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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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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现在在都城,宋书禾应当会去看千山渐黄翠竹临焦,或者去看倦云笼城离鸿飞雁,小院的荷白宋书禾还是没看见,小院的葡萄是干绿还是釉紫宋书禾也不知道,但是祈在野寝帐里的寒兰倒是有要开的绿意,宋书禾摸过兰花叶,惊觉这一年实在太快。

广袤的边辽没有垂柳,最多能听见马鞭声催向西风,宋书禾常常能闻到血腥,这会儿已经习惯不少,枕边人也时常有这个味道。

祈在野给宋书禾打了一条藤椅,微微比宋书禾院里那条大上一些,祈在野给他缝住了羊绒,这里只有宋书禾一个人需要。

绿涛难见,连苔藓都难见,先前宋书禾总是觉得脸上都得干的起皮一日都不知道要饮多少水,现下却觉得边辽的柿子着实比都城的更好吃些。

宋书禾也常常能看见祈在野手上的淤青跟青紫,抹了一把又对宋书禾说一点儿也不疼,祈在野会策马跑在涉雾的沙场,穿越很远就塞给宋书禾一个野橘。宋书禾慢慢扒着皮,坐在藤椅上,他是这儿唯一需要娇养的花。

宋书禾被养的很好,鬓云秋绝的时候手也没有再痒,夜昏沉沉的时候也没有再做他梦,宋书禾觉得一生在这边辽也没什么不可以,他的少年此刻还在为他温茶。

宋书禾是这里唯一穿素色的男子,从前穿过一回殷红还是送祈在野出征的时候,崇城越来越热闹了,每日的银子按着宋书禾的算法不日便能够祈在野养活这些兵痞子。

宋书禾还偷偷给自己留了私钱,揣的时候还在想,就当自己的俸禄了,宋书禾从前就没有钱,拿着这些钱却一笔笔攒起来想做自己的嫁妆。“总得带点儿长物的,总不能就空着手就来了。”宋书禾想。

今日起来祈在野又去巡防,虽然现下与辽国在商贸方面走的不错,除了少些真真受了损的一来二回的闹,也有沈红棉在那站着。可是若边防出了事,崇城这块肥肉自然就轮不上隶朝的上桌吃。

辽国的三皇子就当时送牌匾的时候来来过一回,再来时候晃悠了一圈,只说等年关了让宋书禾去他府上吃口和年饭,宋书禾打着岔推脱,“年饭自然不该有下头的官吏扰了阖家的守岁。”宋书禾心里想,就想跟去年的年饭一样,就与将军一起吃。

宋书禾来到崇城,步流筝后面跟着个东方修,买了一堆的物件儿,宋书禾绕过人群,沿着小巷便进了一个后院。

院里沈红棉刷着马儿,依旧冷脸。

宋书禾团着手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沈将军,书禾想要的那批军械,何时能到此处。”

沈红棉依旧专心擦马,说“军械锻造需要时间。”

宋书禾似是早有预料,说“嗯,这崇城的让利已有一月,若沈将军一年都锻不好,难道书禾还得就这么样的再等一年吗?”

沈红棉说“我没法子。”

宋书禾起身看着沈红棉的马,说“嗯,沈将军的马是好马,耐力佳,负重大,既不像辽的纯种马,也不像隶朝的马,难得。”

沈红棉看了宋书禾一眼,说“见识少了。”

宋书禾说“当年祈老侯爷倒是养过这样的战马。”

沈红棉扔了刷子,擦干净手说“宋大人,祈老侯爷的战马与我有什么关系?”

宋书禾摸着马儿说“许是祈老侯爷欣赏沈将军,特赠战马。”

沈红棉的眼没有眼波变幻,依然如一滩死水,说“宋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宋书禾说捡起刷子刷着马儿鬃毛,说“我想说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想与沈将军坦诚相见,既要与书禾交友,书禾也自当要摸明白沈将军的底细,辽国军械一直握在沈将军的手里,沈将军也明白书禾定然是要与都城相对的,拿了沈将军的军械,隶朝便要一分为二,何乐不为?”

“我不明白沈将军在犹豫什么?犹豫我们要拿了这批军械就要与辽国针锋相对了吗?不,书禾不愿意的,我家将军的军饷还要依仗与辽国的来往。沈将军,我家将军的确愿意以战止戈,也愿意与辽国相安无事。除开这些,沈将军国之重臣,捏紧了辽国银钱命脉,想要什么不可以呢?”

沈红棉骑上马,说“宋大人,说了这么多,难道仅仅是想要军械吗?我怕的是宋大人要军械吗?只要银钱到位,没什么不能给的,我辽也不怕隶朝发动。”

宋书禾轻轻笑道“自然,我要你辽国的铁匠,也要你辽国铁矿,可以的话,崇城的让利的一成自然可以一直如此。”

沈红棉头也不回,说“明日开地。”

宋书禾作礼道“谢过沈将军了。”

***

宋书禾团着手往军帐走,看见步流筝咬着笔皱着眉毛在与东方修看账本,东方修此前看见宋书禾有些害怕,但是宋书禾又让他去办与大司礼通商的要事,虽然是沈红棉压着去的,但是东方修依然觉得宋书禾还是相信他的,现下祈在野局势大好,就算是见风使舵东方修也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

东方修是礼部出来的,但是他当年在礼部做的最多的事儿就是研究辽国,所以对这里的礼仪物价田亩商税尽在掌握,比他们辽国自己个儿的商户都知道律法,沈红棉本就话少,步流筝又是这个性子,东方修在这里忙的头脚倒悬。

宋书禾进屋问道“步姑娘,看会些了吗?”

步流筝一看宋书禾来了,马上就躺在长凳上,说“宋大人,祈在野跟我说的时候说让我来当这儿的头,当这里最大的官,等我来了发现一天到晚不是隶朝的商户说辽人说的叽里呱啦什么都听不懂,拉我去听鸡几钱一只,就是辽人的商贩跟我说这儿辽国的菜色太少,叫我多去找些饭馆,宋大人,我来的时候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啊!”

宋书禾轻笑说“能管这些事儿说明步姑娘很是得人心,若是天天两头这儿打架那儿下毒,这边掀了摊位那头杀了人,我还更为步姑娘担心。”

步流筝起来,看了一会儿宋书禾,打了他一圈,说“哎?你说的对!”

宋书禾打量了一圈问“珍珠没过来吗?”

步流筝说“珍珠拿了糖人,说要去找公主。”

宋书禾说“谢过步姑娘了。”

步流筝拨着瓜子吃,说“啊?冯珍珠去找公主,你谢我干什么?”

宋书禾说“常常觉得亏欠珍珠,养在我身边两年我什么都没教会,甚至于我都不知道她爱吃什么,跟在步姑娘身边半年,珍珠已然懂得爱护公主,自是要谢过步姑娘的。”

“多大事儿呢,”步流筝看着门口打马而过的沈红棉,嫌弃的说“我家珍珠可别跟她一个样。”

宋书禾回头看沈红棉,还真猜对了,这两人就是会打起来。

二人正看着账本,就听见外头有打砸声,步流筝即刻踩着案台上的账簿留下一个脚印便飞身出去。

宋书禾慢悠悠的团着手出去看,见沈红棉一剑杀了人。

步流筝上前去看,探了下鼻息又看着沈红棉问道“他怎么了?”

沈红棉眼神流连在已故农人的身上,什么都没说,便打马走了。

步流筝起身道“跟这人说话真是费劲。”

人群中有人说“唉?刚刚就是他在问步姑娘在哪里吧?”

“是啊,说要来详谈笔墨生意,前几日我还见过他。”

“沈将军为何要杀他啊?”

步流筝摆摆手说“拉走。”又皱眉蹲下细闻,撇开氅衣一看,见此人浑身缠满了火药,被打飞的火信此刻才灭掉。

步流筝皱眉说“回头给牌坊那安排人手,进来崇城的都需要检查过所与搜身。”东方修拿着手上的纸笔又开始记录。

宋书禾突然觉得她两好像也不会打起来。

***

宋书禾看着十二在崇城牌坊旁,便急急的往回赶,回头对东方修说“东方大人,茱萸节晚来大帐一同用饭,喜爱什么菜色,你与步姑娘说。”

宋书禾没等东方修回话,慌忙往前走,走几步又想起从前祈在野与他说“宋大人都是慢慢走的,害得小野等了好久。”

想到这儿宋书禾又加快了脚步,跑起来往外去。

这会儿冯珍珠骑着依风进了崇城,嘴里还叼着个糖人,到步流筝身边下马,说“宋书禾跑起来的时候娘们唧唧的。”

步流筝抱着胸说“你吃的什么,我也要吃,我刚刚尝了个酒,味道不错,你喝不喝?”问完又看着宋书禾说“沈红棉跑起来都比他好看。”

冯珍珠说“给我尝尝。”

步流筝说“别跟宋书禾和祈在野说。”

冯珍珠说“我跟他们说啥,他们天天黏在一起,我眼睛痛。”

步流筝说“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冯珍珠看了一眼步流筝,偷偷去喝酒,说“我怎么不懂,宋书禾从前动不动鼻青脸肿的,现在看着比以前好看多了。”

步流筝蹲下来看着冯珍珠说“你咋知道的?”

冯珍珠说“看见的呗,干那缺德事,老挨揍,有一回叫人套了麻袋扔进水里了。”

步流筝说“你看见了?那你干什么了?”

冯珍珠说“我就是个小孩子,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砸了别人的窗户让人来追我了,来追我我就说让他们把宋书禾拉起来,叫宋书禾赔钱。”

步流筝说“你叫人为什么要砸人家的东西?”

冯珍珠说“把宋书禾扔水里的人一看就是来报仇的,谁愿意参合这样的事,只有坏了他的东西才会替我想法子了。”

步流筝看着冯珍珠,说“书禾知道吗?”

冯珍珠翻了个大白眼,说“爱知道不知道。”

步流筝蹲下来笑嘻嘻的问了冯珍珠一个问题——

“珍珠,你喜欢宋书禾还是祈在野?”

冯珍珠舔了口酒,看着步流筝,说“就他两?没有别人了吗?”

步流筝说“那还能有谁?”

冯珍珠说“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禾被扔进水里在指路19章。

千古流芳的老问题“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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