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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小说网 > 柯南的反派boss绝不洗白 > 第22章 实验室里的白鼠

第22章 实验室里的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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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泽秦在自己的尸体上开出了一汪泉眼,空旷的腹部被他搅得咕噜作响。

溢出的鲜血渗透进虚无的地面,搅和进颠倒的空间和时间里。而白兰地抹掉脸上的血,他忙碌着,越来越多透明的软管接在川泽秦的身上铺展开了,像是蜘蛛结成的网。

“奇怪。”川泽秦把手抽出来,那些血终于凝在他的身上,覆盖满他双手的每一寸,像是漂亮的红手套。

他的语气充满困惑,那些不解和血一样溢出来。川泽秦更加用力的俯下身,撑着一边的胳膊,从空空如也的腹部一路向上摸索,指尖顺着脊椎骨快速攀爬。

上面也是空的,只有粘腻的肉和血在他的指尖上化开。

没有温热的心脏,没有柔软的肝肺,没有滑腻的肠子和胃。这具皮囊完全是由骨骼和鲜血填充满的空壳。

没有心脏钥匙会在哪。

他怔了怔,用沾满血的手去触碰尸体咽喉处发白的陈旧伤口。他的指腹细细的从伤口上抹过去,流淌下来的血把翻白的肉染得透红,像是十五年前这里刚被割开来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尸体还不是尸体,而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还稚嫩的是个孩子。

对方就是那样躺在手术台上,被束缚着,底下平平整整的垫了白色的布,旁边是一把刀,掀开那张白布,底下是空的,没有支撑的东西,只不过凌乱的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手术器材,他粗略扫一眼的时候只觉得里面什么都有。

躺在手术台上的“川泽秦”胸口起伏着,平静的目光追随着他,那双如出一辙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眼睛看着他。

那是他们第一次视线交汇。

川泽秦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肢体有些不听使唤的乱动,以至于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就摇晃着差点倒在地上。

他在此之前的人生都泡在罐子里,连晃动手指都是那么困难,川泽秦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拙劣的模仿。模仿着那些穿着着白衣长褂的实验员。

但川泽秦很快的统筹了他那不协调的四肢,到最后已经能平稳站到手术台的跟前。

好像。

他从前隐隐约约从一些能够反光的物体里见过自己的模样,但只有这次才仔仔细细的端详。

细长的带子好似勒的不是皮肉,是带毛的短小的肢体,那些被捆在台子上,甚至盛放在盘子里的老鼠就是这样的。

“记得把伤口缝上。”这是手术台上的自己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对方的眼瞳里平静的倒映着银光闪烁的手术刀。

幼时的川泽秦还想不明白太多,他只是很乖的顺从了本能,把对方变成另外一种他更熟悉的模样。

噗嗤——

抬手抹掉溅到眼睛里的血,孩子所固有的柔软的指腹轻轻从光滑的眼球上抹过去,发颤的想要把那些残余的恐惧也擦干净。

川泽秦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发抖,琥珀色的瞳孔逐渐漆黑,直到完全的黑把整个眼球都染色,他变成了一只提起来的死掉的白鼠。

四肢僵硬着,空空荡荡的,被甩进垃圾桶里。

只发出啪叽一声。

川泽秦愣了很久,才回过神。

他当时并不觉得自己在杀人,只觉得自己在解剖一只老鼠。

所以理所当然的,尸体被开膛破肚,血一下子就把白色的垫子染红了,但也仅此而已。

他抚摸着滑不溜秋的肠子,把尸体戳的乱七八糟,最后摘下快要被搅碎的心脏,从里面找出了一把钥匙。

那东西其实看起来不像钥匙,看起来是黄铜的材质,扁平的长条没有匙,后面是方形的把柄,但是远处有扇门。

他拎着那把不沾血的钥匙,往那边走,但在这混乱的空间里,那丁点的距离变得不知所谓,于是川泽秦开始跑。

他最后跑到气喘吁吁扶着门框,像是个正常人那样。

门是白的,底边是褪色的,像是透明的东西,门上只有一个直的孔,被四方形的黄铜条框着,川泽秦下意识的把钥匙插进去。

只需要一拧,他就睁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药剂在血液里流淌,剧烈的痛在沸腾。

凌乱的线连在身上,像是未长出羽毛的支架,他抬头望向亮白的灯,身体好像飘起来了。

从那天起,川泽秦自由了。

他再一次细细的抚摸脖子上那道伤口,以现在看来,那反复被割开的肉的边缘有些太粗糙,不像杀人,像钝刀子割肉的折磨。

“所以你当时就猜到了。”

川泽秦说的是对方还没有变成尸体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以笃定的语气。

就像对方也笃定他一定拿起那把手术刀。

原来恐惧这种东西川泽秦在那年就有了,只是他没有想明白。原来连他也逃不出那种怪圈子,对方太了解他了,于是他对自我产生了恐惧。

床下面就有放好的针和线,还是穿好了的。

所有有迹可循的一切编织成一张网,由他自己为自己打造。

他的身上好似长出了长的白毛,根根的往外冒,他好像躺在垃圾桶里,和腥臭的内脏躺在一起,双目无神,朝上的一只眼睛斜斜的看着圆形的散着光的敞口。

这种微妙的感觉和电流一样从脊椎骨窜过,但川泽秦并没有甩掉这种感觉,他只是看着那具了无生气的尸体,视线落在那勒紧的束带上。

好像一切都只剩下了一条路,对方安排好的那条路。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和尸体一样的情绪,如出一辙的死寂。那把银色的崭新的像是没有使用过的手术刀被他握住了,锋利的刀尖对准自己胸口的皮肉。

刀子嵌入肉里的时候没他想象的那么疼,或许是因为刀子足够锋利,而他的动作足够的快。

鲜血并不从他分离的皮肉里流出来,那里已经空掉了,又或者他的血正从别的地方涌出来。

刀子继续深入,直到卡在肋骨上,他伸手顺着伤口往里摸,触摸到跳动心脏的那一刻,剧烈的痛延迟性的找上他。

他的手开始在抖,耳边有刺耳的声音在炸响。

那声音属于危险的警报。

仪器上所显示的心跳在暂缓,老板的一切生理特征都在衰减,白兰地额头渗出的汗糊住头发。川泽秦脸上的呼吸罩在之前就带上了,但起伏还是越来越弱,白兰地拿出除颤仪,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砰,砰,砰!

心跳越跳越快,川泽秦几乎要握不住,他轻轻的摸索着,直到在接近正中央的位子摸到了一个方形的把柄。

找到了。

他两个指节夹住这方形的把柄,缓慢的往外拽。另外一边的白兰地也在死命维护着他那所剩无几的心跳。

在一切归于直线之前,他拽出了这把钥匙。

一把血淋淋的钥匙。

他把钥匙紧紧的攥在手里,通过皮肉的间隙还能看见他腹腔中砰砰直跳的心脏,血开始重新流出。

另一具尸体还躺在手术台上,他看过去,缓慢的咧起一个笑容。

川泽秦居高临下的看,像是在看被丢进垃圾桶里的老鼠,只是最后施舍一个眼神,就不再理会,转身走向那道被血染红的门。

呼吸平稳下来的时候,川泽秦睁开了眼,另一边的记忆在清醒时模糊。这时候血还没有擦干净,黏糊糊的粘在皮肤上。

白兰地终于空出手将额头上的汗抹掉,他先是拿出消毒过的的毛巾擦干老板身上的血,在反复检查没什么问题之后又拔掉了管子。

那些积淤在管子里的的血立刻撒出来,白兰地就这样踩在粘稠的脏污里忙前忙后,解开最后一点束缚。

“老板,有什么新的变化吗?”白兰地收捡东西的时候才有空问,他待会还把那些数据记下去。

“我感觉很好。”川泽秦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落在远处不曾用上的手术刀上。“前所未有的好。”

“这种感觉很有意思。”

他的视线过了一下就离开,穿上衣服,站起身。“具体还有什么变化,现在还看不出来,出现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记得来办公室一趟。”

川泽秦最后的视线给了死死的瞪着玻璃恨不得把玻璃瞪穿的琴酒。

他想到了一些足够有趣的事,只是面上不显,还是那样平静的表情。

他吩咐道。“你明天的蛋糕给我单独带一份。”

boss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琴酒换了种克制和忍耐。

作为一个实验品,琴酒太清楚失败者的下场,哪怕boss已经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他也想要用其他的方式来确定或者说驱散那一丝是幻觉的可能性。

用那种最原始,最简便的方法,那就是拥抱。

紧密的,用力的,想要将对方碾碎,又包裹着的,反复念着名字确认的,那么一个拥抱。

琴酒紧紧的盯着川泽秦。

身体在催促着他动,恐惧和无能为力的怒火也在催促着他动,但是他最后只是定定的站在那,像每一个日月那样。

做一个乖乖的好下属。

最多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

“boss。”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节可能会让某些读者看的有点生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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