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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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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杨曦月的父亲。朝廷中掌握文武百官的长史杨仪。

杨仪明面上的来意,有两个。

第一,是以皇帝的名义,来剑阁犒赏军队。

第二,是探望不成器的女儿。

实际上则有另外两个目的。

第一,是要监视姜维的屯军。

第二,是替宝贝女儿杨曦月撑腰,逼婚大将军。如不成事,姜维恐怕要独力面对成都排山倒海一般的非议。

杨仪抵达剑阁军中的当天,也不得不暗暗赞叹姜维治军的严谨和高明。

剑阁地处边塞,险恶难行。但是几万大军,能在姜维的治下,安心稳守着这道天堑。

这道天堑北可进攻魏国,南可压迫成都。

如果天堑里这几万大军成了姜维的私人部曲,后果不堪设想。

杨仪躺在杨曦月大营的主帐中,思前想后,难以入眠。

成都宫殿里坐着的皇帝,本来从不担心这些威胁。他充分地信任每一个臣子——

只要这些臣子不耽误他斗鸡和找女人。

而姜维恰恰触犯了皇帝这些忌讳。

数月之前,姜维千里迢迢从雍州战事直接赶回成都。

皇帝祝贺大将军的话还没说完,姜维就开始指责皇帝霸占了一个将领的妻子。

说霸占,倒也冤枉皇帝。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宦官黄皓,哄了那美妇进宫与妃嫔一起伴驾。那妇人见皇宫富贵荣华,心生艳羡,加上长年独守空闺,于是对黄皓的安排半推半就,从了皇帝。

哪知两人如胶似漆,妇人旬月不肯出宫,这才导致事情败露。

那将领既无法指责妻子,也不能怪罪皇帝。一时想不开,带着几岁的幼子赴了火海。

姜维大怒,雍州战事结束之后,单人匹马直接从雍州杀到成都,来势凶狠,不逊色于乌云盖顶!

皇帝闻讯大惊失色,带着百官前去迎接。回到宫中,才知道是因此事而来。

皇帝顿时变了脸色。满脸不忿。

姜维又要将黄皓治罪。皇帝同样不肯。皇帝声称是那女子诱惑他,才出了这样的惨剧。

皇帝甚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出这样的话:“大将军。若是你,一个美人在你面前百般献媚,你一个大男人,如何忍得?美人可以交给你,你看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朕的感受了。但黄皓无罪,大将军不要借题发挥!”

姜维当时的脸色,杨仪此时想起来仍觉得可怖。

姜维的怒火,最终让黄皓跪下磕头作为结局。下了朝之后,百官纷纷上前劝解,姜维默不作声。

据宫中守卫所言,众人散去之后,大将军一身绯红色的武官服,仍在殿堂门外,北望天际,久久不离去。

姜维日思夜想,就是复兴汉室,关于旧都。而从小在蜀地享乐长大的皇帝,对汉地无甚旧情,未必能合大将军的心意。

姜维离开成都之后,杨仪曾上奏削去姜维的武职,加升虚爵,以荣华富贵换姜维回成都。

不过,朝中不少德高望重的武将极力反对。

皇帝又不愿意解决这些麻烦的事。此事就搁置了。

但杨仪始终放心不下。这次趁着女儿资军,便提出以皇帝的名义来犒赏剑阁,以彰显皇恩浩荡,不能让士兵们只认得大将军一人。

皇帝倒是允许了。还叮嘱杨长史无需太拘着军资,多拨些给剑阁。

这就是杨仪出现在剑阁的前缘。

今夜所见,姜维对曦月并无青眼。作为男人,杨仪很清楚。剑阁上下没有女子,姜维仍然对杨曦月无动于衷。看来,不能靠美□□惑,只能挑明道理了。

这道理便是,姜维孤身一人在蜀,朝廷无所掌控。自古以来,都不能允许此情。哪怕西周文昌武治,各诸侯国仍需送王子去周地当质子,换取周天子的信任。

姜维手握重兵,更甚于诸侯,朝廷怎能无以为质?

杨仪翻了个身。相信姜维能接受这个道理,娶了杨曦月。

如此一来,杨曦月称心如意,杨家得了姜维也如虎添翼,朝廷又能打消对姜维的怀疑。一举多得。

杨长史越想越精神。

殊不知,搬到隔壁大帐的杨曦月也没入睡。父亲来剑阁,在杨曦月眼中,只有一个用意。那便是让姜维娶她。

她辗转反侧,想起崔若愚来。

差遣婢女去叫崔若愚前来,她絮絮叨叨地跟崔若愚商议明日要如何套住姜维。

崔若愚却当着她的面睡死过去。

杨曦月并不知道,白日里崔若愚偷偷绕着蜀军大营跑了一圈。

为了能早日学到姜维的剑术和箭术,崔若愚对姜维的话很上心。他提了一句,说崔若愚在雍州时耐力不足。

崔若愚告别姜维之后,就跑了一圈。精疲力尽,又是深夜,听得杨曦月漫长又没有重点的讲话,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杨曦月吓一跳,以为她死了。鼾声随即响起,才知道是睡了。

“真是个饭桶!”杨曦月一拍桌子,想起父亲就在隔壁,只好压低声音:“用水泼醒他!”

这婢女是杨长史今日带来的。平时心狠手辣,听杨曦月吩咐,随手就端起一杯冷茶,朝崔若愚脸上泼过去。

“我……”崔若愚一个激灵,坐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这才真的看清楚杨曦月。

崔若愚被打扰了睡意,一肚子气,皱着眉不说话。

“怎么?”杨曦月冷笑着说:“敢跟本小姐摆脸色?”

“不敢。方才在思索小姐说的话。”崔若愚抿着嘴,冷静地擦去脸上的茶水。站起来低头说。

“那想出什么办法了吗?”杨曦月斜着眼睛瞟崔若愚。

崔若愚笑了笑。之前要用杨曦月来算计姜维,还跟张文讨论过。哪知张文就是姜维。杨曦月的美人计恐怕不好用了。

既然如此,那就换过来。用姜维的美人计,来算计杨曦月。

崔若愚笑得很甜。心里却开始动了杀机。

杨曦月见不得这样的笑脸。她对崔若愚总是又讨厌又依赖。

她很讨厌崔若愚,“他”长得明眸皓齿,可总让她说不上来的讨厌。尤其是张旭走了之后,杨曦月更厌恶崔若愚。

可她又离不开崔若愚。她总感觉,大将军会喜欢像崔若愚这样的人。

毕竟,大将军帐中很多人都爱找崔若愚。连那个姓马的,平时总黑着脸,都对崔若愚格外亲善。杨曦月不得不把赌注押在崔若愚身上。除了崔若愚,她帐中没有其他人懂得如何讨好大将军的部下。

“有话就说。”杨曦月拉下脸来。

崔若愚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小姐人美心善,按小人推断,大将军肯定早就暗中动心了,只是碍于没有时机开口。”

杨曦月愣了一下。她有点怀疑,但是更愿意相信。“怎说?”

“还用说吗?”崔若愚走到杨曦月身边。“大将军派了两百军士去接应小姐的嫁妆。这还不够明显?我们私下都传,大将军要回礼呢。”

她说的是,“私下都传”。

杨曦月只听到“大将军要回礼”。她双眼放光,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又迅速止住。“大将军得到的赏赐难计其数,不过为人疏财仗义,总是分给其他将士,哪来什么钱财可回礼。”

说到这,杨曦月脸上属于少女特有的羞怯消退,换上一副冷酷市侩的神情:“哼。这些军士,正是看着大将军轻财,才总是跟着他占好处!以后若在我手里,他们讨不到好!”

崔若愚扬起英气的眉眼,视线极快地扫了杨曦月。

杨曦月那模样,似乎已经掌控了姜维和姜维的军队。眼神凶狠,也不知道在想着折磨哪个将领。

多半是在折磨马原马将军。崔若愚猜测。

她有些后怕和愧疚。之前还想着,把姜维骗进杨家,不伤剑阁兄弟们分毫。看来她想错了。杨曦月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得到了姜维,还要报复和掌控姜维的部下。

崔若愚浅浅地锁起眉头。杨曦月比她想象中更贪心。

越贪心的人,就越容易上当。

“小姐息怒。趁着杨长史在军中,不如……”崔若愚放低了声音:“让杨长史以皇帝的名义为你们二人赐婚。同时嘉奖大将军,封公爵。双喜临门,大将军肯定不会拒绝。”

可假冒皇帝诏书,是死罪。崔若愚嘴角微微翘着。

杨曦月听了,有些踌躇。“用皇上的印诏?父亲恐怕不肯。”

她心里只想着父亲不肯,却没说不该这么做。

崔若愚笑嘻嘻地说:“杨长史一生鞠躬尽瘁,为了朝廷,劳苦功高。两家联姻又是朝廷上下乐见之事,皇上就算知道了,也会认了这道赐婚诏书,玉成好事的。”

杨曦月想了想,脸色为难。“父亲绝不答应。如果他愿意用这手段,我早就嫁给大将军了。他总是说江山社稷,哪里在意过我?”

“不在意小姐,又怎会赶来剑阁?”崔若愚继续引诱着杨曦月。

杨曦月心里动开了。“用皇上的印诏是大事。我要想想……如何跟父亲言明。”杨长史掌管宫中奏折奏章批阅,身上极有可能带着印诏。

想了想,杨曦月又摇头:“不行不行。假传圣旨,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真是个野人,这种无君无父的事,你也想得出来。饭桶!饭桶!”

“小姐。如果不用印诏,还可以想想别的法子。既然不能搬动皇帝来让大将军娶小姐,那可以用真心来感动大将军。”崔若愚连忙说。

杨曦月满腹狐疑,没好气地说:“你说。不要再满嘴胡言乱语,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崔若愚见暂时不能哄杨曦月自寻死路,转念一想,还能像嫁妆资军的事一样,以姜维为诱饵,诱着杨曦月为剑阁守军和山民做贡献。

于是崔若愚陪着笑脸说:“不敢不敢。小姐明日可央求杨长史,巡军的时候带上小姐。小姐每到一处,便慰问军民困苦,也要体恤安抚,给予帮助,最好是当场见效的帮助。大将军见了,一定倾心。”

杨曦月颇不乐意。“大将军真的会在意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吗?那些乡野粗人的事,我怎解决?别让他们起了歹心,以为我好欺负,占我好处罢?万一大将军以为我也跟那些人一样卑贱粗鄙,还会倾慕我吗?”

崔若愚目瞪口呆。她这条建议是真心的。以她对姜维的认识,姜维确实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如果杨曦月能表现得“志同道合”,姜维至少不会不屑一顾。

第二天,杨曦月一身盛装,跟着杨仪,由姜维领着巡视犒赏各营军士,还有军田和军农。杨仪有心要把附近的情况摸清楚,于是建议再巡山民。跟在杨仪身旁的一名小官,毫不避讳地拿着纸笔记录人数和田数。

杨曦月骑着马,见父亲作风,习以为常,不做他想。

崔若愚跟在马后面,心里默默叹息。杨仪这么做,是要查清楚姜维的军、粮、地的数目。分明是不信任。

她不自觉地看向姜维的方向。他策马走在队伍最前头。此时也回头看杨曦月的方向。

崔若愚和姜维正好视线相撞,交缠瞬间,崔若愚连忙看着地面。姜维也收回了目光。

好威风俊秀的姜维。崔若愚心想,难怪杨曦月一心扑在他身上。这是崔若愚第一次见到身穿将军戎服的姜维。

和宽肩细腰的司马师不一样,姜维身型修长,披着戎装仍然如玉树临风。他沉默的威仪,和司马师昂扬的霸道,也很不一样。

到了山民的村中,路不好走马,一行人便下马行走。

一个老农妇在田中不慎滑倒。跟在杨曦月马后的一个婢女,见农妇年事已高,于心不忍,伸手将农妇扶起来。结果婢女不如农妇气力,反被农妇拉下了田。

士兵将两人拉起。发现那婢女崴了脚。

杨曦月把那婢女训了一通。婢女满脸通红,却见姜维遣人来制止,还将那婢女扶上马,命人牵马带着婢女先回营中。

杨曦月嫉恨,看着婢女远去的背影。恨不得生吞活剥她。

崔若愚心中直翻白眼。

杨曦月又看向崔若愚。这小兵又猜中了大将军的心思。那婢女帮助了山民,大将军果真对婢女刮目相看。

杨曦月只恨方才救人的不是自己。被姜维的卫兵扶上马的不是自己。

但她也没有嘉奖出谋划策的崔若愚,反而冷冷地说:“哼。别总是自作聪明。傻子猜一百次,总能猜对一次。昨夜你嘴笨,既然猜对了,却又说不出其中的道理来,所以本小姐才没这么做。”

崔若愚点点头。不能跟杨曦月论短长。

接下来的路,杨曦月走得格外辛苦。想尽办法挤出笑脸去与山民交谈,还要哄那些野孩子。最恼的是,没再遇到求助的山民,没能让她在大将军面前展示菩萨心肠。

杨长史见她这般行为,意味深长地看向大将军姜维。姜维看着杨曦月,面容没有任何波动和改变。

巡军快要结束了。杨曦月咬咬牙,在和老农交谈问及家境的时候,冷不丁拔下一根珠钗,送给老农。“老丈收着,以后若是收成不好,需要用钱,去卖这珠钗。这是成都最好的工匠制作,只做了这一根,还是看在我生辰的面子上,才肯做的。”

言语之间有意无意地看着大将军。

那老农听了,连忙推辞:“姑娘,老人家可不敢收。在剑阁,珠钗也没用处,没人买。姑娘心善,真是个神仙般的人儿,借神仙一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老人家就高兴了。”

杨曦月笑容都僵住了。她这成都独一无二的珠钗,被这粗人说的一无是处。说什么风调雨顺,分明是在讽刺她那句“收成不好”。

杨曦月当下便要翻脸。她下意识地看着大将军,大将军平静无波地看着她。她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寒意。想起那天大将军烧掉圣旨的事。

她便不做声了。安安静静地跟着巡军人马,一起回了大营。

巡军结束,已是傍晚。军中设了简单的宴席,招待杨长史。

杨曦月跟杨长史坐一起,随行的官员坐在西面,军中各将领坐在东面。

姜维独自一人高坐在主位上。

他换了一身常服。棕褐色的外衣,纯白的蜀锦里服。头戴红色的绒冠。腰间佩着青鞘剑。

他目光扫过全军。全军肃然。

军士强盛,人头攒动。看不见崔若愚在哪里。

时辰到。姜维站起来,全军共举杯迎接杨长史。他率先仰头喝干了酒。

好烈的酒。若愚喝下去了吗?

全军将士气势如虹,齐声高呼“喝!”整齐划一地喝干杯中酒。

杨曦月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看着如天神般正襟危坐的心上人,又看着敬仰他的万众。这就是她的夫君。她把巡军时那股寒意抛之脑后。

杨长史也起身回敬。“众将士。皇上有恩,披泽剑阁。将士守国门有功,皇上赐金一块。”

众将士又高声喝彩。

崔若愚混在董大他们几个之中,高兴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董大忍不住狂喜,跟几个兄弟说了回家给老娘买地。那个年纪最小的,却惦记着娶媳妇。

崔若愚笑吟吟地看着身前身后一片喜气洋洋。虽然被杨曦月虐了,但是哄了她资军,还有杨长史犒赏剑阁的附赠惊喜,也算值得了。

一轮主宾互敬之后,军士们就自由享用宴席。

杨长史携着杨曦月,身后跟着一个家奴托着一壶酒。走向主座上的姜维。

“大将军。老夫无甚好礼相送,特给将军带来一壶成都的佳酿,供将军小酌。”杨长史提起酒壶,为姜维斟满。

姜维喝干。“是花酿。”

杨长史笑着说:“是。此酒名叫醉花阴。蜀地文人雅士最爱此酒。大将军久居剑阁,不曾听说成都新品,也不与文人雅士亲近,老夫唯恐大将军有遗憾呐。”

“醉花阴。是个好名字。”姜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花如人,人如花。都需珍惜春时,能看天的脸色,才能花开富贵,承恩不衰。”杨长史意有所指。

一旁的杨曦月娇羞地低下了头。

“天颜不可冒犯。姜维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春暖花开等文人雅士亲近之事,只知道若不能兴兵北伐,成都朝夕不保。”姜维话里有话,但声调平直,毫无激动之意。

杨仪语塞。随即又说:“大将军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然而,人心易变,将军孤身一人,朝廷无从掌握,百官非议难平,皇上也夙夜难眠。大将军何不与朝中结亲,一来消解朝廷的担忧,二来也好互相依仗,府中也做个伴。何乐而不为?”

“乐从何来?”姜维直视着杨仪的双眼。

杨仪满肚子的道理,被这一句“乐从何来”打回了肚子中。

杨长史在军中稍住几日。

这天,崔若愚趁杨曦月缠着杨长史的空当,溜去了山后绕山跑步,锻炼体能。

刚跑了一圈。就看见姜维站在山前等着她。

她跑近了。姜维伸出手,拎着一样东西。崔若愚跑过去才看清楚。

是一瓶酒。

“蜀酒。”姜维的声音总是低沉柔和。

崔若愚不明所以,随后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没喝过蜀酒,没吃过蜀菜,没见过蜀锦,没去过成都……“早知道,就说没见过蜀地的金银财宝了。”

姜维笑了笑,把酒递给她。

“真的给我?”崔若愚接过酒瓶,打开一闻,浓郁扑鼻的花香。“像是蔷薇的味道。都说成都是锦官城,看来花一定开得很好。”

她把酒瓶妥善地放好。面对着姜维,踌躇着问:“今天会教我剑术吗?你最近都好忙吧?杨长史在这里。”

姜维那双好看的凤眼盯着她。“杨长史没约我教他剑术。所以,我来教若愚。”

“今天真的能教吗?”崔若愚高兴地说。眸子中星采闪烁。

姜维点点头,解下佩剑交给她。

崔若愚接过青鞘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看,我给你也准备了点小礼物。就当是我跟你学剑术的报酬吧。”

姜维接过纸包,放到鼻尖处嗅了嗅。是药。还混着她身上的香气。

崔若愚红着脸但认真地说:“自从我被那药祸害之后,我就想着怎么防止。我以前在终南山上听过类似的药物。就按照那人说的方子,增减了些药草,做出了解药。不知道灵不灵,但是想着送给你,以防万一。惦记你的女子太多了,难保没有第二个爱下这种药物的杨曦月。”

姜维郑重地把药放进怀中。然后问:“敢问神医,要如何提前验证药灵不灵呢?”

崔若愚想了想,试探着说:“你以后如果有……动情的时候,就可以试一试,看能不能缓解。”

姜维无声地看了她一眼。那岂不是现在就该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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