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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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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禾修书给都城,说公主身体抱恙,咳疾难愈,恐不能恭贺太后寿辰,下头的人办事不力,已以军纪严处。

丁八那夜负伤回营,祈在野的脸难见的怒气,无人再提起那夜。

***

步流筝现在很忙,日日都得去崇城,去崇城就不免碰上沈红棉,沈红棉依旧一脸的冷意,本来这天儿还没冷到这步呢,步流筝每次看见沈红棉都不由得觉得这天怕是要落雪了,步流筝都绕着沈红棉走。

但是没一会儿步流筝就忘了沈红棉了,毕竟这崇城一日比一日的好玩,前头才有好看的成衣铺子,后头就烤上了地瓜,步流筝才喝完甜茶,后面有有辽国来的酒酿。

步流筝在这崇城吃的肚子都圆乎了两圈,美名其曰在这管事,步流筝的账本看的混乱,还好有宋书禾跟东方修两人在这给步流筝坐镇这场子。

人杂了,自然事儿也多了,从来生意就这么点,低价妄图抢买卖占地盘的事儿自是层出不穷。今儿李家的商铺想垄了辽国的灯笼生意,明儿有张家的柜面想截了隶朝的烟斗买卖。

隶朝的跟辽国的抢了买卖跟杀了亲娘一般,若是能好好说话的,就是东方修上去游说一番,又将这崇城的经商守则又添上几条,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两国之间的商贸往来又是繁杂不已,步流筝只能跟在宋书禾后头慢慢学,但是好歹,日日都有进账,税赋比都城低的厉害,这是宋书禾跟沈红棉都想看到的局面。

今日步流筝来到这崇城的堵坊,这坊子是沈红棉与宋书禾的密交之所,前头看着就是些寻常的赌博小桌,步流筝叼着地瓜上去摸了两把骰子,步流筝不赌钱,只跟人家玩喝两盅的。

但是今日看着来者不善,步流筝运气也衰,连摸三把都是唱小,对面这个三五大粗的男人按住了步流筝的手说“一个娘们,也能在这说上话了?隶朝还真是…哈哈,没根没子的玩意儿!”

步流筝跨腿上凳,笑着说“长毛的东西敢来爹的地盘上撒野,尿照了自己个儿的脸没有?长的跟我隶朝烂嘴没毛的狗一样。”

大粗汉听了哈哈笑道说“牙尖嘴利,瞧瞧你这模样,你是男人女子啊?你这么跨脚,可会扯档啊?”周围一顿哄笑。

步流筝拿骰壶一把反扣在粗汉手上,狞笑着说“今日我要撕烂你的嘴。”

大粗汉反手摸住步流筝的手,正要将步流筝扯过,头顶條然垂直插入一把剑,钝声插在粗汉的手边,与他的手指丝毫相隔,剑入了木桌还在嗡嗡抖动,谁都知道这把剑是谁的。

梁上的沈红棉未睁眼,冷声说“丢人显眼。”

粗汉扭头相看,说“沈将军可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在这崇城,我们辽国的人还得看他隶朝的眼色行事?我竟不知沈将军这般义气,竟也甘做他国奴仆!”

沈红棉双手置于脑后,依旧在梁上闭眼假寐,说“厉害,不如你来给我辽国做将军。”

步流筝要抽出自己的手,还是被粗汉按住,粗汉答话道“我弟弟死于隶朝军士刀下未有一年,此刻却要我与隶朝好言相处,我辽国军士在前头卖命,可知自己一条命在沈将军看来如蝼蚁?”

沈红棉直起身子,看着粗汉道“简单,你此刻来杀了我,来做这将军,你要杀隶朝的即刻就可以。”

粗汉袖刀微露,要将步流性挟持,步流筝叼着的地瓜落下,此刻被人踩成了一摊,像什么泻物。

沈红棉从梁上跃下,用腿拧紧了粗汉的脖子旋转便翻倒在地,飞身一脚尖将刀踢出,步流筝后心不稳,差点摔倒,手尖滑过沈红棉的衣袍,沈红棉明明一伸手就能将步流筝揽住,却冷冷的看见她摔在了烤地瓜上。

地瓜印子正好在步流筝的屁股,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步流筝没控制好自己的三急。

步流筝赶紧掸去,又指着沈红棉大喊“你怎么不抱住我?!”

沈红棉冷眼看着步流筝,半晌,说“你没说。”

步流筝叉着腰指着沈红棉说“这还要我说?你看看我这裙子!我刚从你辽国的成衣铺子里买的!穿上还没一个时辰!”

沈红棉不接话,边上的守卫将粗汉拖出去,步流筝又咂舌说“算了,下回不叫进城就好了,不必多作为难。”

沈红棉微微点头,又转身出去了。

步流筝擦拭了裙摆,还在可惜这裙子污脏了一块,这么甜的地瓜也没吃完,步流筝还想留一块给冯珍珠呢。

步流筝捂着屁股在街上跑,却在转角迎着脸飘来了一件披风,步流筝赶紧给披上,也没管是谁的。

步流筝恨恨道“裙子也脏了,地瓜也丢了!”

***

宋书禾一脑门子的账簿,这会儿堆的都看不着他的脸,祈在野还得操练军士,丁八已经多日没来军营了,脸上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总见他孤身坐在马厩旁,一次又一次的喂马,马都要吃吐了。

祈在野操练了一天又翻修着军械,每日回去都能看见宋书禾便是一天的盼头,但是宋书禾实在太忙,常常睡觉都捏着账本。

今日回来看见宋书禾依旧一脸倦容,祈在野上前给宋书禾加了一件氅衣,问道“宋大人今日看着怎么格外疲惫?”

宋书禾将账本放下,又蜷着腿抱着自己个儿说“从前查户部的账本,总是义正严辞的说教他们账本糊涂,又埋怨他们这般多人都做不好事,真真搁到自己头上,这账簿也太难校对,少些大钱一眼便能看出来,就怕错落了那几两是十几两的,倒腾三遍都不知道钱银去哪了。”

祈在野按住了账本,摸着宋书禾的发说“我竟头一回看见宋大人有不精通的政事,小野还以为宋大人博闻强记无有不通。”

宋书禾说“将军,书禾就是个御史台的言官,算账不是书禾所长。”

祈在野说“那书禾怎么还在这算得如此认真,好似一分一毫都是自己家里头的似的呢?”

宋书禾看了祈在野一眼,又盘腿转身去看账本,说“我不与你说。”

祈在野一屁股坐上案台,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宋书禾的账本上,说“书禾不会是要为将军养兵,又要为将军壮马,才这般殚精竭虑的吧?”

宋书禾拿笔作势要在祈在野脸上画字,祈在野也不躲,还将自己的脸往上凑,宋书禾说“将军可真会自作多情呢。”

祈在野的脑袋又往宋书禾边上蹭,一脸真诚,眼睛亮晶晶,说“谢谢宋大人了。”

宋书禾不知道说什么,拿笔给祈在野手上写字,祈在野在案台上闭了眼睛,随便他写什么。

宋书禾的手已经好了,就是手心留了一个指甲盖大的疤。

祈在野每次看见宋书禾的手背上的疤,就不由的手热。

祈在野的手好热,好想杀了陆牧英。

但是一旦不能一举中的,便会将隶朝百姓置于水深火烈之中,强加的税负是怎么也跑不掉的,消耗的兵力都是隶朝的壮丁,祈在野从不相信一个真正的武装强国会不趁机吞没隶朝。

祈在野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什么都不敢动。

祈在野的手心发痒,宋书禾停下了笔,鼻尖黏滑瘙痒的触感停止,祈在野抬手看了看宋书禾写了什么——

人王。

祈在野不解,宋书禾这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个儿现在就去做王吗?宋书禾竟然有这般的野心,竟然有这般的壮志,祈在野看着着人王两字愣了许久,他觉得自己应当好好想想如何与陆牧英抗衡。

祈在野看着宋书禾,不禁想为他带上最贵的冠,不禁想让他穿最华的服,祈在野生了一万种想法,此刻将让宋书禾做他全隶朝,不,连辽国使臣都跪拜的王后,祈在野看着人王二字,又看着宋书禾狡黠的笑,此刻都懂了。

祈在捧着宋书禾的脸,说“书禾,小野都会给你的。”

宋书禾皱起了眉头,按住了祈在野的手,说“什么?”

祈在野觉得宋书禾左右不言他的时候分外有劲儿,说“书禾,我会做到的,今日你写在我手心的字,都会实现。”

“书禾,有你在,我不惧怕任合人。”

宋书禾掰过祈在野的手,说“做个王八,将军也这般有雄心壮志吗?”

祈在野在一看,果真。

看反了,不是人王,是王八。

祈在野捏住了宋书禾的手,歪头低笑说“我竟不知我的宋大人画王八都这般出色,好啊。”

宋书禾赶紧抽手要跑,祈在野狠狠一拽,案台上的账本倒地,宋书禾惊叫说“将军!手伤未愈,好疼!”

祈在野放手查看,宋书禾连蹦带跑,回头挑衅一笑,便要跑出门去,祈在野都没有回头,大喊一声“大喜!”

大喜在门后瞬时关门,宋书禾撞到了门上,摔倒在地。

宋书禾这么多年诸多的委屈都没有哭过,自己撞到了门上反而愣坐在地,祈在野抱着胸正想过去好好收拾一番,宋书禾却坐在地上捂着额头说“好痛。”然后便闭着眼喊“小野,我摔倒了,我好疼啊。”

祈在野没想到这么小的事宋书禾还真的哭了,赶紧给抱起来,还要打门,“坏门,撞到我们书禾了,好了好了,我打过了,不疼了。”

宋书禾也不知道这么点儿事儿也没有真的很疼,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是祈在野在这里,宋书禾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冯珍珠叼着地瓜,掰了一半给大喜,大喜刚咬了一口,冯珍珠慢慢悠悠的说“给宋书禾的。”

大喜看着就剩下半手掌都不到的地瓜一口给吃了,说“我不知道,你没给我。”

冯珍珠也不在意,说“宋书禾怎么了。”

大喜吃完了立的端正,说“撞门了,在哭。”

冯珍珠白了一眼说“又不是小孩子,哭什么?”

大喜说“不知道,可能门撞他了。”

冯珍珠咬了一口地瓜,说“真矫情。”

大喜说“我也觉得,但是将军好像很喜欢。”

冯珍珠说“他看不出来矫情,他是个瞎子。”

大喜说“地瓜还有吗?再给我半拉。“

冯珍珠说“就这半个了,本来是别人送来给步流筝的,被我拿来吃了。”

大喜说“哦,下次还有,再分我一点。”

冯珍珠说“哦。”

二人蹲在帐边,分吃半个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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