的新将却没能把这火烧起来,反倒是帮了其它地方袭来的火浇上了几桶油。”

“殿下是说征粮?”

宋元璟点点头:“我朝军粮有度,各州军队也大多实行屯田制,以保证兵员日常饮食开销。若逢战事,军粮短缺,则多先从当地州郡拨粮再由周边城镇转运,但一旦涉及到这些就要上报朝廷,由户部和兵部去调度。”

“所以如今山墉守将私自征粮只说明了一件事情……”

宋元璟故意留下话茬让傅黎答道:“他私自领兵多次出击北狄致使军粮短缺,但又屡战不胜所以不敢上报朝廷只能征收百姓屯粮?”

“他新官上任还未做出成绩就遭北狄连败,再加上与之前那位的对比,所以为了免受责罚,他瞒而不报也就说得通了。”

傅黎仔细想了想却是觉得不对:“若只是因为战败他想瞒报还尚有可能,但如今已有难民流窜,他又如何能够确保消息不会传入京中呢?而且难民流亡通常多如潮涌连绵不绝,怎么这次就只见了这一家子人,难不成另外的难民都往其它地方去了?”

宋元璟听后却是不答,唇侧微扬、笑意深远道:“这个,本王就不知了。”

*

回京之后傅黎还尚想着这件事情,只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如今虽为翰林编修,是个京官,但此事却和她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边的关系,怎偏生得自己竟这般关心,想来还是因为觉得山墉一城留存着父亲的心血吧。

“驸马。”傅黎行至公主府大门,一路向前得下人迎候道,“唐大人来访,如今正在府上正厅等您。”

傅黎听后一时微楞,而后立马加快了脚步:“他来多久了?”

“未时初的时候便到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驸马,已经申时六刻了。”

“这么晚了!”傅黎惊道,没想到今天和宋元璟竟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快带我去见他。”

“是。”

唐昭坐于堂侧客椅上,一旁的清茶已换了好几盏。

“唐大人,久等了。”傅黎进厅之后一路抱拳到了唐昭面前。

“驸马。”唐昭起身客气回礼道。

“不知唐大人今日到访是有何事啊?”傅黎当着凌飞和公主府下人的面问道。

唐昭低头浅笑一声,捧起放在桌面上的长匣道:“此前驸马新婚未来得及备上贺礼,所以如今特意做了幅画想以此补上。”

傅黎表面惊道:“如此便多谢唐大人抬爱了。”

她接过木匣,转身交给身后的下人:“把它放到我的书房里去,务必妥善放置,不要损坏了唐大人的一番心意。”

傅黎吩咐完后,她又对唐昭说道:“今日让唐大人在此等了在下这么久,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唐大人就在公主府用晚膳吧,也让在下好好招待一下唐大人。”

唐昭笑笑,拱手道:“既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凌飞。”傅黎喊道,“你去告诉厨房多做几个好菜,莫怠慢了唐大人。”

凌飞颔首,按傅黎的吩咐去了厨房。如此,大厅之内便就只剩下傅黎和唐昭两人了。

见此情景,傅黎一改刚才客套模样,对唐昭道:“兄长,趁现下身边无人,我带你在府里走一趟。”

唐昭也正色起来应道:“好。”

前日,他们在馄饨店里分别之际,傅黎曾向唐昭开口,请他再帮她一个忙,今日唐昭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没想到兄长今日来找我竟是用的送礼的理由,一向独来独往的唐大人如今这般做难道不怕旁人多想吗?”

没了旁人在身侧的随侍,二人便是一边散步一边闲聊起来。

“本官是独来独往,但那也只是因为一直没有遇上投缘的人罢了,不过此前我与驸马在婚宴上却是相谈甚欢,所以一时便有了深交的想法,今日到访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何不可呢?”

傅黎笑了笑:“我是无所谓,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都尉,可唐大人却是掌管着大理寺的少卿,难免会惹人关注,若是影响了其它事情便不好了。”

“其它事情我自有考量,驸马多虑了。”

说话间,二人便已登上了公主府中的最高处——一座修在假山上的凉亭,站在此处,莫说公主府,就是一旁挨着的几家府邸也能将临近的一侧尽数收入眼底。

两人驻足之后,傅黎开口说道:“那日我同兄长说我始终觉得这公主府里不甚太平,总感觉有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为多生事端,所以才请兄长来帮我勘测地形,看在何处可以修一条能让我摆脱眼睛、脱身出府的密道,如此也好方便你我之间行事。”

唐昭望着远处谋算道:“公主府修在安业坊的西南角,与东南角的食肆、商铺群仅一街之隔,那里通常人多,若将密道出口设在那片区之内则更方便掩人耳目。”

傅黎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那入口呢,设在我书房可好,我特意选了间靠墙的屋子做了书房。”

唐昭颔首:“书房既方便你独自使用,旁人又不易在你离开时察觉,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挖密道的途中难保不会有大的声音,公主府中下人众多,若被人听见了难免人多嘴杂。”

傅黎却轻松笑了笑:“兄长不用担心,等真挖到公主府底下的时候我就以为讨公主欢心的名义叫几家戏班子接连几天的到府里来唱戏,将全府的下人都聚在一起,到时候前院锣鼓喧天的,哪还能听得见后院旮沓处的声音呢。”

唐昭听后觉得可行,便看着她,浅笑一声:“如此,甚好。”

“对了,今日我陪庆王消遣的时候竟遇上了一件怪事。”傅黎想起了今日在马场旁遇到的流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唐昭。

“何事?”唐昭问。

“上午,我和庆王在城外山道上跑马的时候遇见了从山墉来的流民。”

“山墉?那不是……”

傅黎知道唐昭想要说什么,便也点点头承认道:“所以我才多了几分关注。”

“那你们遇到流民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唐昭静下来问。

“怪就怪在这里。”傅黎一五一十地答道,“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是因为山墉新守将退敌不力,遭北狄劫掠后又被官军征粮,一时没了生计便往南逃了过来,可是流民人数实在太少,我与庆王在与他们交谈之后亦再往前行了几里,却没想到一路之上竟真只遇到了他们一家从山墉来的流民。”

“就只一家?”唐昭也听得疑惑。

“就只一家。”傅黎肯定道,“但观他们神态也不像说谎,所以庆王便推测是山墉守将为了瞒报败绩去抢了百姓的屯粮而补了军粮的缺,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何朝中如今没有半点消息,也不见其它流民。”

“庆王?”唐昭嘟囔了一嘴,如今他身为大理寺少卿,已经办过不少案子,又见惯了官场之上的风雨诡谲,听完之后便有了想法,只是他却艰难开口道:“你可知现在的山墉守将是谁?”

“是谁?”

“孙度。”

“孙度?”傅黎皱眉惊道,“他还活着!”

孙度是傅俨此前的副将,自傅俨驻守北疆时他便跟在了其左右,如今算下来已有二十年的时间了。而且他与旁人不同,他不仅是傅俨的军中同袍,还是他的生死兄弟,傅黎本以为孙度也因为傅俨一案受了牵连,却没想到如今他非但没有,还在升任了山墉守将,接替了傅俨的位置。

傅黎捏实拳头,回想起她此前查到的几个被株连的镇北军校尉,再联想到如今的孙度。

他竟然还活着?

又或者说,他怎么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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