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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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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杨曦月果然不安分。

崔若愚早就料到了。杨曦月就像一个狂躁不安的炸药桶。她今天跟杨曦月擦枪走火这么多次。杨曦月必定无法安宁,一定要将她置于死地。

说不怕,那也是假的。崔若愚也有些心烦。她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捡了一根树枝。练起剑招来。

练了几遍,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不知不觉地想到姜维。

他今天大步流星走向她。是她看错了吗?他眼里怎么有熟悉的关爱之意?崔若愚不禁地握住右手。

手上缠着锦带。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可千万别再来一次。你们这些老搞战争的,就乖乖地一个人呆着,别找我谈恋爱。谈着谈着人又没了……”

想起司马师,她心里堵得发慌。只好继续练剑。

她身后有些异动。崔若愚心想,是杨曦月来了。

她等杨曦月很久了。

她本以为杨曦月只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想不到,杨曦月视人命如草芥,对士兵更是生杀予夺。如果任由她欺负,恐怕剑阁军迟早要毁在她手中。

何况今日之事,杨曦月已经动了杀机。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来处理掉杨曦月。

崔若愚从袖子中抓了一把粉末。等身后那些脚步声掩到身边时,她猛地往旁边一躲,同时把手里一大把药粉扬出去。

那是她趁着买茶水的机会,去买的伤药。药力强劲,腐蚀性也很强。

几个黑衣人被撒中,顿时捂着眼睛惨叫不止。有人的长剑与崔若愚擦过,伤了她的腰间皮肤。

杨曦月从黑衣人身后跑出来,又气又恼。这时她也顾不上太多,她扬起鞭子就劈向崔若愚。

崔若愚知道,杨曦月为了暗中抓她,肯定没有告知其他人她的踪迹。

杨曦月已经起了杀心。崔若愚也痛下狠手。

方才崔若愚侥幸得手,也有赖于她早早推想过杨曦月的行动,才提前准备。

她担心杨曦月还有别的帮手。时间不能耽误,她掏出匕首,手起刀落,把五个黑衣人割了喉。

他们再也叫不出来了。

杨曦月气势汹汹地抽着鞭子,却看到崔若愚冷静地杀了那五个家奴。她一下子愣在原地。

崔若愚没给她机会呼救。趁着她发怔,扬手就割掉了她的舌根,挑断了腕上的手筋。随后又挑断了脚筋。

干净利落地做完这一切。崔若愚的脑筋还没跟上手。她看着杨曦月被废,心里砰砰砰跳。

杨曦月顿时血流如注。她呜呜呜地吐着血沫子。痛得直叫唤,又说不出话来。她挣扎着要去呼救。

崔若愚一脚将她踩在脚下,逼迫她跪在地上。低声说:“好可惜。你生在官家,学了那么多道理,却不懂什么叫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杨曦月痛得眼泪和鲜血直流。在汹涌的血中,她求生的本能作祟,拼命地磕头,求崔若愚饶了她。

“我不杀你。”崔若愚笑着说。

杨曦月眼里闪过一丝仇恨和恶毒。随即又给崔若愚磕头。她很慌乱,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崔若愚再不放她走,她就要流血而亡。

她一身淡黄色的裙子,已经染上了许多红黑色的血迹。

她又是作揖又是磕头。模样恐怖又可怜。

崔若愚还是笑着,“如果今夜是你赢了。我的下场恐怕更糟糕。唔……我不能让你白白地死去。我帮你呼救吧。”

杨曦月连连点头。

崔若愚掐指一算,她如今就算救得回来,也不能再说话写字了。

崔若愚狞笑着拉开杨曦月的衣衫和内裙。杨曦月大惊失色,呜呜呜地求饶。

她拿起匕首往自己脖子上划了一刀。然后扶起杨曦月大声呼救:“有刺客!有刺客!”

馆驿里守夜的人赶紧跑出来。看见崔若愚拖着杨曦月,蓬头垢脸地跑进驿站里。

“有刺客!杨大小姐落入贼人手里,被害啦!”崔若愚上气不接下气。

众人连忙给她二人治伤。

杨长史被惊动了,连忙跑出房间,下了楼。看见大堂里那个不成人样的女子。竟是他的爱女杨曦月。

杨长史几乎要从阶梯上一头栽下去。

他努力保持着镇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杨曦月身边。

杨曦月看见父亲来了,号啕大哭着扑进杨长史怀中。

杨长史暴怒,大喝一声:“怎么回事!”

崔若愚跪在地上,连忙说:“长史大人!小人在西边休息。隐约听到动静……”

“说快点!”杨长史红着双眼,像一只吃人的猛虎。

杨曦月突然在他怀中挣扎。她想告诉父亲,指证崔若愚。可惜,说也说不出,手也抬不起来。

“有个人抱着……抱着小姐……”崔若愚故意放低了声音。“我以为是相好的,就没搭理。后来觉得不对劲,跑过去一看,那人在……我立刻呼救,那人还划了我一刀。”

崔若愚脖子上的血痕也不浅。众人看了,都心里惊讶。

杨曦月眼中满是痛苦。有口难言。

可在其他人看来,这正是证明了崔若愚说的话。杨曦月被人施暴了。

杨长史也如此认为。他瞬间苍老了许多。若非他不信任姜维,强烈要求一同去汉中督军,女儿怎么会遭此不测?

他抱着杨曦月,老泪纵横。无比懊丧。

青年将军在一旁,“是否要报大将军?”

杨曦月突然激动起来。她激烈地撞着杨长史的胸膛。她要跟大将军告状。大将军这么英明,一定能帮她讨回公道。

听到姜维的名字,崔若愚脸色也变了。姜维那么聪明,肯定能看破她的诡计。她的心又开始咚咚咚地跳起来。

见杨曦月一直在点头,杨长史只好请人去叫大将军。

崔若愚在一旁说:“长史大人,杨小姐如此倾慕大将军,让大将军看到她这个模样,不太好吧?”

杨曦月听了,抬起可怖如鬼的脸,恶狠狠地盯着崔若愚,发出凄厉的叫声。

杨长史又犹豫了。经过崔若愚提醒,杨长史意识到,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杨曦月可能清白不保的事。

他阴沉着脸,让众人退出驿站之外。

青年将军招呼崔若愚一起走。崔若愚连忙跟上。

不料,杨长史却开口:“你留下。”

崔若愚停下脚步。青年将军担忧地看了崔若愚,想了想,就离开了。

崔若愚转身回到杨长史面前。

杨长史阴恻恻地看着眼前这个血痕未干的小兵。

杨曦月已经被交给随军的医户。崔若愚目送她被抬到楼上去。

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希望这件事能混过去。杨曦月不能再做恶。不仅如此。她还要让杨曦月这辈子做噩梦都要梦到她。

想了想,崔若愚恢复了镇定。她跪在地上,腰挺得笔直。

杨长史这时认真地审视眼前这个小兵。“怎么又是你?”

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啊?怎么了?”崔若愚抬起无辜的双眼,讶异而困惑地看着杨长史。

她装作不懂杨长史的话外之音。

“哼。和月儿发生争执的是你。夜里看见月儿出事的也是你。好巧。”杨长史站在崔若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种强行压迫的感觉,反而让崔若愚坦然自若。“小人不敢跟大小姐争执。还望大人明察。”

她乖巧地磕下头去。

心里却在想,姜维的剑招果然厉害。第一次实战就杀了五个人,废了杨曦月。

杨长史沉默了片刻,才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小人……小人什么也没看见。”崔若愚小声地说。柔弱而无助。

她知道杨长史这时候反应过来了。关乎杨曦月的名声,杨长史要杀人灭口。

可惜,她已经趁着人多,把谣言放出去了。明日,杨曦月的事情就会满天飞。

不是自恃清高吗?不是想嫁大将军吗?杨曦月,你先看看自己什么歹毒心肠吧。崔若愚心里痛快地想着。

杨长史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崔若愚。纤细的背,一直微微颤抖。

“那你方才为何说小姐清白被人侮辱?”杨长史目光阴沉,语气中充满恫吓和威胁。

“小人……小人……小人看错了。”崔若愚带着哭腔说。“小姐没有遇到歹人。小姐……只是不小心摔了。”

“哼。现在才说真话,不嫌太迟了吗?”杨长史一拍桌子:“你空口无凭,玷污小姐清誉,铸成大错。若不狠狠惩罚你,何以还月儿一个清白!哼……你既然都看见了,为何不早些去救月儿!”

杨长史也深信杨曦月遭遇了不测。但他不能让这个说法流传出去。只能牺牲崔若愚去证明杨曦月的清白。

崔若愚惊恐地抬起头,哀怜地看着杨长史。泪流满面,粉红的眼眶,粉红的鼻尖,红润的双唇,还有不停抽泣的声音。

杨长史皱起眉,打量着崔若愚。这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

“如此脆弱,如何担得起保家卫国的重担?”杨长史质问着,但声调已经低下去。

崔若愚一边哭,一边在心中冷笑。姜维说过,杨曦月的所作所为,是杨仪有意纵容的。而杨仪本人,也是个自大且爱排除异己的人。

如果及时地示弱示好,杨仪这类人很容易信任你。因为他们心中,所有人都是发自肺腑地服从他们。

“那……那怎么办?小人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小姐的清白?”崔若愚盯着地面,泪光闪闪地说。“小人当时害怕极了,现在想想,不该那样说。大人……”

崔若愚跪着挪到杨长史身旁,抱住他的腿:“大人给我一次机会。小人一向敬重大人,只望有机会将功赎罪!求大人指一条明路。”

杨长史紧锁眉头。剧变之下,他也没考虑周全,让杨曦月的名声受损。他看着这小兵,沉声说:“如果让你明日承认,是你图谋月儿,但是未遂。如何?本官会好好照顾你的家里人。”

崔若愚目露凶光。早知道这对父女想不出什么好事。她才故意趁着所有人都在场的时候,放出了杨曦月被人玷污清白的消息。

让你们想捂都捂不住。

崔若愚贴着杨长史的腿,抬头幽怨地看着杨长史的双眼。

杨长史那双眼睛里,乍一看是怜悯,仔细看下去却是虚伪和凶残。

不顾他人死活的凶残。

但崔若愚含幽带怨地看着杨长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杨长史看她这副可怜样,叹了一口气。“月儿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名誉又受损,恐怕嫁不到好人家。她一生要强,非姜维不嫁,却落得这个下场。这比杀了她还难受。你出来投军,也是为了有好日子——

明日你自首,务必给月儿一个清白。暂且收押,待回到成都,我派人用死囚把你换出来。给你一笔钱,回乡去过日子。”

崔若愚暗自好笑。他女儿被人“欺负”了,他不想着追查凶手,反倒想着如何维护杨曦月的清白。

呵呵。崔若愚才不上这个当。一旦自首了,后续翻供就难了。

她红着眼眶说:“杨大人,我……”

崔若愚伸手拨开发髻。再一次抬头看着杨长史,眼中雾气氤氲迷蒙。

一张清冷无助的美人脸,猛然撞入杨长史的眼中,撞入杨长史的心头。

杨长史呼吸滞了片刻。“你……”

崔若愚缓缓低下头,“嗯。家中贫寒,无奈投军……”

杨长史情不自禁地伸手去将她扶起来:“你竟是个女子?”

她半推半就地借着杨长史的搀扶,站直了身子,低着头。

“哎……这……这也不怪你不敢上前去阻止歹徒。哎……”杨长史摇摇头,月儿真是命途多舛。

崔若愚既然是女儿身,就不能让她来当觊觎月儿的歹徒了。

杨长史又看一眼低头的崔若愚。“今年几岁了?方才受惊了么?”

杨长史掏出方帕,想要帮崔若愚擦拭脖子上的伤痕。

崔若愚眼波流转,有些羞怯地躲闪,只接过方帕来自己按住伤口。

她正要回答杨长史。

门帘突然掀开。姜维走进来,看着崔若愚和杨长史。脸上瞬间山雨欲来。

杨长史见有人来,讪讪地背手站直,摆出大官的气势。

崔若愚看见姜维,满肚子的诡计都凝固在口中。她本来要怂恿杨长史把杨曦月便宜嫁出去。就在看见姜维的那一霎那,她的那些阴谋全被打乱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伤到了?”姜维无视身前的杨长史和身后的青年将军,径直走向崔若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

平日里忧郁深沉的眼中,杀气陡盛。

崔若愚连忙低下目光,不敢跟他对视。

姜维还让青年将军止步在门外。

杨长史还没开口。姜维就转向他,平静地说:“杨小姐的事,本将军已经听说了。望杨长史以家人为念,节哀振作。本将军有话要问崔若愚。还请杨长史先去探望杨小姐吧。”

直截了当的逐客令。

杨长史踌躇片刻,看了一眼惊慌不安的崔若愚。还是开口说:“月儿的事,请大将军讨个公道。不过此事也牵扯到月儿的名誉。望大将军顾及她名节。”

他顿了顿,捋了捋颌上长须:“崔若愚也受惊了。不必苛责她。乱世中,女子难自保。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军中之事,本将军会有论断。请。”姜维没再看杨长史。

杨长史又看了崔若愚一眼,转身上了楼。

等杨长史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整个大堂只剩下姜维和崔若愚。

崔若愚两股战战。

姜维一步步地走近她。不过两三步,就来到她面前。

他眼中的乌云层层叠叠,越靠近崔若愚,阴霾就越重。

崔若愚这时才是真害怕。她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一来是因为闯下大祸,怕被姜维识破。

二来是因为有心用美色解决掉杨长史,却被姜维撞上了。

好丢脸。

崔若愚垂头丧气地。

姜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她仍然垂着眼睛不敢说话。

“说话。”姜维简短有力地吐出两个字。

崔若愚避无可避,把心一横,抬起眼看姜维,撞上那双琉璃色的凤眸,心里又慌张起来。她心虚又强硬地说:“没什么好说。我废了杨曦月,然后自己伤了自己,骗了杨长史。”

她捂着脖子上的伤处。虽然不深,但很痛。

“这不重要。”姜维逼近她脸颊,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一手隔着方帕轻轻压住她的伤口,再慢慢使劲。他压得不轻不重,她没那么痛了。

“为什么要在杨仪面前,暴露你是女儿身?”

崔若愚很意外。他不担心杨曦月这件棘手的事吗?

她困惑地看着他:“他要我承认是凶手。还要我证明杨曦月的清白。我要是不说是女子,那他……逼我去死了。我为了保命,这有什么好问的!”

说到后来,她倒占理了,声音也实了许多。

“保命?我教了你那么多手法,怎么要用这手段?”姜维还在她耳边说话。

“哼!因为这个手段好用。我命都快没了,想到什么用什么。”崔若愚赌气地说。“再说了,你教我的时候,也没说不准用美色啊。”

“是好用。”姜维猛地把崔若愚抱在怀里,深深地呼吸她身上的香气。“对我用吧。”

不就是要保命吗?宁愿对上杨曦月险中求胜,宁愿去讨杨仪的欢心,也不向他求助?

“姜维!”崔若愚被抱住,束缚在他怀中,花容失色,轻微地挣扎,生怕被人闯进来看见。

她小声但焦急地说:“你干什么?这样全军都知道我是女的了!”

“杨仪知道了,还能瞒下去吗?”姜维双臂紧箍着,不让她动弹。

“要不是你进来,打断了,我会哄他别说出去的。”崔若愚皱着眉头,不满地说。

“哄他?”姜维笑起来。他低下头看她。不像往常的笑。有疯狂的意味。“怎么哄?”

崔若愚没见过稳重内敛的姜维这般暗潮涌动的笑容。

她有些害怕,瑟缩在他怀里。“你怎么了?他好色心软又自大,不是你说的吗?那我这么做……不是很聪明吗?”

“别再说了。”姜维压着声音说。“我后悔了。不要再对其他人用这个手段,好吗?只要我还活着,我来保护你。”

他恳求着。

崔若愚惊呆了。“什么意思?”

姜维闭上双眼。他以为自己可以包容她一切的敌对和成长。

但是看见她企图勾住杨仪的那一幕,他一点也承受不住。这比她当初哭着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剑,还伤,还痛。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保护她。想冲淡司马师带来的哀痛之后,再抱她入怀中。

可她像天马行空,无法捉摸和预测。

不可否认,她对杨曦月的报复,对杨仪的诱惑,都是相当奏效的。

但他不能坐视她在刀剑上行走,在虎狼中谋划。

“你既然只是想活命,为什么不对付我呢?耍手段抓住我,不能活命吗?”姜维声调悲伤而沉痛,甚至有一种认命的自暴自弃。

她对他,可能注定没有情意。不如让她也来利用他吧,总算是一种陪伴。

“可是……”崔若愚难过地看着他:“我不想耍心机耍手段对付你。这么多人都在针对你,设计你。还要加上我的话,难道你不累吗?”

她眼中亮晶晶的星光,落在他身上。

姜维心里一动,喉间发紧。眸子和指尖抚过她的眉眼。

他喉咙轻轻地上下滑动。

“还痛吗?”他拿开方帕,血已经止住了,凝成一道血痕。不再流动。

她摇摇头。他便一口吮上她的伤痕处。

他本想慢慢来。可她走得好快好险。走得好不安分,又好勾人。他不能再慢慢等下去了。否则,她稍纵即逝,他追悔莫及。

崔若愚吓坏了。这里是驿站的大堂,随时有人过来。

她拍打着姜维的肩膀:“你怎么了?会被人看见的。你快停下,啊……”

被他轻轻吮过的伤口,麻麻痒痒地。崔若愚忍不住轻声叫出来。

“若愚。怕被人看见吗?”姜维吻了许久才问。

崔若愚又羞又气,一跺脚,“你才听到?你不怕呀?不准胡闹!”

姜维的喜悦都弥漫在眉眼里。扫开了往日的平静和沉默。若愚没有生气。她也喜欢他。

“还笑!”崔若愚担心地看着周围,确认没人看见。“快放开我。”

姜维眸子底波涛汹涌,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肯放开她。

“姜维你是堂堂大将军,还敢跟我耍流氓!”崔若愚柳眉倒竖,小声地说:“快放开我!被人看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要洗清什么?”姜维嘴角扬起来,好看的凤眸里爬满了情意。盯着她说话的唇。“上次的醉花阴,好喝吗?那瓶酒,我还没尝过。”

崔若愚蹙起眉头,这种时候怎么说起酒来?

“我……尝尝。”他压抑着声音说。随后捏住她小巧秀气的下巴,低头含上她红润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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